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9章 孩子的自尊
「哎喲……這孩子可真讓人心疼。ඏ🍧 69ŞнU𝕏.匚ㄖ𝓜 ☺👮」
這是下午2點出頭,許鑫給楊蜜打電話時,把郭琪麟的經歷複述了一遍後,楊蜜的結論。
「是啊……」
許鑫嘆了口氣,看著在那拿著粉刷,自己在一張大畫布上塗塗抹抹,弄的渾身都是顏料的陽陽,他說出了自己的觀點:
「孩子上學的事情,聽你的吧。你來安排~」
「……嗯。」
楊蜜應了一聲後,主動說道:
「你放心,我知道伱怕什麼,你怕孩子從小就住在高台樓閣里,不曉得人間疾苦,會把一切得到的東西當做理所應當。但我想著是這種情況其實肯定和父母的關係也不小,我們就實實在在踏踏實實的,學校教孩子知識,我們教他來做人。咱倆小時候也都不是啥大富大貴的人,所以自然知道怎麼保持清醒。吾日三省吾身嘛,我相信暖暖和陽陽不會是那種孩子的。」
「嗯。好……那你打算報哪個幼兒園?」
「還不知道呢,我大後天到家,這次我基本把所有工作都忙完啦,剩下的就是電影宣傳檔口的事情了。等我回到家,我就開始張羅這些事情,你該忙你的就忙你的去。好不好?」
「好~那就這麼說,你那邊11點多了吧?早點睡。」
「嗯嗯,愛你~晚安~」
「晚安~」
電話掛斷,妻子可以休息了,但許鑫卻沒動地方。
暖暖睡覺去了,他陪著兒子在這「作畫」。
兩歲多的孩子哪有什麼繪畫的概念?無非是把一些在他眼裡好看的油彩塗抹到畫布上而已。
可是……
或許是愛屋及烏的關係,他怎麼看自己兒子的畫,都不比什麼達文西、畢卡索差。
比他們可好看多了。
而看著小傢伙那專注的模樣,不自覺的,他就在想……
為什麼陽陽很喜歡用鮮艷的顏色?
為什麼他基本不用什麼灰、棕、黑這種看著黯淡的色彩?
這些鮮艷的顏色,是不是陽陽眼裡的世界?
他的世界是這麼的豐富多彩……自己要怎麼保證這些色彩永不褪色的同時,又能讓他豎立起正確的三觀?
連帶著,想到了郭琪麟兒時的遭遇。
他又該怎麼避免孩子成為郭琪麟口中他的那些「同學」?
想著想著……忽然他有種感覺。
教育孩子……好難啊。
自己又該怎麼以身作則的告訴兩個孩子一些正確的事情?
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渺小。
不自覺的,他就在思考自己從小到大,有哪些事情……或者說「類型」的事物,對自己影響很大。
而第一反應就是……動畫片。
孫悟空。
小蝌蚪找媽媽。
葫蘆娃。
小糊塗神。
藍貓淘氣三千問……
邋遢大王……
其實現在想想,好多事情他都是從動畫片裡學習來的。而想到動畫片,他的目光下意識的落到了電視下面的儲物格里。
那裡面有挺多楊蜜買的啟蒙動畫的。
甚至還有一套可能只有倆孩子再大一些,才能看懂的喜羊羊。
並且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矯情,就像是現在好多80後瞧不起90後那樣。
他總覺得自己小時候看過的動畫片,比現在的小孩看的好看多了。
那種水墨國畫風格的孫悟空,不比喜羊羊好看?
海爾兄弟的歌到現在他還會唱,舒克貝塔放映那會兒,他最大的心愿就是當一個坦克兵。
可現在孩子看的東西……你就說這種什麼挖掘機,什麼貝樂虎……
總感覺差了點味道。
是什麼原因造成的呢?
