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5章 曾經的答案
小北離正式歸來，讓陸無不再覺得孤單。
而他心中的那些疑惑，也終於在小北離這裡得到了答案。
小北離與他分享了腦海中的那段被封印的記憶。
這一刻，陸無在這團被封印的記憶中看到了自己，那是上一個時空的他，也是上一個時空的屠滅。
前面的經歷與它極其相似，開創三界，創造天道與六道輪迴，然後帶著玩家們踏上了域外征戰之旅。
而命運的拐點則是在挑戰極限峰的時候。
屠滅與現在的陸無一樣，從上一個時空的聖靈王手中搶走了「合道法則」。
但是他得到合道法則後，並沒有獲得上一個時空屠滅留在這個時空的信息。
所以從這裡開始，他們的命運軌跡實際上就已經不重合了。
雖然上個時空的屠滅也遇到了驚奇族人，也遇到了尋求合作的蠶寶寶，更是經歷了與他相同的鐵血星域大戰以及與零之間的結盟等等事件。
但是在細節處理上與他完全不相似。
往後的歲月中，屠滅與玩家們掠奪與成長，只為了在萬年期限前回歸三界。
所以從獲得「合道法則」，也就是神器後，兩人的出發點也是完全不同的。
陸無的想法是斬殺這片時空的聖靈王，然後再回歸上個時空的三界，再去斬自己原時空的聖靈王，化解三界危機。
但是當時的屠滅只是想要回到三界，然後殺死上個時空已經受傷的聖靈王，根本就沒想過徹底殺死這個時空的聖靈王。
因為在當時的屠滅看來，這個時空的聖靈王還未受傷，戰力遠高於上個時空受重創的聖靈王，他不想冒險，畢竟自己死了所在時空的三界就徹底完蛋了。
所以兩個時空的陸無越往後走，方向就越不一致了。
因為現在的陸無得到了上個時空屠滅的提示，明白回去後上個時空的聖靈王會掌握一種融合其他時空聖靈王力量的能力。
回去後的戰爭遠比現在更加困難。
所以他必須殺死這個時空的聖靈王，削弱自己所在時空聖靈王所擁有的力量。
命運在後面的偏差也越發明顯。
現在陸無所掌握的能力是依靠聖靈王「兵主」計劃得來的。
但是上一個時空的陸無卻並沒有掌握這個能力，他將最後的希望寄托在了情緒種能力上。
是的，上個時空的陸無也發現了死神微笑，也知道了冥笑一生的經歷。
他與現在的陸無一樣清楚知道，對抗聖靈王這條路有多麼難走，所以他不想錯過任何變強的機會，哪怕這條路非常兇險。
所以上個時空的陸無最終將自己改造成了情緒種，與冥笑一般掌握了攝取天穹世界所有情緒能量的能力。
這條路固然瘋狂，卻也是對抗聖靈王的一種辦法。
冥笑當初走這條路是完全被動的，但是上個時空的屠滅走情緒種這條路很是激進與瘋狂。
為了攝取天穹世界的力量，他用魂力打造了數個情緒攝取黑洞，無論正面情緒還是負面情緒他都想要，只為了快速提升自己的戰力。
短短三千年時間，上個時空的陸無便擁有了近乎匹敵聖靈王的戰力。
當天魔聯軍與上個時空的聖靈王大戰開始後，上個時空的陸無曾數次身負重傷，但是每一次靠著情緒種的力量他都能逃離，然後靜靜蟄伏與成長，等待下一次機會。
這也是情緒種的強大之處所在，只要想逃跑，聖靈王根本就追趕不上。
而當時的冥笑就因為一根筋的想要殺死聖靈王，這才殞命身消。
上個時空的陸無與聖靈王之間的戰爭持續了1000多年，最終的結果是陸無獲勝了，靠著情緒種的力量他擊敗了開天金身狀態下的聖靈王。
然後上個時空的陸無開始追殺已經重創的聖靈王，勢必要將其殺死。
其實記憶解讀到這裡，陸無已經發現了一個非常明顯的問題。
上個時空的聖靈王似乎與這個時空的聖靈王有著明顯的差別。
陸無見過聖靈王，所以他能感受到聖靈王身上的無敵信念。但是上個時空的聖靈王身上的無敵信念卻並不濃厚，在戰力上也完全沒有這個時空的聖靈王來得更強，似乎就連性格都不同。
