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9章 傳承不滅
經此一戰後，聖靈王知道自己終於再次遇到了一個可以全力位置一戰的對手了。
甚至冥笑的潛力在他的評估中遠超過了惡魔族。
因為冥笑能夠無休止的攝取情緒，並將其轉換成力量，也就是說只要域外世界存在生命，他就可以無止境的這麼成長下去。
就連聖靈王都無法想像，冥笑這個怪胎如果攝取幾個紀元的情緒力量後會變得多麼可怕。
對於這一戰，聖靈王報以期待。
但是冥笑顯然不想與他一戰，此時的冥笑既是收割性命的死神，也是平衡與秩序的守護著，根本不想與聖靈王牽扯太多。
對此聖靈王在解析了冥笑的生平事跡後，做出了應對的策略。
既然你維護秩序與平衡，那麼我就破壞秩序與平衡。
對於聖靈王來說，這很容易做到。
除了聖靈族全員出動外，那些投靠聖靈族的勢力也在聖靈王的命令下出動了。
他們將冥笑建立的平衡與秩序盡數破壞，選擇完全站在了冥笑的對立面。
正如聖靈王所想的那般，破壞秩序的他成為了冥笑痛苦的來源。
平衡一旦被破壞，他體內的情緒就會一邊倒，給他帶來難以忍受的苦楚。
所以他主動尋到了聖靈王，目的只有一個，殺死這個痛苦源，然後毀掉聖靈族。
他建立的秩序不容許任何生物侵犯。
這一戰的打響，震動了整個天穹世界各大勢力。
主動尋來的情緒種冥笑徹底爆發出了他的恐怖戰力。
即便是有無敵信念加身的聖靈王都差點被打得懷疑人生。
哪怕他全知全能，已經非常了解冥笑的能力，但是在實力上他還是不足以與冥笑一戰。
聖靈王所掌握的那些極道法則在冥笑面前都造不成想像中的效果。
只要冥笑的精神不被磨滅，便可以無休止的重鑄軀體，然後重生。
這一戰在開始的那一刻，便沒有其他生物敢靠近，因為戰鬥餘波足以輕易摧垮他們。
甚至不需要進入戰鬥交戰區域，只要在極遠處聽到冥笑那歇斯底里的笑聲，那些想要觀戰的各大勢力成員便會瞬間崩潰。
因為冥笑的情緒力量根本無法被防禦，除非擁有聖靈王這般堅若磐石的無敵信念加持，否則精神動搖便會瞬間被腦海中產生的情緒淹沒，變成行屍走肉。
他們的戰鬥在域外製造出了多個天災領域，聖靈王也在這一戰中選擇了全力以赴。
他將冥笑當成了自己的磨刀石。
這也是聖靈王渴望遇到強大對手的原因所在。
每一個能夠讓他全力以赴的強者，都是他的磨刀石，能夠讓他的實力快速精進。
在戰鬥中，聖靈王不斷開發自己所掌握的那些極道力量，實力也在戰鬥中飛速增長著。
這一戰他開始就處於弱勢，即便是全知全能的聖靈王都沒有想到這一點。
冥笑已經完全開創出了一種完全不同於極道法則的嶄新的力量運用體系，所衍生的戰力絲毫不輸於極道力量。
但是即便不敵，聖靈王都沒有後退一步。
這一次他甘願化身為刀，忍受著戰鬥中的劣勢來進行洗禮與磨礪。
只要成功，他的實力便可以再次往上一個新的台階。
這一戰打了足有328年之久。
期間兩邊都有負傷，且兩邊在戰鬥中實力都在瘋狂增幅。
冥笑是依靠精神力攝取天穹世界的情緒在增長實力，而聖靈王則依靠在戰鬥中磨礪自身成長。
他們的戰鬥方式也在此期間換了無數種。
固然冥笑的成長潛力極大，甚至超越了聖靈王，但是終究需要時間去沉澱。
甚至聖靈王都認為，只要冥笑繼續這麼成長下去，這片世界將無人能夠制衡的了他。
但是這一次戰鬥中，聖靈王的成長速度卻比冥笑更快，並成功在戰鬥中完成了突破，以無敵信念凝聚出了自己的「開天」金身。
這個境界聖靈王將其稱之為「超脫境」。
當開天金身浮現的時候，聖靈王的戰力已經完全碾壓了「冥笑」。
最終決戰也就此開始了。
那一天，聖靈王的吶喊聲響徹天穹世界。
「即便你擁有不滅之軀，那又如何，在我開天意志面前沒有什麼可以永不磨滅！」
伴隨著他的聲音響起，開天金斧穿過空間與時間的阻礙，也穿透了冥笑的情緒匯聚而成的軀體，最終劈開了冥笑的精神源泉。
冥笑最終還是成為了聖靈王的磨刀石，幫助他踏上了更高的境界。
開天之力根本不是冥笑所能抵禦的。
因為這股力量中凝聚了聖靈王想要劈開天穹世界的堅定信念，有著一往無前，勢不可擋之力。
