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6章 785遠不及她

  第788章 785.遠不及她

  和於老聊了一會兒天,時間來到了2點出頭後,許鑫便起身告辭了。

  他打算回去休息一會兒,而劉一菲則要回去化妝。

  從這裡就能看出來男人真的比女人要省事的多。

  回到了房間時,許鑫對蘇萌吩咐了一下見面的時間。說出來可能其他人都不信,他這次連化妝師都沒找。

  主打的就是一個隨性。

  反正只是頒獎嘉賓,又不靠臉吃飯。

  一會兒讓蘇萌幫他塗個粉底,稍微濃濃就OK了。

  洗了個澡,往床上一躺,他便睡了過去。

  沒定鬧鐘,純粹靠蘇萌的門鈴聲給喊起來的。

  打開門後,他直接走進了衛生間,洗了把臉。而蘇萌那邊也拿出來了冰袋:

  「許哥,給。」

  「嗯。」

  把冰袋往眼睛上一貼,他一邊打著哈欠,一邊看著手機。

  洛杉磯和這邊的時差是9個小時左右。

  現在是下午4點出頭。

  妻子那邊已經起床了。

  「叮叮咚咚。」

  一陣視頻打了過去,很快,楊蜜接通,一張慘白慘白的臉出現在了屏幕里。

  「剛起來?」

  「對呀。」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很快,一張未施粉黛卻美麗異常的素顏出現在手機屏幕里:

  「你那邊快開始了吧?」

  「嗯,還有一個多小時。我剛睡了一覺,一會兒化個妝就過去。」

  「肥肥呢?」

  「可別提這外號了。」

  許鑫直接翻了個白眼:

  「今天不小心說漏嘴,挨了好幾拳。」

  「噗……該!讓你嘴巴不嚴實~」

  老公被打,她不僅不安慰,反倒是發出了一聲嗤笑。

  「唉……」

  許鑫嘆了口氣,馬上想起來了什麼事,說道:

  「誒,你知道不,她明天過生日。」

  「嗯?」

  楊蜜一愣,下意識的說道:

  「明天陰曆二十五?」

  「伱知道這事?」

  「知道啊,她過陰曆生日。唔……你們不是還要參加活動麼,她這生日得在那邊過了吧?」

  「嗯。我剛才跟萌萌交代了一聲,讓定個蛋糕,這邊條件雖然簡陋,但好歹有個蛋糕也算是過得去了。」

  「過唄……你說你也是,別人想給你過個生日可難了~連帶著我都懶得過我的生日,結果你還給別人過,你可夠雙標的。」

  聽到這話,許鑫也不反駁。

  他是因為母親而不過生日,這沒啥好說的。

  不想過就是不想過。

  「哦對,還有個事情。今天我和老徐聊了一下……」

  他把於老的事情說了一遍。

  本來還在抹化妝品的楊蜜手一頓,眼神從隨意變成了認真:

  「你確定?」

  「確定啊,老徐說於老現在想要握拳,都得等渾身都活動開了……這話有什麼潛在的意思麼?」

  「嗯,你就想像成你頭一天健身了。第二天睡醒,哪哪都不得勁。必須得活動一下身體,一些地方才能使上勁。師父這種,你可以這麼理解……老徐說的氣血衰敗就是如此。咱們剛睡醒,比如抬個東西什麼的都沒問題,但師父現在得先「預熱」,讓自己的精氣神都回復到正常水平,才能使勁……」

  說著,她眉頭皺了起來:

  「不應該啊,老頭能吃又能睡……不行,等他回來,我……」

  她剛要說帶他去檢查一下身體,結果才想起來……

  自己現在在洛杉磯。

  頓時無語了。

  隨即臉上出現了一抹煩躁:

  「阿西吧!好煩啊!」

  「好了好了,這件事我來弄吧。」

  「你?」

  「嗯,我推遲一天復工,回國直接回燕京,帶於老仔細檢查一下身體後,再回廈門唄。也就一上午或者一下午的事情。」

  「這……我不是怕耽誤你工作麼。」

  「我耽誤會兒工作能換來你順心順意的,咋的也值得了。」

  「……」

  老夫老妻平平無奇的情話,往往最是動人心弦。

  楊蜜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抹笑容:

