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5章 1000.分家

  （先迭甲，有點打臉。我覺得50萬字好多啊……結果換算下來，好像確實才一百章左右。那不對，100章肯定完結不了。應該是200章左右……大概？700萬字怎麼也能結束了吧？……大概？這數學怎麼那麼難……）

  #許鑫大衛獎失利，《完美》陪跑#

  這個話題的出現，意味著57屆大衛獎的消息已經傳到了國內。

  其實說老實話，如果不是《完美》入圍了大衛獎，那麼這個義大利國內公認含金量最高的獎項，可能在國內的熱度都不如隨隨便便一個八卦新聞。

  可因為有許鑫，所以，它罕見的受到了一波大關注。

  當人們看到《完美》這部電影不敵另外兩部片子後，心頭有怎樣的遺憾或者心情不提，大衛獎這三個字，確確實實被許多人給記住了。

  但也因為《最佳》和《絕美》沒有在國內上映，所以大家並不清楚這兩部電影是怎樣的故事，或者說……到底比《完美》優秀到哪裡。

  不得而知。

  所以，《完美》到底怎麼失敗的，大家一時間也猜不透。

  記者們倒是把電話打到了雙唯那想要採訪一下許鑫……可惜，雙唯壓根都不搭理。

  開玩笑……你什麼檔次？

  採訪許導？

  要是得獎也就算了，沒得獎還過來湊熱鬧……不懟你就不錯了。

  不過，就在當天下午，老闆那邊發來了指示。

  《完美陌生人》即將登錄好萊塢，可以準備宣傳通稿了。

  ……

  對於許鑫而言，《完美》其實已經是好久好久之前的故事了。

  曾經那天馬行空一樣的靈感，拍攝的渴望，以及和朋友們一起合作時碰撞出來的那些美妙火花……都像是一場華麗而絢爛的夢。

  在煙花爆炸的那一秒之後，便歸於了平靜。

  拍都拍完一年多了，讓他再去提起興致來，確實也不太現實。

  哪怕《完美》如今的收益高到嚇人。

  不僅僅是它的票房。

  更在於它的翻拍版權。

  目前，在西影廠的運作下，它已經賣給了超過9個國家翻拍的版權，包括法國、西班牙、韓國、土耳其、德國、俄羅斯、丹麥等等……

  而還有更多國家的翻拍版權正在洽談之中。

  這些翻拍的版權價格也基本上是百萬歐元起步，價格上面一點都不含糊。

  可問者多如牛毛，願意掏錢的人更是絲毫不含糊。

  按照最保守的估計，這個劇本，至少會在未來的10年內，給西影廠帶去億元級別的利潤。

  因為翻拍版權方面，西影廠也是要票房分成的。

  雖然不高，但積少成多嘛。

  甚至可以說，這個項目是目前西影廠在國際上含金量最高的項目。

  堪稱一本萬利的買賣。

  可對許鑫而言，結束就是結束了。

  飛機上，他和菲利普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完美》的收益。

  作為最直接的劇本創作人，菲利普憑藉這一個劇本，徹底實現了他自我定義之中的財富自由。

  入帳數百萬歐元。

  並且，這哥們已經要去心心念念的西西里島買別墅去了。

  看著他那興奮的模樣，沒來由的，許鑫有些羨慕。

  羨慕他對於收穫金錢的渴望。

  緊接著，他毫無徵兆的想起來了當初奧運會時期，和老頭聊過的一次天。

  他說自己的「七情六慾」比常人少一欲。

  意思是自己因為有錢，所以對金錢缺少概念。

  這是他的優勢，也是劣勢。

  當時的自己還不太明白這種感覺。覺得自己小時候畢竟也受過窮，也知道沒錢是什麼滋味。而現在家裡有錢了，能讓他生活的更自在，在藝術的創造道路上受到更少的制約……不是很好的一件事麼？

