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為了回答他,面前女人的手伸向腰間的鋼鐵戰甲刷了一下,隨著「咔咔」幾聲,她雙手一抬,將頭盔摘了下面,露出一張完美無缺的臉。
「我就是……」
「這……」中年士官聲音都在顫抖,他面前的就是明月之都市長,六階新人類!不下於李鶴年的存在!
他話音還未完全落下,蘇思歸揮手打斷,說道:「別廢話了,李松華在哪裡?我要找他。」
蘇思歸的話語帶著不可質疑,中年士官哪敢再多說什麼,臉上趕忙堆起笑容,驅趕著其他秦山基地的士兵,讓他們好好訓練,然後自己帶著蘇思歸往政府大樓那邊走去。
見蘇思歸過來,阿福目光閃了閃,身軀蜷縮起來,將自己的身體完全所在旁邊的灌木叢中,蘇思歸應該是沒有想到有人會再周圍的草叢裡藏著,也沒有多注意四周的環境,就這樣走了過去。
看著她走遠後,阿福才感出來,目光幽幽,剛剛李松華還在和他聊著人生理想,不過一個士兵過來後李松華就將他支去了一邊,說是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客人來到這裡了,有些事情不好和自己說。
於是,阿福就這樣被趕了出來,但是現在,阿福不得不懷疑。
「李松華說得客氣就是蘇思歸?他們要聊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說著阿福跟了過去,只不過沒有跟的太近,就遠遠地吊在外面。
帶領蘇思歸去找李松華的中年士官身邊並沒有其他秦山基地的士兵,這隻隊伍中,除了他一個是秦山基地的以外,其它都是明月之都的人。
他和蘇思歸走在最前面,不過這個中年長發士官也是一個精通人情世故的老狐狸,雖然和蘇思歸一起走在最前面,但是他的身子每次都在蘇思歸身後半步,讓蘇思歸領先在他前面。
至於其他的明月之都士兵,則全部跟在後面,不過隨著他們與政府大樓的距離越來越近,阿福發現了奇怪的一幕。
只見這些士兵開始分散,終於,在來到阿福之前走過的小道拐角時,有兩個士兵將頭盔摘了下來,分別往兩個方向走去,脫離了隊伍。
又過去不到一分鐘,又是兩名士兵脫離隊伍,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去了。
「他們要幹什麼?」
阿福巧妙的繞開了這些明月之都的士兵,沒有被任何人發現,繼續跟著蘇思歸的隊伍。
中年長發士官並沒有帶著蘇思歸往正門進入政府大樓,而是向後門的方向行去,這樣做很像是蘇思歸對他說得,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終於到了後門入口後,阿福停止了跟蹤,因為他看到,蘇思歸只帶著四名士兵走進其中,而剩下的人則全部守在了門口。
不久後,阿福聽到了裡面傳來的動靜。
「請問你是?」
「我來找李松華,他在哪裡?」
「不好意思,統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見任何人。」
「他在哪裡?」
「他……」
「再問一遍,李松華在哪裡?」
「他……在裡面……」
噠~
「別,你不能進去……站住!要不然我開槍了!」
砰!
「你不能進去!」
「廢話真多,去死吧!」
最好,只聽見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應該是明月之都的士兵,還有外骨骼戰甲撞擊在牆壁的聲音,隨後阿福看到一具殘屍被扔了出來,屍體上血肉模糊,從他身上的裝束來看,這是一個秦山基地里的士兵。
而在一間隱秘的房間內,裡面一共三個人在其中,有兩個人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而另外一個人,卻在四處走動著,悠閒的打量著四周的一切。
而沙發上的其中一人,竟是李松華!
「李司長,你考慮的怎麼樣?」
「容我再想想。」對於沙發對面男人的問題,李松華沒有立刻去回答,而是陷入了沉思。
「再想想?李司長,時間可不多了啊,喪屍暴動,你們秦山基地也在其中,這幾天我特別關注華市的喪屍,我的人前天告訴我,華市的喪屍已經有了聚集的徵兆了,在過不久,就會有百萬喪屍攻打秦山基地!」
聽到這話,李松華打了個哆嗦,每個人心中都有僥倖心理,包括李松華,他一直在祈禱著華市的喪屍千萬不能發生暴動,可這一天,還是到來了。
李松華想了很久,也不知他是想到了些什麼,看了這個男人一眼,這個男人長著一雙丹鳳眼,臉部很長,下巴的鬍子濃厚,是個中年人。
他的雙肩剛剛凸起,似乎那裡多長了一塊肉,時不時抬著茶杯喝了一口,他的動作使他手上的袖子向上提,露出他的手臂,上面的肌膚紋理可以看見血絲,紅的發黑,並且全身血氣渾厚,明顯是一個新人類,而是還是異形進化。
這個男人很久之前就找了自己,對於他的請求,李松華一直沒有答應,可自從喪屍暴動開始從北方蔓延下來,很多基地所在的城市裡的喪屍開始了暴動,他動搖了。
「楊統領,你的問題似乎更嚴重吧?」李松華雙眼之中閃著光,隱隱有些血色。
男人哈哈一笑,聲音中也帶著不安:「我的危險來自於蘇思歸,但是你的危險來源可是不下於那個婆娘,我們不合作,下場都是一個樣!李司長,想好沒有?」
「我很納悶,那麼多基地你為什麼不找?偏偏找我?要知道,秦山基地是六大基地中最弱的一個,你想要什麼?」李松華很謹慎,對於楊姓男人要的合作,是需要他手中多東西,雖然那個東西男人一直沒有明說,但李松華已經猜到了一點。
「的確,其它基地我不找看起來的確可疑,可是李司長,現在也只有你和我的情況一樣,蘇思歸已經覬覦我很久了,她是六階新人類,這太讓人恐懼了,而你,李鶴年同樣也在虎視眈眈,我找其他基地?一旦他們其中一個拖延時間,只會是我死!那些人可不傻,不會為了一點蠅頭小利就去冒著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