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落站起身,將餐盤打開,裡面是一道道精心製作的食物,讓人看了食慾大振,不過也僅僅是人。
而宋牧原是喪屍,看到這些食物心裡卻沒有一點食慾,就感覺自己看到的是一堆用塑料製作而成玩具模型,對於人來說,這些塑料玩具模型能吃嗎?
那答案是當然不能的!
苗落背對著包廂門,將餐盤上的食物一一擺在了桌子中央,而這時,出去的高挑女僕正準備關上包廂門,卻在這個時候看到苗落衣服口袋的旁邊似乎插著什麼東西,不由面露疑惑。
「市長。」她喚了一聲。
苗落聽到聲音後回頭疑惑道:「怎麼了?」
「你那裡衣服那裡有東西。」
「在哪裡?」苗落低頭看去,並沒有看到什麼東西,而那女僕趕緊上前將他身後掛在衣服上的那個東西給拔了下來。仔細一看,這是一根骨刺,應該是某頭高階喪屍身上的攻擊器官,它插進苗樓的衣服里,而在這根骨刺上面,還有插著一張摺疊好的紙。
骨刺上面沾染了血跡,時間長了已經乾枯,但看到後還是引起了苗落作為人類內心之中最原始的不安,這好像是一種警告。
「這是什麼?」看到這張紙,苗落心裡「咯噔」一聲,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自心中油然升起。
將這張紙攤開,裡面只有一段簡短的內容。
【如果還想在這段時間安安穩穩當你東勝合治之主,那就把那個跟你一起回去的傢伙幹掉,我們會給你一次機會——雲峽基地潛龍會。】
「是潛龍會的。」苗落的眉頭皺了起來,他沒有對宋牧原隱瞞,直接說道。
說實話,苗落此時內心中有些發毛,這根帶著警告信的骨刺是什麼時候插進自己衣服里的?
如果對方在那個時候是想殺了自己,那現在自己可能已經身死在聯統區了。
想著,苗落額頭上開始滲出點點汗水,他心裡後怕不已,看來這長時間的安穩讓他喪失了對危險的警覺。。
能悄無聲息地將一根骨刺插進自己的衣服上,對方至少是一個六階新人類,自己什麼都感覺不到。
「什麼啊?」宋牧原聽到苗落的話,上前那過這張警告信定睛一看,眉頭也隨即皺起。
「這是誰幹的?」他問道。
「不知道。」苗落搖了搖頭,但很快他又說道:「對了,應該是在人群里擠得時候。」
苗落突然想起來,在與徐海水談完話後,他就一直在人群中掙扎,那個時候不知道有多少人撞著自己的身體而過,如果有人將這根帶血的骨刺插進自己的衣服中,也只有在那個時候下手最為合適。
「能把這東西這樣插進你衣服里,至少是一個六階新人類,七階新人類應該不可能,他會跟來嗎?」
「不會,也不敢,真敢跟過來,被我們發現他也逃不了。」苗落搖搖頭說道。
「這……」宋牧原心裡鬆了一口氣,沒跟過來就好,他雖然是六階喪屍,但戰鬥力是完全打不過五階生物的,更何況是六階新人類呢?而且現在是高空,在他的控制範圍內一頭喪屍都沒有,一旦有六階強者突然出手,能不能活著只能指望著苗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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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末世把自己的性命叫給別人把握,這樣的做法是最蠢的。
他只能慶幸,對方不敢跟自己等人一起前往東勝合治。
雖然這樣,但看著這張紙,他的腦海中只閃過過一個詞語。
眼線!
他看過一些人類編撰的書籍,雖然他不認識字,但他在和平會中也是政體議員,權利地位也高,自然有人願意為了那幾十枚亞金為他講故事,其中就有一些關於計謀,就比如古代有人為了打探敵方內部的消息,就會派出一些間諜進入地敵方管理的區域範圍內。
如果不是眼線,他怎麼知道苗落已經和徐海水談妥了呢?
苗落看著這張紙沉默了一下,然後才望向宋牧原,面帶歉意的說道:「宋兄弟,希望你有點心裡準備,可能我們到東勝合治,很快就有潛龍會的先頭部隊對我們進行打壓。」
「不過你放心,我會盡東勝合治所有力量保證你的安全,不過這件事情還希望你趕緊告知和平會的高層,讓他們隨時做好準備。」
宋牧原聽後搖搖頭,一點也不擔心,他只是說道:「沒事,等一下我們會長就會知道的。」
「啊?」苗落琢磨了一下,疑惑起來,宋牧原這句話在他耳朵里顯得那麼古怪,什麼很快就知道了。
因為末世之前的職業,讓苗落聽到這句話並不會直接去想這是字面上的意思,更多的會向著深處向去,最後更加摸不著頭腦。
而在另外一邊,白繪朋許昌池兩人從遠處跑了過來,來到唐業阿福身前時點了點頭。
「會長,那裡面的東西基本都被下完了,接下來就是流放那些被淘汰的。」
「可以,速度再快一點,給你們一個小時,竟然不要被人看到。」唐業也同樣點了點頭,這句話說完後,唐業在白繪朋面前將手抬起放到身前,食指伸出指了指某個方向,唐業的一番動作讓白繪朋許昌池一時間摸不著頭腦。
他兩剛剛到這裡,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當唐業想表達的再清晰的時候,他的腦海中傳來一道信息。
他抬頭,阿福同樣也是如此,對視了一眼,唐業直接對著白繪朋兩人說道:「有內線在看著我們,從雲峽基地那邊來的。」
白繪朋許昌池先是一愣,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一種奇妙的感覺在他內心中緩緩升起。
這也太扯了。
原來還真有眼線這種東西。
人們為了利益果然什麼事情都願意做,白繪朋現在雖然是聯統區上將級別的人物,但在末世之間,他也只不過是在街頭上瞎溜達,時不時敲詐一下小學生的混混,雖然看一些電視電影之內的東西知道有眼線這種東西,但這些東西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太遙遠,真遇上後那種心裡的感覺真可以說得上是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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