  怎麼就成劣勢了？

  可現在想想……

  姜，還是老的辣啊。

  他甚至自己都不記得自己上一次……不對，應該說這麼多年，自己到底有沒有因為賺了多少錢而產生的「心動」情緒了。

  他也不知道這樣算好還是壞。

  可看著菲利普那興致勃勃暢想未來的模樣，說老實話……他還挺羨慕的。

  要不……自己也想個辦法消費一波？

  花個千兒百萬的，找找刺激？

  可問題是這些錢能花哪呢？跑車？……別了吧，一想到那種座椅，他就腰疼。

  房子？……問題是房子買那麼多幹啥呢？

  跟俺爹一樣，全國各地有房子，結果自家房子具體在哪都記不住？

  他頗為苦惱的撓了撓頭。

  要不提提檔次？

  嗯。

  決定了。

  過兩天買條1916抽抽算了。

  中華有點抽膩歪了。

  正琢磨著，飛機傳來了提示。

  飛機即將進入降落階段。

  紐約，到了。

  《完美陌生人》的第一站宣傳地就此開始。

  ……

  《完美》作為已經登陸院線好久的電影，其實宣傳的手段還是挺簡單的。

  派拉蒙把最早一批GG已經打到了各大院線，以及請了專業的影評人為這部電影做推薦。

  包括許鑫在內的這些人，或許在義大利還算有名，但在美國也都是無名氏。

  所以這次的宣傳並不算很隆重。

  不然也不至於等到25號電影上映了，他們才開始宣傳。

  甚至宣傳方式還是出席首映會，以及未來幾天內走訪幾座城市，出現在觀影之後的影院現場。

  引進片就是如此。

  在好萊塢本土電影的狂轟濫炸下，除非是真正意義上的大規模資本投入，否則根本和別人爭不了市場。

  能依靠的就只有口口相傳的口碑。

  更別提……26號就是《速度與激情》這個大IP上映的日子。

  在對方面前，《完美》只是一個小到不能再小的卡拉米。

  所以，派拉蒙這次的宣傳目標就是院線票房還不錯的基礎下，靠DVD資源來長線盈利，就像是他們公司里其他的影片那樣。

  而許鑫在紐約宣傳的時候，楊蜜那邊已經回國了。

  《環太平洋》最重要的天朝二階段宣傳開始。

  至於票房多少，包括兩口子在內，許多人都在拭目以待。

  ……

  紐約，AMC帝國影院。

  許鑫坐在影院後台專門提供的嘉賓待機室，無聊的打了個哈欠。

  這會兒《完美》的首映已經開始，但距離結束還有接近一個小時。

  還早著呢。

  於是他拍了拍兜，從裡面拿出了煙盒，直接走了出去。

  一路來到了影院後院的停車場，站在垃圾桶前把煙點燃後，剛抽了沒幾口，就聽到後面的門傳來了「吱嘎」的一聲動靜。

  扭頭一看，問道：

  「怎麼了？」

  「陪你抽一根。」

  聽到劉一菲的話，許鑫直接翻了個白眼：

  「一邊兒去。好的你不學，學哪門子抽菸？……神仙姐姐抽菸？偶像光環不要了？」

  「嘿嘿。」

  劉一菲也不回應。

  只是走到了他旁邊，嘴張的老大，打了一個哈欠。

  「哈……唔。」

  顯然，同樣今天剛剛抵達的她時差還沒調整過來。

  「你那電影拍攝結束了？」

  「嗯。」

  「感覺怎麼樣？和那個亞洲天王……叫什麼來著？雨？潤？」

  「批。」

  「……？」

  許鑫一懵。

  雖然他對這個字沒什麼惡意，但直覺是……從神仙姐姐嘴裡不應該蹦出這種粗俗之言。

  而看著許鑫眼神有些莫名，劉一菲以為他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聳肩解釋到：

  「他的名字韓國發音就是這個，批，雨的意思。」

  「……」

  一時間，許鑫竟然不知道該怎麼接。

  只能點點頭：

  「合作的感覺怎麼樣？」

  「一般，那電影感覺彆扭巴拉的，要不是你媳婦硬塞給我，打死我都不接。」

  「……」

  許鑫心說有能耐這話你當著她面說去。

  這電影你弄了九百萬當我不知道？

  一邊嘀咕，一邊看了一眼神仙姐姐那修長的脖頸以及清晰的下顎線，忍不住笑出了聲。

  「哈哈哈~」

  「笑什麼？」

  「我笑你真跟個氣球一樣，說胖就胖，說瘦就瘦……誒，你下半年可不能太放縱啊，作為內部人士，我給你個小道消息。你現在在她的必殺名單上，你敢胖，她真敢往死里弄你。」

  「……」

  劉一菲嘴角抽搐了幾下，無奈的搖了搖頭：

  「放心，胖不了。下半年我還有一部電影呢……就在這邊拍。」

  「喲？」

  許鑫來了興趣：

  「好萊塢的戲？」

  「嗯，還是這個華夏傳媒的。叫……叫什麼《幽靈傳奇》。」

  「劇本很不錯？」

  「很一般。」

  「呃……」

  看著他那納悶的眼神，劉一菲聳了聳肩：

  「沒辦法，遇到個黑心老闆，不給老闆賣命就得上暗殺名單，我不接也不行啊。華夏和阿里今年開始合作，阿里覺得你媳婦是個香餑餑，你媳婦覺得我是個香餑餑，然後我就成了華夏和阿里的香餑餑……誒，我和你說個事情，你別和你媳婦說啊。」

