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跟著熟門熟路的劉付悠悠、畢思琪二女上了二樓,找了個位置不錯的隔間。
跟三樓的全封閉的包間不同,二樓的隔間是半封閉似的,相對清淨的同時,也能夠看到樓下的熱鬧。
劉付悠悠和畢思琪這對姨甥喊來了幾個小姐妹,都是相貌可人,氣質不凡的大家閨秀……能夠跟劉付悠悠、畢思琪這樣的女孩做朋友的,都是什么正經的「千金大小姐」。
雖然周圍都是鶯鶯燕燕,但是作為隔間內唯一的男人,江辰表示,面對一大群吃貨,他的壓力很大。
幸運的是,「救苦救難」的郝未來在這個時候走了過來,他見到被一眾女孩圍在中間,臉上掛著禮貌不失距離笑容的江辰,快走了幾步,笑著說道:「江哥兒,終於找到你了!」
郝未來不是自己一個人來的,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傭人,捧著一套四寶齋出品的筆墨紙硯,也不知道是江辰還是畢思琪松的,反正都是一樣的。
江辰鬆了口氣,離開座位,上趕著跟郝未來打招呼,隔間內的眾女也紛紛跟郝未來見禮。
「郝哥,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兒?」江辰有些疑惑地看著白家傭人捧著的文房四寶,疑惑地問道。
「是這樣的,老師聽說你的字寫的漂亮,所以特地讓我帶筆墨過來,請你寫一張壽字,幾句賀詞!」郝未來笑著道出了實情,心裡同樣有些古怪,哪有人主動求字的,這不大像他老師的性格。
「哦?」江辰一聽,微微一愣,欣然地點點頭說道:「應該的,應該的!」
「只是不知……」江辰有些驚奇地問道:「白昌沫大師怎麼知道,我的字好看?」
「這個,我也不知道……」
郝未來搖了搖頭,青龍堂的隔音效果不錯,他在門外,確實不知道裡面的老爺子、老太太說些什麼,倒是那康安嚷嚷的聲音,他倒是聽得分明。
見問不出什麼,江辰也沒有再追問,結果傭人手中的筆墨紙硯,在茶几上鋪開,劉付悠悠等人也是好奇無比,圍過來觀看。
江辰取了一點清水,開始研墨,一舉一動都似乎帶著莫名的韻味。
筆是湖州狼頭毫,紙是宣州千年壽,墨是徽州肌骨香,硯是端州宣德岩,都是文房四寶中的極品。
江辰筆走龍蛇,大開大合,不一會兒,一個大大的壽字就躍然紙上,江辰還寫了一副賀詞。
「這字好漂亮啊!我從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字!」
「就是,江辰小哥這些字真是太漂亮了!」
劉付悠悠更是眼眸一亮,開口贊道:「堂堂皇皇,大氣滂沱,中平端正,好字,好字!」
眾女嘖嘖稱奇,不過劉付悠悠顯然要更有水平,顯然是真的懂書法的。
「郝哥,寫好了!」江辰收了筆,衝著郝未來笑了笑。
「好字,好字!」郝未來滿臉喜色地吩咐傭人將江辰寫的字收起來,去給白昌沫老師送去。
郝未來領著傭人離開後,江辰等人繼續開宴會,結果還沒有等來上菜,郝未來又回來了。
「江哥兒,還得麻煩你再寫一首祝壽詩!」郝未來笑眯眯地說道。
「不麻煩,不麻煩,這是應該的!」江辰笑著說道:眼角餘光瞥了一眼桌上的筆墨紙硯,心裡暗想,「難怪了,難怪這些東西不收走了!」
江辰再次潑墨,郝未來拿著江辰寫好的賀壽詩,再度離開了,結果……
還不到五分鐘,郝未來再次返回來了,衝著江辰尷尬地笑了笑:「那個,江哥兒,我……」
江辰臉色古怪地問道:「郝哥,這次白昌沫大師是想要我寫什麼?」
「那個……祝壽詞!」郝未來訕訕地笑著說道:來回跑著讓江辰寫書法,也讓他有些不好意思。
江辰洒然一笑,再次潑墨,一首新鮮的祝壽詞出爐了,郝未來逃也似的拿了祝壽詞就離開。
「怎麼感覺?沒有那麼容易結束……」江辰的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
不得不說,江辰的預感很準,就一會兒的功夫,郝未來又來回跑了五六次,上來的菜,都被推到一旁。
劉付悠悠、畢思琪還有其他的吃貨小姑娘們都一臉哀怨地看著江辰,弄得他有些頭皮發麻。
郝未來再次過來,江辰懇切地勸說道:「郝哥啊!究竟還需要寫什麼,你能不能問清楚,我這邊一次寫完,這麼折騰下去的話,你來回跑也很累,不是嗎?」
「江哥兒,我也不想的!」郝未來無奈地攤了攤手說道:「你覺得,我沒有問過嗎?」
「好吧,那這次寫什麼?」江辰張口欲言,最後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這次吃席,是江辰吃得最累的一次,斷斷續續不說,需要寫的內容也五花八門,從詩詞歌賦寫到了散文遊記,最後「白昌沫大師」還很過分地讓他寫整篇的《出師表》簡直是喪心病狂。
《出師表》雖然才七百多字,但是通篇寫下來,花費了江辰將近一個小時,宴會都結束了,江辰都還沒有寫完,整一篇《出師表》下來,他都筋疲力盡了。
這次郝未來離開之後,江辰連聲告辭都不說,直接就逃之夭夭,不然的話,說不準郝未來還會再來一次,到時候就真的麻煩了。
江辰一路逃回酒店,剛倒在床上,就收到了一條簡訊,是畢思琪發過來的:「記住,你還欠我好幾飯,我有事先走了,到時候見,江夏市見!」
「能不能不見啊!」江辰對某蘿莉版的「十三姨」可謂是敬而遠之,他對這個丫頭真的是頭疼得緊。
「算了,算了,還是睡覺吧!」江辰沒有回簡訊,筋疲力盡的他將手機一拋,沉沉地睡了過去。
翌日,江辰吃過早飯,安德雷阿就來找江辰,跟他告別。
原本按照行程,安德雷阿和羅森塔爾交響樂團還要留在華國大陸這邊撈金的,但是因為江辰對羅森塔爾家族的威脅,之前預約全都取消了,反正也沒有收到定金什麼的。
按照安德雷阿跟樂團商量好的,他們打算為江辰表演完之後,就返回意呆利,今天就坐飛機出發。
「江先生,昨天郝未來先生找到了我,把這個給我了!」安德雷阿從西裝內口袋裡掏出了一張支票。
作為出場費過百萬的小提琴家,安德雷阿也是見過世面的,但是從未有哪一場演出,有這麼大一筆收入,即使是那些需要表演三、四個小時的歌舞劇都沒有這麼多錢。
「這些錢,我不能收下,我們之間有賭約,我安德雷阿願賭服輸,同樣的,這也代表了我們整個樂團對您的感激!」
安德雷阿一臉真誠地說道:「我們不想收的,但是郝先生說他只是負責送過來,如果我們不願意收的話,就將這支票給您,所以,請您收回這筆錢!」
安德雷阿的神情格外堅持,目光中透著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