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陸家武館。
只見梁寬、梁舞她們正圍著一隻小白猿打轉。
這小白猿是陸少游昨日從外面帶回來的,他只說是從山上撿來的,但實際卻是從系統空間裡面領取的蒼靈白猿的幼崽。
因前段時間天氣異變,過於寒冷。
而這白猿又是幼崽,陸少游擔心它被凍死了,便一直沒有取出,連同玉蘭白龍駒,都還放在系統空間中。
如今天氣回暖,甚至還有些炎熱了,他才將白猿幼崽取出。
也是因為有這小白猿,梁寬他們才沒有跟陸少游去湊熱鬧。
不然每當這個時候,又怎麼會只有冷無情和唐夢跟在他的身邊。
但見一個鋪著幾件舊衣的竹籃中,一隻毛髮稀疏,雙眼呈現碧藍色的小白猿,正好奇的打量著梁寬他們。
似乎是察覺到自己真正的主人來了,小白猿立即一個跳躍,撲到了陸少游的懷裡,嘰嘰嘰的歡快叫著。
「小白,你怎麼跑了?」
梁舞追著小白猿,一個不留神,差點撞到師父懷裡。
陸少游溫和一笑,拎起小白猿放到梁舞懷裡說道:
「小心些,小白現在還小,可經不起你們如此折騰。」
這蒼靈白猿雖是異獸,但現在也不過比巴掌大一些而已,就算前期成長迅速,但也要一個月左右的時間,才能長到普通獼猴般大小。
想要完全成年,恐怕得五六年之後了。
梁舞開心的抱著小白猿說道:
「我知道啦!師父!」
隨後就跑去跟梁璐她們分享。
唐夢見狀,也跟了過去,她同樣對這小白猿十分好奇,只是跟冷無情相比,吸引力還差了一些而已。
「師父,我便先去練功了!」
冷無情向陸少游抱拳行了一禮。
「去吧!」
陸少游微微頷首,隨即去看了御南風一眼。
見他果然還在練槍後,便沒有打擾。
回到房間,陸少游腦海中閃過今天楊辰被刺殺一事的過程和細節。
楊辰的來歷非凡,竟有人敢行刺於他,是為他而來嗎?
還是另有目的……
與此同時,縣衙大牢。
楊辰依舊一身白衣,未著官服。
在他面前,是被嚴刑拷打之後,遍體鱗傷的刺客。
「楊素,記!」
楊辰身邊的青衣小童,立即拿出筆墨站在一旁。
「獄前受刑者何人,今平武縣知縣楊辰問訊於你,還不如實招來?」
楊辰目光炯炯有神,擲地有聲,僅此一問,便已官威十足,頗有氣場。
刺客被兩名獄卒架了起來,跪在地上,口中滿是鮮血,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
「呵呵……嘿嘿……」
「吾名王三,受縣丞蘇裴及陸家武館之陸少游指示,特來刺殺上任知縣……」
「反正橫豎都是個死,有本事,你們就殺了我吧!」
「哈哈哈哈……」
蘇裴氣得七竅生煙,瘋狂給一旁的盧高打眼色。
盧高眼角抽搐了一下,心想再打下去,這玩意兒就死了啊!
不過他還是站出來一聲呵斥:
「大膽王三,事到如今,你還敢胡言亂語,真以為我牢中大獄,沒有能讓你開口的酷刑嗎?」
當初六扇門的捕快在縣衙辦案時,他可是學到了不少乾貨,只是知縣大人今日才上任,他不想把場面弄得太血腥罷了!
王三冷冷一笑,顯得不為所動,眼中滿是譏諷之色。
盧高大怒,作勢便要叫人繼續用刑。
但卻被楊辰揮手制止了!
「王三,今日你只是刺殺本官,而沒有傷害到無辜百姓,故而本官不與你計較,事已至此,你便繼續留在這牢中養傷,等你何時想招供了,再說也不遲。」
說到這,楊辰轉頭對盧高說道:
「盧縣尉,勞煩你去請一位大夫來給他醫治,他一日不說,便一日不可離開大牢,本官有的是時間等他。」
「這……是!」
盧高都有些懵了,但聽到對方那不容置疑的口吻後,還是應了下來。
楊辰帶著小僕楊素離開大牢。
蘇裴急忙追了出去問道:
「大人,此賊人滿口誣陷我和陸館主,您雖相信我二人的清白,又為何不再繼續審問了?」
楊辰淡淡一笑道:
「此人刺殺失敗,無論幕後真兇是誰,他都已經是個死人了,你們難不成還想從一個死人口中問出答案嗎?」
蘇裴愣了一下,追問道:
「那難道就不查了嗎?」
楊辰笑道:
「有何損失嗎?為何要查?」
「這……」
蘇裴面露遲疑,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楊辰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好了,只要此人不死,總歸是有機會的,你先帶我去縣府看看吧!」
「好吧!」
蘇裴稀里糊塗的帶著楊辰去了他的住所。
雖然比不上弘農楊氏那般底蘊深厚的大族之地,但為了迎接這位新知縣到任,蘇裴已是派人里里外外全部都打掃了一遍,可謂是十分的乾淨整潔。
楊辰顯然也不是那些矯情的世家公子,對這乾淨的居所很是滿意。
「對了,蘇縣丞跟陸館主很熟悉?」
蘇裴本來見楊辰一副滿意的表情時,心裡還竊喜了一下。
但沒想到對方突然問了這麼一句,差點讓他沒能反應過來。
蘇裴頓了一下,說道:
「要說熟悉那也算不上,畢竟老夫這年紀,說到相識,也是跟他的父親陸長風陸宗師比較合得來。」
你總不能找一個死人的麻煩吧?
蘇裴心裡這般想到。
楊辰點了點頭後,又問道:
「那這陸少游與其父相比如何?」
蘇裴想了想說:
「較為灑脫,也多了幾分圓滑世故!」
陸長風一身正氣,往那一站簡直堪比關公在世,正的發邪!
任誰看他一眼,都會忍不住稱上一句好漢!
但陸少游就少了幾分乃父的風範了!
「平武定川,蜀中豪俠的大名,楊某也略有所聞,確實令人敬佩!」
「只可惜,竟被奸人所害,實乃本縣之殤!」
楊辰似是有感而發一般,長吁了一聲嘆道。
蘇裴也忍不住感同身受,在後面連連點頭,心頭不由升起一股悲意。
如果陸長風沒死的話,那他平武縣定將是一片太平景象,又豈會出現如此多的波折?
如何不叫人可惜?如何不叫人可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