  「……這個得看情況。」

  聽到他毫不掩飾的慫言慫語，劉一菲直接翻了個白眼：

  「看你那點出息……我想說的是，你媳婦心可夠黑的。」

  「咋的？」

  「你猜猜我這部戲的片酬多少？」

  「……多少？」

  「這個數。」

  劉一菲豎起了三根手指。

  「三百萬美金？……嚯，你這片酬漲的可夠快的啊。這部電影不才130萬麼？」

  「不是，是三千萬。」

  「……美金！？」

  許鑫眼珠子一突。

  這下輪到劉一菲無語了：

  「想什麼呢？三千萬美金？你看我值這價錢不？兩千八百萬RMB啦！」

  「……啊？怎麼這麼高？這電影總投資多少？」

  「接近2個億。」

  在許鑫那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的眼神下，劉一菲說道：

  「你別這麼看我，我也懵著呢。我唯一知道的就是，這電影不僅僅有阿里在摻和，還有其他好多家公司，屬於中西合拍片……算不算好萊塢我不清楚，但這片子的投資很大。而且據說請的都是國際一線的演員。你媳婦的意思是，阿里覺得我在國際上有影響力，想跟我合作，直接與國際接軌。我未來幾年的主攻方向可能都是他們那邊……阿里沒找你？」

  「我不知道啊。」

  「……嘖。」

  看著一臉「我啥都不知道」的許鑫，劉一菲頗有些羨慕的搖了搖頭：

  「真好啊……天天啥事你也不操心。」

  這句吐槽許鑫倒是沒搭理，而是問道：

  「那他們找的是哪些國際巨星你知道麼？」

  「不知道，劇本我都沒看到呢。不過我聽說阿里的人好像是通過一種……什麼數據手段找的人。就是能看到網民喜歡哪個國際巨星，他們就去找……」

  「……？？？」

  聽到這話的剎那，許鑫第一反應就是阿里這幫人是認真的？

  當時去阿里參加酒會，對方那幾個高管聊的什麼「許導，我們的大數據足夠我們甄選出來觀眾最喜愛的口味來定製電影」的話，當時他聽著就覺得不對勁。

  結果……真這麼來？

  一股不太好的預感在心裡升騰，他下意識的問道：

  「合同你簽了？」

  「簽了啊。我這次來，除了跟咱們宣傳《完美》之外，就是去洛杉磯，華夏傳媒的人找我。他們和阿里好像完成了一輪股權交換，除了那部叫《幽靈傳奇》的故事，還有一個劇本，好像也是和韓國合拍，他們想要和我合作，成為亞太地區的一個招牌，我意向還挺大的。」

  「……這是楊蜜的意思？」

  「那倒不是。我自己的意思……你媳婦都成好萊塢明星了，我不得追一追啊？」

  劉一菲說著，見許鑫的眉頭皺了起來後，問道：

  「怎麼啦？」

  「……」

  許鑫皺著眉嘬了一口煙。

  想了想，說道：

  「你要不要冷靜冷靜？雖然我能理解這是你事業上的選擇，但……阿里這種手段，我覺得未必是正確的。」

  「意思是阿里不靠譜？」

  「對，電影藝術依靠數據推算就能搞出來受歡迎的電影，你不覺得這是對所有藝術創作的一種侮辱麼？」

  「唔……」

  劉一菲認不認同他的話，這點除了她自己外，沒人清楚。

  她只是看著許鑫，在猶豫了一會兒後，問道：

  「那你的意思是？」

  「……」

  許鑫搖了搖頭。

  把已經燃盡了的菸頭丟到了垃圾桶上的煙缸里，接著又給自己點了一顆。

  他的大腦已經開始飛速旋轉了起來。

  劉一菲鼻子微動。

  她似乎嗅到了一股很好聞的……炒核桃仁的味道從許鑫身上散發了出來。

  這味道……還挺上頭的。

  而許鑫沉默了大概半支煙的時間，忽然來了句：

  「你對阿里的印象現在是什麼？」

  「人傻錢多。」

  劉一菲都不帶猶豫的，直接給出了自己的觀點：

  「一部戲我能拿接近三千萬的片酬，連我自己都沒想過我能這麼值錢。他們的錢就跟白紙一樣往外撒……找我聊的時候，人家都不帶玩虛的，直接告訴我：劉老師，有您的人氣和精湛的演技，搭配我們的網際網路優勢給予產品的賦能，相信我們一定能推出讓觀眾喜愛的作品。同時您放心，對於合作夥伴，我們是很大方的，也是我們的優勢所在……我發現他們家的人除了有時候喜歡不說人話一些，其他方面都挑不出來毛病。」

