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王書籍真的貪污了？」

  宋鴻羽不敢下；相信，於是走上前看了看那一張存摺。

  10億美金，確實沒有錯。

  因為這就是美元帳戶。

  數了幾遍，依舊沒有錯。

  只是……他突然間愣住了。

  「咦………這張存摺竟然是1989年的！」

  「這10億美金是1989年的收入！」

  宋鴻羽看到這一幕，人瞬間不知道說什麼了。

  1989年，王書籍才十多歲，這樣的年紀就能有10億美金？

  這也太離譜了吧！

  「真的？給我看看！」

  劉省長趕緊走過來看了一眼。

  從紙張、日期來看確實如此。

  這一筆10億的錢在92年的時候動過，然後在1998年的時候也動過。

  這張存摺竟然把這幾次大的交易記錄全部記錄了下來。

  「這些錢不是貪污所得！！！」

  劉省長斬釘截鐵的說。

  高育良也過來看了一眼又一眼。

  「王書籍在89年擁有10億美金，在92年擁有30億美金，在98年更是擁有百億美金。」

  「這還是人嗎？」

  「或許，這就是王書籍有底氣，主政一個地方就能把當地得經濟拉起來的真正原因吧！」

  「他用自己的錢把當地的投資環境給拉了起來。」

  「在從政前就擁有巨額資金，貌似真不需要貪污吧！」

  「查王書籍的貪污，那不就是搞笑！！！」

  「多此一舉！」

  所有的漢東省緯常緯終於弄清楚王陽為何敢跟老書籍趙立春頂牛了。

  行得正，坐得端，確實問心無愧。

  沙瑞金有些失魂落魄，如果查貪是一件多此一舉的事，那麼扣押王陽就顯得多麼的愚蠢了。

  ……

  此刻，反貪總局的演播室內，反貪總局秦思遠如芒在背。

  這次查貪，查了個寂寞。

  根本就不該去漢東。

  反貪總局折戟沉沙已經註定了。

  就連過來看熱鬧的鐘正國腦子都有些遲鈍了。

  「原來如此啊！」

  1998年，他還在下面混，這個級別的事還沒參與到。

  他真的不知道王陽的賺錢能力這麼快。

  這麼強！

  他自以為掌握的秘密竟然是個笑話。

  鍾正國收到消息，王陽在海外擁有大量的股票其中包括微軟、特斯拉、雅虎、美國銀行等世界五百強的企業。

  正是基於這個原因，鍾正國才懷疑王陽貪污受賄。

  甚至可以說是證據確鑿。

  王陽作為省部級的高官，竟然擁有大量的股票，這是一件違規的事。

  作為省部級官員，不僅自己沒有經商和買賣股票的權利，就連直系親屬都沒有。

  王陽卻擁有大量的股票，名下的公司也有不少。

  雖然在開曼群島登記，可還是有跡可循。

  但……如果從1989年開始做資本積累，那麼很容易理解，他手上的股票和債券了。

  隨著第二張存摺打開時，只見裡面按月按時會打一筆款子過來，備註卻是稿費。

  第二張存摺的收入是從2008年以後得收入。

  這張存摺在後面倒也不怎麼記錄了，大概是銀行卡普及了，王陽也沒有用存摺的習慣了。

  「鍾老，如果是這個情況，再查下去也沒用了。」

  「王陽同志在沒從政前就擁有那麼多的資金，這些錢哪怕放在銀行吃利息也是個恐怖的數字！」

  秦思遠不禁有些後悔了。

  這已經超出了自己的認知範圍了。

  這趟渾水也趟得不太好。

  「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那也沒必要這麼著急了。」

  鍾正國內心雖然有些慌，但卻並不介意繼續查一查。

  只因不查下去，不多弄出點資料，已經交不了差了。

  退那是萬丈深淵。

  進，雖然膽戰心驚，但卻不是深淵。

  所以，還是只能進不能退。

  「接下來再看看吧！保險柜裡面的東西還挺多的！」

  ………

  隨著陳群芳一張一張的存摺清理好後，終於要動下面的東西了。

  果然不出大家的所料。

  那是一本本股權證。

  國內的很少，大多數是國外的。

  從紙張來看，都是比較久遠的。

  「嗯……這些都過期了？？？」

  有偵查員發出來一聲惋惜。

  如果這些股權證都是真的，那麼不是發財了？

  「你懂什麼？」

  「現在的股票都數位化了，查他的帳戶才知道他有多少股票！」

  陳群芳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這個二組成員，太會吸引目光了。

  在場的可全都是省委常委，怎麼能說這麼不靠譜的話？

  簡直匪夷所思！

  「確實如此，現在的股票都證券化了，只有打開他的證券帳戶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股票！」

  沙瑞金這時候說出這句話時，已經不是找事了，而是為了自救不得不這麼做。

  只要看到王陽的帳戶有異動，就可以給王陽來一個以權謀私的罪名。

  現在，所有的一切都只差一個罪名！

  一個證據鏈！

  一個突破口。

  畢竟，王陽敢如此輕描淡寫的打開這個保險柜，肯定是知道裡面放了什麼東西。

  更知道這些東西有什麼作用。

  誰會把30多年前的存摺都留在保險柜？

  這是人幹的事？

  這不是可以安排的？

  「處長，這一摞是稿費憑證。」

  「這一摞是出版印刷的協議。」

  「這是回購協議！」

  「稿費？」

  「出版協議？」

  頓時「稿費」這個詞進入現場的人耳朵中時，有一種很很荒誕的感覺。

  王陽竟然還有稿費？

  這是多麼有趣的事。

  簡直讓人難以想像！

  「給我看看，什麼稿費！」

  高育良走過去，拿起一份出版合同，看了一眼。

  「好傢夥，《三體》、《明朝那些事兒》、《流浪地球》！」

  「幾本熱門的小說全都是出自王陽同志的手筆？」

  「這也太誇張了！」

  高育良雖然喜歡看《萬曆十五年》，可也喜歡看一些熱門的書籍，《三體》就看過。

  他還發出過感慨，為什麼人的想像力會這麼豐富。

  「我也看看！」

  劉省長也走了過來，看到裡面的合同，人瞬間不好了。

  一件件往事浮現在他的眼前，當初自己還說：三體作者的親筆簽名很難搞！

  怪不得，但是王書記的表情有些不對勁，原來根子在這裡。

  今天才破案了！

  「真沒想到啊！」

  劉省長已經不再關注王陽的經濟問題了，而是在感嘆王陽的才華。

  一位勤奮的公務員還有時間構思一部部如此絢麗多彩，如此大氣磅礴，如此匪夷所思的世界，讓人難以想像。

  「王陽同志，真是讓人·····」

  「無話可說啊！」

  「怪不得鎖得這麼緊，確實值得這個價格的保險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