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造?」
許深一怔,這聲音,他的確聽到了。
但他卻不確定是不是這個倆字...
「沙哥,你聽到什麼聲音了麼?」
「沒有啊。」
「你聽到什麼了?」
沙錦眨眨眼,有些好奇。
「我聽到一聲...造,還有劫?」
「劫?造?」
沙錦皺著眉,摸了摸下巴。
「如果老祖宗真回應你的話,這個造...」
「應該是指,陰神之造?」
「至於這劫...我也想不明白,指的是你又或夏國有什麼劫麼?」
「當然,這也不一定是不是老祖宗,沒準就是某位先祖留下的提示。」
「別忘了帝陵內的那位黎。」
聽到沙錦提起黎,許深下意識都身子一痛。
從修行以來,第一次敗得那麼慘,輸了那麼多次,全是在黎的手中。
許深都快有點後遺症了。
不過他也漸漸反應了過來,應該是沒錯了。
「如果是陰神之造的意思的話。」
「也就是說我起碼達到那一步,才能帶他們回來麼...」
許深皺著眉頭。
他離陰神,都有很長的一段距離。
更別提超越陰神的境界了。
目前他能確定踏入了陰神之造的。
道玄前輩,羽前輩,葉統領,還有最開始在遺忘之城遇到的那位民國老人。
哦對,還有煞筆霍無虛...
這幾個人,無一不是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怪物了。
一時間,許深感覺壓力有些重。
「起碼有提示總比沒有強,不至於當無頭蒼蠅。」
「反正你就向著這個方向先走唄。」
「炎黃之地既然現在給你送回來了,這就代表你不夠格把這些人帶出來。」
「我覺得十有八九要等你到陰神之造才可以做到...」
「至於劫...我估計這兩者有關係的。」
「沒準你到了陰神之造的境界自然就懂了。」
沙錦一臉淡然開口。
自從被許深說成腦補怪之後,他就有些佛系,直接看表面的本質了...
但該說不說,還挺有用的...
許深聽到後,也是漸漸平靜下來。
沙哥說的對!
有方向總比沒有強。
自己只要記住還有人在等著自己就行了。
陰神之造...他終有一天會抵達這個境界的!
沉思片刻後,許深向著兩尊雕像拜了拜。
隨後看向白有山。
笑了起來。
「白前輩,有段時間不見了。」
......
「啥,已經十二月了嗎?」
依舊是日月商會那熟悉的室內。
面前依舊是熟悉的老頭五人組。
許深瞪大著眼睛,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從你消失那一刻,到現在,的確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了。」
「現在已經十二月了。」
房秋風認真說道。
許深揉了一把臉。
「奶奶的...沙哥,我在帝陵修煉了這麼久?」
「你以為呢?你小子陷入無意識那個狀態,時間已經沒有概念了。」
「不然你覺得怎麼晉升七火的?」
沙錦翻了個白眼,這種狀態,很正常,他都經常有過。
但時間比許深長,進步卻沒他大。
許深這一步,邁出去太多了。
「許深小友,能否跟我們說說...」
「石像和你,去了哪裡?」
白有山頓了頓,隨後臉色漸漸嚴肅起來。
這件事,真的太重要了。
不論是他們,還是暗中沒有現身的姜老。
都在好奇這件事。
究竟去了哪裡,許深才得到了這麼大的一份造化。
這是不是也說明了,這從神農架內帶出來的雕像,其中蘊含了天大的秘密?
許深沉默了半晌。
隨後,表情好像哀傷了一絲,嘆了口氣。
「既然各位前輩都好奇,我就跟你們說了吧。」
對面五人,瞬間身子不覺坐直了。
這可是關於炎黃二帝的秘密啊。
暗中的姜老,更是直接將這個房間徹底籠罩,誰也無法察覺。
許深雙眼有些迷離。
「我遇到了炎帝,黃帝兩位先祖...」
只有一句,對面五個老頭子直接坐不住了。
全部紛紛站了起來,老臉漲紅,激動地看著許深。
那眼睛,全部冒出來綠油油的光芒。
跟看到了絕世美女一般。
暗中的姜老臉色出現一絲古怪。
他總覺得這小子沒說實話呢...