  「嘿嘿,最喜歡你啦~MUA~」

  許鑫輕笑了一聲,問道:

  「孩子怎麼樣了?」

  「喏。」

  楊蜜掉轉屏幕,許鑫就看到了倆睡的奇形怪狀的娃。

  頓時滿眼的思念……

  「我可想大寶二寶了……」

  「孩子也是,昨天晚上在我懷裡不睡覺,陽陽跟我說:媽媽,爸爸呢?爸爸工作了哇?……我和你說,他神木口音可正了。」

  「跟咱爸學的?」

  「對唄。」

  「哈哈哈哈哈……」

  聊了一會兒,蘇萌那邊把西裝已經熨完了。

  許鑫說道:

  「我換衣服去了。」

  「別掛呀,帶我進去,讓我解解饞。」

  「得嘞,話說這套西裝是新的?之前我好像沒穿過……」

  許鑫一邊說,一邊拿著手機往臥室里走。

  蘇萌一臉平靜。

  習慣了。

  ……

  「怎麼樣?」

  換上了今晚的禮服,許鑫讓蘇萌拿著手機,自己展示了一下。

  「好看。」

  楊蜜誇了一句。

  接著像是剛想起來了什麼一樣,說道:

  「哦對,我才想起來,肥肥不是跟你去羅馬麼?」

  「嗯,怎麼?」

  「你讓她帶你去挑一套西裝吧。那種場合穿舊的總感覺不老合適,我一會兒把你的尺寸發給萌萌,你選個差不多的西裝店,把尺寸發給他們,給配一身。」

  聽到這話,許鑫一愣,來了句:

  「我知道,昨天我倆還聊這個事情來著。」

  「沒辦法呀,你這次走的太匆忙了。下次再有這種場合,乾脆我給你預備兩身,外面買的咋的也沒定做的合適……」

  「嗯……」

  倆人撿著家長里短的事情又聊了一會兒,一個電話直接打了過來,截斷了視頻。

  「餵?」

  「你好了沒?我看車都開到樓下來了。」

  聽到劉一菲的話,許鑫看了下時間,發現已經五點多了後,趕緊說道:

  「我化個妝,你等我一會兒。」

  「好,那你弄完了給我打電話,直接樓下匯合。」

  「好。」

  許鑫趕緊掛斷了電話,坐到了椅子上。

  蘇萌則一臉淡定的拎著化妝包來到了他面前。

  五分鐘後……

  「許哥。好啦~」

  許鑫睜眼,走進了衛生間看了一眼。

  嗬。

  小伙兒夠帥的。

  他滿意的點點頭:

  「走吧。」

  ……

  到樓下的時候,整個酒店大廳里正是一片忙碌的景象。

  見狀,他直接往酒店門口走。

  蘇萌見狀,默契的從包里摸出了煙和打火機。

  酒店門口的角落裡就有垃圾桶。

  這會兒一個人沒有。

  他接過了蘇萌遞來的煙點燃,看著那些行色匆匆的各色臉孔,發現絕大多數人都不認識。

  想想也是,世界上那麼多電影人,他不可能每一個都如數家珍一樣。

  所以只是看了兩眼後,就沒了興趣。

  直接掏出了手機,低頭打算看看群里在聊啥……

  而抽了半截煙的功夫,許鑫聽到了一句話:

  「excuse me~」

  他一抬頭,說話這人愣了下。

  「許鑫?」

  許鑫眨了眨眼,看著面前這人,有些驚訝的說道:

  「婁導?」

  說完,主動伸出了手:

  「婁導您好。」

  來人正是婁曄。

  他伸手,婁曄便握了上來:

  「誒,你好你好。」

  他說話的聲音還帶著幾分沙啞,就跟嗓子被糊住了一樣。

  於是趕緊咳嗽了兩聲:

