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已經進了學校,所以按規矩來說都要住宿舍的。
所以晚上王清清,楊巔他們都不回刻紋店那邊了。
但楊巔卻是給許深打了個電話,說他們和王清清宿舍的一起吃個飯。
增進一下關係,問許深要不要來。
許深先是思考了一下,隨後露出一絲壞笑說過去。
「你過去戴著面具吃飯?」
「我不帶啊。」
許深說著,直接跑進一處無人地方,把面具摘下來,頭髮紮起。
順便也叫上許光一起。
等到他到了時候,楊巔已經在樓下等著了。
看到許深和許光沒帶面具過來,頓時瞪大眼睛。
「老大你們露臉?」
「反正就一個李黑不認識我,沒事。」
許深嘿嘿一笑。
除了李黑,慕容心這些人基本都知道他。
雖然後面不知道許深這個人為什麼突然就不見了。
但現在出現,就說跑首都做生意來了唄。
所以當許深進去的時候,所有人頓時一怔。
王清清也是傻眼了。
「許深?」慕容心瞪著眼睛,這個許深怎麼突然在首都出現了。
她依稀記得許深...
不對,為什麼想不起來了?
「各位,好久不見啊。」
許深笑著打個招呼,看到慕容心,林三彩還有石建雙眼有些茫然。
不得不感慨薪火衛果然什麼人都有,這抹去記憶這麼6。
一旁的李黑,眼神更古怪了。
不斷看著王清清又看了一眼許深。
「這位是?」
許深看著李黑,一臉驚訝。
「你好,我叫李黑,王清清的表弟。」
「原來如此,你好你好。」
許深一臉笑容的跟其握了握手。
眾人坐下後,李黑臉上古怪的跟楊巔傳音道。
「我表姐真劈腿了?」
「不過這個許深看起來比較帥,和表姐挺配的。」
楊巔眼皮子一抽,忍著心底笑意,傳音回道。
「反正這三個人關係有點複雜,別問了。」
「讓他們自己解決。」
李黑深有同感的點點頭。
他在書中看過,這三角戀的關係,最是複雜。
楊巔看到這小子的眼神,此刻才真是相信。
這人就是單純到了極點。
雖然戰力極度恐怖,也就比嫂子差一些。
但心思跟紙似的,有啥說啥。
慕容心三人雖然有些不解許深的問題,但很快也就不想了。
眾人其樂融融的互相交流感情。
尤其是青山,慕容心仿佛對其有意思一般,不斷跟其碰酒。
「青山道長,你從哪裡來的?」
「貧道自山中來。」
「我感覺你的氣質有些獨特。」
「修道之人,自然如此。」
「你有女朋友嗎?」
「貧道自幼修行,未曾接觸男女之事...」
「你看我怎麼樣?」
「這...」
慕容心喝的臉通紅,人都快貼到青山身上了。
青山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熱情直接的女生,有些手忙腳亂。
臉都紅了。
「青山啊...」
張壯實笑著一拍青山肩膀,但卻巧合之下,把對方的道袍拉下來一點。
那刺眼的白色精神病服頓時讓整個房間的人一怔。
青山則是很自然的拉了回去,笑了笑。
「這是貧道之前下山遊歷,一位道友所贈與,穿著比較舒服。」
眾人嘴角一抽,你確定不是你進去時候穿上的麼?
慕容心則是眼睛亮晶晶的,她就是喜歡這種外表淡然下,有顆獨特心的男人!
青山簡直太符合了!
「對了,這位青山道長,我聽說你們道家之人有什麼金丹,化神期的,真的存在麼?」
「一枚金丹吞入腹,我命由我不由天?」
許深笑嘻嘻的問道。
青山頓時臉色一肅:「貧道見過一名自稱化神期的存在。」
「哦?」眾人都提起了興趣,看了過去。
「那是我之前所在病院的院長,他自稱化神期修士。」
「......」
一頓飯吃到了十一點多,各自才散去。
許深和許光則是一起回店裡,順便找個隱秘地方戴上面具。
「深哥,那個李黑不會發現什麼吧?」
「我試了他幾次,這小子腦子好像有點問題。」
「你問什麼了?」
「我問他喜歡什麼。」
「他說喜歡青山那個精神病服...」
「...」
回到店內後,發現東天明此刻也回來了,在家待夠了。
「東哥,這兩天我可能要去海城一趟,這邊你就多看著點了。」
「刻紋師大賽?」
東天明顯然也知道什麼。
「嗯,非要讓我去做個評委,你說這多煩,哎...」
東天明轉頭就回房間,不想看許深裝批。
「走之前,先把道信前輩的花和雲文子前輩的朱果吃了吧。」
「海城那邊雖然說參加大賽應該沒什麼危險,但萬一有啥意外呢。」
許深想了想。
回到房間內,掏出那朱果和白花。
二者放在前方,頓時兩道奇異的波動不斷糾纏散發而開。
竟然形成一種莫名的力量!
