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哥好!」
「深哥!」
「這就是傳說中的老闆麼?好帥啊!」
「還這麼年輕!?」
走進大樓內,一路上有人看到許深紛紛打招呼。
許深也一一笑著回應。
他感覺跟走紅毯似的,就差披著風衣掛個白圍巾了。
路過前台的時候,也跟兩個看起來挺年輕的女孩打了個招呼。
一路走進了電梯,許深才鬆了口氣。
「這好多生人,都沒見過。」
「小猴他們呢?」
沒看到修理廠的老員工,許深有些疑惑。
那批人可是最早就跟著他的。
「他們現在是各個分公司的經理了,這是他們自己選擇。」
「畢竟坐著收錢總比修車輕鬆點。」
一個光頭嘿嘿一笑。
許深點點頭,這也是個出路。
那些人天賦都不怎麼好,走修行一路危險不說,而且此生難達到掌火境。
一直到了頂樓的巨型辦公室。
此刻,楊巔正坐在沙發上。
看到許深走進來了,瞬間笑了起來。
「深哥,回來了?」
「許光呢?」
許深哈哈一笑,過去抱了楊巔一下。
「許光見老丈人,丈母娘去了。」
「呦,這貨好起來了?」
楊巔也沒太多意外,顯然他也知道許光的事。
「你爸弄這些,花了不少錢吧?」
二人坐下後,許深才開口。
光是這一個大樓,再加上一些分公司,估計就不是一筆小錢。
楊巔肯定是拿不出來的,估計就是他老爸掏的錢。
哪知楊巔嘿嘿一笑,搖搖頭。
「不光是我家,還有張壯實他家的。」
「現在你這公司你自己占了百分九十股份,剩下百分十我們兩家平分。」
許深一怔。
這跟白送錢有什麼區別?
沉默了一會後,許深開口道。
「謝了。」
「年後有時間的話,我去拜訪一下伯父。」
「真的?」楊巔眼睛一亮。
他老爹早就想跟許深見一面了。
主要他一直攔著不讓老爹打擾許深,怕耽誤什麼事。
「嗯,你們幫了這麼大的忙,我得回報你們。」
「伯父是什麼境界?」
「掌火。」楊巔急忙開口。
「到時候我幫伯父修改法紋。」
別人這麼幫他,許深自然也不能不夠意思。
掌火境,現在他已經可以上手刻畫修改一些了。
「對了,你準備的怎麼樣?」
「文化課什麼的都穩了麼?」
許深看向楊巔,對方要和王清清一樣,考到首都學院。
到時候競爭應該會很激烈,沒點底氣可不行。
「文化課不用擔心,我惡補了一段時間問題不大。」
楊巔認真思考著。
「主要在實力這塊,不太確定。」
「這一屆聽說天才不少。」
許深一挑眉,端起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
「怎麼說?」
「咱們原城,現在嫂子的實力是獨一檔,斷層的那種。」
「在她之下,就是那個叫什麼林三彩的妹子。」
「據說特別猛,玩劍的,我之前跟她交過手。」
楊巔嘆了口氣,臉色帶著一絲無奈。
「結果如何?」許深有了一絲興趣,楊巔的法紋經過他修改了那麼多次。
已經變得極為強大了,甚至隱約之間有些超脫出天鷹法紋。
向著另一個強大法紋進化的跡象。
但現在楊巔臉上露出這個神色,想來沒討到什麼好處。
「一劍。」
「就一劍,我還沒反應過來,就搭在我脖子上了。」
楊巔一攤手,有些尷尬。
「這麼厲害麼?」
許深有些驚訝,他若是沒記錯的話,林三彩他好像有些印象。
當初在屍蟲那邊做任務,遇到的五個人其中一個拿著劍的就是。
還有點蠢。
長白山戰場也見過一次。
「雖然不想承認,但就是這麼厲害。」
「其餘的慕容心,石建啊,跟我差不多。」
頓了頓,楊巔又是嘆了口氣。
「其實我們也就是在原城小打小鬧。」
「真正的天才,估計要在首都學院校考時候才會見到。」
「那才是整個夏國天才的聚集地。」
「什麼變態都有。」
「深哥,我壓力很大啊!」
楊巔擠眉弄眼的,瘋狂暗示。
許深被逗笑了,懟了其胸口一下。
