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深今天在廣場的表現,已經被不少人注意到了。
雖然他不是覺醒的人,但他手下出現了一個被五位大佬都想要拉攏的天才。
同時更是與呂傲天很是熟悉的樣子。
當然,也沒有人往更深的一方面去想。
畢竟許深與那五個老頭的交流,都是在暗中的。
除了這五人,以及呂傲天和金笙之外,大多數人都不清楚許深到底有什麼背景...
自然而然,內城的一些勢力都知道。
有一個白髮年輕人似乎和呂家大少關係不錯。
和五個頂級勢力好像也有些關係。
但背景不明,找日月商會打探,開出的價格他們也付不起。
一時間,許多人都感覺這個少年可能來歷不凡。
讓自家在外城活動的手下盡力避免與其發生結怨的事...
許深的事在今天只是一個較大的插曲罷了。
白星辰天賦雖然很高,但後面的時間,也依舊不斷有新的天才出現。
那些大佬也同樣親自下場拉攏人。
時間流逝之間,除了一些有心人外。
已經有人都已經不太在意剛才發生了什麼...
此刻,學府呂傲天的住宅內。
許深,呂傲天,金笙三人有些呆滯的看著面前狼吞虎咽的白星辰。
桌子上十幾盤菜,他一個人已經吃了大半...
「呃...我是不是吃太多了。」
白星辰看到面前那三人的臉色,有些不好意思開口。
「不用管我們,你能吃多少吃多少。」
「一百盤都沒事。」
許深搖搖頭,讓對方繼續。
於是白星辰繼續低下頭開吃...
「這小子...餓死鬼轉世吧?」
金笙小聲開口。
許深沒有說話,就這麼靜靜的看著。
隱約之間,他好像看到了許多年前,王叔第一次帶他回家。
他和許冬還有許夏,三人也是這麼瘋狂吃飯...
「你慢慢吃,我出去和他倆聊聊天。」
許深說了一句,隨後拉著兩人走出了門。
一直來到了住宅外面。
「怎麼了?」呂傲天皺起眉頭。
「咱們在那放不開吃唄。」
金笙笑起來,他看出來了。
那白星辰的樣子,還是收著吃的...
許深翻手掏出一根煙,點了起來。
隨後吸了一口。
看著天空眼神有些迷離。
呂傲天也不說話,不知道在哪掏出一根雪茄點了起來...
「不是,你倆要幹啥?」
「我不抽我很尷尬的。」
金笙看著這兩人,又看了看自己空空的手...
「他和八歲時候的我,眼神有些像。」
許深淡淡說了一句。
「不是年紀的問題,是眼中那種求生的信念...」
「當年我只想讓自己活著,因為要保護,所以逼著自己...」
「而他...我若是沒看錯的話,從小過得應該比我還要慘一些。」
許深剛才看了白星辰許久,他能看到對方的手掌,又或皮膚。
都有著不符合那個年齡的粗糙。
許深三人當年遇到王叔,是天大的幸運。
而白星辰,許深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從小就已經開始了求生。
在這環境比夏國還要惡劣一些的世界裡,苦苦生存下來。
一旁的兩個人沒有說話,他們其中哪怕條件最一般的金笙,起碼從小到大過得還算是正常。
也不缺食物。
所以,他們不太理解這些。
只不過許深看起來心情一般,他們也懶得說什麼了。
「這個白星辰,沒有表面那麼傻啊。」
沙錦在別人看不到的上空笑了起來。
「無所謂,會偽裝更好,不會偽裝的話,怎麼能掙扎走到現在。」
「我能看出,他對我那份感激是真的。」
許深傳音道。
「他你打算怎麼辦?」
「觀察觀察吧,確定人品可以的話,再幫他刻畫法紋。」
許深心底有了打算。
白星辰最開始的一切他都看在眼中,茫然,還有那小心翼翼的。
那都是裝的。
對方心底,也是有一種狠勁的。
只不過後面要看這份狠勁,會用在哪裡。
說到底,許深也只是個十九歲的少年。
就算見過再多的人性醜惡,他也依然願意相信,人心總會有一處光明之地。
路怎麼走,不在他。
而是自身。
走錯了路,那便由他來親手解決。
......
深夜。
許深已經讓蘇信將白星辰帶了回去。
而他自己,則是選擇在這個時間,再一次來到了廣場。
深夜一點左右,這個時間廣場已經沒有人了。
同樣深夜也是氣溫最低的時候。
出來的人不多。
風雪呼嘯著,許深邁步走向廣場,看著還沒被收起的兩尊雕像。
三炷香早已燃盡,香灰已經不知道飄到了何處。
許深一步步走到雕像不到二十米的距離,站住不動。
默默看了一會後,神色變得嚴肅一些。
「九州後輩許深,給兩位先祖請安了。」
隨後,慢慢向著這兩尊先祖雕像...三叩九拜。
結束後,依舊有風雪的呼嘯。
並沒有任何變化。
哪怕兩座石雕,都已經被雪花淹沒了一些。
而自身,也沒有任何變化...
站起身後,許深就發現沙錦哆哆嗦嗦的,指著石像不說話。
許深順著其目光看去,身上瞬間僵硬了。
同時一股莫名寒氣從腳底升起!
原本兩尊沒有面龐的石雕,不知道什麼時候...
各自有了一張面孔!!
而那面孔,同樣在直勾勾的盯著他!
「我尼瑪,見鬼了!」
許深轉身就想跑路,但他卻發現,周圍什麼動靜都沒有。
唯一的聲音,也就是風聲...
而許深不知道,更讓自己感覺見鬼的...
是隱藏在虛空的白有山。
「臥槽!人呢?雕像呢?!!」
白有山瞪大眼睛,爆出一句粗口。
原本在下面恭敬叩拜著的許深,此刻在他眼中憑空蒸發了。
甚至連那兩具石雕....都沒了影子。
他擦了一下眼睛,隨後精神力波動瘋狂擴散。
依舊沒有許深的蹤影。
就仿佛直接被一種力量生生抹去了...
「事情大了...」
白有山喃喃一聲,轉身就要離開找人去。
但轉身的瞬間,就看到早上那個木杖老人,一步步凌空走來。
雙目深邃。
他的身軀樣貌,一點點開始變化。
手中的木杖,也漸漸消散。
走過來的過程,姜老的樣子,已經浮現了出來。
「姜老,您看到了麼,剛才...」
白有山一指下方。
姜老擺擺手,示意不要多言。
沉默看著下方很久後,平靜開口。
「先祖不可能還活著...」
「石雕是當初我們從神農架邊緣帶出去的。」
「本身就蘊含了未知的秘密,可惜連我都無法探查。」
「我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
「但...許深當代的九州血脈,可能會激活了某個條件。」
「他,應該進入了一處未知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