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螺號,瞎吉爾吹~」
「海鷗聽了瞎吉爾飛~」
學府內,許深帶著草帽,一副農夫的樣子。
手上還戴著手套,慢悠悠的哼著歌,不斷往地里撒著種子。
同時還不時掏出幾朵花小心翼翼的栽在土裡...
「許深,我求你了,你回去吧。」
「別在我這裡了行不。」
「我是真後悔啊...」
一旁,白有山臉都快變成黑有山了。
「咋了白前輩,你不是說讓我修身養性嗎?」
「我這不是種花麼。」
許深抬起頭,有些不解看了對方一眼。
「你在冰天雪地里種花?」
「你那些種子和花,都是老夫的居所拿的!!」
「你在這裡能養活他們?」
白有山哆嗦著手,指著被許深硬生生翻開的凍的極硬的土地...
「但我多少也是種了吧...」
許深也反應了過來,有些不好意思。
「行了...你做點別的去吧,求你了。」
「別糟蹋老夫的種子了...」
白有山心疼的看了一眼那些種子,嘆了口氣。
他後悔和許深說那些了。
說完沒幾天這小子就跑了過來,跟他要點種子。
本來還以為這小子會帶回去室內溫養。
結果在學府種上了?
「你不是刻紋師麼,你給人刻畫修改法紋啊。」
「做點有用的行不?」
「不行,我是有原則的,每個月只有一人才可以。」
「那你那個強幫的蘇信,還有趙白英,劉大壯啥的咋回事?」
「我自己人當然不用講原則啊。」
「...」
沉默了一會後,白有山才嘆了口氣。
「這樣吧,你去看看書行不,圖書館你隨便看。」
「那也行,上次想進去被攔住了。」
「我讓他們不阻攔你。」
看到許深換了身衣服向著圖書館走去。
白有山看了一眼地面,又是一嘆。
「小姐姐,又是你啊。」
許深大搖大擺的走進圖書館,發現坐在門口的還是上次攔住不讓他進的長髮妹子。
這妹子很冷淡,看了許深一眼。
「我叫徐雯。」
「......」
「啊哈,這不巧了嗎...沒事我就先進去了。」
許深尬笑一聲,直接溜了進去。
徐雯這次也沒阻攔,剛才白校長已經給她傳音了。
看了一眼許深的背影,徐雯也有些頭痛。
之前因為許深帶著呂傲天那麼一鬧。
現在整個學校都知道這事了。
而且那天之後,呂傲天好像打破了某種限制一般,幾乎天天都給她一堆花。
現在那些花都讓她分給室友沒事泡澡用了。
但不得不說,霸總金錢攻略雖然對她沒有用。
畢竟她徐家也根本不缺錢。
但呂傲天這鍥而不捨的樣子,倒是讓她有些刮目相看了。
你看,現在又來了。
看到門外那迎著風雪,穿著大衣隨風飄搖,一副總裁樣子的呂傲天。
手中托著九九九的花,一步步來到徐雯面前。
將花放在一旁,看著徐雯。
「徐雯,今天要和我約會嗎?」
「滾!」
「好,這是你第九十九次拒絕我。」
呂傲天轉身就走。
不時路過的男生女生都看了這兩人一眼。
你倆對話好像在調情...
很快,新來圖書館的,有人一眼就發現了一頭白髮散著。
捧著一本書津津有味看著的許深。
「雯雯,和你家那口子一起的帥哥到底是誰啊?」
徐雯的室友放下書,走到其身旁,傳音問道。
「不知道,你問呂傲天去。」
「我可不敢,嘻嘻~」
「你就別想了,之前呂傲天妹妹,呂瀟湘他都瞧不上。」
「你怎麼知道這件事,難道你倆...」
許深自然不知道有人在討論他。
此刻他看的...是一本西遊記小說!
「嘖嘖,這如意金箍棒很像法紋啊。」
「大小隨心...」
「這二郎神的天眼,難不成也是法紋一種?」
許深看的沉迷,不時和沙錦討論一下。
沙錦也沒有嘲笑什麼,反而認真和其一起加入了討論。
隨著修為的增加,見識的增長。
他們一致認為,神話並不是虛幻。
哪怕其中有誇張虛幻的水分,但也是有真實依據的。
像陰曹地府,九重天,凌霄殿等等...
