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而已,那位總裁可是以城府深沉聞名的,要是那麼容易就被人摸清楚他心裡在想什麼,那才是怪事!」
蘇七省在刑慶幽「小心心」都要從胸膛里蹦出來的時候,忽然來了個大喘氣,話鋒一轉道,「不管怎麼說,在我看來,這個試驗性質的紀檢組長在重要性上是比不過省域產業負責人的!」
「刑兄,您也不需要太過擔心,那位總裁的想法無人知曉,咱們也不要妄加解讀,不然的話,很容易落入他的節奏當中,咱們以不變應萬變,不管他是在故布疑陣,還是暗藏殺招,只要咱們不自亂陣腳,他也找不到下手的地方,不是嗎?」蘇七省是個很有主意的人,當即就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刑慶幽。
在蘇七省看來,聞人正拋出來的利益再好,也不如能夠拿到手裡,完全掌握的好處來的實在。
這個試驗性的紀檢組長崗位就算是真的大有前途,對蘇家來說,也不過是雞肋罷了。
「蘇兄,你說得有道理,確實是我多想了!」
刑慶幽長長吁了口氣,忍不住說道,「我們還是按照原來商議好的計劃進行吧,孟皓然拿選拔的第一名,慶冀還是第二名!」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說的正是刑慶幽,他也是關心則亂,要不是一時之間發生了那麼多意料之外的事情,他也不至於亂了心神。
刑慶幽頓了頓,接著說道,「不過,咱們也應該好好合計合計,畢竟那位總裁的面試,恐怕也不簡單!」
「不錯,我也確實是有這個想法,咱們約個時間面談如何?」蘇七省提議道。
「好!」刑慶幽笑著說道,「我這邊時間充裕,蘇兄安排就是,我挺你的!」
在蘇七省面前,邢慶幽這次主動將姿態放低,這樣的話,不管結果如何,蘇七省都不該怪他!
最重要的是,那位總裁恐怕真的在位置上待不久了,「校草張某某事件」產生的影響,絕對沒有那麼容易消除的,對刑慶幽來說,最重要的事情,還是華國總公司那至高的「皇位」!
聞人正雖然在會議上提到過,這個試驗性的紀檢組長會在表現優異的人中挑選,這個表現優異應該是指這次選拔的前五名,不過,除非一二名出問題了,不然的話,聞人正不會做第三人選。
如果聞人正一意孤行的話,那這場選拔的分數就成了笑話,聞人正離下台也更近一步。
「聞人正那老傢伙,跟畢思琪一樣,看似奇招迭出,不安常理出牌,但是他骨子裡卻是最遵守規矩,最講原則的人,在這麼重要的事情上,肯定是得因循故舊的!」
刑慶幽心裡暗暗想道,「這麼說來,只要不出意外,這兩個職位,絕對是我和蘇家的囊中之物!」
刑慶幽不是沒有想過意外,但是現在離選拔結束已經沒有幾天了,即使是那些候選人當中有黑馬,現在就是想要追趕也來不及了,也就是說……意外,是不存在的!
結束跟蘇七省的通話之後,刑慶幽又打了個電話給自己的弟弟邢慶冀。
不得不說,邢慶冀也是命不該絕,雖然突發腦梗塞,但是因為發現得早,及時送醫,現在已經康復得七七八八了,只要不受嚴重的刺激,不過度疲倦,復發的風險沒有那麼大。
邢慶冀取得的成績,真的不算差,就算是因為病倒,攻略計劃陷入了停滯,他的分數也超過了絕大多數的候選人,不說穩步前三,但是進入前五還是相當輕鬆的。
蘇七省、刑慶幽都有後手,想要推邢慶冀往前挪幾個排名,還是很輕鬆的。
刑慶幽先是在電話里了解自己弟弟的康復情況,噓寒問暖了一番,然後再將他和蘇七省達成的協議,還有一些安排告訴了邢慶冀,經歷了險死還生之後。
邢慶冀的心境反而比先前圓滿了許多,不會像孟皓然那樣鑽牛角尖,面對自己親哥哥的安排,他沒有絲毫牴觸,這讓刑慶幽非常欣慰。
另一方面,蘇七省在結束和刑慶幽的通話之後,也是第一時間打了個電話給孟皓然,將高層會議內容,還有目前的局勢,以及他和刑慶幽達成的共識等等內容告訴了他。
其他的紀檢股長、紀檢組長在會議結束之後,同樣也是跟自己人聯繫,這一出大戲在背後操縱的人,可不只是聞人正、蘇七省、刑慶幽……總之,江氏集團華國總公司的高層,都在行動!
自然,華國總公司的總裁聞人正,現在也沒有閒著,從今天開始,所有負責跟進崗位競逐選拔的辦事員都對他直接負責,由他安排的親信直接進行管理。
就連黎靜琳這個考官也不清楚具體的信息,正如一開始邢慶冀所想的那樣,黎靜琳真的被徹底架空了,成了一具傀儡!
時間不等人,距離省域產業負責人崗位競逐選拔正式結束,只剩下兩天的時間!
此時,在江夏市的一個普通小縣城,一家平平無奇的小賓館的房間內,一個四十歲左右,看起來頗為精壯的男人,正戰戰兢兢地坐在椅子上,平凡至極的臉上,寫滿了恐懼,甚至瞳孔都有些渙散了。
在他的面對,有一個身材魁梧,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惹角色的昂藏大漢笑呵呵地看著他,只不過這個青年的笑容有些滲人,尤其是那兩排白到發光發寒的牙齒,讓心一看就心神發顫。
中年人低著頭,根本不敢直視對方,心中早已被無盡的驚悚、恐懼填滿。
「朋友,你別害怕,我可不是壞人!」
昂藏大漢看著中年人這一副鵪鶉小鳥似的模樣,臉上露出了「和善」的微笑,「溫言細語」地勸說道,「你看,我那麼客氣地把你『請』過來,沒打你,沒罵你,更沒有虐待你,我只是想要跟你好好聊聊天,你有必要那麼緊張嗎?來,放輕鬆!」
這位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昂藏大漢,正是去執行秘密任務的邵英傑,被他「請」來聊天的中年人,正是蘇志濤的遠方大表哥,同時也是蘇家安保隊長兼「傳聲筒」的蘇志彪!
「我、我不緊張、不緊張……不、不緊張……」蘇志彪聽了邵英傑的話,頓時渾身一哆嗦,臉上露出了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雙眸中的恐懼,已經幾乎是要濃郁形成實質了。
正如邵英傑所說的,他被「請」過來做客之後,並沒有受到恐嚇、侮辱、虐待,他的身體還是完好無損的,可是他的幼小的心靈,卻是受到了嚴重的打擊,不然的話,他也是當過兵的人,怎麼會害怕這樣子,邵英傑對他所做的事情,比直接毆打虐待還要恐怖上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