如果是這個時空的聖靈王，陸無覺得他即便是戰敗也不會逃跑，因為無敵信念加身的他不會讓自己這柄利刃折斷，而逃跑必然會磨滅無敵信念，所以他寧可死戰也要在生死之間磨礪自身，尋求突破。
但是上個時空的聖靈王卻在戰敗後選擇了逃命。
這樣的差異讓陸無非常疑惑，感覺兩個時空的聖靈王彷佛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
對於這一點，陸無想不明白，卻也無法找到原因所在。
後續的記憶片段中，因為時間緊迫，所以上個時空的陸無並沒有時間來繼續追殺聖靈王，而是準備返回自己所在的三界了。
這期間，他為小北離留下了自己的部分記憶與一些助力，並將這段記憶封印在了小北離的腦海中，防止被聖靈王探查到。
這也算是他為往後可能會遭遇到聖靈王的自己，留下的禮物。
這其中除了「合道法則」外，還有一個已經受到重創的生命體，就是封天法則「北離」。
與聖靈王的戰爭中，掌控封天法則的北離為了阻斷聖靈王的去路，硬生生挨了聖靈王一記開天斬。
這一斬近乎抹去了北離的生命跡象，雖然最後被陸無所救，但是已經近乎殞命。
這也是上個時空陸無將其重創的時機所在。
最終陸無並沒有帶著她一起離開這片時空，而是將她留在了六道輪迴小北離的身邊。
往後的日子中，小北離身邊多了一個姐姐，她的名字叫「北離」，陪伴著六道輪迴小北離的成長，也教會了她很多東西。
而小北離擁有如此強的研發與創造能力，也是跟一直待在陸無身邊的北離神有一定的關係。
她對於小北離的成長影響巨大，小北離幻化出的身軀，也是依照北離神做為參照物的。
而這個生命殘缺的北離，也就是往後日子中建立「逆天盟」的那個北離神。
但是最終北離神還是隕落了。
不是她不夠強，而是因為她本就生命殘缺，根本無法再完美掌控封天法則。
這種情況與零相似，本就不是完整的生命，所以他無法掌控極道法則。
否則天界所有戰力加起來都無法與北離神一戰，因為她是除了聖靈王之外唯一百分百掌控極道法則力量的存在。
奈何她的生命本就已經接近凋零，再也無法恢復曾經的戰力了。
所以她最終還是隕落了，戰死在了對抗天界的道路上。
悲痛的小北離在那段時間選擇了占據北離神的軀體，將自己的生命與她合二為一，同時也獲得了北離神對於封天法則印記的掌控。
這也是陸無所不了解的曾經。
而當時陸無能夠變化為北離神，不是因為自己就是北離神的轉世，而是小北離所安排。
為的就是幫助他度過一次危機，同時隱瞞一些事實。
畢竟全知全能的聖靈王一直都在，暴露太多她害怕聖靈王到來，所以採用了這個的方式。
所以陸無就是他自己，不是任何人。
在往後的歲月中，小北離一直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時間來到他的身邊，陪伴他走接下去的路。
所有陸無獲得的合道法則，擁有的封天印記等等……都是上一個時空的屠滅留下的。
這一切都是為了幫助他成長，以及對抗聖靈王。
因為他所在時空的聖靈王雖然被重創，卻沒有死去，遲早會尋來。
而小北離始終隱瞞真相，不讓陸無知曉，就是害怕聖靈王的全知全能感應到這一切。
在這個時空陸無與玩家們是黑戶，但是在上一個時空他們卻是被天穹世界登記在冊的生命。
一切信息都會被聖靈王探查到。
也只有被封印了記憶的小北離知曉一切而不被聖靈王發現。
所以隱瞞就是為了保護。
……
在知道了這一切後，陸無長舒了一口氣。
心中的諸多困惑也終於在此刻得到了答案。
但是他心中也有著自己的擔憂，因為自己所走的路已經與上個時空的自己完全不相同了。
情緒種力量的潛力無限，所以上個時空的陸無最終戰力強過了聖靈王。
但是自己呢，自己走的可是「兵主」計劃的路。
