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一路飛馳,許深和許光各自看著窗外的風景。
東天明在開著車。
許光看了半晌,突然沒頭沒腦的嘆了一句。
「唉,風笑笑兮逆水寒,壯士此去兮...」
啪!
光頭挨了一巴掌。
「瞎吉爾念啥呢。」
許深一臉黑線:「連字都認不明白還裝上了。」
「到時候跟我一起看書。」
他們現在要去原城外的機場。
現在的飛機,已經不是曾經課本上那種正常的老式飛機了。
而是由靈石組成,再加上極為堅固材料製作的裝甲飛機!
速度極快,空中只要不遇到三階以上的飛行類屍鬼,幾乎撞到直接就能給對方撞碎。
四階才能對飛機造成傷害。
只不過有四階出現的時候,也會有通幽強者出馬阻攔。
整體來說,很安全。
自地星地錶板塊碰撞後,夏國領土也變得極大。
曾經據說原城去首都坐飛機要兩個多小時。
現在依舊需要兩個多小時。
只不過這中間的距離,卻是增加了十數倍之多!
這還算比較近的。
許深曾看過老頭子所說的南方嶺城,哪怕坐飛機也要十個小時!
當時許深就傻眼了。
他長這麼大,還沒出過東北地區呢。
這次去首都,說到底也是第一次。
不光如此,許光也一樣。
兩人就跟土包子似的,心底隱隱有點期待。
「東哥,首都是不是很多地道啊?」許深問道。
「地道?什麼地道?」東天明有些不解。
「不是說老首都是地道麼。」
「網上說不能跟首都人玩地道戰,打不過。」
「...」
東天明握著方向盤的手一抽一抽的,無奈開口。
「少看點網上的東西,什麼年代了還地道戰。」
「我還說你冬天沒事就舔冰溜子呢。」
一旁許光大驚:「東哥你怎麼知道的?」
許深、東天明:......
東天明開車的速度很快,姿勢也很帥。
只不過沒有車牌,一會就被一個薪火衛攔住。
半個多小時後,終於漸漸來到了機場。
三人一人一個小背包就走下車了。
「車不要了?」
許深看了一眼留在外面的車,鑰匙還在裡面。
「烏雲的,反正也不是我的。」
東天明淡淡開口。
三人走進機場,發現這裡不少人。
很多薪火衛,以及一些神色匆匆的人們。
「一些薪火衛調動,又或去外地做任務,都需要坐飛機。」
「也有人做生意等等,少不了到處飛。」
「同時實力也不弱,飛機裡面還是比較安全的。」
看到許深和許光兩人一臉好奇,東天明搖搖頭。
「萬一有人從內部炸飛機咋整?」
許深開口。
一瞬間,周圍一道道不善的目光射了過來,仿佛許深手伸向背包就要把他直接拿下。
「少亂說,你當掃描機器是擺設啊?」
東天明黑著臉,拉著許深倆人就走了。
三人來到一處無人的角落。
這裡,一名女性薪火衛靜靜站在一架跟眼球一般的機器旁邊。
「長官好。」
對方看到東天明過來,當即打了個招呼。
「嗯,飛機準備好了?」
「已經準備就緒,幾位掃描後即可登機。」
女子很乾練的說道。
東天明神色不變,點點頭就走了過去,站在那眼球機器的前方。
一道藍色光輝籠罩東天明,三秒後,漸漸消失。
許深上前,好奇的看了看。
隨後就感覺一道藍色光罩將他圍住。
「檢測到不明物體。」
突然,眼球發出一道機械聲音。
同時,藍色光罩變形,化作了許深腰間小黑刀的模樣。
「請問,這把刀是做什麼的?」女性薪火衛上前一步,認真開口。
雖然這三人是上面交代過的,但還是要照例問一下。
每一架飛機價格都高昂無比,不能出現損壞。
許深拿出小黑刀:「我是一個刻紋師,隨身帶著刻畫工具很合理吧?」
女性薪火衛看著許深手中,那都有些生鏽的黑刀,嘴角一抽。
你這一刀下去,別說給人刻畫法紋了。
不破傷風都不錯了...