「少整這沒用的,等我過完年出去一趟回來後,專門抽幾天時間給你的法紋修改了。」
「到時候爭口氣!」
「清清第一,你第二!」
楊巔呲牙咧嘴揉著胸口,但聽到許深這話,還是喜笑顏開。
「那肯定的,嫂子我肯定趕不上,別人我肯定不讓。」
倆人又閒聊了一會後,眼看時間快來到中午了。
決定一起吃口飯去。
「張壯實呢,找出來一起吃啊。」
「這也沒見到他人。」
許深問道,張壯實最近兩個月都沒什麼信,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我早就叫他了,但一直沒回信。」
楊巔掏出手機,給許深看了一下記錄。
許深眉頭微皺,想了一下。
「去他家找他吧,知道在哪麼?」
「知道,就是有一段距離。」
「上車。」
許深騎上摩托,拍了一下后座。
楊巔看到這黑色猛獸般的摩托,下意識咽了口口水。
「深哥,你車技...穩不穩?」
「不能像王吹風似的吧?」
聽到王吹風這三個字,許深頓時臉黑了下來。
對方的車技至今都讓他們沒走出陰影...
「別拿我跟他比,包穩!」
楊巔這才放下了一些心,跨了上去坐在許深後方...
「坐穩了。」
許深說了一聲後,頓時一擰,剎那就轟隆的沖了出去。
「啊啊啊啊啊!!!」
唯有楊巔的慘叫留在原地。
張壯實的老家在東區的郊外,離東街那邊有一些距離。
許深只能油門踩死,在冰天雪地之中化作一道黑色殘影,瞬間衝過!
好在現在馬上過年,街上沒什麼車。
一些巡邏的薪火衛看到許深這車速,下意識就想去攔。
但這輛摩托好像上面交代過不用攔,想了想也就不管了。
不出事就行。
就這樣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東區。
最後停留在一處巨大的宅院面前。
楊巔搖搖晃晃的走了下來,頭髮都豎起來了。
許深髮絲也有些亂,捋了捋,拽著楊巔向著大門走去。
「不對啊,怎麼連個人影都沒有。」
楊巔突然開口,看向宅院裡面。
空無一人。
他來過兩次這裡,每次都能看到一些老人在收拾,又或打掃著。
「別說話。」
許深突然攔住楊巔,微微動了動耳朵,精神力緩緩散開。
不算太清晰,但可以聽清的聲音,漸漸從不遠處的房子之中傳來。
那是一道中年人聲音,許深曾經聽到過。
張壯實的父親。
另一道聲音,則是張壯實本人了。
「兒子,咱們家原本的法紋就在歐家。」
「這是你祖爺爺當年為了活命,求對方庇佑的代價。」
「如今想拿回來,他們開的條件太苛刻了,咱們現在根本支付不起這個代價。」
張壯實父親的聲音帶著一絲無奈。
「爸,就算我跟歐羽結婚了,但也只是個倒插門,他們能看得起我麼?」
「又或者...咱家的法紋真就那麼重要麼?」
張壯實帶著不滿的聲音傳來。
「寂境上階的法紋,難道還不夠麼?」
「這麼多年咱們家的生意只能在原城和黑城,無法繼續擴大。」
「就是因為我,還有你爺爺他們的法紋已經不足以支撐我們提升了。」
「若是拿到原本的法紋...」
「所以就把我賣了?」
張壯實一聲冷笑。
他父親沉默了一會後,才慢慢開口。
「我沒有權利干涉你的決定,兒子,若你不想,咱們就直接不搭理歐家了。」
「我張晶還沒有這麼窩囊,讓自己兒子過去受氣。」
此話一出,張壯實的聲音明顯緩和不少,說道。
「爸,你相信我,深哥他足以改變咱們家的局面,真的。」
「你沒接觸過他根本就不了解。」
「呵呵,就算這位許深再怎麼厲害,也還是太年輕...」
就在倆人還在說話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一聲喊聲。
「老張!!」
「我許深,來送溫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