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二十六章 外人該做的事

  唐業走了過去,將這本拿在手中,這才發現這並不是書,而是一本相冊,相冊的封面有幾個歪七八扭的文字,可能是被它的主人經常抱在手中,上面的字體變得很模糊,至於能不能讓人看清楚這上面的文字究竟是什麼,唐業自己不清楚,因為這些文字他壓根就不認識。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sto55.COM

  「這些……」

  原以為這相冊里都是比克一家的生活記錄,可翻開第一頁後,他看到的比克,這是年輕時的比克,看年齡可能也就二十來歲左右,他與另外一個和他年齡差不多的男子搭著肩,一臉笑容地看著鏡頭,但古怪的是,比克旁邊的這個男子唐業本應不認識,可對方的相貌卻給自己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似乎自己認識他。

  「奇怪了。」

  皺了皺眉頭,唐業翻了頁,後面的兩張照片展露在自己眼前,第二張照片是一個女人坐在椅子上,一隻手杵在桌子上撐著自己的臉,她的眼睛看著旁邊正在拼圖的女孩,這個女孩唐業一看就知道是黛瑞亞,而黛瑞亞旁邊,還有一個比她大幾歲的男孩笑嘻嘻地看著她。

  同樣的,除了黛瑞亞,無論是那個女人還是那個男孩,唐業都有一種自己見過他們的感覺。

  而第三張,則是阿里亞娜與黛瑞亞的合影。

  第四張,一個帶著搞怪面具的男人站在比克身旁,而這張照片裡的比克看起來已經三十歲了。

  第五張,兩個不認識卻讓唐業感到熟悉的男人手裡拿著扳手,對著鏡頭笑容燦爛,第六張,是黛瑞亞的自拍,她臉上沒有表情,冰冷的眼神面向鏡頭,那目光似乎突破了相片維度,直視著偷看這張照片的人。

  第七張,阿里亞娜一臉的痛苦,不遠處一個男人抱著一隻貓似乎正在接近她。

  就這樣,唐業一張一張地翻動照片,第八張第九張第十張……翻了有二十三頁後,這整本相冊中所拍攝下的內容都在記錄著比克一家在戰爭之前的美好生活,那種微微泛黃的相面給人一種歲月靜好極為溫馨的感覺。

  而就在唐業翻開第二十四頁時,他整個人愣住。

  第二十四頁翻開後,裡面的相片內容是一個穿著軍裝的男人,手裡拿著槍,臉色帶著一些得意,顯得意氣風發,當然,唐業不認識他,但是看到這傢伙他立刻明白過來為什麼之前那些人自己看著會眼熟!

  這個男人的臉頰到脖頸之間有一塊顯眼的胎記,大約有十多公分左右,這傢伙就是剛剛被自己殺死的七個士兵當中的其中一個!

  七個士兵當中,唐業唯一記住的可能就是這個傢伙,因為那塊胎記實在顯眼異常,看一眼雖記不得對方的長什麼樣,但那塊胎記,看一眼便知是其人。

  不同的是,剛才看到他身上穿著的軍服是屬於米式的,而照片中的這個士兵,他身上的軍服已經換了一個款式,帶著三角形的軍帽。

  「這……」

  一瞬間,唐業將自己從剛剛來到坎伯利特再到現在的記憶回溯了一遍,雙眼瞬間變得冰冷起來。

  「認識的?還是說……」

  將相冊翻到第一頁,意識到相冊中這些人都是在坎伯利特生活的人,唐業也很快認出了第一張照片中與比克搭著肩的男子是誰的,這人就是他在坎伯利特認識的第一個人,一號流浪著,而第二張照片上的女人唐業還不敢肯定,不過極有可能是那個瘋女人,至於後面的那些「陌生人」,唐業都見過,但是照片裡的他們和現實中的他們相貌改變有些大,只是那麼點相似而已。

  將這本相冊里的照片重新看了一遍,唐業便將相冊放回了原位,最後走出房門來到比克與阿里亞娜的臥室,裡面並沒有什麼線索,不過線索他現在似乎已經不需要了?

  他默不作聲地回到客廳的沙發上,手臂上血肉蠕動裂開一個口子,唐業看似隨意,將面前根本沒吃幾口的飯菜全部倒入手臂中的口子後又將餐具擺回了桌子上,捏造出餐桌上風捲殘雲過後的現場。

  那本相冊里的內容已經向唐業說明在這座叫坎伯利特的城市之中,每一個人都和比克一家有著很好的關係,他們之間的身份不簡單,明顯就是認識的!

  剛剛的那一瞬間,唐業感覺自己就好像一個剛剛學會玩遊戲的新手,然後一股腦鑽進遊戲當中,以為周圍的人和自己一樣,殊不知,這個伺服器只有自己一個玩家,至於看到的其他人其實都是拖而已。

  不過中這種想法很快就一閃而過,他想起了在之前黛瑞亞出來時比克夫婦突然的變化,這讓他立刻響起一個詞:「外人。」

  自己是一個外人,而自己這個外人來這裡該做些什麼?

  看了一眼餐桌上的餐具,唐業凝眸一陣,將這些餐具擺好然後拿起它們站起了身,將其放進了廚房的水池中,而他腦中,卻不斷浮現中黛瑞亞的部分記憶片段。

  七個穿著米式軍服的士兵,一號和二號流浪者,躲在高樓的那對父子,兩個持槍的匪徒,那個瘋女人,還有那個在自己回到原點不久後餓死的男人,他們的身影都在那本相冊和黛瑞亞的記憶中出現過。

  不過在相冊中和黛瑞亞記憶中所扮演的角色卻和自己見到的所不同,那七個士兵當中的其中一個,按道理他的身份是應該是一個衛國士兵,但在坎伯利特,他是一個侵略者!

  至於其他人,都和黛瑞亞一家關係匪淺,可是,在唐業第一次看到黛瑞亞家裡時,殺死他們的,就有那麼一兩個。

  他想起盧霄潔的比喻,在這裡的人們就像跑遍無數個劇組的群演,來來回回不斷切換著自身的身份,在這裡,唐業這個外人是唯一真實的。

  同樣的,坎伯利特的人們就好像在扮演著與自己真實身份完全不同的角色,但是他們不知道,但是怎麼證明他們不知道呢,而唐業要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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