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斬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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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節重複,先發後改,湊湊全勤先,預計六個小時左右可以搞定)

  小排樓的樓梯有些年久失修,而且也著實有些狹窄,但劉一風那麼長的關刀,走樓梯卻走得如行雲流水,顯然是這裡的常客了,

  他們一路走上了二樓,轉過樓梯,劉一風的身軀卻停住不動。

  雲凡走在他的身後,順著劉一風的目光望去,只見一間充滿了老舊氣息卻帶著異樣溫馨的客廳,此刻已經一副亂七八糟的模樣,到處都是散亂的雜物,還有被破壞得仿佛殘屍般的家具上被利器割破的痕跡。

  客廳的正中央,一團血跡觸目驚心。

  「豁……豁牙佬,你有無事?豁牙佬,你系邊度!?」

  劉一風十分慌亂,急急忙忙衝進客廳,繞過玄關,衝進門廳旁的房間,隨後一聲充滿著悲憤和痛苦的喊聲便從房間裡穿了出來。

  「豁牙佬!!!你死得好慘啊!系邊個狗養嘅撲街,殺咗我兄弟豁牙佬?

  「撲街反骨仔!企出嚟呀!我要殺咗你!畜生不如,豁牙佬已經要退休了,已經唔管事喇,佢冇得罪過咩人,混帳,混帳!混帳啊!!!」

  雲凡帶著安夏繞過玄關,朝那間房望去,只見劉一風正抱著一隻老邁的兔子痛哭失聲,聲嘶力竭地咒罵著那個殺了老兔子的兔子。

  那個老邁的兔子靜靜地倚靠在一張書桌旁,已經失去了生息,他胸口插著一柄亮堂堂的刀,刀上染著已經乾涸的血跡。

  聽到樓上傳來的動靜,樓下劉一風的一眾兔子小弟也著急忙慌地沖了上來,以阿福阿貴為首,當先衝到了玄關,

  他們倒是沒有和劉一風一樣和豁牙佬有這麼深重的感情,但他們的表情也異常的悲憤。

  「豁牙佬大佬,我雖冇喺你手下做過事,但我佩服你義氣,邊個殺咗你,我一定調查到水落石出!」

  拿著長槍的阿貴語氣沉重地說道。

  「我都系!」

  沒什麼文化的阿福深以為然地點頭。

  「你哋兩個,通通都畀我過嚟,睇下呢把刀,認唔認得呢系邊個嘅?」

  劉一風雙目流淚,望著兩個手下喊道:

  「將佢搵出嚟,千刀萬剮!」

  「大佬,呢個……好似系徐莽嘅刀,佢刀上面刻有龍紋,我上次好似見過。」

  阿福上前辨認了兩眼,對劉一風說道。

  「真嘅?你冇認錯?」

  「真嘅,上次佢同我交手,我玩過佢刀,記得好清楚。」

  阿福確信般點了點頭,一旁的阿貴也皺著眉頭說道:

  「徐莽好似一直想加東興,但系佢以前有過黑點,畀人感覺信唔過,豁牙佬一直唔同意佢入,所以佢心可能對豁牙佬有怨。」

  「候,呢個徐莽真系侯哇,唔畀佢入東興,佢就殺咗豁牙佬?」

  劉一風兩眼含怒,站起身來:

  「畀我叫齊嗰班兄弟,殺佢全家!」

  「等、等一下,我覺得吧……」

  雲凡有些尷尬地說道:

  「這沒調查清楚,就直接定別人的罪名,不太合適吧?」

  「你講咩?」

  劉一風怒視著雲凡,兔臉上青筋暴跳:

  「叫我理智?我兄弟死咗!你叫我理智?我理智你老母!你究竟知唔知咩叫兄弟?」

  「……我唔知啊。」

  雲凡無奈地說道。

  「候,我話畀你知!」

  他怒視著雲凡,聲如泣血:

  「有難一齊托,有福一齊享,呢個就系兄弟!我山豬出嚟行左廿年,通行都知我夠義氣!廿年我個招牌未衰過,今日我兄弟豁牙佬死咗,我叫兇手償命!」

  「……」

  雲凡無奈地與安夏對視一眼,齊齊搖頭。

  人魔怔沒得救,兔子也一樣。

  「系咯,仲有大小姐嘅刀。」

  劉一風似想起了什麼般,風風火火地站起身來,走到房間內一張被劈成兩半的床旁邊,抬腿一掃,便將床掃開了兩邊,一個被鎖鏈拴著的長條盒子便出現在眾人面前。

  拴著盒子的鎖鏈已經被斬成兩半,盒子也已經被打開,盒子裡面空空如也。

  「刀……唔見咗?」

  劉一風顫顫巍巍地望著這空空如也的景象,眼睛裡仿佛燃起了怒火:

  「混帳!撲街!一定系徐莽……一定系徐莽!徐莽,你好大嘅狗膽!居然連我東興嘅旗屠龍刀都夠膽偷走!我一定要佢碎屍萬段!」

  他豁然站起身,聲如鳴雷:

  「我劉一風,發誓今日要殺個血流成河!我唔止要殺佢全家,仲要將佢個女先奸後殺、再奸再殺!」

  他猛地轉身,關刀在空氣中劃出了一道淡淡的無形紋路:

  「今日邊個敢阻我,我就殺邊個!」

  「……」

  雲凡不知作何回復,只好淡然點頭:

  「你說得對。」

  「阿福阿貴,我哋走!殺光佢哋!」

  ——————

  跟在群情激奮的兔子們身後,安夏縮在雲凡懷中,仰頭望著雲凡問道:

  「師傅,我們不讓他查清楚再動手嗎?如果真的冤枉錯人,會不會不太好?」

  「如果我出聲讓他們查清楚,結果真是那個叫徐莽的兔子做的,你猜……他們會不會對你有不滿?」

  雲凡笑了笑,說道。

  「這個……好像是這樣……」

  安夏若有所思。

  「就算真的證明了不是那個徐莽做的,那個徐莽不過是一個東興都進不了的小角色,他對你感恩戴德,有什麼用嗎?其他的兔子也不會記你的恩情……

  「這個劉一風,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裝傻……還是借著這件事給你下絆子?我們不需要關心這些東西,沒必要。」

  「這樣……會不會有點冷血呀?」

  安夏有些猶豫地說道。

  「以目前所知的情報來看,這裡是一個無法之地。」

  雲凡輕聲說道:

  「所謂的無法之地,就是冷血之人才能過得好的地方,這裡沒有公理,只有所謂的道義,而道義這種東西,從來都是最冷血的,只有漠視法度、漠視生命,才能得到道義的認可……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就比修士控制下的國度稍微好一點。」

  「是這樣嗎?這種狀況……會不會對我們的考驗有影響?」

  「有,而且影響很大。」

  「那……我們可以改變他嗎?」

  安夏遲疑地說道。

  「固有的成見是很難改變的,為防搞得在這裡被人人喊打,所以現在還不行,搞清楚局勢再說。」

  雲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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