很快，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數名高層徑直走進楊賀辦公室。
「楊賀，什麼情況！」總經理林平瞪著眼睛，語氣帶著強烈的呵斥。
就好像，這一切都是楊賀造成的。
「什麼情況你們心裡沒點數嗎？」楊賀從椅子上站起來，咬著牙關，眼神有點冷。
你們還好意思跑到我這裡來問我什麼情況。
顧七的人氣早就穩定下來了，每天直播熱度都是藍鳥第一，讓你們提高合同並簽獨家協議，你們一個個說要多研究。
方寒那邊的合作協議也遲遲不下來，甚至還暗地裡坑了方寒一把，拿了他鋼琴演奏會的全球直播權，一夜之間讓藍鳥新增兩千萬用戶，結果就給人五百萬。
你們真以為顧七和方寒是你們隨便玩弄於股掌之中的？
「楊賀，注意你說話的態度！」林平皺眉，楊賀這傢伙是不想幹了吧！
「我就這態度，要不是你們高層沒有決斷，顧七能這麼輕鬆離開藍鳥轉投斗音嗎？」
「才90萬違約金啊！」
「還有方寒，也會徹底拋棄藍鳥。」
林平臉色有點難看，楊賀居然一點面子都不給。
直斥高層。
「那我們要你這個總監幹什麼的？不就是解決問題的嗎？」
「遇到問題不去解決，反倒是對管理層指指點點。」
「這是你應該做的嗎？」
「我告訴你楊賀，現在立刻把事情給我搞定，要不然你就別幹了。」
林平拍著桌子怒吼了起來。
我堂堂藍鳥直播的總經理，還壓不住你一個市場部總監了？
「愛誰誰。」楊賀從脖子上取下自己的工牌，直接砸在了辦公桌上。
楊賀已經受夠了這群人。
遇事不決，相互扯皮。
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吃喝喝吹牛嗶，大談華國直播行業將進入藍鳥時代。
也不知道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
這麼好的局面，更應該勵精圖治，更應該不斷進取，更應該把優勢持續擴大，直到無人敢抗衡。
稍微有點成績就沾沾自喜。
反正，他是實在受不了這樣的環境。
所以，辭職只是早晚問題，就算沒有顧七這檔子事情，他也不想在藍鳥幹下去了。
林平以及另外幾個高層此時都是有點懵的。
他們也沒想到楊賀居然會直接選擇辭職。
楊賀的能力那絕對是一等一的，無論是顧七還是方寒，都幾乎是他一手拽到了藍鳥直播。
甚至，方寒鋼琴演奏會的全球直播，也都是楊賀在協調。
要不是有楊賀統籌，提前讓海外公司增設伺服器，直播過程怕是也不會這麼完美。
「楊賀，你衝動什麼！」
「我們只是讓你想辦法解決顧七轉投斗音的事情。」
林平語氣放緩了一些。
楊賀離職，這絕對是藍鳥的一大損失。
這種損失，甚至比失去方寒和顧七更加可怕。
「我說了，解決不了。」
「去和顧七談，一千萬不行就兩千萬！」林平說道。
楊賀嗤笑了一聲，現在捨得錢了？
有用嗎？
顧七都已經在平台上宣布了，再讓她改口等於是打自己的臉。
顧七瘋了才會答應。
「你自己談吧，這是顧七的號碼，您想出什麼價錢都行。」楊賀低頭寫了一串號碼遞到了林平手裡，然後，收拾了一下個人物品，徑直離開了辦公室。
「混帳東西！」看著楊賀離開，林平頓時怒罵了起來。
「一個個都是白眼狼！」
「真以為藍鳥離開了你們就轉不動了？」
「一個主播和一個總監而已！」
說著，林平把寫著顧七號碼的紙條撕得粉碎。
不就是一個顧七麼，走就走啊，我們可以重新打造一個出來。
至於方寒，反正在他身上已經獲取了足夠多的利益，失去就失去了。
網上的流量小鮮肉那麼多，多請幾個不就完了！
「宣傳總監呢？」林平走到辦公室門口，大吼了一句。
很快，一個矮矮胖胖的中年男人小跑進辦公室。
「林總……」
「胡東來，現在除了方寒，誰的流量最大？」林平問道。
胡東來搞的是宣傳，對這種東西當然是了如指掌。
「秦風。」胡東來立即說道，「準確的來說，秦風的流量可能比方寒還要高，方寒只是熱度高，老是搞事情上熱搜。」
「真正要論粉絲體量，秦風兩千五百萬微博粉絲，絕對可以碾壓方寒。」
「好！那就請秦風來藍鳥做直播！」林平看向胡東來，眼神犀利。
胡東來微微一愣。
「林總，秦風的話，價格應該會非常高。」
「每年的簽約費至少要五千萬。」
「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去聯繫，半小時內，我要知道結果。」林平拍著桌子，怒氣沖沖。
不就是流量藝人麼！沒了你方寒，還有別人，而且比你方寒更爆炸。
盛京一幢別墅里，秦風背著吉他，眼神充滿感情。
「董小姐，鼓樓的夜晚時間匆匆。」
「陌生的人，請我給我一支蘭州。」
「所以那些可能都不是……」
唱到一半，吉他聲和歌聲戛然而止這。
秦風一臉無奈的把自己砸到了沙發上。
「靠，寒哥的吉他彈得也太神了，學不會學不會，好煩。」
「哎，要是什麼時候能親自跟寒哥請教就好了。」
「也不說搞個粉絲見面會……」
「粉絲群也加了好幾個了，一句話也說不上，哎，追星的我可真特娘的慘啊。」
這時，茶几上，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秦風看了一眼，是經紀人白煜打來的。
「喂，老白，咋了？」秦風接起電話問了一句。
「剛剛給你接了個活，到藍鳥開直播。」白煜的聲音傳來。
秦風一愣，藍鳥？直播？
臥槽這不行啊，剛才我看微博寒哥跟藍鳥決裂了呢！
身為寒哥的終極鐵粉，我特麼絕對不可能幹出這種事情來。
「我不去。」
「不去也得去，合約都談好了，每星期直播三次，每次至少一小時。」
「靠，老白你能不能尊重我一下？」
「我不想跟我寒哥對著幹啊！」
「你行行好，幫我拒絕了吧！」
秦風直接哀嚎了起來，和自己的愛豆對抗，這還是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