並且,許鑫也忘了自己是在哪裡看到過一個事情,說是現如今無用論是網絡上還是電視上,之所以有那麼多看上去粗製濫造的動畫,實際上是跟某個動畫片激勵的條例有關。
好像是出台過一個什麼條例,一部兒童動畫製作出來,就有幾千塊的獎勵之類的。有不少公司就專門做這一路,隨隨便便用一些玩具擺拍,拍出來一部動畫,就能賺幾千。兩三天出一部……
他忘記自己在哪看過這事兒了。可總覺得有些事情和這些脫離不了干係。
當然了,話又說回來,也不能一味的盲目把責任歸咎於其他……其實這些動畫質量的下降跟市場也不無關係。
不知不覺間,他的思緒就有些跑偏了。
從原本的怎麼育兒,變成了對動畫市場的一些思考。
他很清楚,想改變市場,是很難的。或者說,市場規律的改變,有一項硬性條件,就似乎隨著時間的規律變化而變化。
風不來時,拼盡全力卻原地踏步。
風到後,隨風飄搖亦能平步青雲。
動畫……
想到這,他拿起了手機,給徐建發了條消息:
「徐總,上次說的事情,各位考慮的怎麼樣了?咱們什麼時候見一面,坐下來再聊聊?」
給徐建發完消息,許鑫又給王斯聰發了一條:
「收購的事情咋樣了?這都五月份了。咋還沒動靜呢?」
王斯聰回復的倒挺快:
「我昨天剛問過,他說等下旬。你很著急麼?」
「那倒不是。你記不記得咱倆上次和徐建他們聊的時候,我說有打算進軍動漫產業的事情?」
「咋?」
「什麼咋?你感覺咋樣?」
「……你認真的?我以為你是糊弄他們呢。」
「?我閒出屁了?糊弄人家?……我覺得動漫市場有搞頭。」
「哥,動漫和特效雖然系出同源,但真不是一個東西啊。」
「我知道,但可以籌備啊。」
「你特效領域還沒玩明白呢……說白了,就像咱倆當時和他們聊的例子一樣。你想做工業光魔,MOREVFX和PO朝霆是現成的,結果你拿工業光魔去做皮克斯?你覺得對路不?」
「……我真覺得動漫市場是一塊藍海。」
「你要說你打算做投資,我還能理解。但你要直接搞個皮克斯,我只能說你步子大了容易扯到蛋。」
看出來了他的反對,許鑫暫時沒回消息。
而是把手機放到了一邊沉思了起來。
確實,這步子橫跨的幅度有些大了。
不過他卻並不打算不了了之。
想了想,他說道:
「那搞個投資公司?」
「那還行。專門投資動漫的是吧?」
「對。也算是給特效這邊開源了。」
「那是拉上其他人?還是就咱們幾個弄?」
「先咱們幾個弄弄試試吧。不然每年拉著你們仨賠個一兩千萬,我怕三位義父恨不得對我生啖其肉。」
「口炎這字咋讀?」
「……DAN。四聲!」
「噢~……嚯,老許,你長大了啊。以前都是大家嘲笑你沒文化。可以啊~」
「……」
許鑫正無語呢。
徐建那邊發來了消息:
「許導,我們其實也一直在研究。不過……能等您收購PO朝霆的消息出來之後再談麼?我們三個肯定百分百信任您,但公司里一些擁有股份激勵的老員工其實都心存顧慮……」
看到他的消息,許鑫便明白了意思。
回復道:
「可以,應該就是五月下旬,就有消息了。那到時候咱們再談。」
「好的,許導,抱歉啊。」
「沒事。那到時候見。」
……
事情考慮的一多,對於孩子能否被自己教育的很好那股恐慌感便暫時褪去。
下午,他基本上陪著兒子擺弄了一下午畫布。
最後,這塊畫布全都被五顏六色的鮮艷色彩所占滿。
許鑫一瞧……
嗯。
真別說。
比梵谷畫的好多了。
我兒子可真特麼是個天才!
