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許深一夜沒睡,一直在修煉。
到了早上直接走出房間,換上了王清清給他準備的大紅色衣服。
頭髮則是直接梳理了一下,直接扎了起來。
「哥!新年快樂!」
「紅包,趕緊的!」
許冬和許夏直接從房間跑出來,對著許深伸出手。
看著明顯長大很多的兩個小傢伙,許深嘿嘿一笑。
「紅包是有的,但是哥都給你們存著呢。」
「十八歲的時候,給你們驚喜。」
兩個小傢伙白了許深一眼。
「切,又是這說法,等十八了不給我們,我們就跟清清姐告狀!」
說完,跑去隔壁房子,給李莉一家子拜年去了。
許深看了一眼他們的房間,發現徐妙妙還在露個小肚皮在睡覺。
過去拍拍其臉蛋:「醒醒,太陽照屁股了。」
徐妙妙迷迷糊糊的醒來,擦了擦眼睛。
「哥哥,幾點了呀。」
許深一笑,將其抱起來:「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過年了!」
說罷,給徐妙妙套上喜慶的紅衣服,抱著對方就走向李莉家。
一進門,李莉正在包餃子,王清清也在幫忙。
讓許深意外的是,王兵正坐在沙發上,捧著茶杯喝著茶。
「王叔?長白山那邊不待了?」
許深走過去笑道。
「中午就回去,一半人上午回來過年,另一半下午。」
「也有一些邊境就是家的人,在那邊過,所以人不缺。」
王兵點點頭。
隨後露出一副和藹的笑臉,接過許深抱著的徐妙妙。
「哎呦,小妙妙,可想死我了。」
「王叔叔好,新年快樂~」
徐妙妙笑著說著,王兵的笑臉更盛,掏出一個大紅包塞進徐妙妙的手中。
「王叔,我紅包呢?」許深伸出手。
「滾蛋,你比我有錢多了,你給我紅包還差不多。」
王兵跟變臉似的。
「還有,你是不是忘了你已經十九了,早成年了。」
許深聞言,嘿嘿的收回手。
「我這不心態永遠年輕麼......」
李莉擦著手走過來,瞪了王兵一眼,隨後掏出個紅包放到許深手上。
「別聽他瞎說,老不正經,姨眼裡你們永遠都是孩子。」
「謝謝姨!」
許深燦爛的笑著。
「我也給你們準備了禮物,但是現在用不到。」
隨後,對著李莉和王兵神秘一笑。
兩口子臉色古怪,什麼禮物,現在還用不到?
「小深,姨不用什麼禮物,你們過得好就行了。」
李莉溫柔一笑,搖搖頭。
「你先拿出來給我看看,我看什麼東西我現在用不到?」
王兵戰術後仰,翹著二郎腿大大咧咧的開口。
「行吧。」
許深嘿嘿一笑,掏出一塊金色的奇異金屬。
不大,就一根手指差不多大小。
「這什麼破玩意?」王兵一臉古怪。
一旁的李莉則是沒說話,仔細盯著那金屬,臉色有些凝重。
「這...是刻紋材料吧,而且價值不菲...」
半晌後,才有些不確定的開口。
「還是李姨見識廣,不像我叔,沒見識。」
許深鄙夷看了王兵一眼。
「沒錯,這玩意是金屬系刻畫材料。」
「我給叔準備的,姨,你和清清也有。」
許深早就提前用一些刻畫點數在商城換了幾個材料。
都是給自己人準備的。
王兵一聽,一下子就站起來,將那金屬拿過來,一絲絲鬼氣湧入。
果然,一縷金芒瞬間從其中一閃而逝!
王兵幽幽看著許深,雙眼帶著複雜。
「這玩意,你花多少錢,還是兌換點換的?」
許深咳嗽一聲:「這個是我有自己的路子,反正沒花多少,放心吧。」
「我是怕你從哪搶過來的。」
「......」
在許深再三保證下,王兵才放心下來。
他可不想許深因為弄這材料,得罪了人陷入危險之中。
「所以,你現在是什麼境界的刻紋師?」
李莉好奇的問道。
「嗯...若是非要用境界分的話,寂境吧。」
許深沉默了一下,隨後開口道。
一時間,對面兩人不說話了。
「小深啊,你別跟姨開玩笑,實話實說。」
李莉嘆了口氣,認真說道。
寂境,別說一個小小的原城了,哪怕是放在首都,一些大勢力都要以禮相待。
他們李家就有一尊寂境刻紋師,還是花了不知多少資源培養起來的。
在家族地位很高。
「我沒開玩笑,是真的。」
許深看兩人懷疑,只能掏出教授證明。
「好了,我信了。」
「收起來吧,不要到處說。」
王兵其實心底已經信了。
畢竟當初許深沒有修為的時候,都能一刀直接讓他瓶頸突破。
如今已經這麼強了,就算成了寂境的刻紋師,也沒什麼不對勁的。
只不過,這小子到底什麼時候混進首都學院當教授了?
