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零五章 活著大過一切

  他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奔跑在家鄉的田野見,身邊夥伴的聲音在他耳邊重複著,他看見自己的衣服髒兮兮的,手裡抓著一隻剛抓到了青蛙,嘴巴張著發出「呱呱呱」的聲音。Google搜索

  抬頭,他看見了不遠處好幾個在翻著田地泥巴尋找著黃鱔的夥伴, 在夢裡,他忘記了自己之前身處了何處了,也不知道這是一個夢,即使知道,在那一剎那間他也只想融入這個虛假的世界當中,哪怕在之後永遠不醒來。

  可是這個夢持續得並沒有很久,很快, 一縷風吹來,在夢裡帶著夏天的氣息, 吹拂過他的身體,他感受不到溫暖,只有無盡的冷意。

  原來這縷風是從北方吹來的風,鬼頭仔很熟悉,夢裡所看到的一切在風吹過時全部消失,他打了一個寒顫,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眼前的世界一片模糊,但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他漸漸看得清晰了一些,這還是那個世界,他生活了半輩子的末世。

  回到家鄉時的喜悅在醒來的這一刻全部消失,留下的是無盡的空寂和悲哀已經惆悵,自己多年前的記憶是否還能在自己眼前重現?

  看著遠方的荒涼的場景,與記憶中的畫面天差地別,他心裡的悲哀感越來越強烈,興許餘生是看不到了, 而不止他,其他人也難再見記憶中美好的那一幕畫面了吧?

  他想起了那一朵在狹縫頑強生長出的花, 他本想在自己經過一些事情後還活著就去再看一眼那朵花,看看它成長到了什麼地步,順便感嘆一些生命的頑強,但現在,這也不可能了。

  他看著遠處發了一會呆,最後才想起自己該站起來了,低頭看了看,他半邊身體被埋在泥土裡,天色微暗,自己昏迷的時間應該沒有多久,他雙手撐著泥地試圖站起,但本來感受不到的疼痛一下子涌了上來,他臉上表情扭曲了一下,不過這種疼痛他能接受,再一次用力,伴隨著他的低吼聲,他成功站了起來。

  「這……」

  看著自己現在的慘狀, 鬼頭仔忍不住發笑, 身上的衣服只剩下了一堆爛布條, 外骨骼戰衣的縮包已經被摧毀的差不多了,身上的外骨骼戰衣也是東一塊西一塊的,露出來的衣服更是慘不忍睹,破破爛爛的,皮肉暴露在外面,流出的鮮血找已經凝固成了血痂。

  就現在這樣的外骨骼戰衣,已經沒有多方防護功能了,鬼頭仔活動著戰衣因為破碎而出現的尖銳部分還刺撓著皮膚,給他的感覺很不好,他感覺不穿了,想要將外骨骼戰衣脫下來,可縮包因為損壞無論他怎麼操作就沒有出現效果,他乾脆將戰衣上沒完全脫落的碎片被辦了下來,可這外骨骼戰衣的質量那是他一個二階新人類能撼動的?

  試了半天,鬼頭仔很無奈地只能將頭盔卸下來,至於這已經沒有用的外骨骼戰衣,他也只有繼續穿著了。

  將糊在臉上的血痂撕了下來,他半爬半走地來打石哥旁邊,這傢伙身上的外骨骼戰衣雖然也有一些損壞,但比起自己的要好上一些,只是膝蓋部分的破損程度比較大,其它的地方還沒有肉體露出。

  「喂,石哥……你還活著沒?」

  他伸手拍了拍石哥,對方沒有反應,鬼頭仔皺了一下眉頭,將石哥的頭盔也給打開,看到了對方同樣糊滿凝固血液的臉。

  摸了摸對方鼻息,鬼頭仔鬆了一口氣,運氣好的不只是他,還有石哥,他還有呼吸,還活著。

  「石哥,醒醒。」

  谷駥

  啪了一下石哥的臉,見對方沒醒,鬼頭仔當時就將其臉上其中一個被燒出來的水泡會擠破了,下一秒,石哥的慘叫聲響了起來!

  「啊!」

  他的雙眼在這瞬間睜得老大,條件反射般用手捂著了被鬼頭仔擠爆水泡的位置。

  「你幹什麼!疼死我!」

  石哥的意識還沒完全恢復過來,可即使這樣,剛醒過來的他對著鬼頭仔就是一聲咆哮。

  「你沒死就好。」

  石哥摸著自己的臉,手感有些粗糙,他下意識撕下一塊血痂,血痂被撕開時帶起一塊皮肉,疼得他一陣齜牙咧嘴,他立刻將手拿了下來,沒敢繼續去碰自己那受傷嚴重的臉。

  他看著周圍迷茫了一下,向鬼頭仔問道:「我們這是在哪裡?」

  「還能在哪裡?」

  鬼頭仔對他翻了個白眼,石哥打量著周圍,昏迷之前發生的事在他腦海之中快速過了一遍,他連忙從地上站起,可身體剛剛挺起了一個瞬間他臉部又抽搐了一下。

  「尼瑪的,這下算是完了。」石哥嘴裡這樣說道,可雖然這樣,他臉上卻帶著慶幸,多得已經不能要求了,能活著就大過一切,他受傷很嚴重,萬幸的是手和腳並沒有缺失,以他二階新人類的生命力,恢復正常是早晚的事情,至少不會落下殘疾。

  石哥兩人現在所處的位置似乎是在一座土丘上,低頭不遠處能看到蜿蜒的高速公里,這似乎是他們走過的,在石哥上方不遠的地方上,有一輛被撞得完全不成樣子的汽車,已經看不出這輛完好時候的樣子了,但是車身上僅存的紅色車漆卻在告訴兩人,這輛被撞得報廢的車就是他們所乘坐的大腳車。

  石哥試圖自己站起來,但試了幾次沒成功後他對鬼頭仔道:「你踏馬倒是扶我起來啊!」

  在鬼頭仔的幫助下,石哥勉強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腿腳,走路倒是沒問題,就是有點慢,想要奔跑可能要養些時日,也得虧是身上外骨骼戰衣的保護,不過現在這戰衣也可以光榮退休了。

  「那頭喪屍呢?」

  他的目光在路面上掃了一圈,除了一些被幾乎燒成黑炭的血肉組織外,他並沒有看到那頭七階喪屍,看現在的天色,他們從剛剛昏迷的時候到現在,時間至少也已經過去了有四個小時以上了,而他們並沒有出事這是否代表著兩人現在處境很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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