……
楊蜜是8號上午到的家。
她進門的時候,倆孩子照例哭的跟淚人一樣。
鑽進媽媽懷裡就不肯出來了。
她一手撈一個,看著坐在沙發上跟大爺一樣的許鑫,無語的來了句:
「你滴親親老婆回來啦,你都不起身迎接一下,給本寶寶一個大大的擁抱?你還不如他們倆想我呢!」
聽到這話,許鑫都沒開口,楊大林在旁邊來了句:
「小許昨天練了腿。今天坐沙發上都是我攙扶著。」
「噢喲?」
楊蜜眼神一亮,接著,當這明亮的眼神落到老公的大腿上時,迅速變成了一抹不懷好意。
許鑫嚇的冷汗都下來了:
「姐,咱不敢胡鬧啊!昨天我是四組器械腿屈伸,四組哈克深蹲,你別想壞主意啊,你敢碰我腿一下,我和你離婚!」
「離婚就離婚,你先讓我爽一下!」
說著,她把倆孩子放下一放,本著許鑫的腿,一個健步:
「嗨!哈!」
「啊!!!!!」
許鑫一聲慘叫……
實際上,她根本就沒碰到老公,純粹逗悶子玩呢。✩ 🎀 𝟨𝟫𝓈𝒽𝓊𝓍.𝒸❤𝓂 🎀 ✩
可許鑫被嚇的一哆嗦,下意識的就想挪兩條腿躲開,結果動作一大,那股酸爽讓他直接慘叫出了聲。
氣的楊大林狠狠的瞪了閨女一眼。
沒輕沒重的……
然後……
「不行,你拉著我去健身房,我得按摩去。」
「……」
坐下來一碗炸醬麵都沒吃完,她就聽到老公站在廚房門口眼巴巴的來了這麼一句。
「……我可真服了。」
三加五除二的把這碗面吃完,楊蜜一抹嘴:
「走。用我攙你不?」
「廢話,你不攙我,我就坐輪椅了。」
「哎呀你也是……你好端端的練什麼腿啊?」
「顧教練和我說了一句話。」
「啥?」
楊蜜剛問完,就聽見老公在自己耳朵里嘀咕了一句。
她一愣。
本能扭頭,看著正打算進廚房收拾碗筷的母親……
趕緊把原本的歡呼雀躍變成了低聲問詢:
「真的?」
「真的!」
「那你趕緊多練練。」
「現在懂我的良苦用心了吧?」
「哎呀老公你可太棒了。為了咱倆以後的幸福,你得堅持到底啊!」
後面的楊春玲一臉納悶。
這倆人嘀咕什麼呢。
……
車上。
楊蜜開著車,開始跟許鑫絮叨:
「我要不早就回來了,他們做後期的程序麻煩的要死。吉爾莫·托羅還不準時,他就跟個機甲狂熱愛好者一樣,跟人一聊起來機甲,我們這群演員就都被晾在那。嚴重耽誤工作狀態……煩死了。不過總算是都弄完了……」
「什麼時候製作完,有信兒麼?」
「我估計至少得今年年底再加上定檔期、宣發一類的,估計得13年了吧。」
「你說巧不巧,許志他們昨天剛給我打完電話,《一代宗師》要上,可能也得13年。」
「啊?咋那麼慢啊?都殺青這麼久了。」
「誰知道呢,不過薛海峰和我說了,要開始給王佳衛上壓力,逼得他加快進度。剪輯而已,又不是拍攝,在這麼磨蹭下去,黃花菜都涼了。」
「嗯,我看也是……」
倆人聊著一些生活瑣碎,到了健身房。
楊蜜親自扶著他一步一步挪下了車,打算往裡面走。
結果剛進門,迎面就看到了燒餅從電梯裡出來。
「小餅。」
看著手機的燒餅一抬頭,看到了楊蜜和許鑫後,臉上浮現出了一抹驚喜:
「姐?你回來啦!」
「是呀,剛回來……帶你許哥來按摩來了。」
燒餅快步走到了倆人身邊,看著許鑫那狼狽模樣,笑著說道:
「嘿嘿,許哥。您這也不行啊,看我,啥事沒有。我剛練了背。我一看您不在,就知道,您肯定起不來了……」
「滾蛋。」
許鑫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熊孩子……
但不得不承認……十幾歲的孩子似乎真不知道啥叫累啊。
明明大家昨天一起練的腿。
怎麼今天你走路還帶風呢?
