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合作夥伴?

  一天後。

  遺忘之城內,日月商會的會議室之中。

  許深看著面前這五名糟老頭子。

  神色輕鬆,甚至隱隱之間有一副大爺的樣子。

  「昨天來不及自我介紹。」

  「我叫呂成才。」

  「丁定波。」

  「白有山。」

  「房秋風。」

  「徐勇。」

  五個老頭子輪流開口後,就不說話了。

  目光直直的盯著許深。

  許深看了一眼那叫白有山的老人。

  「您老怎麼也在這其中呢?」

  這白有山,就是呂傲天的老師,許深雖然知道對方有些神秘。

  但也沒想到竟然是這下套人之一。

  「別怪我,就算我想攔住他們,也攔不住啊。」

  白有山笑呵呵的攤開手,有些無奈。

  「行吧,各位前輩,大早上把我弄過來要幹啥?」

  許深看著這幾個眼睛綠油油的老頭子。

  昨天好不容易被呂傲天的太爺爺,也就是呂成才帶回來。

  剛休息一晚上,穩定了傷勢。

  沒想到一大早對方又來了,二話不說抓著自己就來這邊了。

  至於對方想問什麼,他心底已經有猜測了。

  但就是不說,就是玩。

  「傲天那孩子已經跟我說了一切。」

  「你們去了夏國...」

  呂成才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內心,緩緩開口。

  「等會前輩。」許深突然舉手。

  「正常來說,你們不應該在意的是那裡面的東西嗎?」

  許深一攤手,有些古怪的看著這些人。

  裡面有個白起墓,還不知道死沒死呢。

  這些人難道不在乎這個?

  「我們在乎有什麼用?總不能跑進去祭拜吧?」

  白有山同樣學著許深攤手,一臉無奈。

  「殺神白起,自古就有他的威名流傳,但到了現在。」

  「誰知道裡面的到底是不是真正的白起...」

  「還是一隻僵皇。」

  那叫房秋風的黑衣老人一嘆,許深剛才也知道了此人的來歷。

  是第五清河的上級。

  「關於傲天給我們說的東西,我們都大體知道了。」

  「這一片地域,顯然沒有我們想的那麼簡單。」

  「但你也知道,越是有這種隱性的威脅,我們才要做好完全的準備。」

  白有山認真開口。

  「所以,你們是不知道我們在裡面得到了什麼?」

  五個老人整齊搖頭。

  「我們只知道傲天和金笙隨你去了一趟夏國。」

  「並且他們也帶回來了許多新奇的東西。」

  「而且...據他們二人說,回來後就被那股冷氣凍到神識不清了。」

  「身上,也沒有額外的東西...」

  呂成才笑著開口。

  許深一看這傢伙就知道是個老狐狸,要不是對方不確定自己身上到底有沒有什麼寶物。

  再加上昨天自己被他們看到的戰力。

  怕是這老東西直接出手搶了。

  「許深小友,其實我們最主要的目的,並不是你得到了什麼...」

  「而是...那扇門還能不能再次開啟?」

  丁定波目光如同火焰一般,閃動著與年紀不符的精光。

  言語之間,透出濃郁的渴望之感。

  「啊?呂傲天和金笙不知道嗎?」

  許深裝傻問道。

  「他們二人什麼都不知道。」

  呂成才搖搖頭。

  許深想了想,突然露出一絲微笑,坐直了身子。

  「前輩們,你們猜的不錯。」

  「那扇門,的確可以再一次打開...」

  一瞬間,五個老頭都坐不住了,瞬間站了起來。

  目光直勾勾的盯著許深。

  「你說的可是真的?」

  丁定波沉聲開口。

  許深淡淡點頭,雖然心底有些緊張,但表面還是極為平靜。

  「你可有辦法開啟?」

  白有山認真問道。

  許深伸出一根手指,帶著神秘的笑容搖了搖。

  「準確說,我不是有辦法開啟...」

  「而是...我就是鑰匙!」

  「除了我之外,無人可再次開啟!」

  一道道莫名的氣息,剎那間波動了一下。

  殺意,複雜,又或期待...

  屋子內靜了片刻後,五人都坐了回去。

  房秋風沉默一會,才認真問道。

  「你想要什麼?」

  「權利?地位?還是資源?」

  許深呵呵一笑,活動了一下手臂。

  「這些,我不缺。」

  「那你要什麼,你只要開口,我們都給你辦到!」

  呂成才有些激動的開口。

  故土啊...多少年了,終於有希望了...

  他們也猜的沒錯,是因為他們這些人,才沒法找到回去的路。

  唯有新生的九州故土的血脈,才可以找到!

  「前輩們,別急啊...」

  「我先說明一下嗷,這東西,只有我活著才能開啟。」

  「我死了就不行了。」

  許深笑眯眯的看向丁定波。

  同時,手指輕敲桌子,道玄的雷霆,不經意之間一閃而逝...

  當場這幾人臉色抽抽起來。

  剛才那氣息...是什麼?

  這小子身上還有什麼東西??

