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3.man~

  1089.man~

  「你咋……忽然過來了?」

  「昨天和你聊完,知道你發燒了,我就直接讓婷婷訂票了。,-*' ^ '~*-.,_,.-*~ ➅➈sⒽ𝐔ˣ.ςσ𝓂 ~*-.,_,.-*~' ^ '*-,」

  「怕萌萌照顧不好我?」

  「嗯。」

  「……這鍋碗瓢盆你說一聲,我在這邊買不就完了?」

  「沒必要,隨手的事情。反正都是託運,又不沉。」

  茶几上的養生壺裡,橙黃的小米和大棗混在一起正在翻滾,楊蜜把另外一個轉接頭好電磁爐,按開了按鈕,確定插座通電,電磁爐也沒啥問題後,直接說道:

  「想吃什麼?我去買。」

  「呃……炒菜的話會煙霧警報的吧?」

  「放陽台不就得了?我帶了插板。你感冒了,脾胃肯定虛弱,我怕你這邊的東西吃不慣。這兩天趕緊養一養才行……行了,你趕緊把體溫量了,這粥得熬一會兒呢。我讓婷婷給你弄點早餐過來先墊墊?」

  「……也行。剛好把藥吃了。」

  「嗯。」

  沒來由的,許鑫忽然感覺「敞亮」了許多。

  好像妻子一來,他心裡就有底了。

  啥事也不用操心了那種。

  不過……

  「你來的這麼突然,孩子咋辦啊?」

  「啥咋辦?」

  「他倆萬一想你了……」

  聽到這話,楊蜜的眼神一陣古怪。

  朝著自己面前的茶几努了努嘴:

  「給,我和咱媽的聊天記錄,你自己看。」

  帶著幾分疑惑,許鑫拿起了她的手機。

  找到了和岳母的聊天后,點開,就瞧見了岳母在天朝時間昨晚5點多快6點開始,一直到9點多,發的三個視頻。

  第一個視頻,陽陽坐在桌前,捧著個可樂瓶子在噸噸噸。

  而旁邊的暖暖手裡則握了個甜筒,看著一個方向在專注的舔著。

  閨女盯的方向,應該就是電視機了。

  他嘴角一抽。

  「誰給買的可樂和冰激凌?」

  「一聽你走了,倆孩子就開始哭鬧,你爸給買的。這會兒消停了。」

  「暖暖還得練琴呢。」

  「嗯,吃完我讓她練。」

  這是倆人的對話。

  可很快,第二個視頻里,暖暖已經趴在床上開始哭了。

  視頻里傳來了岳母的畫外音:

  「來來來,你不練琴,我就把視頻發給媽媽看!看媽媽一走誰家小孩不聽話!那能不聽話嗎!」

  可惜,暖暖壓根不怕姥姥。

  繼續在那哭……

  或者說耍賴。

  「練了沒?」

  「練了,跟沒練沒啥區別。按幾下,就說困了,要睡覺。不然就哭鬧。」

  「……陽陽呢?」

  「吵吵著餓,讓你爸給炒飯吃。」

  很快,第三個視頻。

  倆孩子換上了睡衣,在床上蹦蹦跳跳:

  「媽媽走啦!」

  「耶!!!」

  「媽媽不要回來啦!!」

  「好耶!!!」

  「爸爸也不要回來啦!」

  「不行!爸爸要給咱們買肯德基!」

  「……姥爺,我想吃肯德基……」

  「你吃個屁的肯德基。」

  站在床邊,護著倆小祖宗,生怕他倆蹦下床的楊大林一臉生無可戀。

  視頻看完,許鑫撓了撓頭。

  對妻子忍不住來了句:

  「咱倆是不是把……孩子給教歪了?咋這麼皮呢?」

  楊蜜直接翻了個白眼:

  「上樑不正,下樑才歪。」

  「……我和你說,你好好講話,不要罵街。我是個病人,你罵我嘴裡會長大泡的!」

  「知道是個病人就趕緊滾床上去!我折騰了一晚上是讓你在這吹風的!?」

  「誒我就不!我就不躺,我氣死你……呃……」

  忽然,許鑫一愣。

  本來想要抄起拖鞋掄他的楊蜜見狀,動作也停了下來。

  滿臉無奈混合著似笑非笑的眼神,問道:

  「隨誰?嗯?說話!」

  許鑫嘴角抽了抽,試圖辯駁什麼。

  可最後,千言萬語只化作了一句無力的嘆息:

  「這倆小王八蛋……」

  聽到這話,楊蜜撇了撇嘴。

  心說這輩子我算是瞎了眼了,嫁了你這麼個老王八。

  真是白瞎我這顆綠豆了。

  「啊?……蜜蜜?」

  「嗯,鍾哥。」

  看著坐在陽台處,正用一個跟A4紙大小差不多的菜板切西紅柿的楊蜜,鍾長友一時間也說不出來啥了。

  能說啥?

  說人家倆感情好?

  他可是知道楊蜜本來是打算頒獎禮前一天才過來的。

  結果現在卻在這。

  原因能是啥?還用問?肯定是因為許導生病啊。

  好傢夥。

  倆人連處朋友都算上,在一起都七八年了吧?

  別人都是七年之癢。

  這倆人到好。

  8年了,如膠似漆。

  「鍾哥,中午在這吃?」

  「呃……算了算了,你倆吃吧。」

  他瞅著許鑫在那小口小口喝小米粥的模樣,心說自己還是別當這個電燈泡了。

  見狀,楊蜜也不勉強。

  她就拿了一個養生壺,一個小鍋過來。

  老公點了個番茄炒蛋以外,因為她沒帶調料,就只點了一個玉米排骨湯。

  確實不夠仨人吃。

  而鍾長友說完,就看向了許鑫:

  「許導身體咋樣?」

  「好多了。」

  「那……下午有空參加採訪麼?」

  「暫時不參加了。」

  許鑫還沒說話,楊蜜就搖搖頭:

  「鍾哥,讓他緩兩天吧。」

  「也行。」

  楊蜜都發話了,鍾長友肯定也沒法多說什麼。

  「那許導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嗯嗯,不送你了啊,鍾哥。」

  目送鍾長友離開後,楊蜜吐槽了一句:

  「都啥時候了……還想著採訪的事兒。也不怕傳染……」

  說著,電磁爐開啟。

  起鍋燒油。

  滋啦一聲,蔥花和雞蛋都進了鍋。

  許鑫喜歡吃生炒的番茄雞蛋。

  就是沒有先攤雞蛋再炒番茄那一步,而是先炒雞蛋隨後直接下番茄,最後一鍋出。

  這麼多年,她對老公的習慣自然瞭若指掌。

  這時,筆記本電腦傳來了「叮」的一聲。

  《bLAcKFcKmANNIGGER》下好了。

  楊蜜沒管,許鑫也只是繼續喝小米粥。

  很快,番茄雞蛋炒好,養生壺裡燉著的玉米排骨也好了。

  就著壺和鍋,楊蜜給自己盛了一碗小米粥,倆人一起坐到了茶几前。

  「想好了?」

  許鑫問道。

  楊蜜點點頭:

  「嗯。」

  「行吧。」

  許鑫聳聳肩。

  心說用這片子下飯……您老人家也是夠牛的。

  於是,點開了mYNIGGER的視頻文件。

  誰也沒說話。

  一邊乾飯,一邊看。

  頭十分鐘……

  「我感覺還挺不錯的啊。」

  楊蜜一臉疑惑。

  心說這片子拍的挺好的啊。

  許鑫不答。

  繼續在那啃排骨。

  第20分鐘。

  排骨吃光,雞蛋也沒了。

  許鑫盛了一碗湯開始喝。

  媳婦給放了好多胡椒。而且還是那種沒研磨的胡椒粒摻和著粗磨的胡椒碎一起。

  喝著前味兒和後味兒都特別濃。

  挺好喝的。

  而楊蜜也吃完了,繼續盯著筆記本在那看。

  第30分鐘。

  許鑫在陽台守著陰雨天在抽菸。

  楊蜜依舊沒說話。

  第40分鐘。

  楊蜜歪了歪頭。

  逐漸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隨後……50、60、70……

  一個多鐘頭過去後。

  這姐姐用一臉「我特麼看來個啥」和一股「咋回事啊」的奇怪表情,咕噥出了一句英文。

  許鑫樂了。

  聳聳肩:

  說些什麼?

