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建築里發出「砰砰砰」砸東西聲,還伴著幾隻夜魔的慘叫,接著男人帶著老婆還在安然無恙的走了出來,眼中到這劫後餘生的慶幸,轉入了巷子裡,消失不見。
「這老李頭厲害啊,不愧時特種兵,這樣都能沒事。」
「看來日後遇見他要跟他學幾招了。」
「哼,先看看人家教不教你吧。」
「怎麼就不教我了?」
「……」
樓上的倖存者七嘴八舌的聊著,聲音也沒有刻意壓低,這要是放在臨市,你一個聲音大了點,都有可能把一樓層的喪屍給引過來。
吼……!!
不多時,一聲咆哮炸起,那個建築里的水泥牆瞬間崩塌,之前進去的進化獸哀嚎著倒飛出來,緊接著,一頭三米高,渾身肌肉組織錯亂交接的夜魔不顧是否是白天黑夜跑了出來。
「我草,兇殘肋骨!」
「特麼的,老李頭怎麼把這傢伙給引出來了!」
「老李頭自己都不知道吧。」
「沒想到啊沒想到,裡面竟然有兇殘肋骨!」
有倖存者心中帶著後怕,要不是剛剛發生的,他們還不知道就在自己不遠處還有這麼一個兇殘的傢伙!
兇殘肋骨拳頭極大,指頭完全拋棄人類的指頭形狀,尖尖的,就像熊的爪子,黑的令人髮指,它胸部有四根肋骨破肉而出,緊貼在胸前,又寬又長,而背後,三根肋骨也是破肉而出,長的比胸前的肋骨還長,長到超過了右肩。
它剛一出建築,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有點不自在,但也僅僅是不自在而已,低吼「咯咯咯」了兩聲,它抬起拳頭就攻向剛剛站起的進化獸。
兩者在街道上你來我往,可沒一會,一條巨大的黑影以極快的速度掠過,直接講兩者碾壓下去,等黑影一過,留在街上的就只有兩坨被壓成餅的肉泥。
旁邊看著這一切的倖存者全部呆住了,張了張嘴,半天發不出聲來。
「那……剛剛那個是什麼?」
「沒……沒看到啊?」
「這可都是三階,這怎麼可能?」
「我去!」
對於被驚呆的倖存者們,那道黑影還是它背上的三頭喪屍,都沒有刻意注意,一個玩命的前進,在地上壓出出自己經過的痕跡,一邊只是等著偽龍停下,想看到最後的結果。
出了小鎮,迎接唐業的還在密密麻麻的森林,出現的進化獸也越來越多,甚至出現一隻四階的大猩猩從樹上跳了下來,想嘗到偽龍身上美味的血肉。
可它剛剛落在偽龍背上,就被唐業一隻手給拎了起來,扭斷脖子扔出老遠。
「哼,什麼垃圾都敢過來!」
五階對付四階,就像是成年人對付剛出來的嬰兒一樣,隨手就可以弄死,根本不需要費多少力氣。
轟隆隆!
突然,偽龍前行的身軀陡然向上,開始了翻山。
唐業乾淨抓住偽龍身上的一片鱗甲,同時控制的觸手把阿福捆緊了一些,接著,手臂上伸出一根骨刃,斬下來自己這條觸手,不想太廢力氣。
阿福身上溫度已經漸漸散去,正在改變的過程中,這是這個過程,唐業和徐海水沒有心思去看,一個期待著偽龍變成喪屍然後被自己控制,而另一個,希望偽龍出點意外,當場死亡,這樣,唐業就不用顧忌徐海水的想法了。
偽龍向上爬行,一會後就到了一個頂,又突然往下爬,就像過山車一樣刺激。
這趟「旅行」足足有了二個小時,期間,唐業都不知道偽龍這逼翻了多少座山,多少個丘陵,淌過多少條河,它身上的血好像都要流干似得,到了現在,它所過之處,已經沒有了血液在留下。
這樣前進速度,唐業看到是,樹木越來越狀,之前最高的樹也就十多米而已,而現在,最高的樹竟然有三四十米!
同時,唐業也相信,這場末世改變了地球太多太多,就這一會,偽龍至少得走了百里的路,早就過了臨市的地界,唐業在一些橋洞上的名字猜測出,現在他們已經到了蕪星市,若再玩前走,就是和蕪星市擦肩而過,直逼江城市!
這麼遠的距離,偽龍竟然都帶唐業他們來到了這裡!
而且,這遍森林海洋還是沒有到達盡頭,往高處一看,還是那樣無邊無際,入眼的儘是一片綠色,當然,這綠色很乾淨,不是所謂愛情可以侮辱的。
兩個小時到後,唐業他們成功來到江城市的管轄地域,可他們也看到了自己一聲都看不到驚世之景!
偽龍帶著他們來到了一個平原,哦不,著不是一個平原,而是一個由無數樹木組成的平原!
而遠處朦朦朧朧間,唐業看到了一顆史無前例的大樹!
大樹很高,粗壯的樹幹直插入那片藍天,給人心中無上的震撼!頂端被雲霧遮擋,樹冠廣的嚇人,上面的樹葉密攏,將天上的陽關遮擋了大片,下面就是一片龐大的陰影!
唐業驚呆了,徐海水也驚呆了,似乎是受到他倆的影響,在進化過程中暈倒的阿福也抽動了兩下身體。
「這樹……的有三百米了吧?」
「不止……不……不……唉我去!」徐海水都以及語無倫次了,地球上還有這麼一個地方?
即使他的記憶混亂,但可不代表他失去了末世之前的世界觀,這麼一棵捅天巨樹,恐怕在人口密集到爆炸的華夏,天天來這裡遊玩的人們都會把這裡擠得水泄不通!
看到這棵巨樹,唐業心中頓時閃過一個詞語。
世界之樹!
對!就是世界之樹,也只有傳說中的世界樹才能有這麼大!
對於自己心中的想法,唐業已經不知道怎麼來表達了,荒誕之中還是荒誕,那種以為這裡不是地球的感覺越來越重!
他知道,這棵高大三四百米的巨樹和進化獸新人類一樣,都是進化出來,只是,它的進化也太誇張了吧?
巨樹紮根的地方凸起了一大塊,粗壯的樹枝就像無數條偽龍,將下面的泥土一層層掀起,最後拔出一大坨土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