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之戰落幕。
當這些修行者們陸續都回到了城內後,頓時引發了一陣歡呼。
只不過這歡呼之中,也帶著一些哭泣等等複雜的因素。
有不少人的親朋好友,死在了戰爭之中...
「結束了...」
學府內,呂傲天坐在自己房子的上方,默默喝著酒。
看著下方或重傷,或失去手臂等等的學生們,眼中帶著複雜。
在他的一旁,徐雯也坐著沒有說話。
徐雯一直在叢林的戰場那邊,除了晚上休息的時間外,幾乎和呂傲天沒有聯繫。
「你在想什麼?」
她扭頭看向這個與以往不一樣的男子,這種複雜的表情,很少在他的臉上出現過。
咔...
手中的酒瓶,被呂傲天捏碎。
他沉默了半晌後,才開口。
「接下來,我會閉關,直到我突破了極境。」
「因為那位許幫主?」
呂傲天搖搖頭。
「與他比,已經沒有意義了...」
「我的目標,將會放在除了他外,所有同輩之人身上...」
徐雯默默點著頭。
「你會成功的。」
呂傲天轉頭看著對方,臉上露出一絲有些不自然的微笑。
「我會向你求婚的,不過...是在夏國。」
徐雯臉上泛起一抹紅霞,隨後起身離開。
「隨便你。」
看著徐雯離開的背影,呂傲天突然抬手一彈。
一道劍光直接沖向了房子周圍的一棵樹後方。
金笙的身影從其中走出,反手將劍光捏碎。
「我說,我才剛來,我可沒聽到你說啥。」
金笙躍起到房頂,笑看著呂傲天。
「你有什麼打算?」
「我啊...看看能不能突破極境吧,若實在不行就突破通幽了。」
「後年二月就要回夏國了。」
金笙嘆了口氣,他也是打算閉關修煉了。
只不過他的閉關地點,準備前往天寒山那邊。
白校長已經讓他們開始準備了。
據說回去還要戰鬥。
「你的真實實力到底在哪一步?」
「我從未覺得你全力出手過。」
呂傲天直直的看著金笙。
「啊哈...你真看得起我,我一直都全力出手啊。」
「我可不是許哥那種變態。」
金笙一攤手,瘋狂搖頭。
呂傲天也沒多問,直接起身騰空準備離開。
「你幹啥去?」
「裝酒,我要閉死關。」
聲音還在迴蕩,呂傲天腳下早已出現一隻才氣蒼鷹,帶著他離開此地。
金笙想了一會後,索性也不管了,準備出發前往天寒山外圍。
除了這兩人之外,一眾頂級妖孽的掌火境們,全部準備開始閉關。
一時間,竟然隱隱掀起了一陣修煉狂潮。
而作為這陣修煉狂潮的引起人,許深同樣坐在強幫內。
思考著接下來的事。
在他的身前,各個勢力的當家人都到齊了。
均是崇敬的看著一言不發的許深。
水方休更是如此,其他人在九火又或之下的境界,可能不清楚現在深哥強到什麼地步。
但他的感覺可太明顯了!
一拳。
深哥一拳就可以打死他!
已經不是一個量級的了。
想當初,深哥一挑他們三個,都是輕輕鬆鬆的。
現在...哎...
「咱們死了多少弟兄?」
半晌後,許深才緩緩開口。
蘇信聞言,眼眶有些發紅,立刻說道。
「死了一百二十九人,重傷沒有統計,都是可以治好的。」
這麼久的時間,只死了一百二十九人。
換做正常來說,已經簡直是不可思議了。
但這一百二十九個人,都是掌火境!
而且是來自在場各個勢力之中的。
若不是許深之前花費大代價,讓所有人都弄了個吊命之物。
怕是會死的更多。
但哪怕這樣,在場的氛圍依舊沉重了一些。
這都是他們的兄弟啊!
「查一查,他們有沒有家庭,若是孑然一身,有兄弟就給兄弟一些補償。」
「有家庭的話,不論是父母,還是妻子兒子這些,強幫養了。」
「誰敢打這筆錢的主意...我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許深最後一句話落下,眼底一抹煞氣一閃而逝。
周圍的一切,直接出現了冰晶!
在場這些人也都是心底一顫,連忙抱拳開口。
「幫主放心!」
「我們會親自監督的!」
許深默默點頭:「接下來,一切照常。」
「你們先離開吧。」
眾人陸續離開後,唯有蘇信一人還在。
蘇信開口說著:「深哥,這一戰,咱們人法紋受損的雖然不多,但也不算少。」
「內城新出現的四尊刻紋師已經說了,只要咱們強幫勢力去,一分錢不收,免費。」
「您的意思是?」
自從許深解決了那四個老刻紋大師後,他們的弟子就慢慢開始追了上來。
現在更是在不斷進步的時候。
這幾個人對許深都是很感激,雖然沒來得及當面致謝,但此刻也表達出了自己的善意。
車耀祖更是不用說了,他現在收入提高了一大截,更是開始嘗試修復刻畫未曾碰過的法紋類型。
之所以也說免費,也是在示好。
至於其他人修復,他們都是只是象徵性收一顆靈石罷了。
「讓他們去吧,正好我最近應該也沒時間。」
「錢還是正常給。」
許深說了一句,修復的話,那些人應該沒太大問題。
蘇信點頭離開了。
許深這才看向前方一處空蕩蕩的椅子。
雙眼之中,露出一絲笑意。
「亞當老兄,來了怎麼不現身?」
笑呵呵的聲音傳來。
一縷縷光線漸漸凝聚,幻化了亞當的身軀。
這一次,他穿著一身白袍,整個人看起來很是神聖。
站起身,對著許深微微低頭。
「許幫主,姜大人已經找我說過了。」
「不知道您現在對我們還有偏見麼?」
許深看著此人,對方的樣貌都更蒼老了一絲。
說實話,對方做到這個地步了,他都沒什麼理由再阻止了。
但保險還是要弄上的。
「我說過了,會給你們機會,按我給你們定下的誓約來。」
「放心,不會有囚禁你們這些的。」
亞當聞言,微微一笑。
「我自然信得過許幫主。」
他走到許深對面坐下,眼中露出了一抹認真之色。
「其實我最想知道的。」
「是許幫主...您,究竟想做什麼?」
許深被這句話弄得一怔。
「什麼意思?」
「您如今擁有了如此強大的勢力,回到夏國後,您想做什麼?」
亞當再一次問了起來。
「那你覺得我想做什麼事呢?」
許深笑起來,看著這個亞當。
這個如老人一般的男子,默默看了許深半晌,露出一抹笑容。
「無論您想做什麼,我們都會追隨於您。」
「只希望,善待我們...」
「告辭了。」
亞當行了個禮,隨後身子化作一縷縷光線消散。
「沙哥,這亞當...我是真有點摸不透了。」
亞當離開後,許深摸了摸下巴,有些摸不透這個亞當的想法。
「西方人骨子的基因就是崇拜強者。」
「你有這個潛力,又可以帶他們離開這鬼地方。」
「他自然會這樣。」
「當然,前提是你別死了。」
沙錦飄了出來,學著許深摸下巴。
「接下來打算如何?」沙錦看向許深。
現在天時地利人和,都聚集在這小子身上了。
這一次是閉著眼睛打回夏國都不會輸。
「閉關,出關後單挑那些通幽去。」
沙錦點點頭,也沒多說。
許深說的是司寇化雨那類的妖孽通幽強者。
尋常的通幽境,現在都不夠許深一隻手打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