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慶幽皺了皺眉頭,不等江辰說第二點,直接打斷他的話,插嘴道:「現在不就是這種情況?」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夠聽得出來刑慶幽的語氣似乎有些不耐煩,顯然是對江辰有些不爽了。→
大原娜娜子將邢慶幽的反應看在眼裡,心中暗想:「江辰扯這些有的沒有的,顯然是惹惱了邢慶幽,這傢伙也不想想,直接指出邢慶幽是錯的,這都不是藐視紀檢股長的權威嗎?」
「最好江辰和邢慶幽倆人的衝突可以更大些,我想蘇七省肯定對現在這一幕很感興趣!」大原娜娜子期待江辰和邢慶幽的衝突升級。
「現在當然不是這種情況!」
江辰搖了搖頭,隨手從西裝口袋你掏出了一個U盤揚了揚,笑著說道:「證據不足的問題,我現在就可以解決了!」
「剛剛大家看到的證據,只不過是小小的一部分而已,我這裡的證據足夠直接開除蘇七運,並且讓他接受法律公正的制裁!」江辰的話音落下,全場驟然安靜了下來,全都用不可思議目光看著他。
「怎麼可能?」大原娜娜子的臉色在短短的時間內,不知道變了幾次,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小子,還藏了一手?」邢慶幽的目光中閃動著莫名的神色,當然,落在其他人眼中,他是生氣了。→
「還有證據?」嚴華儀看向了聞人正,得到對方允許後,她匆匆走到江辰的身邊,拿走了江辰的U盤,直接用投影設備打開,在場的眾人紛紛看向了投影屏幕。
「這怎麼可能?蘇七運是豬嗎?居然會……」
有個紀檢組長驚呼出聲,隨即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只有自己才聽得到,「這麼隱蔽的事情,居然都被挖出來了,這次他死定了!」
在場的人都是紀檢科的精英,在監察這方面,都是專家,只要掃幾眼,就能夠辨別投影出來的調查資料是真是假,很顯然,這些調查資料都是真的,所以,他才會暗罵蘇七運是豬。
到了紀檢組長、省域產業負責人這一層次,真沒幾個人是乾乾淨淨的,事實上,誰都知道蘇七運有問題,只不過,最終能夠找出多少證據,這才是重點,暴露得越少,蘇七運承擔的後果就越小。
讓人萬萬沒想到的是,蘇七運的腌臢事兒居然全被扒拉出來了,詳盡無比,翻身乏術。
江辰沒有等眾人緩過勁來,繼續說道:「除了蘇七運的調查資料,我手頭上還要涉及到他的兄長,荊楚地區的區域總管蘇七省蘇總管的一些損害集團利益的證據!」
這句話一出來,更是猶如驚雷一般,讓眾人產生天塌地陷的感覺。
「納尼?」大原娜娜子驚駭地彪了大和國語,表情變得相當顏藝,難以置信地看著江辰。
大原娜娜子實在是沒想到,江辰不僅要懟蘇七運,甚至還想要懟蘇七省,毫不避諱地當著眾人的面,那麼自然地說出來蘇七省的名字,甚至還輕描淡寫地說蘇七省損害了集團的利益。
要知道,夢可以隨便做,話不能隨便說,蘇七省可是荊楚地區的區域總管,整個華國總公司管轄範圍內,也才十三個區域總管,這可是跟紀檢股長同級別的存在。
如果沒有切實的證據,江辰現在已經是構成誹謗了!
江辰沒有理會眾人驚異乃至驚駭的目光,繼續說道:「大原組長想要參與對蘇七運的調查,邢股長也贊同,我想,除了證據不充足之外,最大的原因是因為我比較年輕,紀檢組長和省域產業負責人又是同級,我單獨調查的話,恐怕力有不逮,可是……」
「我這個紀檢組長跟普通的紀檢組長不同,在部分權限上,我甚至能夠比肩紀檢股長!」
「現在證據的事情解決了,證明了我的能力,因為權限的關係,我也有資格對蘇七運進行調查!」江辰看著邢慶幽,高調地說道:「邢股長,請問,我現在有權單獨負責這件事情了嗎?」
雖然在場的眾人都知道,江辰並不是什麼好惹的善茬,畢竟善茬不會在上任沒幾天的時候,就直接懟上蘇七運這樣的省域產業負責人,但是,他們也沒有想到,江辰居然如此囂張,居然直接挑釁邢慶幽!
這下子,全場變得更是寂靜了,即使是其他的紀檢股長,此時也是相當震驚的。
邢慶幽的臉色都變了,目光銳利地盯著江辰,江辰毫不示弱,倆人的眼神隔空進行交鋒。
「這個江辰,怕是個瘋子吧!居然跟邢慶幽當面叫板!」
大原娜娜子不可思議地看著江辰,心中驚嘆不已,「不過這樣也好,邢慶幽被當眾駁了面子,現在肯定是恨透了江辰,為了臉面,都會跟蘇七省通力合作,我將這件事情告訴蘇七省,應該能夠換取不少好處!」
這是一場調查報告會,剛開始的時候,大家都是這麼覺得的,除了江辰意外,其他的紀檢組長、紀檢委員都參加過好多次了。
但是這次卻大為不同,江辰和邢慶幽倆人懟上了,好好的一場調查報告會變成了辯論會,聽得眾人一愣一愣的,都忘了自己是來幹什麼的了。
江辰和邢慶幽你問我答,你來我往,唇槍斗舌劍,看不見的刀光拼劍影,可謂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
邢慶幽咄咄逼人,江辰寸步不讓,邢慶幽連聲質疑,江辰據理反擊。
在場的紀檢股長、紀檢組長以及紀檢委員們神色各異,但是包括董浩庭在內,沒有人開口打斷江辰和刑慶幽的辯論賽,都只是靜靜地聽著,還有些人壓低聲音,小聲地議論著。
說實話不少人對江辰這個特殊的紀檢組長的權責並不是很清楚,但是在江辰和刑慶幽的「舌戰」之中,他們倒是多多少少了解了一些。
「江辰的權力也太大了吧,同樣是紀檢組長,他的權力都趕上紀檢股長了,真是貨比貨得扔!」
「不知道我有沒有機會申請成為像江辰這樣的紀檢組長,這樣的話,我也有機會可以威一把了!」
「威個毛線威!你要知道,江辰這個紀檢組長只能夠當三年,三年後要是升不了職,那就被打回原形了,給你三年的時間,你能夠升得上去?別開玩笑了!」
眾人壓低了聲音,小聲地討論著,嘖嘖稱奇,其中還夾雜著對江辰的看法。
雖然大家都比較注意場合,說話也比較含蓄,但是大家的意見都相當統一,一致認為江辰是個瘋子!
如果不是瘋子,怎麼可能當著那麼多華國總公司高層的面,直接懟一位紀檢股長?
即使是總裁先生聞人正,在針對刑慶幽的時候,都是用軟刀子割肉的方式,在明面上,雙方還是客客氣氣的,只要江辰才敢做出這種事情,在這一刻,大家都下意識地記住江辰的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