不過……
「大林呢?沒來?商演不都完了麼。」
燒餅一愣:
「您不知道?」
「我知道什麼?」
許鑫一臉「你在說啥」的疑惑。
楊蜜也納悶:
「怎麼了?」
燒餅直接沒回答,而是把手機遞給了倆人。
夫妻倆帶著疑惑接過來,考慮到老公腿腳不方便,她就拿著,讓老公來看。
倆人這才發現,是郭德剛發的微博。
郭德剛:
「為此事,昨晚大罵郭琪麟至半夜。你憑什麼考慮不周?觀眾花錢了,買票了,必須對得起人家。天下說相聲的都能胡說,唯獨你不能!第一你是我兒子,第二你是德雲社的。在合適的場合用合適的技巧說合適的相聲,才是真正的相聲藝人。蠢子無知,糊塗至極。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而他發的微博下面,是引用的郭琪麟的微博:
「昨晚,師哥@岳芸鵬於保利劇院舉辦了相聲專場。我作為助演,與搭檔@閆鶴翔表演了《陰陽五行》。但我考慮不周,此節目並不適宜在大劇場商演,導致氣氛較溫。由於我的失誤,既未活躍氣氛,又未展現自我。在這裡向岳師哥與觀眾致以深深的歉意,希望大家原諒,學生定當加倍努力,回報觀眾。」
倆人發的微博前後差了10分鐘。
一個是10點37發的,一個是10點47。
楊蜜看完了微博,扭頭看了老公一眼。
這微博是剛發不久……
「昨晚出演出事故了?」
她問到。
燒餅點點頭,先是確定了周圍沒人後,才壓低了聲音說道:
「昨晚是小岳的專場,大林去演了。這《陰陽五行》姐您聽過麼?」
「大概……有印象,好像是隨便舉個例子,裡面有陰陽,還有金木水火土……對吧?」
「對。」
見她知道,燒餅應了一聲,繼續說道:
「昨晚大林演的就是這個……粘子沒暖起來,溫了一整場。本來他是開場的,結果開場比不開還溫,效果就挺差的。師父昨天發了好大的火,從後台就開始罵他,據說一直訓到了凌晨……今天就沒來。我估計他得緩幾天,他一受了什麼屈,就喜歡自己一人待著,不喜歡和外界接觸。尤其是這次,他打肄業說相聲開始……這是第一次大型商演……」
「觀眾是不笑嗎?還是忘詞了之類的?」
「沒笑。這活就溫,它適合細咂摸慢慢品。見基本功的一個活,不太適合大劇場……」
「……」
楊蜜這下無語了。
而許鑫想了想,問道:
「他現在在哪?」
「應該在家呢吧。反正昨晚就沒回來~」
聽到這話許鑫看了看時間。
11點多鐘。
他這按按摩估計還得大半個鐘頭。
於是對燒餅問道:
「你下午有演出沒?」
「沒,今天是晚上。」
「你給大林打個電話,咱們吃飯去吧,安慰安慰他。」
說著,他扭頭問道:
「咋樣?」
楊蜜點點頭:
「行啊。那你去按摩,我回家把暖暖和陽陽帶上?」
「還按什麼摩啊,算了吧。」
許鑫心說這孩子指不定受多大委屈呢。
啥大事兒啊?一場演出而已,演砸了就砸了,哪個學徒沒犯過錯?
至於把孩子拎出來,發個微博,全網道歉?
孩子的自尊就不是自尊了?
更何況,岳芸鵬專場,看的就是岳芸鵬,誰真指望一個去年才剛下了學,才說幾個月相聲的小孩能震撼全場?
這不扯淡呢麼。
你這把孩子單獨拎出來。
您老人家清高了。
孩子呢?
