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其實也想做多元化的內容。他不想讓b站變成人越多越狹隘那種獨屬二次元的網站…而是打造一個乾淨、無、多元化的視頻平台。我挺認可這一點的…你要是真覺得可惜,咱們就使使勁。咱們…就做咱們自己喜歡看的,或者野心再大點,自己打造一個屬於咱們自己的「discovery」板塊。」
這是王斯聰給的建議。
許鑫覺得還挺中肯的。
不過…
「帶投資屬性不?」
「可以帶,可不帶。到時候看唄…走一步看一步。聽老方說完《舌尖2》的問題,我是真覺得可惜。我真特別喜歡《舌尖》…那話怎麼說來著?我愛大清國,我怕他完!」
許鑫想了想,點點頭:
「可以弄。不過…我沒那麼多精力啊。」
「…要啥事都你來,那我給那麼多人發工資是做什麼的?」
大少爺直接翻了個白眼:
「你還沒看清楚麼?視頻門戶網站的未來,是內容!你看網飛、看油管…國內的人還在拼了命的卷視頻開頭的時候,人家已經開始做內容了。咱們雖然起步晚了些,但沒關係啊,摸著鷹醬這塊石頭過河!我覺得天朝總是需要自己的「油管」的。不是我說…你知道陳銳自從接手b站之後,就憑藉一個無的優勢,用戶增長了多少麼?大家現在已經對會員、120秒片頭煩到不行了。咱們就逆勢而行!我覺得未來的網絡媒體絕對是內容為王!」
「…好啊。」
他這一番話終於說動,或者說堅定了許鑫的心思。
確實,雖然優酷也是自己家的。
但是…
優酷?
抱歉,狗都不用。
體驗感真的太差了。
尤其是前兩天,他寫論文的時候,要查一個視頻資料。那是一個新聞切片,寫的是天朝2011年電影相關產業的年度報告。
一共17秒的視頻,羅列了幾個重要數據,他點開後…因為沒登錄帳號,一個17秒的視頻竟然他媽的要看90秒的…你就說離譜不?
帶著這份怨念,他給出了自己的回應。
於是,一人喝了半斤酒的哥倆為了那個不遠的未來,再次舉起了手裡的煙。
煙氣縹緲,朦朦朧朧中,坐在副駕的許鑫福至心靈,對著煙氣呢喃道:
「嗶哩嗶哩,乾杯!」
「哈哈哈」
覺得這個口號很好的王斯聰點點頭:
「嗯!嗶哩嗶哩,乾杯!」
「喝酒了?」
等許鑫迷迷糊糊回家的時候,楊蜜一看他那德行就知道這酒沒少喝。
許鑫笑著點點頭:
「喝了半斤。和老方、老王一起喝的…你今天不是要去公司麼?咋回來了?」
「事情忙完了啊。」
楊蜜揚了下手裡的一本書,同時推過去了桌子上的企劃書:
「忙的就是這個事。」
「什麼啊?」
許鑫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拿起了企劃書看了一眼。
《琅琊榜》改編計劃書…
琅琊榜?
這名字咋那麼耳熟呢?
他愣了愣,忽然想起來了什麼,眼神變得古怪了起來:
「長蘇家的藺晨少爺?」
「呀!」
楊蜜眼睛亮了起來:
「你還記得吶!?」
「廢話!」
看著妻子那欣喜的眼眸,他的回應是一個好大好大的白眼。
「當初和你處對象的時候,我年少無知,我手機里你的電話備註就是這個…還是你自己存的。什麼…我家總攻大人,長蘇家的藺晨少爺…」
「哈哈哈哈哈…對對對!然後你當初還不認識藺字,說什麼…藍晨少爺!哈哈哈,笑死我了。」
看著前仰後合的妻子,許鑫嫌棄的把這份企劃書往桌子上一丟:
「這書你不是買了好幾年了麼?才想起來?」
「對啊。最近書荒,我就翻了翻以前的存貨…還別說,經典就是經典。這書怎麼看我怎麼喜歡,剛好陝台的電視劇平台也要動事兒,我覺得這書挺適合改編的,就提上了日程。不出意外的話…這將是我第一次擔當製片人的劇目。」
許鑫瞥了她一眼,疑惑的問道:
「製片人?…主演兼製片人?」
「我不演。」
楊蜜趕緊搖頭:
「我就是當製片人!參與下項目製作。不是和你說了麼,今年我想歇一歇。不管是電影啊,電視劇啊…我啥都不想干…當然了,你要是肯當導演,那咱們另說。你要當導演,我就當導演,你要電視劇導演的名頭沒用,你拍,把名頭給我。人家一看…哎呀!楊蜜這麼膩害吶!第一次當導演,就這麼有天賦。然後…」
「然後你就改名叫楊凱歌了是吧?」
許鑫翻了個白眼。
真是學好學三年,學壞一出溜。
天天吊事不干,盡搞些騷操作。
天天看把你嘚瑟的!
