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讓許深沒有想到的一幕出現了。
他所在的帳篷之中,突然來了一堆不速之客。
「你們這是...」
許深看著這群內城二流勢力的頭頭們,有些驚訝。
這群人怎麼突然來找他了。
難道那五個老頭已經發布消息了?
「許幫主,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了。」
一名身形有些消瘦,臉色帶著絲絲桀驁的青年開口。
「我知道您肯定有什麼重要的秘密,所以才讓上面那些人限制了我們。」
「我們能走到現在,也不傻。」
「都看得出來這是上面為您鋪路。」
「同樣,就算上面沒說,結合你突然崛起,再加上城中都沒您以往的信息。」
「我特意去日月商會重金買了您的消息。」
此人抱拳認真開口。
「哦?然後呢?」
許深笑了起來,帶著一些興趣看著此人。
「結合這麼多因素,我推斷您...應該有辦法帶我們離開這裡。」
「對吧?」
不得不說,能在遺忘之城走到這一步的,就沒有什麼腦子太笨的人。
白有山這些人沒有露出消息。
最多也就是給那些陰神境們通知了一下。
但先是神聖教派的亞當,最先看出來的。
後面再加上自己這越來越大的勢力,這些人也終於感覺出不對勁了。
但事到如今,許深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淡淡點頭:「你猜的不錯,我的確有辦法。」
若說之前這些通幽強者只是猜測,那麼現在...全部都臉上出現了狂喜之色!
雖然出生在這裡,但任誰都知道,夏國所在的九州大地何其之大。
小小的遺忘之城與其相比,只不過是個比較大的城市罷了。
若有希望回到故土,誰還在乎這裡的那點資源和一些地盤!
最主要的,那裡...有著正常的四季!
他們,從未經歷過春夏秋,只有冬!
那一臉桀驁的青年同樣有著激動,再一次抱拳。
「既然您承認了,那我也就明白了!」
「您若是要帶著我們回去,定會先將我們全部收攏到手底下。」
「以此防止我們回去不守規矩或者有所背叛是吧?」
許深微微直了直身子,仔細看著此人。
這人...腦子跟杜英一般,有些靈活啊...
「既然您已經承認了,那麼我們也不會再因為這些事阻攔您的步伐了。」
「但...我們一致認為。」
「您需要將我們一個個擊敗!」
「我們服的,是強者!」
此人目光直指許深,一臉嚴肅。
「你叫什麼?」
半晌後,許深突然看向此人問道。
「司寇化雨!通幽巔峰!」
此人平靜開口。
「好,我記住你了。」
「我會最後一個跟你戰鬥。」
「想必,內城的通幽境勢力,一半都在這裡吧?」
許深看著這些人。
在內城,有通幽巔峰存在,便是二流勢力。
有陰神,那便是一流。
這些勢力有強有弱,單純是看有多少通幽存在。
如關趙兩家在一起,便是一流之中的頂級。
司寇化雨點點頭:「不錯,還有一些在叢林那邊。」
「待守城之戰結束,過一段時間後,我會一個個找上去。」
「當然,提前說好,若是敗了還不臣服的話。」
「下場就如那天鴉一般。」
許深笑眯眯的看著這些人,現在,他自身已經有了那份底氣。
「許幫主放心,既然我們這些人來找您,自然是表達出這個意思!」
「敗就是敗,失敗者自然應該臣服。」
「這是遺忘之城內永恆的規矩!」
「畢竟,沒誰不想回家。」
說著,頓了一下。
「如果我們這些人誰贏了,還希望許幫主不要記恨,就算不臣服。」
「也可以發下誓約,回到故土之後,不會做出違反故土規則的事。」
許深默默點頭,看來這些人還是心底有些希望啊。
當即笑了起來:「就按你說的辦,這麼多人在,我也不會反悔。」
「多謝,告辭了!」
司寇化雨再一次向著許深抱拳,隨後一大堆人全部離開。
「我覺得,這些人,比夏國那些家族強點。」
沙錦飄在一旁,看著那些通幽離開的身影淡淡開口。
許深也露出一抹笑容。
「只不過是服從強者罷了,如那個霍無虛,現在就是夏盟盟主。」
「唯一不同的,就是這些人識時務,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夏盟,可沒有這份覺悟。」
「因為葉小鑫之前的手段太軟了,哪怕開始強硬,已經來不及了。」
「說起這個,你回去後還要在薪火衛麼?」
沙錦看了許深一眼。
許深搖搖頭:「在個屁了,全是限制,回去後,我有自己的勢力。」
「這不比在薪火衛強。」
兩人聊著的時候,關青雨,趙承右,以及趙一平突然來訪。
「小深,這些人找你做什麼?」
關青雨一屁股坐在一旁,笑呵呵問道。
許深把剛才的事跟這些人說了一下。
趙承右點點頭:「倒也符合他們的作風。」
「遺忘之城,最不缺的就是識時務的人。」
倒是趙一平臉色有些嚴肅開口。
「小深,那司寇化雨可不是什麼好對付的人,就算是我,都不太能打得過他。」
這話一出,倒是讓許深有些驚訝。
趙一平的實力,他可是知道,可殺陰神。
這司寇化雨,竟然比他還強一些?
「他的法紋,據說是他家祖上一直擁有的,一直都是一脈單傳。」
「名為罪刑法紋,是金屬性最頂級的法紋之一。」
許深來了興趣。
「罪刑?這玩意好像有點意思。」
趙一平搖搖頭:「顧名思義,這法紋,可看透人心之罪。」
「罪孽越多的人,這罪刑之刀的力量就越強。」
說著,眼神也露出古怪之色。
「而且,什麼罪,是按照他自己定義的...」
許深聽著,這才感覺其中的逆天之處。
「如果說這小子,感覺這個人喝水有罪,那不隨意處刑?」
趙一平點點頭:「理論來說,是這個道理。」
「但越強限制就越大,像你說的喝水吃飯,這都屬於不合理範圍了。」
「我與他交手的時候,能感覺到,他定下的罪,是義氣和勇氣。」
「違背了義勇二字的話...就不會好到哪去。」
「至於其他的我沒感覺出來。」
聽著趙一平的話,許深開始琢磨他有沒有做過什麼事。
但細細想來,沒有啊!
這小子定的罪對自己根本就沒任何辦法。
一旁的沙錦也是一聲驚嘆。
「果然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這種古怪的法紋都會存在...」
「這小子的祖上莫不是個行刑官?」
趙一平說完後,關青雨沉思一下,問了一句。
「要不要我們幫你?」
許深當即搖頭:「我是要單挑他們,您兩位就歇著看熱鬧吧。」
「而且又不是現在。」
「目前,還是守城之戰比較重要。」
見許深果斷搖頭,兩個老爺子也不勸了,帶著趙一平離開。
他們來此,本就是以為許深被那些人威脅了。
如今沒事,自然不多留,回去開始恢復狀態。
「你要繼續?」
沙錦問了一句。
「嗯,我需要好好感悟一下,這第十一火跟我的感覺有沒有差錯...」
「若是沒有的話...我可以只借著功法和武典...」
「衝擊十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