  方才那一道隱晦的殺意,就是丁定波傳來的。

  他本就是以殺心走到現在,對這種隱晦的殺意自然極為敏感。

  一時間,四位老人都不善的看向丁定波。

  丁定波神色沒什麼變化,反而是看著許深。

  「我怎麼能確定,你說的是真的?」

  「您可以賭一下啊,是當場拿下我,還是來賭我可以做到。」

  許深毫不在意,直接往椅子上一靠。

  「所以...你要什麼?」

  房秋風再次問了出來。

  「我要你們。」

  許深淡淡說道。

  「?」

  看到那個老頭子詭異,甚至出現殺氣的眼神,許深連忙開口。

  「不是,我說錯了。」

  「我要你們的勢力幫忙。」

  詭異的眼神這才散去。

  丁定波緊皺著眉頭,沉聲開口。

  「若你是想用這個辦法來威脅我們,幫你做什麼事。」

  「很遺憾,你打錯算盤了。」

  「雖然我們渴望回到故土,但也絕不會成為你的手下。」

  「更不會為你禍亂故土。」

  這一次,所有人都點點頭。

  一個掌火境的小傢伙,就算有什麼秘密暫時可以突破到通幽巔峰。

  但也絕對沒有資格威脅他們這些人。

  許深敲了敲桌子。

  「各位前輩,我說的...是幫忙!」

  「不是讓你們成為我的手下。」

  「簡單來說,就是合作夥伴。」

  房秋風看了一眼許深,隨後淡淡開口。

  「是當初針對你,導致你離開夏國的那些家族?」

  「不錯,我希望到時候,你們幫我除掉一些家族。」

  許深點點頭,對方知道這些他不意外。

  一直沒有說話的徐勇,慢慢搖搖頭。

  「說是合作,不一樣還是需要我們去幫你擊殺敵人。」

  「當年我們被逼著離開夏國,雖然針對我們的很多。」

  「但也有一些家族幫助了我們,若你的敵人之中有這些。」

  「我們該如何面對?」

  這話一出,周圍幾人也是點點頭。

  雖然他們對當年那些家族恨意極深,但也絕不可能幫許深去攻擊對他們有恩的家族。

  夏國講究滴水之恩,湧泉相報。

  他們這些人就是因為當年不想同流合污,再加上自身實力太過強大。

  才會被針對,逼著離開。

  可以說,每一個人都心底有一桿秤!

  那是道德的秤!

  恩將仇報之事,他們做不出來!

  「那就是沒得談了?」

  許深也不意外,問了一句。

  「與其這樣,倒不如我先拿下你。」

  「你這不穩定份子,我可不太放心。」

  丁定波露出冷笑。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許深突然笑了起來。

  「既然各位前輩這麼有原則,那我也就放心了。」

  「你什麼意思?」

  房秋風問道。

  「各位前輩,既然你們祖上當初被迫離開,想必是那些人想讓你們聯合起來。」

  「最後一統夏國,掌握資源吧?」

  五人緩緩點頭。

  「那不就結了,那些人,與現在這些人,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同一批。」

  「畢竟上樑不正下樑歪。」

  「當然,如果真有當年你們的恩人半路加了進去。」

  「那不需要你們出手,我來,可以麼?」

  「這是我...最後的底線。」

  許深一根手指敲了敲桌子,同時雙眼慢慢變得危險起來。

  作為身上早就有陰神,通幽境性命的人,許深不知不覺之間,也漸漸出現了一種強大的壓迫感。

  甚至...是霸道之氣!

  這一刻,在場五個人都出現了一絲恍然。

  仿佛面前這個人,並不是一個掌火境的小傢伙。

  而是一個跟他們一般的強者!

  「我答應。」白有山突然開口。

  他的勢力,只是學府罷了,裡面都是當初一些專心沉迷研究的科學家等等。

  「我也答應。」

  ...

  一時間,五個老人都相繼開口。

  許深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第一步算是成了。

  「既然這樣,各位前輩,晚輩還有個要求。」

  「許深,你不要得寸進尺!」

  丁定波皺著眉,他總感覺這小子沒什麼好安心。

  「最後的要求,就是將來如果一切解決。」

  「夏國內不許重現家族之間聯盟一事,你們...所有人都要聽夏國的指揮。」

  許深沒有理會丁定波,不緊不慢的說著。

  但他說完以後,卻發現面前幾個人的臉色都有些古怪。

  「就...這?」

  半晌,呂成才才有些不解,問出了一句。

  「?」

  許深有些茫然了,這不才是你們最應該重視的麼?

  白有山仿佛是看出了什麼,哈哈大笑起來。

  「許深啊,你可知道,除了我和房秋風,剩下這三家,祖上是做什麼的?」

  白有山話音一落,頓時那三個老頭子眼中都浮起一絲驕傲。

  「啥意思?」許深看向白有山。

  沙錦仿佛是想到了什麼,眼睛直接瞪大了。

  白有山神秘一笑。

  「多的不能說太多。」

  「只能說,如果他們真做出那種事。」

  「那就是違背了祖訓!」

  「完全就是大逆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