沒出息的玩意!
楊蜜狐疑的看著老公那閃爍的眼神,來了句:
「你罵誰呢?」
「沒有啊。」
肚子裡明明還在罵街的男人臉上立刻爬滿了陽光的笑容。
那一口小白牙…好傢夥。
閃瞎人眼。
「我罵你幹啥?疼你還來不及呢。你想當製片人就當唄,寶寶,我覺得你特別有這方面的天賦!信我,再不久的將來,你一定是天朝響噹噹的金牌製片人!」
楊蜜看了看自家老公的眼神。
又看了看他的嘴。
怎麼感覺…他含了一嘴的象牙呢。
如此的心口不一。
狗東西怕不是在陰陽我?
想到這,她「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肘!跟我進屋!」
「誒?」
許鑫人都傻了。
這特麼也行?
我都誇你了…你現在就這麼不當人嗎?
「別別別,逵姐,咱有話好說。都是自己人,別傷了和氣啊!逵姐…我這剛喝了半斤多…」
「那不剛好?茅台大補呢。」
「補個錘子!那是茅台!不是炮台!」
「我不管,你個狗東西剛才肯定罵我了!我聽到了!」
「你聽個屁!我在心裡罵你的你上哪聽到去!」
「你看你看!我就知道!你一定罵我了…」
「我不…萌萌救救救救…」
聽到許鑫的話,蘇萌已經捂住了耳朵。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光棍打九九不打加一!死道友不死貧道!姓許的你也有今天哇哈哈…
「叮鈴鈴…」
她正得意呢,忽然,電話響了。
許鑫的。
後背一層白毛汗,感覺自己都被嚇醒酒了的許鑫趕緊掙脫了妻子那小鉗子,往沙發那沖。
你問為啥是小鉗子?
廢話!
大鉗子要進屋才能打開。
夾誰誰死!
瞪誰誰懷孕!
一看來電人…
「老徐找我,應該是劇本的事情,我去忙了啊!」
說完,他直接接通了電話:
「餵老徐,噯,我這會兒有空,沒事你慢慢說,別著急…」
電話那頭的徐浩鋒一臉疑惑。
心說我幹啥了?我就著急了?
不過還是很實在的說道:
「劇本我改完了,現在發你?」
「行啊,你發。」
「好。」
一路來到了工作室,他打開了電腦,從郵箱裡列印出來了這份《師父》2.0後,直接拿到了休息間。
連看都懶得看一眼,直接往床上一躺,沒多久就發出了鼾聲。
喝了半斤酒,腦子已經不正常了,這會兒就算看也看不出來個什麼玩意。
以後再說。
時間就這麼一晃,來到了3月21號。
這天晚上6點多快7點,穿戴整齊的許鑫走出了臥室房門:
「這套…會不會顯得有些不正式啊?」
此刻的他穿著楊蜜給選的一套休閒裝,並不是傳統的西裝正裝,雖然人顯得精神、也符合他這個年齡段…但興許是出席那種正式場合久了養成的習慣,沒套西裝出門,總感覺彆扭。
可楊蜜聽到後,卻搖搖頭,起身走到了他面前,幫他把夾克的領子豎了起來:
「這套得這麼搭,顯得酷…你也不用太正式啊,今天是《白日焰火》的首映,又不是你的。你就一觀眾,一會兒記者要是看不到你,你也不用彰顯存在感,聽到沒?」
沒錯,今天是《白日焰火》的首映。
2月份在柏林一舉奪魁後,為了延續熱度,直接選定了21號這個上映日期。
中間間隔了一個月,熱度還沒消散。
捧場的觀眾應該不會少。
而作為促成這個項目的「中間人」,他同樣是今晚的出席嘉賓。
只不過不用登台,而是坐到第一排露臉就行。
「你確定不去?」
聽到老公的話,楊蜜搖搖頭:
「不去,要是有人問,你就說我感冒或者啥的,隨便找個藉口就行。」
她說的其實也有道理。
不管怎麼說,她同樣作為雙金影后…去電影肯定不犯毛病,但沒必要。
今晚的熱度一定要集中到和《白日焰火》劇組相關的人那邊,她去就純粹是分割熱度的。
「行吧。」
許鑫點點頭:
「那我走了。」
「嗯。」
楊蜜墊腳親吻了一下老公的臉頰:
「去吧。」
一路無言。
是真的無言。
他實在是不知道和蘇萌聊啥…
自從上次自己發出求救訊號,而自己這個狗助理選擇了當鴕鳥後,他就一直打算找藉口,多扣幾個這熊孩子的五百塊。
而再連續被扣了兩千塊後,蘇萌也反應過來了。
好好好,這麼玩是吧?
