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三天前,他們被奎松集團大樓里的倖存者給全部滅了,就連被他們救援的倖存者也被那伙人給帶走了。」
說道這裡,徐海水臉色古怪起來,看了一眼唐業,見他沒有說話,又說道:「然後昨天,古津基地又派人來了,還專門去找那伙人,但什麼也沒找到,來到時候帶了不少的裝甲車,坦克也有一輛!」
「那現在還是在體育館咯?」
唐業扳動食指,發出「咔嚓」一聲脆響,下面浩浩蕩蕩的喪屍頓時散開,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
「嗯,人比第一次多了三倍多,武器也好了不少,可能被奎松那邊的勢力打怕了,防守嚴的很。」
唐業點了點頭,雙目看著遠方,默不作聲,而徐海水也靜靜等待著唐業的選擇。
時間過去了五六分鐘,唐業終於開口道:「你說,我們是往那邊走呢?是去冠河還是去禹湟?」
徐海水考慮了一番,突然,雙目閃過一絲狠辣,陰冷的說道:「或許,可以全部都要!喪屍夠多,無論是那邊,他們都殺不完!而我們,可以把他們全部殺光!」
唐業點了點頭認同了他的意見,然後說道:「兩邊都要,這可以,可是,把人全部殺光這就很枯燥了,要把這些當做一場遊戲才會好玩。」
世無關基地一共兩千六百多人,如果唐業的身份是人類的話,這就很難走了,但可惜,他是個喪屍,在末世里,很多能把人難死的困難在他面前什麼都不算。
冠河古津基地里有糧倉,但存儲量也禹湟那邊四分之一都沒有,但是雙方勢力一比起來,顯然是古津這邊是軟柿子,而那個有五階新人類坐鎮的勢力,是最強大的那方,禹湟那邊的糧食存儲量也著實讓人眼紅,唐業想要一勞永逸,無疑禹湟那邊是最好的選擇。
那個五階新人類收納了旭南基地里的六萬多倖存者,勢力之大可想而知,世無關基地這邊和她那邊一比起來,差距不是一般的大,而冠河那邊,倖存者也就不過一萬,但真打起來,他們也有坦克裝甲車之內,世無關顯然不行。
唐業可以用喪屍來當戰鬥的人數,可他迫切想讓世無關基地里的人起到該有的作用,他們不需要面對喪屍,但面對其他倖存者勢力時什麼都是喪屍出手,那世無關基地裡面的人還有個什麼用?
還不如全部殺了?
不得不說,唐業現在的心態有點像一個擁有滿級大號的玩家開了一個小號,面對比小號高出很多級的玩家仍舊無懼,可偏偏小號實力太弱,又不想開大號出手。
想了半天想不出個所以然,唐業乾脆不想了。
「算了,等人數更多時再去打主意。」
說完,唐業又看向下方密密麻麻的屍群,天上的雪越下越大,寒風呼呼,吹得人肌膚生疼。
那喪屍群如海,唐業站在最頂峰,如同一個帝王,看著下面諸多臣子。
徐海水旁邊站著一言不發,就等著唐業趕緊回去,離開了這麼久,他都不知道自己養的喪屍怎麼了。
時間過去良久,在寒風與飄落的雪花中,唐業終於開了口,但內容卻不是離開,聽起來又好像根本不是在和自己說話。
「我現在是屍王嗎?」
唐業怔怔的看著黑壓壓的屍群,徐海水一愣,然後接話道:「屍王,只是一個稱呼,並沒有標準,或許,老大你在很早以前就是屍王,或許,現在也不是屍王……王,都需要很多人的認可。」
點了點頭,他沒有說話,向前一步,然後一躍,落進喪屍群中。
砰!
唐業穩穩的站在地上,地面在他雙腳剛一落地時就「咔嚓咔嚓」地裂出一道道裂縫!
他緩緩的向前走,面前的喪屍在他接近時就快速往兩邊退去,為這個「王」讓出一條道路!
時間流逝,很快就到了臘月十八,年關以至,比起外面一片荒蕪殘敗的末世景象,世無關基地倒是熱鬧的很,倖存者們甚至開始剪紙,做紅燈籠,一片喜氣洋洋。
紅色掛得整個基地都是,有人端著食物上桌前,由於興奮跑得太快,上樓梯時摔了一跤,連人帶食物的從樓梯上滾了下來,起來是滿頭是血。
一盤食物被浪費,旁邊的人見狀沒有人覺得可惜,相反還過去攙扶,嘴上打趣道:「好事兒啊!這叫什麼!一過年就摔了一跤,還見血了,這就叫開門紅!一年到尾紅紅火火!」
這句話,惹得很多人哈哈大笑,笑聲中充滿著慶幸,充滿著感慨。
更有人臉上帶著恍惚,回想起以前的一幕幕,那段黑暗為活下去不斷掙扎的日子,如同隔世。
他們之中又太多人都沒能想到,自己竟然能在這和殘酷的世界中過上一個安安穩穩的年。
人們臉上複雜萬分,心中思緒不斷,最後,他們發現,這一切,都是從自己遇到這裡的老大開始的,那個叫李鶴年的男人!
正是因為他,他們才有如今的生活,不用為活著而擔心!
這不就是他們要得生活嗎?
人們似乎都想到了一個地方,相互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同樣的神色。
白繪朋看著突然沉寂下來的眾人,也知道自己和他們都想到了一個地方,頓時站起了身。
如果這裡有對唐業最忠心的人,那麼,這個人就是白繪朋!
剛剛,他好像知道了為什麼唐業會那樣做,為什麼要讓自己這些人強大!
這樣的生活就是他和這群人夢寐以求的!
這裡的生活安穩,可外面卻大不相同!
末世太黑暗,總會有人不喜歡看到別人好多!定然會來破壞!
而阻止別人破壞,就需要自己變得強大,去守護這個安穩!
白繪朋站起身,臉上帶著嚴肅,走上了主席台,看著坐在一起和外面的兩千多號人,拿起麥克風,咳了兩聲,頓時就把嘈雜的聲音壓了下去。
眾人安靜了,但都是一臉奇怪,不解的看向白繪朋,不知道他要說什麼。
咳了兩聲,白繪朋終於說道:「兄弟們,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