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車啊,是一個女的帶我找到的,我不知道她什麼時候來到這裡的,她看起來很好吃,我想,一口咬下去,那味道應該非常美的。但是後面我沒有殺她,因為她是支配者,我比起殺了她,我更想要她後面被支配者的腦袋,可令人遺憾的是,她的被支配者被殺了,而兇手,是你吧。」
唐業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而徐海水繼續道:「不過沒了被支配者我依舊選擇了放過她,而是求她幫我找到了這輛車,我拉了過來,當成了收藏品。」
「那她人呢?」
「走了。」
「走了?什麼時候?」
「好像是在三天前吧,我不清楚了,反正就是這幾天走的,走之前她和我打過招呼。」
「往哪裡走的?」不知道為何,唐業莫名的問出了這句話。
「她去喪屍最多的地方,就是那邊。」徐海水指著南邊說道。
「你奪取別人的記憶好像並沒有什麼收穫。」
「不!」徐海水臉上突然猙獰起來,死死的看著唐業。
「你不懂,你雖然奪取了那個被支配者的一段記憶,但你奪取的數量並不多,你不是我,你明白不了我的感受!我很不完整,我需要一個完整的我!一個完完整整的徐海水,讓你失望了,我並非和你一樣,你是幸運兒,但我不是!」
「當成就一個人時,就會付出很多人的生命,我為了讓自己變得完整,所以才去奪取別人的記憶,外面除了那輛車,還有三個物件,這三個物件,就代表了我殺了三個支配者和他們的被支配者,奪取了它們的記憶,而我也有了很多的名字,但是我選擇了我最初的名字!」
唐業撫摸著毛絨橡筋的手停了下來,雙目微沉,看著滿臉瘋狂的徐海水。
「或許我說的你都不懂,但是,我必須把這些和你解釋清楚,唐業,你想一想,曾經的你和沒有變成喪屍的你是同一個你嗎?你仔細的想一想。」
徐海水嘴巴裂的老大,白色的眸子對視著唐業的白眸。
唐業一愣,面露沉思。
對啊,曾經的自己和現在的自己是同一個人嗎?
「好好想想,一定要好好想想,你想到了嗎?想到沒有……沒有嗎,那我提醒你,你的性格,仔細想想你的性格,是你應該有的嗎?」徐海水催促道。
唐業眉頭狠狠一皺,將過往的記憶和現在的自己對比了起來。
可這一對比,唐業心中驚駭,他發現,以前的自己性格是很溫和,在別人面前喜歡裝逗比,雖然晚上被各種心事擾著,也只是會沉默而已,才沒有如今這般渾身都是嗜血!
雙目一寒,他緊盯著徐海水,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到底要說什麼?」
「想到了嗎?時不時想到了?」徐海水看著唐業,臉上的笑容很是病態,就好像是遇到一個懂自己的知己一樣!
「你發現沒有,唐業,現在的你感情幾乎沒有,你能回到末世之前時的心態嗎,你不能,這說明什麼,記憶中的我們是有感情的,而現在的我們,當然,是指你們,沒有感情!」
「我倆的感情都被鎖在記憶當中,我奪取別人的記憶就是為了那短暫的感情,即使不是自己的,別人的記憶就像毒品,越深入就越無法自拔!它會讓人沉迷,如果你沒有沉迷,那是因為你得到的記憶不夠多!」
唐業磨了磨牙,強壓著心中的殺意等著他說完。
「無論是從前的你,還是現在的的你,都是同一個人,包括你得到的那段記憶,它都屬於你,同時,我得到的記憶也屬於我,不屬於任何一個人,之中的區別只是主人的更替!」
砰!
唐業再也忍不了,這傢伙一直和自己說一些彎彎繞繞的,他願意說,可沒有願意去聽,不過,末世前的自己和現在的自己差別實在有點大,沒人提醒還好,一提醒唐業心裡就泛起嘀咕。
這種感覺很奇妙,就像網文中的穿越一樣,一個人的靈魂占據了另外一個人的身體,並且得到了他的記憶,那麼問題來了,如何區別自己是誰?
是占據別人身體的那位還是被占據身體的那位?
或許可以說占據了別人的身體,但也可以說腦子突然多出一些記憶來。
這種東西說不清,也正是著說不清,唐業才忍著讓徐海水說這麼多,可現在,他的耐心被耗完了。
「你現在要說的是正事!」
徐海水一愣,臉上的表情露出古怪,在他的猙獰面孔下,散發出了一些陰冷。
他擺了擺手,知道唐業不想聽,也不在廢話,說道:「我需要記憶,而需要記憶的最終結果就是獲得感情,而這個感情,你可以給我。」
唐業目光閃了閃,露出莫名的神情。
「感情,我能給你?你何出此言?」
徐海水臉上的表情變得扭曲,唇角一鉤,露出極度變態的笑容。
「很抱歉,我觀察了你很長的一段時間,雖然喪屍也有記憶,但是那些記憶並不長,而且那些記憶只是針對食物的,更別提擁有感情,但是,它有了,它有感情了!」
徐海水指著門外的阿福興奮的說道。
「它雖然被你控制了,但是,那個女嬰,它在你在時竟然沒有主動攻擊她!很長一段時間以前,你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只留下了它和那個女嬰,我本來以後它會吃了她,但是,它沒有!它有了記憶!有了感情,對那個女嬰的感情!」
「真的很不可思議,那個時候你還是四階,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控制它的,但是你也就對它有效,對於其他的喪屍,你只能最基本的去控制,你遠離了這裡,我雖然不知道你去了什麼地方,但至少離開了我的監視範圍,那麼遠的距離,連我都沒辦法控制住一隻喪屍呢。」說道這裡徐海水臉上變得落幕。
「你也知道了,我是支配者,但是自從我變成喪屍後,米兒對我的感情就消失了,我試圖挽回,但是並沒有效果,她開始把我當做陌生人,驅趕著我,而我也只能一直騙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