放在如今的眼光來看,並不是不可能成真。
「古有大儒,出口成章,才氣可通天地。」
「道教道家,我已經見識過道玄前輩幾位了。」
「沙哥你也見過西方的什麼教皇,鳥人。」
「那麼佛呢?」
許深看著看著,突然問道。
「佛?」
沙錦呵呵冷笑一聲。
「從始至終,在我那個年代又或之前,佛早已沒了什麼蹤影。」
「正經來說,佛門只存於盛世之中。」
「但從靈氣復甦那一刻起,這地星哪有什麼盛世了。」
沙錦語氣之中,帶著濃濃的不屑。
對這佛很是看不起。
但又話音一轉,淡淡開口。
「雖然我說的有些偏激,但還是有些和尚不錯。」
「是真正有菩薩心,自身便是佛的那種。」
「可惜啊,亂世之中,慈悲是最不值錢,但也是最值錢的東西。」
「我曾見過一名老僧人,為庇佑一眾失去雙親的孩童,盤坐寺廟門口。」
「身上綻放著金光,哪怕渾身傷痕,也阻攔了許多屍鬼。」
「最後還是被一些人盯上,覺得寺廟有好東西,將這老僧殺了。」
「從那之後,我再也沒有見過佛門的寺廟了。」
許深默默聆聽著。
亂世之中,慈悲可救人,卻救不了自己...
「道,才是咱們九州大地的傳承根本。」
「不論是曾經還是現在,古人覺得修行是神仙。」
「現在修行只是法紋,本質都是一樣。」
「就如那位道玄的法紋,放在古代歲月,那就是可通天雷的仙人。」
沙錦一指西遊記:「書上所寫,是有參考的。」
「只不過那段歲月離咱們太久了,誰知不知道當初到底存在什麼。」
「就像僵皇拜月,別說你沒有想過。」
「月亮上,到底有什麼。」
許深渾身一寒,他一直都不願意去想這件事。
畢竟這種存在離他目前還是太過遙遠了。
以僵皇那種層次的怪物,還需要拜月增加力量...
更誇張的說,如果月亮真的有東西。
那麼...太陽上呢?
許深合上書,默默不語。
過了許久後,才輕嘆口氣。
「沙哥,如果這些神話是真的,那你覺得,他們去哪裡了?」
「死了唄,不然咱們也不至於至今都沒見過一個。」
「連白起這種人物都已經死了。」
「這些神仙啊啥的,本質都應該是修行者,這都多少年了。」
「活著才不正常。」
「別想太多了,神話只是神話罷了。」
「如果靈氣減少了,咱們這群人就是神話了。」
許深聞言,這麼一想還真挺對的。
他們現在的樣子和能力,和那些仙人有什麼區別...
於是,許深繼續沉迷在書籍之中...
......
遺忘之城的西方人所在區域。
也被他們自稱為神聖區。
此刻,區內最中央,神聖教派最大教堂中心。
一名身穿白袍,相貌有些蒼老,看起來五十左右的男人,靜靜看著前方的女子。
女子一頭紅髮,身材勾人魂魄。
一雙淺綠色的眸子如同海洋星辰一般,看上去很是深邃美麗。
「埃拉...事到如今,你應該出去了。」
男人柔和的聲音,輕輕迴蕩。
「父親,到底是什麼事需要我去做?」
埃拉的聲音很好聽,但又有些沙啞。
「那五個夏國的勢力,遮掩了我需要的真相。」
「這真相,在一名叫許深的年輕人手中,他來自如今的夏國。」
話音落下,埃拉抬起頭,美麗的雙眼瞪大。
「父親,您說的是真的嗎?」
「不錯,我需要你與他建立友好的關係,可能的話,將他收到我們這裡來。」
「我的女兒,你的美麗將會是你最大的武器。」
男人露出笑容,點點頭。
同時,抬手彈出一張圖片。
埃拉接過照片,就看到一名長相很帥,笑的很開朗的白髮男子在照片上。
下意識舔了一下嘴唇:「他很男人,父親。」
「所以我才捨得派出你啊,我的孩子...」
「若我沒有猜錯,納德護法,就是死在他的手裡。」
男人平靜說道。
埃拉頓時手一顫,不敢置信的開口。
「納德?」
「不錯,所以,不要妄圖使用手段和小心思。」
「這個年輕人,很有可能帶我們離開這裡...」
男人微微點頭。
「父親,你是如何猜到的?」
埃拉有些不敢相信,一名這麼年輕的人,怎麼可能有辦法離開這個巨大的監獄。
男人笑了笑,深邃的眸子看向埃拉。
「那幾位夏國人,嘴上都在說著,不允許強者欺凌弱小。」
「以此藉口阻止我們接近他。」
「他們以為我很蠢,沒有夏國人的算計。」
「但哪怕他們裝的再小心,甚至都不去管那個年輕人...」
「我也知道,肯定有大秘密。」
「有什麼大秘密會讓他們這麼緊張呢?」
「我想,除了離開,也沒有別的東西了吧...」
說著,男人眼中漸漸泛起絲絲神聖之感的光輝。
「神拋棄了我們,但...我們也可奪取神的力量...」
「神的直覺告訴我...我猜的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