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一會齊寬,把他安撫好之後,他就自己下來。
媚莊娘在一旁撇了撇嘴,頗有些不樂意道:「剛才我安慰了這麼久,頂不過尊上說一兩句話,虧我們姐弟相處了這麼久的時日。」
齊寬好了之後,笑嘻嘻跑去跟著媚莊娘說話去了。
「尊上,還有我啊,我被這捆鬼繩捆了這麼久,你們好像忘了似的。」
我順著聲音方向看過去,京老鬼看著我的眼神跟著小怨婦一樣,他身上被捆鬼繩緊緊捆著。
「尊上,這捆鬼繩確實不一般,以二弟的本事,壓根無法掙脫此繩,而且越掙脫束縛就越緊,身上的陰氣還被這捆鬼繩給吸了不少。」梅千絕說道。
我走到了京老鬼的面前,一時間有些犯了難,這捆鬼繩我不知道怎麼收啊。
「胡亂試試?」
我心裏面輕聲道,抬起來了手:「收。」
捆鬼繩的繩頭一下子抬了起來,唰的一聲,快速從京老鬼身上解開,飛到了我的手上。
我心頭大喜,還沒有等我暗自得意,只感覺手心傳來了一陣刺痛。
手心被繩頭扎出了血,這繩頭就像是一條吸血螞蟥,吸血的時候,一道紅光從捆鬼繩中一閃而過。
好在吸的血不是很多,繩頭抬起來,像是一條狗,在我手心上蹭來蹭去。♢♦ 6➈รHuˣ.𝕔όᵐ 👽♢
我看我的手心,發現剛才被捆鬼繩刺破的傷口離奇消失了。
「真是怪哉!」
莫非是滴血認主?
捆鬼繩是華江水的東西,如今他的三魂被拍碎,導致跟著捆鬼繩斷了關係。
「尊上,這捆鬼繩很不一般,小的曾經聽聞,有一種法器為器寶,這種器寶擁有自己的靈性。」
「強大的器寶靈性跟著成年人智商差不多,爆發出來的威力極為厲害。」
「如今看起來,這條捆鬼繩恐怕是低階器寶,相傳器寶可以進階,有些器寶吸收陽氣,有些器寶吸收陰氣,一旦吸收差不多了,器寶便可進階。」
我點了點頭,心說又多了不少乾貨知識。
從剛才的捆鬼繩吸血,莫非是用的血供養?
不過使用一次捆鬼繩,需要的陽氣實在太恐怖了。
想到了之前後背上的陰氣涌動,我心裏面有一些後怕。
當我陽氣降得很快,便會壓制不住身後的陰氣,導致鬼尊想要奪取身體。
要是被奪取,多半我就直接涼涼了。
「等陽氣提升了一些之後,再使用捆鬼繩吧,而且不能使用太多,即使陽氣提升,多半也只能夠使用一次。」我心裏面暗暗說道。
之所以華江水沒有立刻使用,他是被梅千絕等人的大招嚇住了。
再者,捆鬼繩只能夠捆綁一個鬼,梅千七鬼有七個,還有一個特別的原因,華江水的陽氣也只夠催動捆鬼繩一兩次吧。
當實力相差太大,擁有器寶很難填補其中的溝壑。
就像我現在擁有了器寶,我能打得過眼前的梅山七鬼嗎?恐怕還沒有催動器寶,就已經被一巴掌給拍死了。
器寶只是填補實力之前的差距,面對實力相差太多,也是行不通的。
一切還得靠自身強大。
想到了這裡,我把捆鬼繩拿過來當腰帶捆在了腰間。
捆鬼繩很柔軟,用來當腰帶也合適。
身上有捆鬼繩,腰間掛著千瓊百花酒的酒葫蘆,腦子有百千控魂術。
此次不虛此行,用一個字來體會我的心情,那就是爽,兩個字,倍爽,三個字,爽歪歪。
留在這裡沒有事情可做了,我想是時候該回去了。
我嘆了一聲,抬起來了手,衝著梅山七鬼抱拳道:「正所謂,送君千里終須一別,本尊見過諸君的實力,已經填補百年之願望。」
「本尊希望來日再見時,諸君已踏上大道,待那時候,本尊定和諸君把酒言歡,盡說大道。」
梅千絕聽聞,身子微微發抖,口氣慌亂:「尊上,我等是不是做錯了什麼,尊上要趕我們走?」
「小七不願意離開尊上半步,還請尊上收留我們梅山七鬼!」
媚莊娘抹著眼淚:「是不是尊上嫌我多話呱噪,要是如此,我媚莊娘此後不再言語。」
「求尊上收留!」
京老鬼撲通跪地,其他六鬼緊跟其後。
「這…」
我頭瞬間大了,他們尊我敬我,誤以為我是鬼尊的前提下,如若知道我只不過是普通女子,到那時候還會對我這樣?
恐怕可愛小七,都會氣得把我咬死。
「起來,都起來!」我開口說道。
「小七不起,除非尊上肯收留我等,小七自認為實力不濟,但尊上需要跑腿雜活,小七定能勝任。」
「尊上,您就收留我們梅山七鬼吧,我們梅山七鬼遊蕩在這人世間三百餘年,受盡苦楚,好不容易有個主子庇護,主子莫非要棄我們而去嗎?」
我無奈了,搞得我好像是拋妻棄子的無情人一樣。
「諸君起來,先聽本尊說。」我認真說道。
見我口氣認真,梅千絕第一個站了起來:「站起來吧,我相信尊上不是無情無義之人鬼,雖跟尊上相處的時間不是很長,但他都是一個為鬼著想,為鬼界著想的鬼尊。」
「我們莫要讓尊上難做。」
梅千絕一下子把我的格局拉得很大,搞得我心裏面有些發虛。
「實不相瞞,本尊被數十位大天師追殺,爾等跟著我,並不是一條好出路。」
梅千絕剛準備張口,我擺手道:「我知道諸君不怕魂飛魄散,更不是怕死之輩,可本尊不願意連累爾等。」
「更何況本尊還受了重傷,如若那些大天師追殺過來,本尊如何能保護諸位。」
「白白讓諸位被那些陽間天師殺害?」
「本尊仔細想了想,決定跟諸位立下一個三年之約。」
「待這三年之後,本尊傷勢恢復,也有保護諸位的能力,到那時候,諸位還想投靠本尊,本尊自然歡迎。」
聽完我的話,梅山七鬼互相看了看。
梅千絕差點落淚:「沒想到尊上的局勢如此嚴重,遇上這麼大的事情,反而還惦記我們七鬼安危,我們不勝感激。」
見忽悠差不多了,我哈哈大笑:「三年如過眼雲煙,爾等在鈴鐺中待了百年,莫非還等不了這三年之日嗎?」
梅千絕雙眼柔情盯著我,拿起那件白色衣服,一刀斬斷衣袖。
「小的心意,已在這一刀之間!」
看著梅千絕遞過來一截衣袖,我有些發懵。
「斷了的衣袖,給我干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