興許是這幾天因為暖暖和陽陽上學的事情弄的有些敏感,前幾天還在琢磨自己怎麼做個好父親,結果今天就看到了一出反面典型。
他顯得尤為抗拒。
聽到這話,楊蜜點點頭:
「那行吧……餅,你咋來的?」
「公交。」
「那走吧,上車。你攙你許哥一下,他這兩條腿算是廢了……」
「那姐您是沒瞧見,昨天練哈克深蹲的時候,許哥可來勁了。」
「就你話多!」
許鑫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呲牙咧嘴的往車上走。
好容易「挪」到了車上,燒餅這才給郭琪麟打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他直接開了免提:
「喂,林林,你在哪呢?」
「餅哥,我正坐車往師父家裡走呢。」
「……啊?」
燒餅有些驚訝:
「你去大爺那?」
「……嗯。您有事啊?」
坐在後排的燒餅就聽開車的楊蜜說道:
「那你和他說,一會兒謙兒哥那見吧。」
聽到這話,燒餅應了一聲:
「我和許哥蜜姐在一塊呢,你要是去大爺那,那我們就去找你了,咱一會兒馬場見吧。」
「啊?……來幹嘛啊?」
「許哥和蜜姐還挺擔心你的。」
「……」
郭琪麟那邊頓時沒音兒了。
「餵?」
「……誒,在呢,餅哥。我沒事兒,能耐不夠唄,找師父取取經,回去繼續練。這到禮賢可不近,您跟許哥怹們說,別來了。下午不是還得演出呢麼,您也別折騰了。」
聽到這,許鑫伸手問他接過了電話:
「喂,大林。」
「誒,許哥……許哥,您別來了,我真沒事兒。不用來看我,我下午想和師父待一會兒,那邊來這還怪遠的。」
興許是真不想讓他折騰,郭琪麟直接主動堵住了許鑫想說下去的念頭。
聽到這話,再聯繫到燒餅之前說的「他一個人待著」的話語,許鑫想了想,說道:
「那也行。我這邊其實也沒啥事,本來就要找你一趟,給你辦個北影的出入證,不是對演員感興趣麼,去旁聽的……」
「您先別辦了,我以後可能也沒啥空去聽課了。這次丟人可丟大了……嘿嘿……我得好好再練練,多說相聲可不能再丟人了。」
他用最滿不在乎的語氣,一句話說了兩個丟人。
許鑫其實聽出來了。
但這會兒他卻沒說太多只是應了一聲:
「那行吧。多努力肯定是好事,不過身體也不能落下。別跟小時候似的,一有什麼壓力,嘴就停不下來了知道麼?減肥是個長線的過程,這都堅持這麼久了,再半途而廢可不成。」
「噯噯,知道了,謝謝您關心……」
「好,就這樣吧。」
「嗯嗯,您先掛就成……」
電話掛斷。
楊蜜問道:
「咱不去了?」
「不去了吧……掉頭,把我送回去按摩,你們姐弟倆自己安排。」
「……合著我跟您在這遛油呢?」
楊蜜翻了個白眼。
可許鑫卻沒搭理他,而是對燒餅說道:
「他這種狀態一般會持續多久?」
「我也不知道……哥,我說實話,他其實心裡挺脆弱的。我們這些當哥哥的看著他長大,他什麼樣我們最清楚了。」
「嗯,我知道……」
當著燒餅的面,許鑫其實挺多話也不方便說的。
只能點點頭:
「你和你姐自己安排,我按摩去。這幾天……你多看著他點。」
「叮咚。」
燒餅那邊來了一條消息,許鑫也沒在意,繼續說道:
「這孩子心思確實挺敏感的……」
說到這,又忍不住來了句:
「你說犯得著麼……」
這話說的沒頭沒腦,但確實是心裡話。
他想不通作為公眾人物,明知道名利是一把雙刃劍,這時候當父母的不選擇去保護孩子,而是把他推到風口浪尖讓人去嚴刑拷打。
至於麼?
你要說孩子犯了什麼法,或者跟道德有關的過錯,那你這樣做還挺公正的,算是大義滅親。
可問題是這活是順順噹噹的說完了,只是題材可能不適合商演,又不是什麼殺頭的罪過。
誰沒搞砸過演出?
連周杰侖都經常忘詞兒,甚至有時候都想不起來自己寫過的歌怎麼唱。
也沒見他忘個詞,就被拉出來磕頭道歉啊。
幹嘛呢這是……
孩子的自尊就不是自尊了?
他正無語著呢,就聽燒餅來了句:
「哥,我可能看不成大林了。」
「啊?」
許鑫一愣:
「咋的了?」
「您看,剛發的通知,大林和閆鶴翔去一隊了。」
就在許鑫還納悶「一隊」是哪的時候,楊蜜來了句:
「高鋒和欒芸平那隊?」
「嗯。直接調走了,以後他和閆鶴翔在一隊裡面演出。我估計……師父應該是想讓高老闆給他板板活……應該是師父的意思。」
「……」
「……」
兩口子一時無言。
一直到沃爾沃重新停在了停車場門口。
「唉。」
許鑫一聲嘆息。
這次沒用任何人攙扶,拉開了車門,蹭下了車後,對著車裡的倆人擺擺手:
「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