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郎中平冷哼一聲,不知道該怎麼回這兩個沒眼力勁兒的蠢貨的話,事到如今,他們好像一直都沒有看清好處形勢。→
江辰給了呂安民一個安心的眼神,然後越過他的身邊,在眾人的注視下,朝著郎中平走了過去,四個還保持著戰鬥力的保鏢頓時緊張了起來,朝著江辰圍攏了過去。
「退下!」
郎中平掃了那些保鏢一眼,低聲喝道,那些保鏢們得令,頓時停下了腳步,但依舊是滿臉警惕地看著江辰,如果江辰真要對郎中平出手的話,他們也絕對會奮不顧身的。
郎中平一直面無表情的臉上,忽然掛上了笑容,華彼得還有幾個保鏢都驚呆了,郎中平可是出了名的面冷,人送外號「冰山郎」,一臉到頭臉上都不見會出現幾次笑容,現在面對江辰,居然笑得如此燦爛。
「江辰兄,真是好久不見了,這只是一場誤會、誤會而已!」
郎中平主動朝著江辰迎了過去,還伸出了手,這個舉動,讓所有人都傻眼了,胡志功、華彼得、呂安民、羊澤光還有一眾保鏢的呼吸都停滯了。
「這是怎麼回事?」所有人的心裡浮現了同一個疑惑。
郎中平可是華國頂級豪門世家的少家主,身份高貴,背景雄厚,以後是要繼承華國實體娛樂產業霸主地位,成為「娛樂王」的男人,這樣的大人物現在居然對冒充他身份的人那麼熱情,還主動跟對方握手……
這場面就像是海蜇王哥爾·羅傑跟路邊一個冒充他身份的小海蜇握手,讓其他人瞧見的情況是一樣的,完全是驚碎了一地的眼珠子。→
「哦,原來你就是郎少啊!」
江辰悠悠地伸出手,跟郎中平握了握,笑著說道:「看來,你倒是個守信之人,還沒有忘記我們之間的那個賭約!」
「賭約?什麼賭約?」
眾人大感好奇,紛紛豎起了耳朵,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江辰和郎中平,大氣都不敢喘,他們是在沒有想到,江辰居然是認識郎中平的,也沒有想到,他們之間似乎還有什麼大秘密!
「江總,太客氣了,在你的面前,我哪有什麼資格稱『郎少』,你直接叫我中平就可以了!」
郎中平客氣地笑了笑,隨後站直了身子,一臉肅然地說道:「我們當初的賭約,可是有白大師的見證的,我郎中平言出必踐,我說了,不論何時,不論何地,我見到你,都會退避三舍,決不食言!」
郎中平說這話的時候,心裡其實難受得很,他也是聰明絕頂之輩,剛剛江辰的表情,顯然是沒有記住他的名字,這簡直是悲劇啊!郎中平心裡委屈,但是他不說,還得表現得淡定自若,心裡卻是「嚶嚶嚶」!
在場的眾人,都被郎中平的一席話雷得外焦里嫩,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眼珠子瞪得就差掉地上了。→
胡志功、華彼得更是滿臉駭然,差點當場就被嚇尿了,連他們的大靠山郎中平見了都要退避三舍的主兒,那身份、那地位、那背景,簡直是恐怖無邊了,以他們那貧乏的想像里和粗淺的見識,根本無法想像出,江辰的真實身份是如此地偉岸無邊。
呂安民的嘴唇在發抖,他的雙腿在發抖,他的全身上下每一根骨頭都在發抖,看向江辰的目光更是充滿了濃濃的崇拜,他沒有想到,自己這個表弟,居然已經成長到需要他仰視的地步了。
在江夏市,江辰縱橫捭闔,在江平市,江辰名聲赫赫,在江河市這邊,江辰還能輕鬆碾壓地頭蛇!