「道信前輩還真沒說錯。」
許深喃喃一句,隨後拿起朱果,沉默片刻後,直接吞服下去。
入口即化。
霎那間,一種狂暴到了極點的力量,轟隆隆宛如無盡洪流一般瞬間沖刷了許深的全身!!
「我淦!」
許深猛然瞪大雙眼,渾身都在顫抖起來,衣服直接撕裂。
一處處肌肉都開始瘋狂扭曲,撕裂,又馬上癒合!
他甚至感覺到他渾身的細胞,都在破碎,重生!
這強大的波動,自然瞞不過在不遠的東天明。
他猛然坐起來,皺起眉頭:「這小子又在玩什麼花活,一天都不消停。」
雖然口中這麼說,但還是雙手一點虛空。
頓時整個院子周圍泛起強大的波動,直接將這一處空間徹底籠罩。
隨後,他還感覺有些不保險,掏出一塊石頭,將其捏碎。
「隱空石我都用了,你小子到時候可得陪我。」
東天明喃喃著,隨後躺了下去。
這種波動,不用隱空石,光憑院子自帶的陣法,根本無法阻擋。
房間之中的許深,此刻渾身皮膚已經變得火紅。
沙錦看著許深,喃喃著:「紅溫了?」
許深沒理會沙錦的話,他每一寸毛孔都在不斷噴出血霧。
甚至他的臉龐,都在不斷出現裂痕。
但又被朱果內的力量馬上恢復。
碎裂,癒合,在這短短的十幾秒內,起碼重複了上百次!
咔!、
猛然之間,許深體內傳來仿佛骨裂的聲音!
沙錦面色大變:「快吃了那朵花,你身體要承受不住這股力量了!!」
許深沒有猶豫,直接忍著劇痛,拿起那白花,一把塞進嘴中!
入口即化,一股死氣和寒意,瘋狂在許深體內開始瀰漫。
化作一道白色氣流,不斷迴旋,最後緩緩融進許深的血肉,細胞...甚至血液!
清冷無比的氣息,帶著一種奇異的舒適感,瞬間讓許深皮膚恢復正常。
甚至臉上都露出了一種享受之色。
「看來這個道信知道你無法承受這個朱果的力量,特意給你這個中和?」
沙錦看出了一些門道,微微點頭。
倒不是雲文子想害許深,也有可能這個朱果,是當時他身上唯一一個對許深有用的東西了。
漸漸地,許深閉著雙眼,渾身血肉開始自動湧出力量。
他能感覺到,他的體質在增強。
噗!!
猛然之間,許深噴出了一口鮮血!
只不過這血液落在地上,竟然讓周圍的地面都出現了結霜!
「這什麼玩意?」沙錦眉頭皺起,死死盯著那攤血液。
此刻的許深,已經完全聽不到聲音。
他感覺到自己的功法,在這一刻運轉到了極點。
山影在震動,散發出的氣息,竟然將這兩種外來的力量不斷中和起來,最後融入他的血肉之中!
時間一點點推移,許深周身,開始散發一種冰寒之氣。
他身下新換的床,在此刻都飛速的結冰...
「氣血之中...帶著寒意?」
「這什麼玩意?冷血動物?」
沙錦臉色更古怪了。
咔!
隨著新床成功碎裂,許深也醒了過來。
雙眼睜開之時,閃過一絲冰寒之感。
「床又壞了?」
許深看著自己坐在地上,周圍全是結冰的木屑,有些無語。
沙錦無言許久,才慢慢開口。
「我覺得,你與其擔心床,不如看看你的頭髮。」
「頭髮?」
許深一怔,隨後站起來走向臥室的鏡子。
照著一看的瞬間,直接呆在了原地。
鏡子之中的他,皮膚更加白皙了。
同樣,容貌也變得更加英俊了一些。
但最為重要的...
一頭黑髮,此刻全變成了極為顯眼的灰白之色!!
「我...我成白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