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軍,你認為你能離開九歌?」從天邊傳來一個人的聲音。
莫軍眼神之中閃過凶光,掃視了在半空中的所有死靈騎士,除了喪屍獸有十多頭是五階外,死靈騎士之中只有那個剛剛說話的那人是一個五階新人類。
他冷笑一聲:「那麼,你們也認為,就你們?可以攔得住我?」
「呵呵,這可不……」
那士兵剛剛回復,可才說幾個字,就被一道陰冷至極的聲音直接打斷。
「真麻煩,我可沒有時間聽你們廢話!」
尋聲望去,是一個穿著一件舊大衣,頭上帶著頭套的男人,由於距離的原因,他能看清那個頭套的樣子但無法分辨出來這是人皮製作而成的。
男人走在莫軍前面,看起來更像是一頭領頭的,但士兵並沒有在意這些,看向油漆男,惡狠狠道:「你算個什麼東西?論到你說話了嗎?」
這個士兵的一句話,直接讓莫軍和他的手下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這也太大膽了吧,不過也可以理解,畢竟這個和平會士兵根本不知道油漆男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意外的是,油漆男並沒有聲音,只是發出無聲的笑容,而他的怒吼,全部變成了殺人的意念!
下一秒。油漆男整個人一躍飛向空中,如同一道影子,眨眼之間就衝到那個士兵面前,座下的喪屍發出一聲哀嚎,竟然被油漆男巨大的力量踩地墜入地面!
這其中發生的事,僅僅只是一秒之間,一秒後,油漆男回到地面,而那個五階新人類的和平會士兵,已經被他捏著脖子動彈不得。
「我是個什麼東西?那我就讓你看看我到底是什麼東西。」
油漆男聲音冰冷,說著,他的一隻手「噗嗤」一聲插進士兵的脖子中,然後拔了出來,伴隨著濃稠的血液飛出,對準天上其他還在驚駭狀態中沒有反應過來的死靈騎士將手中的士兵狠狠扔了過去。
也不知道油漆男對這個士兵做了什麼,被扔向空中的他捂著自己的脖子,嘴裡發出痛苦的「嗚嗚嗚」聲,隨後精準的砸在半空中的一個死靈騎士身上,接著,被油漆男動過手腳的士兵身體驟然炸開!
一條條紅褐色的肉絲從他身體中鑽出,裹住周圍的死靈騎士,然後猛地往回收縮!
啊!
半空中不斷響起死靈騎士們痛苦的叫聲,還有喪屍獸的怒吼,凡是被肉絲觸碰到人或喪屍都是直接爆炸,變成一團血霧從天空中飄散下來。
「這是……這是什麼手段。」莫軍一臉恐懼,油漆男剛剛的手段實在有點嚇人。
而油漆男看了他一眼,一顆生物炸彈就將這些煩人的蚊子全部清除,拍了拍手,他平淡道:「走吧。」
莫軍以及他的手下們驚悚的看了看油漆男的背影,最後老老實實的跟了上去,而在另外一邊,在得知莫軍的消息後,大量和平會的四階新人類迅速脫離戰場,全副武裝,向著莫軍一行人離開的方向追去。
而經過剛才的一件事,油漆男的步伐顯然加快的一些,但對於龐大的和平會而言。他們還是沒有脫離和平會的監視範圍,還沒走到防屍牆,周圍的街道上就湧出一眾強者,將他們團團包圍。
「哪裡逃!」
大量和平會士兵堵在他們的前方,將他們的去路阻斷,油漆男眼中爆發出濃烈的戾氣,看了一眼莫軍,陰冷道:「你也是個麻煩,早知道不應該帶上了?」
莫軍心裡有些不爽,但有不敢表現出來,只能沉默著,將心中的怒火轉移到周圍得到和平會士兵身上。
油漆男的話不是很大,但現在有太多強者,耳力驚人,當然有個別幾個強大存在聽到他說得話,這語氣,顯然這傢伙在其中的地位比莫軍高。
當即便有人開始疑惑起來,抬起手中的槍,齊齊對準油漆男,這人的打扮實在怪異,而且他戴著的那頭套,顯然不是什么正常材料製作的。
「你是誰?」
不過油漆男並沒有回覆他的意思,對著莫軍眼神示意,對方一點頭,看向自己的手下,大喊一聲:「動手!」
話音一落,六階新人類的氣血高漲,剎那間化作黑影殺進眾士兵當中,而他的手下們也緊隨其後,現場頓時間亂作一團!
一名六階新人類,五名五階新人類以及七名四階新人類,突然間展開殺戮,打了個和平會一個措手不及,眼紅鮮血在戰場中綻放開來,殘肢斷臂滿天飛,刀刃散發的森森寒光充斥在戰場之中,伴隨著冰冷刺骨的殺意。
不過很快的時間,莫軍的手下就被和平會的強者一一拖住,而其本人卻猶入無人之境,凡身前之人,皆是一拳一腳,便如同炮彈般被轟飛出去。
在莫軍與和平會眾強者戰鬥之時,油漆男卻獨自一人向著防屍牆的方向走去,不過可沒人願意他就這樣離開,剛走幾步,兩個五階新人類就攔到他的身前,一聲招呼也不打,持冷兵器就殺了上來。
「不知死活!」
冷哼一聲,油漆男手一伸,身影虛晃一下,竟眨眼間便來到其中一個人面前,那抬起的那隻手,精準無比得正好捏住其的脖頸,另一隻手抬起,五指也仿佛最鋒利的刀刃,快的看不清運動軌跡。
一秒不到?油漆男手中多出了一塊「布」!而另一隻手,卻捏著一具血淋淋的屍體!
油漆男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一秒中不到就剝下一張這麼完好的人皮,自己的技術顯然有提升了很多,他看向另外一個五階新人類,想看到對方臉上驚駭並恐懼的神情,然後轉身就逃跑。
不過很意外,對方臉上並沒有自己想要的表情,而是一種呆滯,最後目眥欲裂,眼中瞬間便被失去理智的憤怒所覆蓋!
「弟!」
被油漆男隨手殺死了那個五階新人類,正是死靈騎士團的一個團長,陳周全!
而另外一人就是陳周安,看著自己的親人就這樣死在別人手上,他如何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