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3章 零的選擇
對於天空中浮現的這支星空艦隊，以及出現在跟前的金屬人，陸無剛開始還心中疑惑，不清楚它來訪的原因。
但是聽到金屬人稱呼自己為「入侵者」的時候，陸無當即就聯想到了面前金屬人的來歷。
以純科技側發展在域外建立起龐大科技帝國「天械軍團」的域外霸主：零！
想到自己當初為了機械能源，帶著玩家們抄了他的老家的經歷，陸無已經意識到來者不善了。
但是他不信「零」敢在這裡對他出手。
因為這裡是聖靈族的管轄地，哪怕零麾下的「天械軍團」再強也不敢與聖靈族抗衡。
所以陸無很淡定。
雖然不知道「零」是從哪得到的關於自己的消息的，但是內心根本就沒在怕的。
聽到陸無說出了自己的名字，零神色淡漠的開口道：
「你知道我是誰？」
「當然，我夠買了關於你的情報。」陸無毫不在意的說道，隨即開口詢問：
「那麼你又是怎麼知道我的？又找我何事」
「你帶著你的族人攻打了我的主基地，還搶走了我大量資源，你說我找你何事！」
（PS：這個伏筆請看772章，當時陸無與玩家們覆滅天械軍團基地的時候，當時選擇自爆的主腦曾與最高掌權者「零」告別。）
「復仇？」陸無好奇的詢問。
「是，但是我可以給你兩個選擇！」零笑著開口道。
「說說看，不過我肯定不會答應就是了。」陸無毫不在意的說道。
「第一，按損失的十倍來賠償損，第二，你與你的天魔軍一併覆滅！」
「你特地過來就為了威脅我？」
「不全是，我現在倒是很好奇，你為什麼一點都不害怕，莫非手中還有底牌認為可以與我一戰？」
對此陸無沒有否認，而是爽快的點了點頭：
「是啊，我不但有信心能抵禦你的進攻，還有信心把你們天械軍團給滅了，你信不信！」
聽到這番話，零的眼前划過一串數據，對陸無所說的話語進行了分析，並得出了一個概率，以及可能出現的未知情況猜測等等詳情。
隨後從陸無的面部表情到現有關於「天魔軍」方面的信息進行了檢索後，零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能透露一下你的秘密是什麼嗎？如果我認為這你的秘密確實可以做到這一點，那麼我會選擇離去！」這番話聽起來很慫，然而零卻是在絕對理智狀態下說出來的。
因為在零看來這麼說並沒有什麼不妥，只要陸無肯透露自己秘密的一部分，他確認了陸無確實有實力可以與自己抗衡，那麼他就不會對陸無與天魔軍發起進攻。
所謂的復仇是非常情緒化的東西，在零的眼裡只有權衡利弊。
如果陸無真有那個實力，與其開戰必然會造成更多的損失，這對於零來說是得不償失的行為。
為了得到賠償而損失更多利益，在零看來太過情緒化了。
同理，如果陸無說出了自己秘密一部分信息，陸無也可以減少開戰造成的損失。
所以零認為讓陸無說出秘密，是一件對雙方都有利的行為。
當然這一切只是零的分析認為，陸無完全不會這麼想。
因為他的秘密暴露出去，那麼第一個想殺他的不是零，而是聖靈王。
所以正如陸無之前所說的，他不會答應任何條件。
望著搖頭拒絕的陸無，零的眼前再次划過一串數據，這一次他沒有再說話，身形懸浮而起，朝著主艦而去。
望著離去的零，陸無這時忽然開口道：
「零，我們談一筆買賣如何，我想我手裡有你需要的東西！」
聽到這番話，零的身形停頓，隨即再次落下來到了陸無跟前，等待他接下來的話語。
「我猜你直到現在都沒有找到永生的道路，我說的可對！」陸無笑著開口道。
聽到這番話，零的表情依舊很淡定：
「是，我還在進化中，離終點還很遠！」
「再怎麼進化都沒用，你終究到不了終點，因為這片天穹世界的創造者就是一個修煉者，他走的可不是什麼科技側，或許跳出這方世界科技側能變得很強，但是在這騙被修煉者創造的世界中，靈魂才是根本，你缺少了所有域外生物都有，卻也是最重要的東西！」
陸無說出這番話，也有著自己的考慮。
因為零讓他想到了艾克，地獄服玩家們的最強NPC。
艾克的能力雖然沒有零這般強大，但是終究是一類生命體。
而它們的進化方式也是相同的，那就是不斷改造自己的軀體，為自己進行升級。
從生命1.0狀態，一步步升級到更高層次。
但是正如他剛剛所說的，這類生命再怎麼進化也是無法達到終點的。
因為這片世界的主旋律就是修煉測，固然科技側也能變得強大，但是科技側無法成為最頂尖的力量。
無論是當初的惡魔族，亦或是蟲族，乃至現階段最強勢力的聖靈族，他們都是修煉測成長體系，只是所採取的方式不同罷了。
但是零不同，零是純粹的科技側發展，因為它沒有靈魂，所以無法修煉。
此刻聽到陸無所說的這番話，零的眼中划過一連串的數據。
雖然內心震驚，但是在絕對理智下，這股情緒並未對零的判斷以及思考產生任何影響。
此刻他忽然意識到了一件事，陸無似乎有他想要的東西。
