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重複,先發後改,預計六個小時可完成)
已經拔出了伏羲劍的雲凡也緩緩地停下了動作。
這一刻,紳士的身影,變成了全場的焦點。
「你知道嗎,從小,我和其他人不一樣。」
紳士松鼠揉了揉鼻子,愜意地嘆了一口氣:
「我的外表和常人都差不多,甚至要稍好點,所以我從來不照鏡子,看著那玻璃上浮現的一張俊俏的臉,我感到失落,我欣賞的是醜惡,而不是美好。」
「……」
晚風輕輕吹拂,眾人沉默無語。
「其實,我想接近你,就是為了這個目的,你知道的,總有些人,他們的愛情總是與常人不同,
「我想被踐踏身軀,侮辱尊嚴,我想每天都被你打掉半條命,或許你會覺得奇怪,但沒關係,和我相處的時間久了,你會逐漸了解我,明白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紳士緩緩朝著安夏靠近,半跪在地上,指著自己的臉說道:
「來吧,我的女王陛下,我是你最忠誠的臣民,我對你的愛熾熱如烈火,我可以用我的所有來證明,
「現在,請您將您尊貴的腳,踩在我的臉上,用盡全力的踐踏我,從今往後,這樣的事還會有很多,請你適應,適應我對您忐忑而恭敬的愛,
「而我,講給你至高無上的尊貴,我會將整個松鼠王國,作為我對您飽滿的愛意的回報。」
「……」
安夏都懵了,瞪著眼睛後撤了一步,完全不知道這個松鼠……
都已經瘋成這樣了,還沒有被送去精神病院?
「我尊貴的女王陛下,你為什麼不願意賜予我至高無上的恩榮,為什麼不願意踐踏我的肉體、侮辱我的尊嚴?」
紳士似乎有些焦急,他上前一步,忽然似留意到了什麼,朝四周望了一眼,忽然仿佛恍然大悟般說道:
「我……明白了,你是對我的手下有顧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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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個松鼠王子,還是動了點心思的。」
雲凡摸了摸下巴,朝懷中安夏那張毛絨絨的無辜兔臉望去。
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松鼠傑克的目的,毫無疑問和安夏有關。
東興社是兔國的一份子,作為東興社的新任老大,龍翠花如果想不背負「破壞和談」的罪名的話,要麼同意放人,要麼在兩國交戰時身先士卒,讓東興社打頭陣,如此才不會在輿論的逼迫下變得劣勢。
甚至可能連兩國交戰的機會都沒有,一旦拒絕了松鼠國的條件,青龍會、神拳門、斧頭幫這三大勢力可能就會逼上門來,強迫東興社放人。
畢竟他們可不想和松鼠國開戰。
以東興社目前的戰力,著實薄弱了些,
底層戰力雖然收攏了三聯社、天絕幫、天地會、洪興的地盤和人力,但這些人不過是被強迫為止,遇到三大勢力聯手逼迫上門的情況,不但不會支援,甚至倒打一耙,當場跳反都有可能;
而高層戰力,安夏用劍加上板紅根提供的靈力,可以達到正常金丹修為,地缺只是一個凝脈,
這裡的「武者」普遍比修士弱,雖然沒有靈力,有伏羲劍在手,自己大概能和兔國的金丹打平,單論戰力比安夏還差一線。
而對方三大勢力各有一位金丹,實力雖弱,但分兩個人合力抗衡安夏一段時間還是沒問題的;
至於凝脈,從上次天下第一武道會時目測的數量,加起來往少了算至少也有十位,
還沒算上自己這邊新加入東興社的天絕幫、天地會、三聯社、洪興的一批隨時可能跳反的凝脈強者。
最最主要的是,兔國心向和談,如果因為東興社的緣故攪黃了和談,東興社底層的兔子們就會有怨言。
當然,還有第三種解決的辦法,答應松鼠王子的追求,和談自然水到渠成。
借刀殺人,釜底抽薪,圍魏救趙。
論耍嘴皮子,松鼠王子還是有一手的。
只可惜用錯了對象。
雲凡手指在桌上輕輕點了點,對地缺說道:
「這樣,你和松鼠國那邊說一下,同意放人,三日之後,我會自縛雙手,親自去松鼠大使館請罪,
「另外,你找個機會單獨告訴他,東興社龍翠花,想和松鼠王子單獨見一面,時間就定在明日戌時,地點就定在大使館和東興武道館之間最大的那棵柳樹下,
「再給他帶一句話,『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記住,一定要在沒人的時候說。」
「你系想捉松鼠王子做人質迫佢哋改主意嗎?恐怕呢個方法行不通……」
地缺有些擔憂地問道。
雖然地缺似乎依舊對人類有芥蒂,但平時少有表現出來,而且龍翠花新任老大之後,他對雲凡的命令已經不會再抗拒,反倒有點得力幹將的味道。
「這個不用你操心,你只管傳話就好。」
雲凡不容置疑地對地缺說道。
「……系。」
地缺拱了拱手,退出了房間。
「師傅,我們要動手把松鼠傑克綁回來嗎?」
安夏拉了拉雲凡的衣領,對雲凡問道。
「不用,綁回來對我們沒什麼意義,我們的目的自始至終只有一個,就是破壞和談,挑起戰爭。」
雲凡揉了揉安夏的腦袋,說道:
「所以,我們去把松鼠傑克打一頓,打得他惱羞成怒,一怒之下回到松鼠國,悍然對兔國發動戰爭,我們的目的就達成了。」
「到時候我們怎麼辦?上陣殺敵嗎?還是想辦法把三大勢力推在最前面?」
「我們先帶一批普通兔子離開,就說我們也退隱江湖,讓三大勢力打生打死,
「然後我們帶著那批普通兔子,在鯤背綠洲上找個隱蔽的地方把養殖場建立起來,等到兔國危難之際,我們再現身,扭轉乾坤。」
「可是……可是單單只憑我們兩個,可以逆轉一場戰爭嗎?」
「憑我們倆當然不行,但你忘了?我們還有一支生力軍呢。」
「生力軍?」
「野人啊。」
雲凡在安夏的腦門上點了點:
「前段時間我們不是派了一批兔子去教野人說兔國的話了嗎?」
正說著,雲凡臉色忽然一變:
「等等,我怎麼感覺有點不對勁?」
「師、師傅,我也……」
安夏抬頭,和雲凡對視一眼,齊齊咽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