許深還是正常過去了,許光也沒什麼意外。
三人經過女性薪火衛一路帶領,來到了一架小型飛機面前。
「我們不跟別人一起?」許深狐疑開口。
「我雖然暫時停職,但實權還是在的,一架可以急用的飛機還是可以申請的。」
東天明一臉高深莫測就走了上去。
許深二人也趕緊跟著。
說是飛機,內部其實更像一個小客廳一般,屬於私人飛機了。
還挺豪華。
幾人上去坐下後,駕駛艙的門打開,一名大漢走了出來。
「長官好,我是巴左,是這次的駕駛員,希望你們旅途愉快。」
說完就回去了。
留下了一臉驚恐的許深。
「他這名字,我怎麼有點害怕呢?」
「你怕什麼?」對面兩人目光看來。
「沒啥...」許深一聲乾笑,隨後找起來看看有沒有降落傘之類的。
找到後,才在兩人一臉不解的目光中坐了回去。
「說起來,到首都有什麼打算?」
東天明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從哪掏出來一瓶酒,三個酒杯。
「我住的地方,和店的位置,薪火衛都幫我解決?」
許深問道。
東天明慢悠悠的給倆人都倒了一杯,隨後拿起來點點頭。
「首都大學周邊的一棟廢棄獨棟房子,有五層,用來住和開店足夠了。」
「那得不少錢吧?」
「我聽說首都那邊房子貴的嚇人。」
許光瞪著眼睛。
「市中心肯定貴了,但首都大學自從位置變動後,就去了靠近邊緣一個比較安靜的位置。」
「那邊人少,方便學生出去做任務這些。」
「而周邊的房子,雖然說不上便宜,但也不算貴。」
東天明悠悠的喝了一口,斯哈一聲,才慢慢道來。
「這房子花了多少錢買的。」許深好奇問道。
「沒花錢啊,薪火衛送的。」
「6。」
許深不說話了,豎了個大拇指,隨後也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辣的一批。
他還是比較喜歡啤酒。
「那到了就先置辦一些生活物品,然後到時候找人定個招牌。」
許深心底很快有了思路。
「不過我怎麼找客人呢?萬一有啥心思不好的來找我,我又看不出來。」
很快,許深又提了個問題。
東天明頓時一笑:「不用擔心,你可是薪火衛的掛職刻紋師,到時候消息一出去,肯定不少薪火衛來找你。」
「然後他們再口口相傳,只要你技術夠硬,就可以很快出名。」
「至於你說的那種情況,首都大學附近,估計還沒有人敢搞什麼么蛾子。」
許深漸漸放下心了,隨後他就看到了一旁的許光掏出一個面膜似的東西,在那把玩著。
「?」
「遮神面?」
許深看著那面膜。
「這是仿製的遮神面,只有遮掩原本氣息和他人無法摘下的能力。」
「同時也無法變換樣子。」
「真正的只有你那一個。」
「我和許光一人一個仿製的就夠用了,畢竟沒人在意倆店員。」
東天明笑起來,手中同樣出現了個面膜,透明如冰一般。
許光的則是深紅色的。
許深咧嘴一笑:「咱們在這玩cos呢?全員假面?」
「必須要保持神秘,同時你也要狂一點,讓人摸不清你路子。」
東天明意味深長的一笑。
「狂?那我可太擅長了。」許深當即就拍著胸脯。
「為啥啊,咱們不得低調點麼?」許光撓著大光頭不明白。
剛到首都,咋的也要低調一些吧。
「刻紋師,每一個都有傲氣,尤其是一些能力很強的刻紋師。」
「而且,大多數刻紋師都認識很多朋友,甚至被一些大勢力拉攏。」
「你越狂,別人就覺得你越有底氣!」
「相反你太謙虛,別人反而要懷疑你有沒有那個能力了。」
「這也是刻紋師的專屬待遇,任何人都無法模仿的來。」
東天明把酒一飲而盡,對著許光解釋。
「當然,別玩砸了,什麼人都接。」
「我記得挺多年前有個刻紋師,因為誇下海口。」
「給一個大家族的弟子寂境中階法紋刻毀了,當時被廢了雙手,至今還不利索呢。」
東天明告誡許深。
許深點點頭,他已經打算了,掌火境界包括以上的,全部先不接。
專挑覺靈和固心的。
「東哥,你的法紋和功法是什麼境界的?」許光好奇問道。
「都是寂境下階,我家族的功法。」
許光不說話了,這一對比也太搞心態了。
自己是最垃圾的魂境功法和法紋,哪怕是上階也是垃圾啊。
「小事,以後我給你搞定。」
許深看到許光那有些失落的眼神,安慰道。
法紋是可以進化的,不過要看那刻紋師的功力,是否能夠讓其延伸出正確的進化道路。
而且與法紋的承載者境界也有關係。
有系統和那麼多可以兌換的材料在,許深很自信可以讓許光的法紋進階。
許光頓時就精神了,暗罵自己想太多。
跟著深哥,早晚啥都有!
幾人在飛機喝酒閒聊之中,時間漸漸過去。
隨著飛機一顫,開始下落。
許深從窗外向下望去。
一片面積遠超原城的城市,不斷在許深眼中漸漸變大。
首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