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
女人重新成為了部落中地位最高的女人。
儘管部落變得滿目瘡痍,但……一切都是值得的。
在幾名「鬣狗」的簇擁下,女人趾高氣昂地在一片廢墟中行走,目光在兩邊痛哭的人群中掃視,
這些人沒有望著他,偶爾望過來,目光中也沒有充滿渴望、妒忌、自慚形穢的情緒,只有麻木和痛苦,
但這些都是短暫的,一切都會過去,等到部落重建,這些人漸漸就會把這些傷痛遺忘,到時一切都會回歸原樣的。
她依舊是那個最受歡迎、被人妒忌的女人。
這一切不會太久,部落的房屋都是用石頭做的,就算遭受了火災,也沒有對房屋造成損壞。
她回到她的居所,這裡她曾對那幾位「鬣狗」特地交代過,縱火時不要把稻草放在這間石屋,儘管如此,這間石屋依舊被火災影響,出現了一定程度的損壞,裡面的一些東西被燒起來了。
當然,這對她來說,不是什麼嚴重的事,只是一個揮揮手就能輕易解決的小問題。
她指使著那幾名「鬣狗」,讓他們替自己清理房屋,隨後轉身悠然離去。
有些奇怪,那幾名「鬣狗」好像少了一個,不知去了哪裡……
或許可能早上的時候被燒死了,她也沒多在意。
她要去欣賞自己製造的這一場絢爛的焰火遺留下的慘景,這會令她有成就感。
當然,最佳觀賞地,還是她討厭的人昨天最得意的時候所在的地方。
「盤地」中央
女人朝地上被燒成了一片灰碳的引火工具等東西踢了一腳,洋洋得意地跳起了舞。
她從東跳到西,又從西跳到東,在被一片痛哭、哀嚎、呻吟聲籠罩的抑鬱氛圍中,唯獨她所在的區域充滿了快活的氣氛。
她心中充滿了快意,整個人仿佛要飛起來似的,跳著跳著,她忽然腳下一個踉蹌,重重地摔了一跤。
這一跤摔得不重,她沒受什麼傷,但敗壞了她的好心情,她惱火,憤怒,站起身來,打算看看把她絆倒的是什麼。
只見她腳下靜靜地躺著一根黑色的、長長的「黑片」,正隱隱散著寒光。
她正要將這東西踢飛,腦海忽然光芒一閃,似乎想起這東西似乎曾經出現在那個「黃豆芽」手上。
她對那個「黃豆芽」還是有些忌憚的,心裡充滿了畏懼,畢竟那個「黃豆芽」昨晚差點把所有的焦點都搶走了,讓她感覺孤零零的。
這東西被那個「黃豆芽」隨身攜帶,可以輕鬆地削開樹枝,好像……是很厲害的東西。
她把那柄劍撿了起來,她看過那個「黃豆芽」是怎麼拿這東西的,有樣學樣地拿著劍柄,小心翼翼地提著,只感覺十分趁手。
意外收穫令她十分滿意,她邁開粗壯有力的巨腿,一蹦一跳地往回跑去。
被她撿到,自然就變成了她的東西,她要把她喜歡的東西放回屋子裡。
不遠處,一間昏暗的小石房。
那名追隨女人的「鬣狗」之一正跪在一具屍體身旁,哭得昏天黑地。
這是他的朋友,在這次火災中失去了生命,強烈的愧疚和失去朋友的痛苦令他痛苦萬分。
忽然,石房門口唯一的光源被遮住,一道魁梧的身影臉色陰沉地走進了石屋。
「呀!」(你這個傢伙!)
那道魁梧身影一把抓住了他的脖子,提了起來:
「呀,貝魯,噠拉!?」(是你做的,對不對?)
「……」
矮子依舊在哭著,哽咽令他無法回答。
「呀,拜特!」(打爆你!)
魁梧身影揮舞著拳頭,重重地打在那矮子的臉上,把矮子的哽咽都給打回了肚子裡。
「呀,齊多!」(殺了你!)
魁梧身影又是一拳,重重砸在矮子的臉上,徹底把矮子打回了神。
「奈,齊多!」(不要殺我!)
那個矮子死死地抱住了魁梧身影的手臂,哭著喊道:
「密密,莫沃古沙!干索,貝魯!」(我們搬運茅草,都是女人做的!)
「拜亞達姆!」(你這混蛋!)
魁梧的男人仿佛一頭被激怒的雄獅,一拳又一拳,瘋狂的打在那矮小的男人臉上,打得那矮小的男人連慘叫聲都無法發出。
不知過了多久,魁梧的男人才停下了手,氣喘吁吁地望著地上那個陷入昏迷、生死不知的矮個子男人,眼神的怒火消弭了些許。
他站起身,邁著沉重的步伐,離開了這間石屋。
女人的石屋前
女人是個待不久的性子,石屋收拾好沒多久,她就離開了。
石屋門前,幾個「鬣狗」可憐巴巴地望著她離去的方向,等待那女人回來之後,能得到她施捨的寵幸的機會。
一名「鬣狗」或許是蹲得累了,揉了揉腿,轉身朝石屋中走去。
他打算進去歇歇腳。
這是不被女人允許的,但他心中想著,就這麼一會,應該也不會被那個女人看到。
他坐在女人的石床上,嘴角留著誕水,幻想著和那女人「貝魯」的場景,笑得一臉的痴傻。
忽然,他被女人床上的一件東西吸引了注意。
一柄黑漆漆的長劍。
他伸手拿起,揮舞了兩下,一劍劈進了石屋的牆壁上,劍身鑲了進去。
他愣了一下,用了點力,將其拔了出來,端詳著這柄黑漆漆的劍,頗有些愛不釋手的意思。
休息了片刻,他也沒那麼累了,他伸了個懶腰,走出了石屋門外,連著長劍一併拿了出去。
盤地附近。
女人看到了一臉陰沉的、魁梧的男人,臉上浮現出了驚喜的神色。
雖說這個男人她多少已經有些膩味了,不過經歷過一次失而復得,她心裡又對這個男人產生了幾分新鮮感。
就像被女人丟棄在柜子深處的洋娃娃,雖然她已經玩膩了,但也決不許別人碰,又加上經歷過一次「爭搶」的過程後,難免會對這個洋娃娃多了幾分珍惜。
她咧嘴一笑,展露出滿口的大黃牙,一把抱住了男人,手不乾不淨地往下探去,一邊在口中喊著:
「貝魯,噠噠!密密,貝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