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了解到武林正道各派的勢力外。
「西域魔宗」和「北域齊天教」這兩方魔道勢力的名字,也被陸少游所知。
不過那些幫派勢力對這兩大魔道勢力了解的不多,只知魔宗和齊天教是武林正道的死敵,天下第一盟的另一個作用也是為了對抗這兩大魔道勢力。
只不過三十年過去了,無論是魔宗還是齊天教,都極少有人再踏足中原,所以許多人都漸漸淡忘了他們的存在。
……
如此又過了幾日。
這一天。
陸少游給一眾弟子放了假,見屋外大雪紛飛,而她們則在院子裡嬉戲打鬧,堆著雪人。
孫良推著一個比梁舞她們還高的大雪球追著她們,嚇得梁舞等人四處逃散,滿院都是歡聲笑語。
難得的空閒,陸少游也是拿出了無名醫書開始增加自己的知識儲備量。
他算是發現了,這無名醫書當真是個寶物,習武之人,能學些醫術傍身,簡直太重要了。
今晚他叫了孫乾夫婦來陸家武館做客,還有三天就要過年了,反正兩家都這麼熟了,陸少游也沒有其他朋友親人,便打算到時候把孫乾夫婦還有老陳叔接到武館來一起過年。
人多了,也能熱鬧熱鬧!
為此,梁元秋從一大早起來,就開始忙活了。
好在陸少游請的有幫工和廚子,不然她一個人還不知道要忙到什麼時候。
只見陸少游悠閒的躺在屋內的搖椅上,一旁放置著幾個火爐,暖烘烘的,哪怕屋外大雪,他也一點不覺寒冷。
但就在此時,武館的大門卻是被人敲響了。
孫良還以為是他爹娘來了,於是放下手上的巨大雪球,就屁顛屁顛的跑去開門了。
結果大門打開,卻是兩個僕人裝束的男子,在他們身後,似乎還聚集著不少人。
孫良一臉失望道:
「你是是誰呀?」
那兩個僕人看到如鐵塔一般的梁寬時,眼睛都嚇直了,愣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
「我家少莊主要見你們館主,讓他出來親自相迎吧!」
其中一位僕人盛氣凌人道。
孫良疑惑的看了他們一眼,正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時,唐夢不知道從哪鑽了出來說:
「你家少莊主是誰?幹嘛不讓他自己來拜見我師父?」
那僕人居高臨下的看著唐夢道:
「我家少莊主何等身份,你師父算什麼東西,也配我家少莊主拜見?」
唐夢一聽,臉色登時就沉了下來。
只有拜了陸少游為師後,她才知道對方有多博學,有多厲害。
哪怕是她唐門中的那幾個老古董,也不見能比得上師父,正因如此,唐夢才對陸少游十分崇拜。
而對方竟敢辱罵她的師父,無論對方是何來歷,身為唐門弟子的她根本就不帶怕的,當即就讓孫良把門給關上了!
孫良最是聽唐夢的話,二話不說,就把兩扇門給砰的關上。
那兩個僕人正要阻攔,卻被迎面而來的門板撞得鼻血橫流。
「哼!多大的能耐,敢在陸家武館擺譜,小姑奶奶才不怕你們呢!」
唐夢嬌哼一聲,雖然嘴上說的不屑,但還是跑去跟師父稟報了一聲。
陸少游得知詳情後,倒也沒有在意,只是緩緩起身來到屋外。
就在此時,忽聽一聲巨響,陸家武館的大門被人一腳踢開,兩塊門板直接飛了進來,險些砸到了正在玩耍的趙念兒她們。
只見一個身著勁裝的中年男子站在門口,臉上鬚髮皆張,滿面含煞。
陸少游眉頭微皺,心想今日這門板要是不賠,甭管你是誰,都別想走了!
「誰是陸少游?」
中年男子冷冷的環視了一圈,最後目光落到了陸少游的身上。
「我便是陸少游!」
陸少游同樣臉色不善的盯著對方說道:
「閣下毀我門庭,未免有些太無禮了吧?」
那中年男子嗤笑一聲: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叫我家少莊主來拜見你?若是真的失禮,就不止是拆你兩扇門板,而是斷你兩條臂膀了!」
陸少游雙眼微眯,眼中有著寒光閃爍。
「我倒是很想看看,閣下如何斷我雙臂,今日若沒個交代,你走不了!」
中年男子聞言,好似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
「敢如此跟我拜月山莊說話的,你陸少游還是第一個!」
「我看你這陸家武館也沒什麼了不起的,自今日起,你這武館就不用再開了!」
陸少游笑了,難怪對方一上來便如此囂張狂妄,原來是什麼拜月山莊的人,既然能稱之為山莊,那麼祖上必然也是出過一位傲視群雄的武林盟主,難怪如此不把他人放在眼裡。
對此人出手,就算他贏了也是勝之不武。
「師父,讓弟子來吧!」
這時,梁寬一臉惱怒的主動請纓。
陸少游微微頷首。
梁寬雙拳緊握,走了上來。
那中年男子依舊不屑道:
「師父不行,就打算讓弟子來做炮灰嗎?」
「也好,今日便讓你們陸家武館從此消失!」
只見那中年男子一個箭步,身法極快的出現在了梁寬面前,右掌猛然劈下,所散發出的氣勢,赫然是一品境界的高手。
梁寬目光沉著,雙腿微曲,沉肩拔背,一個不動如山,便硬抗下了對方一掌。
中年男子的掌力打在他的身上,只是發出一聲如銅鐵般的悶響,別說吐血了,梁寬連身子都沒晃一下。
不等那中年男子多想,梁寬的拳頭就已經揮至他的面門。
中年男子抬手一擋,剛猛的拳力砸在他的手心,凝實的真氣直震得他手掌生疼,整個人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出去。
「小子好一身蠻力!」
中年男子怒罵一聲,再次沖了上來。
梁寬依舊立身不動,任由對方的掌力如雨點一般落下,他見招拆招,與對方纏鬥了數十回合。
只見梁寬本來古銅色的肌膚上,漸漸泛起了淡淡的金光,直至他的周身都像是被一層金漆覆蓋一樣,對方的掌力擊打在他身上,不再是悶聲大作,而是砰砰宛作金鳴之聲。
與此同時,梁寬的拳頭也是越來越重,打到後面,連中年男子都有些接不住了,每對拼一招,便像是自己打了自己一掌一樣,傷害全部返還到了自身。
到了現在,他的手臂已是完全充血,骨頭都快要散架一般。
反觀面前的少年,卻是巋然不動,連一步都沒退過。
感受到體內的力量不斷被激發出來,梁寬頓時發出一聲怒喝,一拳擊退了對方的同時,飛速探出手臂抓住了對方的兩隻手腕,跟著一頭頂在了對方的胸口。
那中年男子的背脊登時向外凸出,肋骨寸寸斷裂,一口鮮血猛然噴了出來。
梁寬適時鬆開雙手,對方直接被他頂飛出了門外,摔在雪地之上,狂吐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