至於這件東西是什麼，零曾經找到過域外最強，也是全知全能的聖靈王尋求過幫助，並願意提供龐大的資源做為交換籌碼。
然而聖靈王卻拒絕了它，甚至都沒有告訴它是否有這個可能。
想到這裡，零抬起頭來：
「你說的是？」
「靈魂！」說出這兩個字後，陸無笑了。
因為閃爍銀色光芒的眼眸中，他讀到了「交易成功」的信息。
「你能為我塑造靈魂？」絕對理智下的零語氣雖然平淡，但是銀色的眼眸卻不斷閃爍著。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得告訴我你能為之付出什麼來交換！」
「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零毫不猶豫的開口道。
事實上陸無遠遠低估了零對於靈魂的渴望程度，到了它這個層次已經發現了自己進化路上的缺陷所在，為此它嘗試了諸多辦法但是都沒有得到成效。
在實驗與自我認知中，零最後意識到了一件事，他缺少的是在域外世界中最不稀缺，卻是最重要的東西：靈魂本源。
正如陸無所說的，這是一片修煉者的世界。
最強的力量只屬於修煉者，沒有靈魂就連接觸極限法則的機會都沒有，甚至連普通的大道法則他們都無法用純粹的金屬軀體去承載。
科技側的發展太過極端，固然有著發展迅猛、戰鬥效率最大化等方面特點，但是在這片修煉者創造的世界中，局限性也非常大。
除非突破這片天穹世界，否則科技側的發展必然是受到域外所有法則的束縛，無法做到無止境的成長。
但是想要突破這片世界首先需要極為強大的力量，但是想要獲得極為強大的力量就必須擁有能夠承載力量的靈魂。
這無疑是一個死循環，這也是「零」當初會去尋聖靈王，希望得到幫助的原因所在。
即便聖靈王拒絕了，他也沒有放棄過。
這是他腦海中誕生第一個自我思考問題的時候做出的決定。
活著的意義是什麼？
既然選擇了這條道路，不永生，不停步！
此刻聽到陸無說能賦予他靈魂，零雖然心中震撼，但是分析數據後認為可信率只有：2.5124%
原因很簡單，因為他在這方面有過非常多的研究，所以他清楚知道鑄造靈魂有多麼困難，是近乎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除非那個人擁有能夠隨意操控靈魂本源魂力的能力。
固然有很多強者可以奪舍，可以抹去別人的靈魂，但是魂力層次的操控與抹殺靈魂完全是兩個概念。
在零的認知中，域外世界還沒有誰擁有這樣的力量。
如果有的話，那也只會是最強者「聖靈王」。
所以陸無的說法，零並沒有相信，因為概率太低了。
可即便是0.001%的可能，零都不想錯過，所以他說出了這番話，想要知道陸無到底需要什麼。
「我聽說你手裡有一道極道法則？」陸無好奇的詢問道。
「是！」對於這一點零並未否認。
一次次的進化中，他曾經也渴望過自己也能夠加載極限法則。
即便沒有靈魂的他無法挑戰極限峰，但是他依舊沒有放棄，而是靠著算計與蟄伏，最終斬殺了一名剛挑戰成功極限峰的強者，奪取了他體內還未完全融合的極道法則。
只是讓零感到遺憾的是，事實證明他的機械軀體根本無法加載極道法則，無論他如何去嘗試。
所以這道極限法則在他手中始終只是個籌碼，對自身的價值反而是雞肋。
如果陸無當真擁有那樣的能力，零自然願意用手中的極道法則來交換。
確認了零手中擁有極道法則後，陸無笑得很開心，隨即伸手一揮，手中浮現一道魂力霧氣，繞著手指開始盤旋。
看到這道魂力氣霧，零眼前不斷閃過數據，內部信息庫啟動，隨後忽然開口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聖靈族最近在尋找的那個人就是你吧！」
「沒錯，如果你想要鑄造靈魂的話我可以給你，但是往後你就是我這條船上的人了，聖靈王也將會是你的敵人，就看你敢不敢了！」
「沒有靈魂就沒有終點，這就是我的選擇！」零笑著給出了答案。
絕對理智狀態下的他只會權衡利弊而不會被恐懼情緒支配，哪怕敵人是聖靈族。
因為他知道只有擁有了靈魂才擁有無限可能，沒有靈魂的他繼續進化下去也只會在原地踏步，永遠也達不到永生。那麼他最初選擇進化，活著的意義也將不復存在。
陸無如果能給他一條通往永生的路，那麼一切利益與其相比都不值一提。
看到零答應的如此果斷，陸無也顯得很是詫異。
不過只要「零」的靈魂鑄造完成，在神器內部留下靈魂印記後便無法掙脫，陸無有恃無恐。
想到這裡，陸無忽然好奇的詢問道：
「對了，你手中的那道極限法則是什麼？」
「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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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