我出門邁右腳你不喜歡,這種理由都能扣我五百塊…那我還和你說啥!
寶寶生氣了!
本著少說少錯的原則,當紅導演和他的怨種助理就跟仇人一樣,打起了冷戰。
我不說話,除非你跟我服軟!
你不說話我也不說話!除非你收回扣我兩千塊的工資條!
而等他在萬達那邊開闢的紅毯停車位下車時,被記者圍攻的王斯聰樂了:
「誒誒誒,你們看,許鑫來了。你們快去採訪他!」
剛下車的許鑫聽到了這麼一句,直接就無語了。
「許導,請問您對《白日焰火》拿下柏林金熊怎麼看!」
「我坐著看。」
「這份獎項榮譽是您據理力爭力排眾議定下來的嗎?」
「您覺得梁冰凝獲得的影后會威脅到楊蜜的地位嗎?」
「嗯,地位地位。」
「你…」
記者們圍著他問,保安們幫著攔。
許鑫驢唇不對馬嘴的一直走到了紅毯這邊用禮賓帶圍起來的區域,這些不知道從哪跑出來的記者才被保安給擋了回去。
然後他就瞧見王斯聰賊兮兮的沖他樂。
他直接翻了個白眼:
「你小子故意把皇軍往我這邊引!」
「哈哈哈哈!隊長!別開槍!是我!哈哈哈哈…」
許鑫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後剛好看到了紅毯兩邊記者的長槍短炮對準了這裡,於是拉了王斯聰一把。
哥倆極為有默契的同時整理了下衣服,給留出來了紅毯的拍照時間。
不過今晚是首映,並不是什麼電影節紅毯,所以並沒有採訪環節。在給出來一會兒的拍照時間後,倆人就徑直往裡面走。
一邊走,許鑫一邊問道:
「七哥身體咋樣?」
「挺好的啊。」
「預產期是幾月?」
「算的是6月10號左右。上下浮動應該不會超過一星期…我媽還催著讓我倆問問是男孩女孩。不過我給回絕了…我希望是個姑娘。以後我會把世界上最好的都給她!」
這話吧…
耳熟。
耳熟到許鑫的嘴角不自覺的抽搐。
巧了不是。
當年的他也是這麼想的。
並且,在楊蜜查出來是雙胞胎後,他希望是倆姑娘。
倆貼心小棉襖,天天軟萌軟萌的在自己懷裡喊爸爸…哎呀,那滋味…想想都覺得美。
堅決不要兒子。
姓楊的敢給咱老許生個兒子,當場就把他當球踢。
可是現在呢…
他卻特別想跟老王說一句:
「其實男孩女孩無所謂,最主要的是這孩子得是個老實人。」
是的,這是當了爹的他最真實的感受。
生個閨女是小棉襖?
可別逗了。
暖暖就是他上輩子的債主,純粹過來要債的。
一天天全是她的事情。
別的不提,家裡那隻叫做鼻涕的小狗現在看到暖暖都夾尾巴。
你見誰家孩子天天喜歡趁狗不注意,給狗來個電光毒龍鑽的?
又見過誰家熊孩子捅完了狗,拼了命的想要把捅過的手指往大人鼻孔里鑽的?
