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鼠狼突然間聽見了動靜,立刻抬起了頭。
當看見黃鼠狼的臉,我嚇了一跳。
這隻黃鼠狼竟然長著尖嘴猴腮的大馬臉。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情況,盯著一會,黃鼠狼站直了身子,衝著我呲了呲牙。
嘴裡發出呲呲的聲音。
我一看這小畜生挺狂啊。
當場就拿著手中的樹杆,往黃鼠狼胸口刺去。
黃鼠狼雙腳一蹬,直接跳了起來。
黃鼠狼站在了棺材上,不停的呲著牙,那兩隻前爪還對著我揮來揮去。
我收起來了樹杆,感覺這黃鼠狼好像要對我表達什麼。
這黃鼠狼臉上的五官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當我瞥了周叔一眼,我就明白了。
這張黃鼠狼臉上的五官跟著周叔很像。
尤其是這鼻子,簡直一個模板刻出來的。
莫非是周叔他爹的魂上了黃鼠狼的身。
想到了這裡,我抬起頭正想要對著周叔說明這個情況。
周叔拿著大樹杆,看著黃鼠狼站在他爹的棺材上手舞足蹈,氣得臉跟黑炭一樣。
「小畜生,還敢在我爹棺材上狂!給爺死!」
周叔大步流星,一棍穩穩噹噹揮來過來。→
周叔這一棍,嚇得我的心都冒出嗓子眼了,大喊道:「周叔,手下留棍!它是你爹!」
「砰!」
好傢夥!一棍下去,正中靶心。
黃鼠狼好似個球,一下子被樹杆打飛出去,在漆黑的夜消失了。
「小芯你剛才說什麼?」周叔收起樹杆,看著我道,剛才太氣了,沒聽清楚。
我看著周叔手上的樹杆,樹杆中間還有血跡。
我心裏面服氣了,豎起來了大拇指頭:「周叔,你可真是大孝子!」
「那黃鼠狼長了一張臉,臉上的五官跟你很相似,很可能是你爹的魂魄上了黃鼠狼的身,恐怕是你爹心中有些事情未能交代情況,想藉此來交代事情。」
尤其是想到了大嬸之前跟我說過,她大哥走得太乾脆了,一下子就走了。
正是走得太快,沒來得及交代事情。
聽見我的想法,周叔眼睛瞪大,一聲臥槽,趕緊放下了樹杆,對著我喊道:「小芯,我爹往哪飛了?」
我心說哪知道,就看見你爹跟個球一樣,一下子被打飛了。
周叔趕緊跑去前面找,邊找邊喊:「爹!爹!」
這幾聲爹,把正在打瞌睡的大嬸叫醒了,迷迷糊糊道:「大侄子,你爹不是在棺材裡面躺著嗎?」
周叔急了,扒開草叢,回頭喊道:「大姑快來給我一塊找,我爹飛走啦!」
扒開了草叢,壓根沒發現。☞💔 ☠🌷
越急越亂,我讓周叔別急,讓周叔模擬一下剛才怎麼揮棍的,我拿著一顆石頭過來,讓周叔打一下看一下方位。
周叔按照我的去做,甩了一下樹杆,正中石頭。
我看著飛去的方向:「周叔,南邊。」
說罷,我就打著手電筒往那邊找去。
果然在一處雜草裡面,看見了那隻黃鼠狼。
看著黃鼠狼的慘樣,我回頭看了一眼周叔,心說這一棍可真狠啊,就差沒把頭蓋骨給掀起來。
「小芯,我爹還活著嗎?」周叔走過來。
我沒吭聲,讓周叔自己一個人看,我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慘不忍睹。
這一棍直接把黃鼠狼的腰都打斷了,雜草上都是血。
黃鼠狼的腿還連抽了兩下,跟著迴光返照似的。
周叔看見慘禍現場,身體一哆嗦,趕緊把黃鼠狼拿起來。
當看見黃鼠狼的臉,嚇得周叔跪了,邊磕頭邊朝著黃鼠狼這邊方向大喊:「爹啊!兒不是有意要讓你吃棍子的啊!」
大嬸趕緊看過來,媽呀一聲,嚇得暈了過去。
我趕緊躲下來掐大嬸人中。
把大嬸掐醒了,大嬸看著黃鼠狼的臉,一臉害怕,對著我道:「小姑娘,那黃鼠狼真是我大哥啊!」
我把心裏面的想法整理了一下道:「應該是周大爺,周大爺走得太突然了,很多事情沒交代好,心裏面放不下,就上了黃鼠狼的身。」
「我大哥直接顯出鬼身不更爽利嗎?」大嬸問道。
這個問題我想了一下,我就略微明白了。
「不是周大爺不想露出鬼身,而是露出來你們也看不見,周大爺剛死,陰氣都沒有太多。」
「估摸著鬼差要勾魂了,他急著給你們交代,這才上了黃鼠狼的身。」
聽著我這些話,周叔和大嬸徹底慌了神。
尤其是周叔,他大孝子的形象,隨著這一棍徹底破碎了。
「小姑娘,你可是馬師的弟子,你看看有沒有什麼挽救的法子。」周叔手捧著黃鼠狼道。
我心說自己還沒入門呢,這事情我怕搞定不了。
再說了,這一棍直接把你爹的腰子都抽得爛爛的了。
即使華佗過來,也只能說:「趁著新鮮!你們要清蒸還是燒烤。」
我直接道:「讓有道看看吧,他跟著馬師很多年了,本事大著嘞!」
周叔連說了一聲好,立刻捧著黃鼠狼找莫有道去了。
我跟在後面,周叔跑得那叫一個飛快,鞋子都跑飛了,光著左腳使勁的往前面跑。
邊跑邊對著黃鼠狼喊,爹!對不起啊爹!
弄得一些賓客摸不著頭腦,尤其是見周叔對著黃鼠狼喊爹,更加懵了。
「莫小師傅救我爹啊!」周叔推開了側屋的房門,開口急聲喊道。
莫有道正在玩手機,聽見周叔這一聲喊,立刻把手機放下。
周叔闖了過來,莫有道:「你爹不是死了,莫非詐活了?」
說著,突然間注意到了周叔手上捧著的黃鼠狼。
當看見了黃鼠狼的臉,立即道:「借身還魂!」
「你爹的魂上了黃鼠狼的身。」
周叔點頭跟個棒槌似的:「對對對!我爹!我爹!」
莫有道低頭看了一眼,直呼好傢夥。
「你爹借著黃鼠狼身子上身,這下好了,這一棍直接把你爹打得人畜不分了。」
「黃鼠狼被打死了,它的魂跟你爹的魂柔和在一塊了。」
莫有道抬起手,檢查捏了幾下。
「黃鼠狼的魂跟你爹的魂都沒了,估計被打飛出去了。」
說完,莫有道認真道:「周叔,這一棍是誰打的,下的手未免忒狠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