但他自己也無法確定,只能耐心聽著。
「炎帝,黃帝兩位陛下,跟我說,人族歷代,都是踏著災劫而行的。」
「一切的和平,都是短暫。」
「九州大地...也就是我們這些後輩...」
許深頓了一下,雙眼漸漸冷漠。
一時間,那股強大的壓迫之力漸漸散開,這五人眼中都出現了震動!
這股氣勢...
怎麼可能出現在一個十九歲的少年身上?
「我們需要團結!」
「未來的我們,可能會面臨劫難!」
「同樣...」
許深抬起手,雙眼依舊淡漠,暗金色的光輝不斷流轉。
「先祖傳授了專屬於我的東西。」
「同樣也給我了一個很大的擔子。」
白有山等人,一個個呼吸急促。
許深心臟跳動都沒有加快,說的定然是真的。
不然,他們如何也想不到他是怎麼得到造化的。
當然,許深這些話,的確有一小半是真的...
「什麼擔子,你快說啊!」
丁定波本就是個急性子,看到許深舉著手半天沒說,心底跟被猴子撓了一樣。
賊癢!
「帶你們...回到夏國。」
「解決內亂!」
「同樣,還你們身份。」
「讓夏國的人們,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事!」
許深的話很平靜,但白有山,丁定波幾人,早已老淚縱橫。
「果然,先祖將我們的委屈看在眼裡!」
「我父親,我爺爺,當年鬱鬱而終,就是因為這股氣。」
「爹,您聽到了嗎,這是先祖的意志!!」
丁定波喃喃著,淚水一滴滴落下。
他至今還記得,自己父親陰神隕落的最後一刻,就是希望回到夏國。
回到那片土地...
沙錦看的目瞪口呆,許深這瞎幾把說的越來越離譜了。
關鍵是這幾個人還信了!
房秋風沉思片刻,看向許深。
「所以說,這些年的一切,先祖都看在眼中?」
「但他為什麼會選擇你?」
許深面色不變,聲音冷淡了一些。
「因為我身上有他欣賞的東西,同樣,也適合他的傳承。」
說著,嘿嘿一笑,略有靦腆搓搓手。
「同樣,他需要我看著你們,以防你們變了性子。」
「畢竟你們在這裡當老大當慣了。」
「誰知道回去後會不會改變。」
「當然,這不是我的意思嗷,先祖他老人家的。」
幾人的臉色都出現了一絲變化。
那最為桀驁的丁定波大袖一甩,冷哼一聲。
「老夫雖然有仇必報,也做過不少錯事。」
「但我丁家從古至今對夏國忠心耿耿,哪怕和別人有摩擦。」
「也絕不會做出危害夏國的事。」
「不然,我們當初為何來到這裡?」
許深一攤手,一臉無辜。
「我當然相信各位前輩,但這是先祖老人家的意思啊。」
「如果你們不信,可以去雕像那裡問問。」
許深一句話給在場眾人干沉默了。
那雕像那麼多年了,就因為你一個人,消失這麼久。
我們哪能問得出來。
「許深小友,雖然你是這麼說的。」
「但先帝既然說讓你看著我們。」
「想必...不會這麼簡單吧?」
一直沉默著的呂成才,突然開口。
許深點點頭,笑了起來。
「當然,先祖說了,等你們看到我真正的實力。」
「自然會懂。」
「真正的實力?」
幾個人都有些不解,不就七火麼?
許深咧嘴笑了起來。
「當初咱們也說了,我會發展自己的實力。」
「接下來,我將橫掃所有掌火境掌管的區域。」
「將來的話...」
許深目光漸漸變得深邃,一股股無形壓抑,凶戾之感從他的周身不斷蔓延而開。
「我通幽時,陰神下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