這一擊之下，冥笑情緒匯聚而成的軀體崩碎，不可磨滅的精神意志也在此期間不斷消融。
但最終聖靈王卻沒有殺死他。
因為他知道冥笑已經難逃一死了，等精神源泉徹底消耗殆盡的那一刻，必然煙消雲散。
而且他尊敬冥笑這位對手，所以並沒有選擇將其就地斬殺，而是開口詢問道：
「你還有什麼遺憾嗎？」
冥笑幫助他突破到了「超脫境」，所以聖靈王想滿足他一個臨死前的願望。
聽到聖靈王的詢問，那一刻冥笑眼中滿是迷茫。
他知道自己即將消亡，但是直到現在他都沒有抓住記憶中的那些模糊碎片，這無疑是他心中最大的遺憾。
看到冥笑眼中的迷茫，聖靈王開啟了「全知全能」的力量，頓時知曉了冥笑想要的是什麼。
這一刻聖靈王凝聚出一股龐大的聖靈力，包裹住了冥笑這輩子的所有的相關信息，並送到了他的跟前。
在做完這一切後，聖靈王轉身離去。
這一戰他已經得到了想要的境界突破，也知道這位與他交戰了數百年的對手即將燈枯油淨。
所以他沒有繼續留下來的必要了。
在聖靈王離開後，冥笑吞噬了聖靈王給他的這股由聖靈力包裹著的記憶團。
剎那間無數畫面在他腦海中浮現，他以旁觀者的身份觀看了自己從誕生到成長，最終化為情緒種的全部過程。
腦海中模糊的記憶也終於拼湊完成，紛沓而至。
那一刻，冥笑留下了眼淚。
他知道自己是一個罪人，他臉上的笑容早已不再是曾經那般純潔。
現在扭曲的笑容充斥著邪惡，那不是母親與部落族人想要看到的微笑。
此刻他找回了自我，卻也知道自己失去了太多太多。
精神力在此期間快速消融，死亡已經臨近，在臨死前冥笑回到了自己出生的那片世界「天域」。
望著這片崩壞的世界，冥笑心中充斥著痛苦，卻又無可奈何。
在臨死前，冥笑最終選擇了贖罪，跪倒在這片世界的中心不斷磕頭，最終用聖靈王留給他的聖靈力鍛造了一塊墓碑，準備將自己封入了地底。
在做完這一切後，白色面具上的笑容變成了最初時那淳樸且充滿感染力的微笑……
那個微笑曾給部落族人帶去如沐春風般的悸動，也曾給母親帶去過溫暖。
回到最初，我已無遺憾，感謝你聖靈王！
當死神碑落下的那一刻，他的精神力也隨之消耗殆盡。
「哈哈哈哈！」
天域世界最後一次響起冥笑的笑聲。
這笑聲中充斥著解脫時的愉悅，藉慰了天域世界中所有戰死的亡魂。
這片世界，我來過……
死神碑落下，將冥笑徹底鎮壓在了地底……
……
但是他的故事並沒有落幕，反而成為了域外世界中一段不朽傳奇，被載入了域外各大勢力的史冊！
死神微笑、微笑惡魔、秩序守護者、天穹滅世者等等，每一個稱呼都代表著冥笑的一次心態轉變，以及對天穹世界造成的巨大改變……
他也是為數不多能夠重創聖靈王，並讓他銘記的強者。
更是以一人之力曾讓天穹世界達到過微平衡狀態的秩序者。
傳奇會隕落，但是傳奇的故事將被永遠傳承下去……
……
一個紀元過去了，冥笑的墓碑依舊屹立在那。
沒有人知曉這裡就是當初那個令整個域外世界所有勢力都感到膽顫的「死神微笑」的隕落地。
這一天，這片平靜的世界中出現了一道身影。
他進入這片世界後，當即就被這片被崩壞的世界震驚到了。
後續他開始探索這片世界，順便搜刮這片世界中遺留下來的靈石資源。
在探查中，他最終來到了死神微笑的墓碑前，開始仔細打量這塊墓碑。
觀察中，這名男子的臉上露出了震驚的神情。
因為他感受到了一股極為純粹的情緒力量在地底深處，好似一頭惡鬼在不斷吞噬域外世界飄來的零星情緒力量。
「死神微笑？」
在觀察中，男子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發出了一聲難以置信的驚呼聲。
為了確認自己的猜測，他將手掌按在了死神墓碑上，開始探查。
但是在右手與死神碑文接觸的瞬間，他便果斷一刀斬斷了自己的右臂。
可怕的情緒力量瞬間襲來，如果不是他的果斷，他覺得自己會在瞬間變成一個瘋子！
雖然冥笑已經死去，但是他的力量還有極小部分殘留。
可這部分力量也不是普通生物可以承受的。
冥笑當初能夠承受這股力量是因為他的生命形態發生了改變，化為了「情緒種」，可即便如此也曾讓冥笑無比痛苦，更別提其他生物了。