首都學院的人都是傻子不成?
這時,許冬和許夏穿著整潔的黑衣服,走了過來。
「哥,我們好了。」
許深看了一眼,點點頭。
隨後將衣服脫下,也換了一身挺拔整潔的黑色。
臉上的笑容不變,對著王兵夫妻說著。
「那我們就先出發了,回來在吃飯。」
「小深,去吧。」
王兵罕見的沒有說什麼話,反而語氣柔和了許多。
許深帶著兩人,推門走了出去。
李莉看著這三人的背影,眼睛有些微紅,搖搖頭。
「又是一年...小深真的長大了...」
......
西區,一片潔白的墓園之中。
許深,許夏,許冬三人正跪在一處墓碑前,磕著頭。
【許一亮、洛雁夫妻之墓。】
許冬和許夏身子顫抖,眼淚汪汪,一滴滴落在雪地之上。
「你們去旁邊保安室待一會吧,冷。」
「我和咱爸媽說點話。」
許深讓兩個小傢伙先去保安室。
兩人走後,許深才掏出一瓶白酒,一包煙。
將煙打開,放在墓前。
又把白酒打開,將一半灑下。
隨後就坐下來,拿起煙,抽出一根,點了起來。
「爸,媽,兒子今年算是真正長大了。」
「不光如此,你兒子當上了薪火衛,當上了首都學院的教授。」
「雖然是刻紋系的,嘿嘿...」
「我沒辜負你們的期盼,我把許冬他倆照顧的很好,咱家現在也不愁錢了。」
許深狠狠抽了口煙,咳嗽了兩口。
隨後拿起酒,碰了一下墓碑。
「爸,你以前就愛這一口,今天兒子敬你。」
說著,又灌了一口酒。
擦了擦嘴,許深又喃喃說著。
「媽,你當初說我小時候就好看,還有藝術天賦。」
「隨你了。」
「現在看來是的,你兒子很帥,同樣是個刻紋師,你看到了麼?」
沙錦沉默的看著這一幕,隨後轉身離開,不想打擾許深。
「我們一切都好,您二老在下面就安心吧。」
「以後啊,沒準還能看到孫子。」
「王叔一家也對我們很好,這些年,若不是他們照顧的話。」
「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辦。」
「從小你們就教導我人要知恩圖報,要有責任感。」
「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要有心中的一桿秤。」
「我一直在遵守你們的教導...」
許深喃喃著,眼淚一滴滴落下。
「爸媽...我有點想你們了...」
不遠處,三道身影默默看著許深在一口口喝著酒,抽著煙。
王清清眼眶紅紅的。
王兵嘆了口氣,拍了拍女兒的腦袋。
李莉也是紅了眼,擦了一下眼角的淚水。
「每年,也在這個時候,才能看到他這個樣子吧...」
王兵低聲喃喃著。
許深沒有發現王兵一家子來了,擦去眼淚,嘿嘿笑了起來。
掏出教授證明。
「你們看啊,兒子沒騙你們,是真的。」
「而且啊,我以後突破到掌火,通幽的話,我可能會是未來的熾火。」
「媽,你不是覺得熾火很帥嗎?」
「兒子以後就是!」
「你們...會為我驕傲的。」
將最後一口酒喝光,許深站起身來,對著墓碑深深鞠躬。
隨後轉身離開。
一眼就看到了王兵一家子。
「我能和許老哥說點話麼?」
王兵笑著開口。
許深點點頭,隨後將許冬,許夏帶出來。
和李莉他們先行回家了。
王兵走了過去,掏出一束花,放在了墓碑上。
看著墓碑沉默了許久,笑了起來。
「許哥,洛姐,你們有個好兒子。」
「三個孩子,都很好,我們也在盡力照顧好他們了。」
「我把他們都當成了自己的孩子,你們就放心吧。」
「未來,他們三個。」
「不論是誰,都會是你們的驕傲。」
「將來...咱們還是親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