這條路的終點是否也能讓自己擁有這樣的戰力去硬撼聖靈王呢？
對此陸無無從得到答案，因為兵主計劃聖靈王自己都沒走過，誰知道結果會是什麼呢。
不過在有了小北離復活後，陸無的心態也得到了改變。
少了很多戾氣，也有了新的想法。
那就是無論如何至少他與小北離相伴走了最後一程，結果是勝利固然美好，但是失敗也並非無法接受。
直到現在，陸無都承認一件事。
聖靈王很強，強到讓人絕望，也發自內心的對他的「強」感到佩服。
輸給這樣的強者其實很正常，能獲勝才是希望渺茫的幻想。
但至少要去努力嘗試一番。
……
時間還剩下6000年，在小北離歸來後，陸無也不再單獨決策，而是開始與小北離一起商討如何對抗聖靈王。
在與小北離的商討後，陸無的思緒豁然開朗，以前想明白的許多事也終於釋懷。
此時神器空間中，小北離正在揉北離的臉頰，而北離則一臉受氣包的模樣，眼神中還帶著嫌棄。
因為她覺得自己被冷落了，眼前的小傢伙是第三者，明明是我先到的……而且她憑什麼和我長得一模一樣。
而對於北離，小北離的態度倒是非常好。
因為她知道北離就是曾經陪伴她成長的那個大姐姐，心中對於她除了懷念，還帶有些許依戀留存。
雖然這個大姐姐還未成長成她認識中的那個她，但是心底還是對她充斥著那股感情。
就在這時，陸無的身形浮現在神器空間中。
望著小北離，陸無當即開口道：
「吃貨，你說的計劃我思考過了，確實可以試一試！」
小北離聽聞，收回了正在揉捏北離神臉蛋的雙手，轉身叉腰開口道：
「自然可行，你真是笨死了，我腦海中的這段記憶雖然是上個時空的，但是除了聖靈王的變化外，其他都是完全相似的，所以你完全可以靠著這段記憶去謀劃未來，培養新勢力，擴大你的天魔聯軍！」
聽到這番話，陸無點了點頭，心中堅定了想法。
就在剛剛，他與小北離討論未來發展的時候，小北離提出了一個想法。
那就是依靠她腦海中被封印的這段記憶，也就是天穹世界往後6000年的發展詳情，來謀劃未來。
具體方式也很簡單，小北離想要讓陸無去當一個「賒刀人」，遊走在天穹世界中，去幫助那些潛力勢力發展亦或是度過危機。
賒刀人這個概念，其實三界時期就有。
也是歷史上非常神秘的一個群體，他們走街串巷，隨身都會帶著一把刀。
而這把刀他們從來不會售賣，而是賒給別人。
顧名思義，他們身上的刀只賒不賣，並且他們在臨走的時候，會留下一句高深莫測的讖語。這個讖語也就是預言，等到預言實現後，賒刀人就會回來收取報酬。
而小北離想要陸無做的，就是遊走在天穹世界中，當一個「賒刀人」。
去幫助那些潛力勢力，然後預言他們的未來，贈送度過危機的辦法，亦或是指點那些潛力勢力即將到來的發展契機。然後等待危機結束亦或是潛力勢力獲得機緣，然後再來拉攏這些被「賒刀」的勢力，讓他們完成自己當初說好的要求。
最終目的就是讓這些勢力加入到他的天魔聯盟之中，成為他對抗聖靈王的一股力量。
這個想法陸無在思考後，決定嘗試一番。
事實上小北離說的非常有道理，往後6000年的發展，即便是全知全能的聖靈王都不知曉。
畢竟「聖靈法則」的能力是知曉當前的一切，卻並沒有預知未來的能力。
掌握這段被封印記憶的他，也就相當於掌握了往後6000年天穹世界的發展軌跡，完全可以利用這個優勢去做些什麼。
所以去當個預言家，或者說「賒刀人」，是非常可行的舉動。
這對於擴大天魔聯盟或許會有巨大幫助。
……
在下定了決心後，陸無脫下了天魔披風，在小北離的幫助下改變了自己的造型。
此時的陸無一身黑色斗篷，戴著兜帽，渾身都籠罩在了黑暗中，充斥著神秘氣息。
這一次他是遊走天穹世界的預言家，亦是賒刀人，帶來機緣與危機的預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