「中平啊!」
江辰也沒有客氣,指著呂安民,淡淡地說道:「這是我的表哥,借你這地方跟客戶談生意,無緣無故地就挨了頓打,還被訛錢,你說說,這事情要怎麼解決?」
這件事情的始末,郎中平已經在電梯裡聽華彼得說過了,當然,華彼得說的時候,自然是挑著對自己有利的來說,原本郎中平並不在意這事兒,畢竟這只是雞毛蒜皮的小事情而已,但是現在這事兒跟江辰扯上了關係,那就不同了!
江辰是什麼人?那可是在智商上碾壓了他們一眾天驕的厲害人物,還是白昌沫大師的忘年交,就連他家老爺子,都對江辰頗為讚譽,在他耳邊數次提起江辰這個人。
「江總,這件事情,我也聽說了,手下人不懂事,想要訛這位呂先生二十萬!這錢我來出,雙倍賠償呂先生的損失,至於那位惹了事還跑路了的客戶,我會負責找出來,讓他付出代價!」郎中平果斷地說道。
胡志功、 華彼得瑟瑟發抖,他們原本已經把江辰的身份地位抬得非常高了,現在看來,卻還是低估了江辰的厲害,郎中平居然攬下了責任,主動提出雙倍賠償,甚至還要大張旗鼓地幫著對方出氣,這簡直是不可思議,震驚之餘,胡志功、華彼得對視了一眼,心中忽然升起了不妙的想法。
果然,下一秒,郎中平冷漠地看了他們倆人一眼,「至於這倆個傢伙,就給你出氣好了!」
胡志功、華彼得一聽郎中平這麼一說,頓時臉色一白,在這江河市地界上,雖然也算得上是一個人物,但是在真正的大人物眼中,他們啥也不是!
雖然他們現在還搞不清楚江辰的具體身份,但是通過郎中平和對方的談話,他們可以確定,江辰的身份甚至還在郎中平之上,這樣的大人物,絕對是他們招惹不起的。
「如果等這樣的大人物開口的話,我們恐怕……」胡志功、華彼得對視了一眼,下定某種決定。
「江少,剛剛都是我的錯,都是我嘴賤,是我有眼不識金鑲玉!」胡志功反應非常快,認錯態度相當誠懇,還懂得避重就輕,一開口直接就求饒,「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這次吧!」
胡志功隻字不提呂安民被打的事情,緊扣著自己剛才衝著江辰嚷嚷的「小錯處」,倒是靈醒得很。
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兒,在這辦公室里,除了呂安民、羊澤光還有幾位保鏢之外,就是他的身份最低了,要是沒有這一份察言觀色的本事,他憑什麼爬到現在的位置上?
「江少,我也錯了!我不知道您跟郎少是朋友,所以才口無遮攔,是我嘴賤,您可千萬不要跟我一般見識啊!」華彼得也立馬跟著求饒道。
江辰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看了一眼呂安民,目光中夾雜著幾分詢問之意。
「好了!阿辰,這事情就這樣吧!」
呂安民不喜歡惹事,他也不清楚江辰跟郎中平的具體關係,所以不想要太麻煩江辰,郎中平提出來的賠償,對他來說,已經是足夠了,至少幾分鐘之前,他打死也沒有想到,事情的發展會變成這樣。
躲在角落裡的羊澤光看著眼前這頗為戲劇化的一幕,想到先前自己對呂安民的冷嘲熱諷、陰陽怪氣,頓時悔得腸子都發青了,他完全沒想到,跟他鬥了那麼久的呂安民,居然有這種身份驚人的親戚。
羊澤光也想跟著求饒,想要懇求江辰的原諒,但是他的地位是最低的,實在是沒有資格跟胡志功、華彼得一塊兒求原諒。
江辰確定了呂安民的態度,轉頭看向胡志功、華彼得說道:「你們不是得罪我,不需要向我道歉,既然我表哥不打算追究了,那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你們應該感謝我表哥的大度才是!」
「多謝江少,多謝呂先生!」胡志功、華彼得一聽這話,頓時如蒙大赦,看向江辰、呂安民的目光中充滿了感激,連聲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