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老媽打了個電話,讓他們一塊過來這裡,這樣一來互相也有個照應。
之後把一家人都接了過來。
相比於帳篷,我們居住的條件比較好。
詢問了風倉平有沒有消息傳過來,想了解五爺他們怎麼樣了,攻擊鬼門是否順利。
風倉平搖了搖頭:「放心吧幫主,有那些妖王在,肯定會安然無恙的。」
我嗯的淡淡應了一聲,又在周圍巡邏了幾遍之後,一切正常,回到了家中。
看著家人們有說有笑,我跟著他們聊了一會,至於大伯的事絕口不提。 ❇
練了三個多小時的劍招,洗了個澡準備休息。
按照規定,每個陰陽師都要在堡壘附近值夜班。
其實我可以不值夜班,可我並不想利用自己的特權,能為大家做出一點貢獻,總比閒置在家裡面要好很多。
算起來有一段時間都沒有睡個安穩覺。
一靠在枕頭上面,直接睡了去。
我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做夢,我現在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夢見自己在一片竹林裡面,竹林裡面到處都是霧,無論我怎麼走,都無法走出這一片竹林。
就在絕望的時候,一個人影快步走了過來,喚著我的名字。
「趙芯,跟我走。✌🎁 ❻9Ŝ卄𝓾᙭.cØм 👍💲」
聽著這熟悉的聲音,我快步跟了去。
這聲音是五爺的,可我無論怎麼追過去,只能夠看見他的背影。
「遇上困境之時,摔碎我給你的那塊玉佩。」
「五姐姐,你為什麼不轉身過來。」我開口說道。
五爺轉身過來,看見的並不是他的臉,而是一具白骨骷髏。
白骨骷髏很快又變成了五爺的臉,白骨骷髏跟著五爺的臉互相重疊,嘴巴張開,低聲道。
「記住…」
我感覺全身陰冷,瞬間睜開了眼睛。
在睜開眼睛的時候,我驟然感覺不對勁。
房間裡面多出來了什麼。
側身轉過去,看見凳子上坐著一個人,月光打在她的身上,只能夠看見她的半邊身子,另外半邊徹底被黑暗掩埋。
在她的左側明顯有人,那人逐漸往右邊靠攏,到達了月光所照的地方,他的身影顯現出來。
是他,慕青竹。
而這被半邊月光照的女人,顯然就是雲汐了。
我下意識的往身後退去,右手放在床頭,化羽劍不見了。
「你為何要醒來,死在夢裡豈不是更好。」雲汐聲音平淡。⁶⁹ˢʰᵘˣ.ᶜᵒᵐ
雲汐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身子逐漸站在了月光所能照射的地方。
她全身都是血,右手握著一隻斷臂,而她的左手已經不見了。
即使用陽氣封鎖住傷口,可依舊還有一些血滴落下來。
她受了傷,而且還是極重的傷。
肯定跟著五爺他們交手,可她卻活了下來。
我額頭冒出來了冷汗,這麼多天過去了,再一次產生了驚慌無措。
這女人冒著巨傷還要過來我這裡,是來者不善。
我想要做一些動作,發現除了手指勉強能夠動幾下之外,其他部位都無法動彈。
讓我想到了秘境的時候,就是利用這種方法。
我心頭髮涼,眼睛瞪著她,想要說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喉嚨仿佛被某種東西堵住了。
雲汐一步走了過來,冷冽看著我,捏住了我的臉,把她的臉貼了過來。
我跟著她的臉貼在一塊,右手斷臂放在了床上,拿出來了一個鏡子,我和她的臉出現在鏡子裡面,她的聲音有些瘋癲。
「你這張臉是我的,你的身子都是我的,你的一切本該是我的。」
「可你看看我,我現在占據不屬於我的身子。」
「你的使命就是在秘境裡面死去,為什麼你要活下來,你應該去死,你不應該占據屬於我的一切。」
「你當初要是死了,我也不至於為了追尋力量而去跟那些令人作嘔的鬼族。」
「我的本源無法跟你融合,這一切都是你的錯。」
「都是你害的!你為什麼要活著!」
「不過好在你還有挽回的機會,一切都還能夠往好的方向發展。」
雲汐站起身來,她又蹲下去,在我耳邊輕聲說道:「放心,你死了之後,我會讓你的家人陪你一塊,黃泉路上很冷,你會有家人作陪。」
我瞪大了眼睛,拼命的想要動身,除了手指之外,其他動作沒有任何動作。
真想衝過去,把她給咬死。
看著她的表情,剛才她所說的話肯定能做出來。
見我情緒激動,雲汐擺了一下手。
發現我身子明顯能動了一下,趕緊握住了五爺交給我的玉佩,身子往前面沖了一下。
「我會殺了你!!一定會!」
雲汐冷笑了一聲:「殺了我,你沒機會了。」
她擺了一下手,我身子一下子動彈不得,好在手指勉強能動。
「青竹動手。」
慕青竹嘴角動了動,一張奇怪的符籙貼在了地上。
而此時我看清楚了,地上是鮮血做成的陣法,這個陣法把整張床徹底圍住。
雲汐盤腿坐在了地上,右手放在了膝蓋處,緊緊閉著雙眼。
慕青竹同時間也閉上了雙眼,
他們都閉上了眼睛,聚精會神在運轉什麼。
我深知自己唯一的機會來了。
壓制住了心裏面的緊張,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剛才我身子衝過去,表面上是給雲汐造成一種錯覺,誤以為我是被憤怒上了頭,上前靠近是為了殺她。
其實我真正目的就是身子往床邊上靠。
張開手的動作很簡單,可現在對於我來說格外費勁。
為了能夠把玉佩一次性摔碎,夾住玉佩的手指往掌心彎曲,在手指彎曲即將靠近掌心的時候,鬆開了手指。
啪的一聲玉佩摔在了地上。
摔碎的玉佩突然消失了,我心頭一沉。
我產生慌亂的時候,一條紅色的蛇出現在消失玉佩的地方。
這條紅色的蛇朝著我這邊爬了過來。
就在此時,雲汐跟著慕青竹在同一時間把眼睛睜開。
看著他們睜開了眼睛,我心臟仿佛驟停了一下,額頭上冒出來了冷汗。
那條紅色的蛇還在往我這邊爬了過來,這個角度絕對進入他們視線的範圍之內了。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