  「咳咳……我說來借個火,沒想到在這碰上了。」

  聽到這話,許鑫趕緊先把手裡的火機遞了過去,接著又打開了煙盒。

  一開始婁曄還想推脫說自己有,結果看到他抽的是中華後,直接接了過來。

  「我還真有日子沒抽咱們國內的煙了。」

  「我這還有一條,婁導要是喜歡,等典禮結束,不著急走的話,給你送過去?」

  「誒誒,那太客氣了。不用~」

  和電影裡表現的那種「我要去作死啦」的特質,以及本身盛名在外的叛逆不同,婁曄這人看上去還挺隨和。

  脾氣很好的樣子。

  可就許鑫知道的和他對罵過的導演就有四五個……

  心說真是看不出來……

  婁曄呢,點了一顆煙。

  猛吸了一口,隨後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咳的很猛,許鑫能清晰的聽到從他肺里傳來的簍音。

  於是看了蘇萌一眼。

  蘇萌趕緊從提包里拿出來了專門準備的,那種小瓶的依雲遞了過去:

  「婁導,給您。」

  「誒,好,謝謝。」

  婁曄臉上有著幾分痛苦的擰開了瓶子,咕嘟咕嘟灌了幾口後,喘息了一聲:

  「呼……舒服多了。」

  「婁導這是……」

  「別提了。來威尼斯第一天,下雨,那雨下的~嘖~美~~」

  提起這場雨,他臉上閃過了一抹光彩。

  可許鑫卻聽的有些無語。

  心說這位不會是看雨看的睡著了吧?

  這念頭剛冒出來,就聽婁曄來了句:

  「我就坐陽台的躺椅上看,結果看睡著了。睡到凌晨2點多,醒了。壞了~就覺得鼻子不好受……結果這連發燒帶感冒,折騰了我這麼多天。」

  「……」

  行吧。

  而看著他那有些無語的模樣,婁燁無奈的搖了搖頭:

  「現在感冒是好了,但這後遺症還留著呢,估計得咳個十天半個月的。」

  「那還抽菸呢?」

  「幾天不抽了,今天這好了一會兒,想著來一顆……」

  他只是搖頭,不再多說,而是轉換了話題:

  「什麼時候來的?」

  「昨天。」

  「來頒獎?」

  「對。」

  「得空看電影了麼?」

  「看了,《倭寇》和您的《花》。」

  「感覺怎麼樣?」

  許鑫知道他問的是《花》。

  想了想,說道:

  「沒看完,昨天《倭寇》和《花》是連著的,剛看了個開頭,協會這邊打電話過來,說找我。我就出來了。」

  聽到這話,婁曄點點頭:

  「噢~那片子是法國投資的,國內肯定上不了……」

  「這……那真可惜了。早知道今天上午我再去看一下了。」

  他話還沒說完,一個金髮碧眼的外國人走了出來,左右看了看,發現這邊的婁曄和許鑫後,喊了一聲:

  「LOU~」

  「嗯。」

  婁曄招了下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接著扭頭對許鑫一邊說,一邊掏出了手機:

  「咱倆加個微信吧,等我回國,給你帶個盤。」

  「行啊。」

  許鑫點點頭,和他加上了好友之後,婁曄夾著煙沖他揮了揮手:

  「走了。」

  「婁導加油!」

  聽到許鑫的祝福,婁曄笑著回應:

  「誒,謝謝。」

  說完,和那個外國人一起往台階下面走。

  很快上了一輛車。

  許鑫收回了目光,拿著手機給他備註了一下後,撥通了劉一菲的電話號碼:

  「人呢?」

  「馬上,我剛才吃了點東西墊墊肚子,這就下來了。」

  ……

  等了一小會兒,穿著一身網紗刺繡釘珠長裙的劉一菲提著裙角走出了酒店。

  「抱歉抱歉……實在是餓的頂不住了。走吧?」

  「嗯。」

  許鑫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後,說道:

  「這身不錯。」

  「嗯,是頒獎,我就沒穿的特別張揚。」

  一邊說,倆人一邊往台階下走。

  很快,坐進了一輛威尼斯電影節提供的車後,劉一菲說道:

  「我下午把《師父》給看完了。」

  「嗯,感覺怎麼樣?」

  「挺好看的。這故事是真的?真有這種規矩?師父想在天津立足,得教會給徒弟去踢館?」

  「應該是真的,老徐的二姥爺,以前在江湖上人稱「二先生」,好像是屬於……很了不得的那種武林高手。他從小跟著這位二先生一起長大的,聽了不少過去的江湖事。甚至根據他的說法,他小時候,還會有人結伴來拜訪二先生。然後老徐把門一關,這倆人就在小院兒里比武。二先生就是見證人……按照他的說法,這是那座江湖在夕陽下最後的光影。等二先生那一代人陸陸續續都走了之後,江湖就消失了。」

  「真的呀!」

  劉一菲的眼裡亮了起來。

  想了想,繼續問道:

  「那這麼說……當年的武林人士也都那麼卑鄙?天津規定是挑9家武行就能開宗立派,但潛規則是只挑8家,然後師父要親手逐出這個徒弟,給了武行面子,才能開宗立派,而不是靠真正的實力?」

  「這個倒真不好說……」

  看著窗外的景色,許鑫隨口來了句:

  「老徐這本書你淺了看,看的其實就是武行。但往深了看,你能看到一個……比一代宗師更真實的,那個年代的縮影。

  這也是為什麼我想要拍這個故事的主要原因……它的內核好。

  其實《師父》這個名字不恰當,你看完這個故事,會發現陳識這個人收耿良辰本是為了揚名,其雖傳藝給他。

  但先與別人私謀踢館出賣徒弟,後密傳絕技以降伏徒弟,刀劍無眼,鄭山傲刀法學成之時耿良辰已經算死了。

  至於陳識為環境所迫宴堂刺殺林希文,突圍逃津,陳識的膽子,天津武行比不上,只是這個師父的父,他當不起,只是個師傅罷了。」

  聽著他的總結,劉一菲想了想,說道:

  「所以,陳識的妻子,之所以會提前上了一班火車,棄他而去,也是因為他這個人不行?」

  「你可以這麼想……但你別忘了,這倆人從一開始,本來就是互相利用的關係。他和她的感情是基於「利用」這一點開始。可以說從根兒上就是歪的。雖然我和老徐沒聊這方面的事情,但陳識和趙國卉這一個師父,一個師娘……你換個角度來看,其實無外乎四個字……」

  「哪四個字?」

  「男盜女娼。」

  「……」

  這下,劉一菲不說話了。

  只是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想了一會兒,風擋玻璃的前方,夏宮的紅毯近在咫尺。

  該下車了。

  這時,她才說道:

  「可我覺得她和陳識還是有感情的。」

  「有肯定是有,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呢。只是,在書裡面,趙國卉喜歡上那個洋人的時候,連菩薩的大法力都勸不住她,陳識對她而言又算得上什麼?」

  「唔……」

  這下劉一菲不說話了。

  而車子也停到了等候區門口。

  許鑫打開列車門先下了車,回頭伸手。

  劉一菲把手搭在了他手上,借著這股力道從車上走了下來。

  一邊走,她一邊琢磨。

  琢磨了一會兒後,忽然來了句:

  「你覺得我演趙國卉咋樣?」

  「你?」

  許鑫愣了愣。

  微微搖頭:

  「劇本還沒拿出來,現在我也說不好。不過趙國卉身上得有一股子媚勁兒……在你身上我暫時看不出來。」

  「……」

  劉一菲瞬間無語了。

  和他一邊往等候區里進,一邊說道:

  「喂,這話過分了吧?啥意思?我怎麼感覺你壓根沒拿我當女孩看呢!」

  許鑫一聲輕笑:

  「哈~說實話?」

  「嗯,我怎麼就沒那股媚勁兒了?」

  她看起來很不服氣。

  可許鑫卻依舊搖頭:

  「你真別不服氣。這是咱們關係好,我說話直,先說好不帶生氣的。行不?」

  「……好,你說。」

  「實話就是,你能被人喊神仙姐姐,不是沒原因的。要是演個不食人間煙火,或者是乾淨的角色,你把握好了就是天下無敵。但論起來那股女人味兒……不是說你沒有,而是角色的特質,在你這並不存在。」

  「啥意思?我咋感覺你壓根沒把我當女人看呢!」

  看著她那張嗔怒的臉,許鑫繼續搖頭:

  「那倒不至於……咱們是朋友嘛,男人女人這方面,除了最基本的尊重之外,我對你肯定沒其他的想法。」

  「……」

  劉一菲一愣。

  就聽許鑫繼續說道:

  「所以,我是比較能站在一個中立角度來看這件事的。而換句話來講,在我保持一個中立的態度下,身為導演,我拿到了《師父》這個劇本要選角。你讓我選,我肯定選我心中最適合的那個演員,對不對?演員、角色,有時候其實就是一眼。我看到她了,看一眼,我就知道,這個角色是她。這道理能明白不?」

  他說這話時,語氣很是隨意。

  用一種朋友的方式,儘可能的表達清楚她和自己心裡的「楊國卉」有所差距的事實。

  可是……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劉一菲抿起了嘴。

  唇彩都因為用力,而有些花了。

  而這會兒,倆人已經找到了等候區裡的椅子。

  不是和媳婦一起出場,他就沒那麼多「為了媳婦保持完美」的包袱。

  隨便就坐到了椅子上。

  坐姿還有點大馬金刀的意思。

  而劉一菲呢……

  只是抿著嘴,看著他。

  看了幾秒鐘之後,問道:

  「許鑫。」

  「啊?」

  「我問你。如果這個角色,就……我和蜜蜜我倆來,你選誰?」

  「唔……」

  許鑫的眉頭皺了起來。

  這個問題略微有點刁鑽。

  因為……他雖然承認媳婦很漂亮,但講老實話……楊國卉這個角色,在他的設定里,至少是30+的歲數。

  自己媳婦這歲數,駕馭不住。

  沒辦法,所謂的成熟御姐的氣息,是裝不出來的。

  只有經過了歲月的洗禮,才會由內而外的散發出來。

  所以,這倆人他都不滿意。

  於是問道:

  「非要選一個?」

  「嗯,必須選一個。」

  「這個嘛……那我肯定選她。」

  許鑫沖她笑了笑:

  「如果有的選,我肯定是奔著那些「大姐姐」去的。可如果沒得選,就你倆,我會讓她來。因為她比你要更像一些……但說老實話,你們倆我都不滿意。楊國卉這個角色,我的設想里至少這個女人得30+靠上了……要有一種成熟,還帶著點風塵氣息……」

  「……」

  劉一菲在他說話時,就一直盯著他。

  盯的很死。

  就像是在辨認他說的是否是真心一樣。

  而當許鑫說完後,她已經不抿嘴了。

  因為……

  她很想弄清楚一件事。

  一件以前都不敢鼓起勇氣去問的事情。

  「那……假如。我是說假如,你是陳識,你在起士林遇到了我和楊蜜。我倆都是天津女子,都符合所謂的「開武館」的規矩。你會選誰?」

  她問完,就看到許鑫那發自內心的笑容,從嘴角開始蔓延開來:

  「那不用問,肯定是她。你讓我選一萬次,都是她。選了她……就像是《師父》里說的那樣。選她,睡她,一直睡她。只不過,我要是陳識,哪怕耿良辰出現,我也會當看不見。

  小說里,楊國卉對陳識的印象是:他沉默寡言,只在晚上一味地睡她。到底是喜歡還是被迫?她懶得追究。

  但如果我是陳識,我會放棄一切,只為了給她一個溫暖的家。

  江山?

  偉業?

  哈~」

  許鑫輕笑了一聲。

  沉浸在老徐這本他異常歡喜的小說情緒中,輕描淡寫的搖了搖頭:

  「遠不及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