捨棄了自己的手臂後，男子臉上的驚恐始終沒有褪去，這一次他不敢再觸碰死神碑了，生怕自己再次被情緒力量侵襲。
不過他卻沒有選擇離去，而是圍著死神碑開始轉圈，表情顯得很是凝重。
很快三天過去了，男子這一刻似乎想通了什麼，左拳用力一握，頓時新的右臂延伸而出。
隨後他從隨身空間取出了一部空白書籍與一支筆，開始坐在死神碑前書寫。
這期間他時不時會停頓一會，然後鼓起勇氣觸碰一下死神碑，緊接著迅速砍斷與死神碑接觸的手臂，然後繼續靈感爆棚的寫下去。
這本書籍在寫成的那一刻，男子盤坐在死神碑前開始嘗試修煉。
然而嘗試了不到片刻，男子便七孔流血，腦子裡一片空白，要不是及時收手必然變成一具行屍走肉。
這一次的教訓讓男子心態爆炸。
但是他卻依舊沒有放棄，而是再次取出了一本空白書籍，開始中心編寫。
他的目的也很明確，不求複製「死神微笑」的傳奇，只求編寫出一部可以簡單攝取情緒力量，這也將受用無窮，足以讓他登上域外食物鏈的最頂端。
於是這名男子沉下心開始繼續創作編寫，期間時不時觸碰死神碑，感悟其中情緒力量。
然後斷臂求生……
不過想要掌握情緒力量的難度顯然超出了這名男子的想像。
情緒力量太過複雜，哪怕再過強大的肉身都無法承載住這樣的力量，除非是擁有特殊承載情緒力量的軀體。
這名男子之後從這方面下手，開始著作新的功法。
一次次的嘗試中，千年轉瞬即逝，男子也著作出了十部以情緒為力量源的功法。
但是這些功法都有巨大缺陷，根本無法輕易掌握。
男子也因為修煉這些功法而變得神神顛顛，甚至時不時會陷入認不清自我的癲狂狀態。
但是他依舊沒有放棄，選擇了繼續摸索這條路。
不過在繼續嘗試了千年後，男子終於還是放棄了以「死神微笑」的方式來攝取情緒力量。
因為這條路根本就走不通，他沒有變成情緒種的能力，如何去承載情緒力量，再怎麼摸索也走不上正軌。
於是他改變了策略，將情緒力量進行了分類。
最後將其劃分為了兩大類，分別是正面情緒力量與負面情緒力量。
之後他再次開始了創作，勢必要將情緒力量的修煉方法創造出來。
功夫終究還是不負有心人，八千年後的一天，男子痴傻的笑聲響起，在他的手中多了兩部嶄新的功法。
《正面體》與《負面體》。
這兩部功法雖然未被完善，但是已經可以修煉了。
男子欣喜若狂的抱著這兩本功法，飛向了域外世界，他覺得自己終於還是成功了。
但是有些東西並非他所想的那般簡單。
他也只是做到了簡單的用肉體承載這股力量，等情緒力量逐漸提升的時候，肉身還是無法承受。
但是男子在往後的日子中也將其一點點完善了起來。
例如他在功法中創造出了一種將肉身轉化為元素霧化的能力，在這種形態下他的身軀將不會受到情緒個過多的影響，這個能力被他稱為「負面體」與「正面體」，分別對應兩種正、負兩大類情緒的修煉。
可問題仍就沒有得到解決，伴隨著體內積蓄的情緒力量不斷增多，男子最終還是支撐不住了。
在臨死前他對完善這門功法已經產生了執念，最終選擇拓印了無數份《正面體》與《負面體》修煉的書籍，將其散布在了域外世界中，渴望有那麼有人能將其徹底完善。
往後的日子中，有許多人嘗試過修煉這兩門能夠攝取情緒力量的功法。
但無一例外都失敗了。
因為他們都走錯了路。
攝取情緒力量的核心根本不是肉體是否元素化的問題，根源還是在精神力。
當初冥笑能夠無止境的攝取情緒力量正是因為他有著想要微笑的精神執念，也是以此為能量源泉才成為了情緒種。
但是沒有人知曉這一點，所以他們都走錯了路。
不斷嘗試與失敗中，這兩本功法漸漸被人遺忘……
直到有一天，其中一本《負面體》的修煉功法拓印本流入了三界。
機緣巧合下有一名男子在冥府圖書館發現了這本功法，並開始嘗試修煉。
這個得到功法的男子也有一個精神執念，從小到大都沒有改變過。
這本功法就彷佛為他而生，修煉起來異常順暢不說，他甚至走出了屬於自己的新道路。
如果說冥笑的精神執念是：微笑。
那麼在冥府圖書館得到這門功法的男子，他的精神執念是：
我特麼要扛哭那些傻逼們！
這一章大不大（叉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