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她要回來了

  赤顯:「???」

  最後一句讓他腦子都懵了一下,這都什麼跟什麼?

  輕古冷下臉:「轉告星翎神尊,有空看看腦子。」

  整天像有那個大病!

  赤妘瞪大雙目:「輕古!你敢對星翎神尊不敬?」

  輕古耐心徹底耗盡,低頭輕拍袖口:「你恢復好了嗎?」

  下一秒。

  一條黑色小蛇以眨眼間的速度竄出她袖口,猩紅的雙眸一瞬間放大,對準了赤妘就籠罩過去。

  赤妘眼前的場景一下子變了,視野中只剩下無盡的血紅!

  而她的身體則僵化在原地,一動不能動。

  赤顯和輕古三人,就這樣施施然的從她身旁走過,邊走邊閒聊,還故意拔高音量。

  輕古:「你怎麼會有這樣的堂妹?」

  腦殘的很,哦不,可能是隨主人。

  赤顯:「早跟你們說了雀族除了我全是傻逼。」

  石涅:「以前我當你吹牛逼呢,現在信了。」

  輕古嘆氣:「赤顯,你又走歪了,前面是樹。」

  赤顯:「拉一把拉一把,真看不見啊!」

  別看三人在赤妘面前囂張又不當人,但離開雀族後的一段路卻走的很沉默。

  一是真受傷了且筋疲力竭,二是孤本的事明顯不簡單。

  終於。

  石涅問:「赤顯,那本書寫了什麼?」

  輕古:「都走一路了,你到底還說不說?」

  赤顯仰天大吼:「是我不想說嗎?我想說!我想的很!我不僅想說我還想跑到神域拿個喇叭連吼三天順便打個鳴!但我不能說啊!天道捂我嘴!天雷是真能劈死我!」

  輕古皺眉:「你雙神之子怕天雷?」

  赤顯嘆了口氣:「不是普通的天雷,你沒見過不知道有多大,有多恐怖。」

  石涅驚訝:「這麼嚴重?」

  輕古思考著道:「看來是很嚴重的事,我們需要準備什麼嗎?」

  赤顯搖頭:「看姬覺修。」

  說起這事赤顯就覺得怪。

  姬覺修明明看過孤本下冊內容,他卻想跟她打?

  瘋了吧!

  輕古疑惑:「與尊上有關?」

  赤顯:「還真有關!密切相關!那孤本分上下兩冊,姬覺修的情況就是上冊,大名鼎鼎的神武體,牛逼轟轟的神陽之魄,伴隨著使命誕生。」

  輕古:「早就傳遍整個神域的事情不要重複,我都聽膩了。」

  石涅好奇極了:「所以下冊呢?你要不換個說辭,小小透露一下?」

  赤顯仔細的想了想,道:「她要回來了。」

  輕古:「她?誰?」

  赤顯張了張嘴,然後閉口不言。

  石涅則問出了另一個重點:「回來?」

  「對。」赤顯點頭,「神陽之魄是誕生,而那位……是回歸,是降臨!」

  話落,他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不能再說了,天道要拔了他的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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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騰國容城。

  一隊人馬從城門踏入。

  嚴上齊自從紮根皇城跟著駙馬,已經很多年沒回來過。

  但天有不測風雲,明明未來發展勢頭很好的駙馬,竟然被人當街殺了!

  這讓嚴上齊措手不及,也完全斷送了仕途。

  他只能收拾收拾回容城。

  可有件事很怪,這一路上他寫了好幾封家書都沒有收到回音,父親沒收到嗎?

  容城也奇怪,城門守衛怎麼不是以前的規模了?

  帶著疑惑的心情,嚴上齊來到城主府。

  無人迎接,府中一片凌亂。

  嚴上齊快步走進家門,卻發現家裡竟然像是遭了賊,被搶劫一空不說,連一個下人都沒看見!

  他大驚之下,連忙派人去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而得到的結果讓他憤怒又心驚。

  父親和弟弟,都死了?

  誰幹的!

  好在他在駙馬身邊這麼多年好處拿了不少,帶回來的人都是修為不低的武士,很快就問出了前因後果。

  「父親是暴斃?」嚴上齊差點暈過去。

  他好半晌才緩過勁來,又問:「我弟弟呢?」

  下屬回答:「據查跟嶺山有關,城主去世前派了一批衛軍去嶺山,結果遇到了一名無為境強者阻攔。」

  「嶺山???」

  嚴上齊以為自己聽錯了,嶺山不是個很窮苦的村落嗎?

  聽完了全部匯報,他更是懷疑人生。

  嶺山周邊變成了平原?嶺山十二村合併?

  還出了一個什麼聖山之嶺的仙子?天天有人朝拜,容城的百姓經常去?

  甚至有一批武士守在那?

  嚴上齊怒意浮現,大喝出聲:「嶺山難不成想取代容城?!」

  下屬勸道:「少爺,現在不同與往日了,您節哀,也從長計議吧……」

  雖然很古怪,但容城大勢已去這是事實。

  嚴上齊痛苦的閉上眼,駙馬死後他失勢,現在嚴家都敗了。

  這讓他怎麼甘心?!

  忽的,他睜開眼,一雙眼睛充血。

  嚴上齊問:「我弟弟的死跟嶺山有關,我父親也是,對嗎?」

  下屬點頭:「容城還有一批衛軍沒散,據他們說,當初城主大人就是因為這個事想平了嶺山,但最終……」

  嚴上齊怒吼而出:「我父親是被氣死的!!」

  沒人敢吱聲,很顯然父子倆的死都與蕭染書脫不開關係。

  可嶺山有個無為境強者啊!誰敢去?

  嚴上齊擺了擺手,遣散了所有人。

  他看著昔日輝煌現如今卻無比蕭條的城主府,心中鬱結之氣久久無法散去。

  不知不覺時間來到深夜。

  嚴上齊避開了所有人,找來一匹馬獨自出城,他狂奔幾十里,來到城外一條江河旁。

  河水湍急,仿佛有什麼大東西藏於水底。

  這條河也是經常暴發洪水的源頭,周邊村落常常遭殃。

  嚴上齊從懷裡拿出了一張符籙。

  這是駙馬死後他悄悄順走的,除了他沒有人知道這張符籙的存在,知道其用途的也只有他和駙馬兩人。

  現在駙馬死了,符籙落到他手上,而嶺山村又與他有仇……

  嚴上齊並未有多少猶豫,在掌心劃開了一道口子,用鮮血將符籙浸染。

  他緩緩開口,像是祈禱,又似某種召喚:

  「妖獸作亂,天災人禍,水淹嶺山……殺了蕭染書!」

  轟——

  前方河水忽然騰出一道水柱,一個龐然大物的腦袋從水面上浮現,一雙冰冷的瞳孔注視著岸上人。

  嚴上齊嚇得連連後退好幾步,腿都打哆嗦。

  那大東西看了眼符籙,下一秒就重新沉入水底,消失不見。

  啪!

  嚴上齊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口中喃喃自語:「這河水竟然真有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