  許鑫心說味兒對了。

  這股阿里的味兒可太對了。

  於是，他說道：

  「我和楊蜜說一下，你準備出去自立門戶吧，咋樣？」

  「……」

  劉一菲一愣。

  她想的自然不是「你要攆我走」。

  而是順著許鑫的思路想了想，說道：

  「你的意思是讓他們和我能更進一步的合作？」

  「對。成立工作室，吸納成股東。他們的錢……說重要也沒那麼重要。但確確實實，他們在網際網路方面是有優勢的。連樂視都知道搶人了，你現在有這個機會，完全可以趁著他們還沒特別展開大規模的合作前，成為第一個吃螃蟹的人。這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也是我覺得最重要的一方面，和他們達成這種合作後，你是有權利去主導你喜歡的項目的。你看中了一個項目，可以讓他們過來跟你合作，甚至不用他們合作，你都能順理成章的搭上他們的順風車，而不是現在這樣，只是作為演員……如果他們的眼光出了問題，對你的品牌形象是一種很大的損害。」

  「……你不喜歡他們那種什麼大數據？」

  「是完全不看好。所以，你需要更多的自主權。」

  「……」

  這下，沉默來到了劉一菲那邊。

  她想了想，忽然問出了一個……與現在的話題無關的問題：

  「是分家，但不散，對吧？」

  許鑫樂了：

  「當然，咱處的好好的，為啥要散？」

  「……你保證？」

  「肯定啊！」

  「保證我不是下一個楊潁？」

  「你可拉到吧，她給你提鞋都不配。」

  「你別扯這個。」

  沒來由的，劉一菲的眼神變得認真了起來：

  「我就要你一個保證，你保證就算我自己出去做了，咱們……大家的關係也還是這樣。還是一家人。我不要其他人的，我就要你的保證。」

  她語氣雖然聽上去依舊輕柔，但那股堅決之意已經翻湧到隨時都會爆發的階段。

  「哈哈哈~」

  許鑫忍不住笑出了聲。

  心說肥肥認真的模樣還挺可愛的。

  接著，許鑫用力的點點頭：

  「嗯，我保證。之所以把你拆分出來，是希望你能吃到的更多，事業會更好，並且還可以擁有一定的自主權……」

  「我要變胖你媳婦是不是也管不著了？」

  「……」

  許鑫的話就跟一隻忽然被人攥住了脖子的老鴨一樣。

  很好啊。

  盲僧。

  你發現了華點。

  而看著他那比吃了死孩子還難受的表情，神仙姐姐忽然露出了笑容來。

  「嘿嘿，那行。我答應了！」

  許鑫的語氣變得無比艱難了起來：

  「要不……你再考慮考慮？」

  「不要。你答應的事情，別不認帳啊！……哦對，這事情你負責和你媳婦溝通，我先說好，我要自主權！我要自由！絕對不接受人格侮辱以及人參公雞知道嗎！她絕對不能控制我！！！」