她連自己的姥爺都不放過。
當了一輩子警察的楊大林原話:
「哪怕我看兇殺案現場那發臭的屍體,都沒你閨女手指頭上難聞!」
連他都乾嘔,你就琢磨吧…
而與之相比,當初他那個「要是男孩就給他當球踢」的寶貝兒子反倒省心的一塌糊塗。
除了偶爾的蔫壞,得到了一家人整齊一致的「像楊蜜小時候」的論調外,其他大部分時候都是大家的護心肉。
所以,聽到王斯聰的話,他就想笑。
但又不忍戳破老王的幻想…
於是,許鑫點點頭:
「嗯,女孩好,女孩大大滴好。」
同時在心裡冷笑了一聲:
「咱們走著瞧!」
哥倆一路聊著育娃的事情,順著紅毯走進了萬達。
這時候他才發現…整個商場上下幾層都圍滿了人。
不用問…肯定是來看冰冰姐的。
廖帆還沒這麼大的號召力。
倆人正打算坐電梯呢。
忽然不知道誰喊了一聲:
「許狗!」
許鑫嘴角一抽。
而嘈雜的現場在安靜了一刻後…
「哈哈哈哈…」
一股鬨笑聲從四面八方響徹。
整個萬達都充滿了歡樂的氣氛。
王斯聰忍不住豎起了一根大拇哥:
「你人緣真好啊。」
許鑫看了一眼幸災樂禍的他,忽然點點頭:
「以後等你閨女出生了,讓暖暖帶她玩。暖暖肯定是個好姐姐。」
「呃…」
忽然,王斯聰腳步一頓。
明明是他干閨女…可聽到了許鑫的話,他的第一反應還是:
「暖暖怎麼看也不像靠譜的樣子。」
「誰說的,我閨女最靠譜了!一身的藝術細菌。鋼琴彈的多好啊…要不是老狼不讓考級,她早LV999了。」
「你當地下城呢?還LV999…」
說笑之間,倆人進了電梯裡。
一路來到了萬達影院,沿途,他看到了整個大廳都算是人滿為患。
人確實挺多,只是不知道他們是不是都為了《白日焰火》而來。
接著在簽名板上留了名字和照片後,二人直接走進了放映廳。
倆人位置是挨著的,都在第一排,不過比較邊緣。
最中間的要給劇組留著。
而倆人這一路,就聽見左右兩邊喊的「許導」、「王總」…
王斯聰不提…許鑫這邊有些人根本就認不清,或者忘記了。但還是禮貌回應,一直到落座後,忽然聽友人來了句:
「我忽然想起來咱剛認識的時候了。」
「…你個請代練裝高手的野豬精!」
聽到這話,王斯聰嘴角一抽:
「那特麼叫鋼背獸!」
「鋼背獸是鋼背獸,你就是個野豬精!」
「滾吧你!」
王斯聰翻了個白眼,然後不搭理他了,而是拿出了手機,舉高高的,對著許鑫和自己來了一張自拍。
「…倆老爺們玩自拍,噁心不噁心?」
「你懂個屁,這叫打卡。總得讓七哥知道一下我到了…」
這話聽的許鑫一臉嫌棄:
「真沒出息。哥們跟楊蜜從來不說去哪,想走就走。」
「啊對對對。」
王斯聰同樣一臉嫌棄,接著忽然湊到許鑫面前聞了聞:
「嗤嗤、嗤嗤。」
「你聞啥呢?」
「…你身上怎麼一股尿騷味?尿不濕滿了?大蜜在你出門前,沒給你換尿不濕?」
許鑫臉直接就綠了。
不是說他這話說的有多傷人。
而是…
他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懟。
奶奶的…
被絕殺了!