  楊蜜下意識張嘴。

  可……

  喔……喔坎挨c?

  我……說什麼?

  我能說啥?

  我特麼看了個啥?

  「梁姨挺美的吧?」

  許鑫來了一句。

  楊蜜下意識點頭。

  確實。

  俺姨真的美翻了。

  「師兄是真不適合這種古風角色,感覺特別油膩,表情特別尬吧?」

  楊蜜再次點頭。

  確實……

  師兄的顏值咋忽高忽低的?

  明明在《合伙人》里看著挺帥的啊。

  怎麼……這卓一航的扮相……比當初自己探班的時候還丑?

  而就等她想著許鑫還能說出什麼的時候,卻忽然間他聳了聳肩:

  「好看麼?」

  好看?

  好看個錘子啊。

  她的表情逐漸出現了一絲絲嫌棄。

  很堅定的搖了搖頭:

  「這片子……要是老朱把那剩下的鏡頭剪進去也不行的話,那算是徹底沒救了。」

  「誰說不是呢。」

  許鑫點點頭。

  而楊蜜已經合上了筆記本電腦,開始收拾桌子。

  「我幫你。」

  「不用,你回去躺著去……我有點累了,一會兒你陪我休息會兒。」

  「你不再開個房間?我這是病毒感冒……」

  「放心,剛才這一個多鐘頭都沒毒死我,我還怕你這小小的病毒感冒?」

  楊蜜翻了個白眼,收拾著鍋碗瓢盆走進了衛生間。

  都洗涮完了出來時,許鑫已經進了被窩。

  她直接拉上了窗簾,把這一身還沒來得及換的衣服都脫了個乾淨。

  直接拱進了被窩。

  熟練的拱到老公的懷裡後,她忽然來了句:

  「你昨晚洗澡了沒?」

  許鑫嘴角一抽,心頭湧起了一股不太妙的感覺,有些結巴的問道:

  「你……你要幹嘛?」

  這時,他察覺到一隻帶著點冰涼的手已經落到了自己身上。

  緊隨其後的是一聲讓人冷到肺腑的言語:

  「我想試試37度的體溫和平常有啥不一樣。」

  「……你還是個人?」

  許鑫都驚了。

  這特麼什麼腦迴路?

  可楊蜜也樂了:

  「怎麼?我大老遠的從家裡飛了幾千公里到這,折騰了一夜不說,到這連口熱乎水都沒喝,就給你熬了一鍋小米粥,做了一頓飯……你吃飽喝足了,不感謝感謝我?就算是保姆,人家這麼照顧你,你都得跟人說聲謝謝呢吧?我是你家的驢啊?你對我這麼刻薄?」

  許鑫一想,好像是這麼個道理。

  可問題是……

  「我還是個病人啊。」

  「沒事,你躺著就行。」

  「這……」

  看著已經拱上來的妻子,他也就不掙扎了。

  「那……先親親?」

  他剛要微微起身給妻子一個充滿愛意的吻。

  結果就被她按著腦袋直接給拍到了枕頭上。

  「親個屁,我怕你傳染我。」

  「……我在你眼裡到底算個啥?你現在連這點儀式感都沒了?」

  看著一臉悲憤的老公。

  居高臨下的女人歪了歪頭:

  「emmm……工具人?藥渣?爐鼎?……無所謂啦,你喜歡就好。行了,乖,眼睛閉上,讓姐姐看看,這37度多到底和平常有啥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