  「不不不……她是愛你……」

  「你讓她愛詩詩去吧，這份愛太沉重，我受不起。強扭的瓜不甜，我們還是分開比較好。」

  「……」

  ……

  「許，你怎麼了？臉上看起來不是太好啊。」

  新晉的大衛獎最佳男配大暖男關懷的問道。

  一身煙氣的許鑫搖了搖頭：

  「我沒事，瓦里諾，我很好。」

  「……你眼睛不舒服嗎？怎麼眨動那麼多次？」

  「……」

  許鑫無言以對。

  然後……在思考怎麼和媳婦溝通的時間流逝中，7月25日晚10點，《完美陌生人》首映結束。

  AMC帝國影院的上座率，至少從這一場而言，滿座。

  當劇組成員出現在影院現場的時候，獲得了滿堂的喝彩。

  尤其是一些觀眾，一個勁在喊著佩普的名字。

  似乎那位同性戀體育老師的角色很深入人心。

  不過一直在強顏歡笑的許鑫卻沒啥心思在意，只能維持著表面的熱情，可內心裡流淌的其實都是冰冷的血……

  自己的血。

  搞不好這次得被怒錘到大出血……

  可不管怎麼說，站在聚光燈下，看著那群為這部電影而起立鼓掌的觀眾們……

  他心裡總算是舒了一口氣。

  還行……

  看來歐美觀眾的口味也沒那麼難滿足嘛。

  ……

  「許，我們開了一個不錯的頭。」

  派拉蒙這次專門負責《完美》宣傳的威爾·克林特在劇組成員回到酒店後，語氣輕鬆的發出了恭喜之聲。

  「謝謝，威爾。接下來就辛苦你們了。」

  「當然，這是我們應該做的。許，那我們明天見，明天是上午10點的飛機，記得早點起來。」

  「放心，我會的。」

  道別之後，許鑫拒絕了馬可他們幾個要出去喝一杯的邀請，直接回到了酒店。

  這會兒是晚上11點，到天朝那邊是中午12點出頭。

  他連澡都沒洗，就直接撥通了妻子的電話。

  楊蜜接通的很快，剛打開視頻，他就看到了視頻里正端碗刨飯的暖暖。

  看樣子吃的還是盒飯。

  很快，視頻里傳來了楊蜜的聲音，以及孩子們的招呼聲。

  在混合著「爸爸」的呼聲中，楊蜜說道：

  「你忙完了？怎麼樣？」

  「挺好的啊……反正都已經上映了，具體的等明天再說唄……我得和你商量個事情，你旁邊有人沒？」

  「我這會兒在宣傳。要不你等我會兒？吃完飯我回車裡。」

  「行。那你吃吧。」

  「嗯。」

  許鑫掛斷電話後直接去洗漱了。

  等到了差不多快12點的時候，他正在和睡魔做鬥爭的節骨眼，楊蜜終於把電話打了過來。

  「喂，你說吧。」

  「孩子呢？」

  「婷婷帶著呢。他倆擱這我也沒心思聽你說事，怎麼了？」

  「我今天和肥仙兒聊了一下……」

  在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大概經過都說了一遍後，楊蜜那邊陷入了沉默。

  大概過了十來秒鐘的功夫，她開口說道：

  「你的意思是……讓她成立工作室，引入阿里注資，吃資源？和胖迪一樣？」

  「胖迪……嗯？」

  許鑫一愣：

  「她？你要讓她成立工作室？」

  「對。想吃樂視的資源，肯定要給些東西的。不過也只是成立工作室而已，運營還是咱們自己來……你想讓劉一菲也這樣？」

  「嗯。而且我說實話，你這次給她找的這個什麼電影……有點草率了。」

  「大哥，你知道片酬是多少嗎！」

  「跟那沒關係，你得往長遠來看。她現在缺的不是錢……或者說，咱們作為母公司，要給所有人一份前景明朗的職業規劃。我知道這些公司錢多，但問題是一時小利和未來不是得分清楚麼？」

  這話楊蜜倒是沒反駁。

  而是再次陷入了思考。

  又過了一會兒，她才說道：

  「那按照你的意思，其實不僅僅是肥仙兒，詩詩他們我也要開始考慮了？」

  「我覺得可以。但也不是說一下子全給大家分出去，循序漸進的來。我雖然瞧不上阿里那所謂的大數據，可那是因為他們的出發點是錯誤的。但誰也不能否認，咱們之前酒會上聊的那個叫……什麼精……精……」

  「精準投放？」

  「對對對，就是那個東西。只要他們能做出來那玩意，以後對影視推流或者演員個人商業價值的提升確實不小。這股東風，既然看到了，沒道理不乘上去。現在屬於咱們這個圈子的變革浪潮已經到來，咱們也確實要做打算了。先人一步，才能先人步步。」

  「嗯……那我考慮考慮。不過你和肥仙兒說了沒？就算家分了，但心不能散。大家無論是朋友還是合作夥伴，都還始終如一。」

  「呃……」

  見老公卡殼，楊蜜下意識的瞪大了眼睛：

  「你不會說是真分家吧？」

  「那沒有。沒有沒有沒有！」

  「……？」

  楊蜜一愣。

  忽然從原本距離合適的角度，變成了整張臉都充斥在屏幕前。

  「我咋感覺你有事瞞著我沒說呢？」

  「我……沒啊。」

  許鑫剛下意識要眨眼，但馬上反應過來不對後，把眼珠子瞪的跟牛一樣：

  「我沒有！」

  「……真沒有？」

  「沒有！你信我，我啥都沒說，也啥都沒答應她，你是老闆，我就是一個打工的，我能胡說麼！」

  「……」

  聽到這話，楊蜜愣了幾秒，忽然搖頭：

  「不對勁。」

  「……」

  「十分有九分的不對勁！」

  「……」

  「你肯定背著我幹了什麼事，你現在很心虛……姓許的，你把話趕緊給我說清楚！你又闖什麼禍啦！」

  「嘟嘟……」

  電話直接掛斷。

  許鑫想了想，覺得還不靠譜。

  索性直接關機了。

  「呼……」

  活一天，算一天。

  臨睡前，他對自己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