接下來的時間就很平靜了。
隨著觀眾開始入場,在無數媒體人、影評人、包括各路同行的見證下,7點55分,劇組在掌聲中出現,落座。一個多鐘頭後,伴隨著那白天飛舞的煙火爆裂聲中,故事走向了結局。
「嘩啦啦啦啦…」
先別管這片子在大家心裡真實的反饋如何,總之,當影片結束,燈光亮起的時候,掌聲也伴隨而來。
兩邊的人簇擁著作為絕對c位的老刁、廖帆、冰冰姐三人,走上前台。
而在王斯聰眼中,他看著那…堪稱風華絕代的梁冰凝,忽然扭頭看了同樣在鼓掌的許鑫一眼。
嘴唇微動,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但最終,他沒說。
只是同樣跟著鼓起了掌。
接下來的時間,是各路媒體的採訪時間。
當然了,這裡面也少不了許鑫。
他是作為開場問題之一而存在的。
主持人問了下《白日焰火》當初立項時候,他是怎麼「慧眼識珠」決定投資這部劇。
至於許鑫的回答…其實也就中規中矩。
反正都是挑好的說,聊了一些當初的事情後,採訪平穩的來到了後期。
而最後把提問交給現場觀眾的時候,忽然有了個觀眾對梁冰凝問道:
「冰冰!你真的戀愛了嗎?…我沒別的意思…我是你後援團的成員,我們都想知道對方具體是個什麼人,對你好嗎?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呢?能給我們介紹一下他嗎?」
許鑫嘴角一抽。
而王斯聰本能扭頭,看到了許鑫那不自然的表情後,他的表情也逐漸變得不自然了起來…
可台前的梁冰凝聽到這話後,臉上卻依舊保持著不變的笑容,說道:
「對方是一位很體貼、細心、溫柔的男性。至於介紹…就不了吧。他並不是圈內的人,我也不想讓他和我一起面對公眾。這些畢竟事關我的隱私,我也無意多說…只能說,和他在一起,我很開心…至於接下來的打算…唔…」
她想了想,笑著繼續說道:
「接下來,希望能帶來更好的作品給大家吧。其實這部戲裡,我的演技能得到大家的認可,對我而言是很重要的一份榮譽。
也讓我明白了好的演員,重要的不在於一年演多少部戲,而是能遇到一個如同「吳志貞」這樣富有深度的角色,以及遇到一位如同刁導這樣會講故事的導演,以及廖帆老師這樣的隨後…當所有的條件都齊備的時候,那就是金風玉露,勝卻無數了。
所以,接下來,我希望能給大家帶來更棒、更好的作品,哪怕這樣的故事、劇本準備的周期會很長,很久,可我會堅持初心,寧缺毋濫…希望能帶給大家令人滿意的作品來。謝謝。」
語言,是一門藝術。
不同的文字結合在一起,就能從中引出很多種含義來。
這番回答,在其他人那聽來是什麼意思不提,在許鑫聽來,這話就一個意思。
那就是…「我以後不會過多的出現在大家面前,只有遇到好故事時,才會繼續拍電影。而好的故事,準備的時間會很久,所以我不會怎麼經常出來了」
反正他聽上去,就是這意思。
至於是不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
他不知道。
也不去做猜想。
更不想管…
或者說不敢管。
當爹的都不主動坦白,兒子們能咋辦?
逼宮?
不要命了?
《白日焰火》在21號8點開映。
晚上過了12點的時候,許鑫就從齊雷那收到了一個好消息。
4個小時的全國票房,1319萬。
作為一部文藝片…不賴了。
而22號這天,全天的票房是6120萬。
作為一部投資不足一千五百萬的影片,大賣已成事實。
並且最關鍵的是,這片子老刁拍的確實有東西,四平八穩的敘事結構下,普通觀眾也能接受。
好評頗多。
就更別提媒體人們對電影的解讀了。
好傢夥,整個一春日的狂歡。
各種什麼美學、分析、人物犯罪動機巴拉巴拉的…
甚至還扯上了哲學和心理學。
當黑格爾和弗洛伊德往劇本結構上一嵌套…
頓時高端大氣上檔次了起來。
而許鑫偶爾翻影評,看著那些影評人各種看起來很叼,實則空洞瞎扯胡咧咧的評論,沒來由的想到了馮曉剛那幾條微博。
還別說…挺對的。
水渾了,總有幾隻大尾巴狼在那裝蒜。
不過他也不解釋,畢竟那是砸人飯碗。更何況,藝術本身就沒有一個具體的答案。
個人怎麼看都對。
開心就好。
3月份的時光一晃而過。
4月1號,愚人節當天。
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的許鑫,被楊蜜拿著一根驗孕棒,以及一句:「老公,我懷孕了」給好懸嚇到尿不盡。
結果得知是愚人節的惡意玩笑後,他罕見的倒反天罡,對著楊蜜就是一陣輸出。
讓這個可惡的女人嘗了嘗咱老許的厲害。
接著,2號,他帶著妻子從白雲觀拿回來後親手疊的兩大兜金元寶,踏上了返回神木的飛機。
他自己回來的。
楊蜜沒回來,因為她也要跟著楊大林去燒紙。
許淼也回來了,張倩沒來,道理同樣如此。
於是,3號,農曆清明節,父子三人一起去給那個全天下最溫柔的女人燒了紙,上了香。
本來燒完紙就算結束了。
可沒成想…
「今天你倆都不走了哇,明天再走。」
回到家的許大強忽然來了這麼一句。
就在兄弟倆納悶還有啥事沒辦的節骨眼…
許大強又來了句:
「中午想吃甚,呢去買菜…呢…和你倆說個事。」
兄弟二人各自心頭一驚。
互相看了看…
一時間,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