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五十九章 祝壽歌

  那為什麼江辰是家主繼承人,而其他人不是?因為性格,因為中庸!

  天才總是與眾不同的,或多或少都有些怪癖,而江辰就是所有江家人同輩里,「人味兒」最重的。→

  家主就是當家做主,一家之主猶如一船之長,只需要把握好目標,掌握好人性,至於方向可以交給航海員,前進交給掌舵手,危險交給戰鬥員和狙擊手,家主就是將將之才,而非將兵之才。

  同樣的,除了江家這個世界第一家族之外,排名第二、第三的那些家族,難道沒有人才嗎?

  這也是江辰一路披荊斬棘、一路凱歌,但是卻勝不驕重要的原因。

  「諸位,剛才我也是衝動了,多有得罪!」江辰笑著對眾人說道:「退避三舍什麼的,只不過是我一時戲言而已,大家不必放在心上,諸位都是博學多才之人,我江辰更希望能夠和大家做朋友,畢竟……」

  「這麼多天驕之子都是我的敵人,那樣子,太可怕了!」江辰適時露出了一絲害怕的模樣。

  江辰這一番話出來,給了眾人台階下,而且還用了「天驕之子」捧了眾人一把,頓時,白虎堂眾賓客心中的不甘和怨氣就少了幾分,眾人對他好感倍增。

  「這就對了!」

  白昌沫大師撫掌大笑道,「年輕人,不應該將勝負看得太重,要知道,世界是你們的,也是我們的,但是歸根結底還是你們的,你們年輕人朝氣蓬勃,即使是輸了,隨時都可以重頭再來,又何必拘泥於一時的勝負得失?」

  「大師說的是!」楚中天這個靈醒的傢伙再次帶節奏,眾人紛紛拜服。

  「經過了這一次比試,你們也算是認識了,以後也可以多交流交流!」白昌沫大師說著,忽然話鋒一轉,指著江辰說道:「你們可知道,江辰跟我是什麼關係?」

  「什麼?」眾人微微一愣,有些不解地看了看白昌沫大師,又看了看江辰,有些不明所以。

  「那個……白大師,這位江兄弟,難不成是您的外孫?」腦筋最為活泛的楚中天率先開口猜測道。

  這個猜測也是最說得通的,向恩加找上那爾塔的時候,眾人也是在場的,按照向恩加的說法,這個江辰看起來好像是無背景、無身份、無人脈的三無人員,但是卻有郝未來這位白昌沫大師的高徒為其撐腰,甚至還真的有進入白虎堂的資格,這讓眾人感到非常不可思議。

  但是,如果江辰白昌沫大師的外孫,那就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哈哈哈,外孫?」白昌沫大師哈哈大笑,看著滿頭黑線的江辰,笑著說道:「江辰,還是你來說吧?」

  「糟老頭子壞得很,居然想占我外婆便宜!」江辰心裡暗暗想道,心裡沉聲說道:「我跟白昌沫大師是亦師亦友的忘年交!」

  「什麼?」「亦師亦友?」「忘年交?」

  眾人都驚呆了,連連驚呼,江辰的話不多,但是每一個字都非常炸裂。

  要知道白昌沫大師的學生,成就最差的,也都是在區里擔任一、二把手的位置,更不要說那些優秀的,更是身居高位,比起他們父輩絲毫不差,江辰說自己跟白昌沫大師是亦師亦友的忘年交,這有些過分了。

  這分明就是狼子野心啊!剛才說要當他們的朋友,轉眼就要做他們的爺爺!

  眾人忍不住將目光集中在白昌沫大師的身上,想要看他對此作出什麼反應。

  「不錯,江辰確實跟我是忘年交!」白昌沫微笑地點了點頭,直接就承認了這一點。

  「我去,白昌沫大師居然承認了!」

  眾人腦袋一圈懵,猶如被雷劈了似的,一愣一愣的,老半天了都沒有緩過神來,他們完全沒有想到,江辰在白昌沫大師心目中的地位居然如此之高。

  「居然是白昌沫大師的忘年交,那我們輸給他也沒有什麼奇怪的了……」

  那些輸給江辰的天驕們心裡原本還有些許不舒服,但是現在,卻無人不服,看向江辰的眼神,更是隱隱透著敬畏之色,就連那爾塔,也徹底消了事後找江辰麻煩的想法。

  沒錯,那爾塔確實是打算等壽宴結束之後,找江辰的茬,但是很顯然,他的想法被白昌沫大師看穿了。

  如果不是看透了他還有其他人的想法,白昌沫大師根本沒有必要鄭重其事地當著眾人的面說這事兒。

  劉付悠悠、畢思琪看著江辰,目光微微閃動,卻是不知心中在想些什麼。

  「好了好了,賭鬥的事情,到此就結束了,大家就坐吧!可別耽誤了這一場音樂會!」

  白昌沫大師說著,環視了小包間內一眼,笑著說江辰說道:「正好,你們這兒還有兩個位,我就在這個包間好了!」

  眾人一聽白昌沫大師居然要跟江辰同席,頓時又是一陣瞠目結舌,不知該說什麼好。

  「諸位,都回自己的席位去吧!」郝未來揚聲喊了一句,眾人這才回過神來,紛紛退去。

  「老爺子,多謝您了!」江辰等旁人都走光了,才一臉認真地對白昌沫大師說道。

  「你這小子,跟我客氣什麼?」白昌沫大師笑了笑,拉著郝未來就坐。

  有白昌沫大師這個長者兼主人在,江辰自然是不能坐在主位上,其他人紛紛依次入座,將最中間的兩個位置讓出來,給白昌沫大師和郝未來。

  離開了包間的那爾塔沒有馬上回白虎堂的席位,而是陰沉著臉,招呼那些跟自己比較親近的人,壓低聲音說道:「等演奏結束後,你們幾個跟我走一趟!」

  「那爺,您真是要做什麼?」眾人有些不解地問道。

  更有甚至,更是直接說道:「如果那爺是要再去找那個江辰的麻煩,那就恕我們不能奉陪了!」

  「我是要去找人算帳,但不是找江辰,而是找向恩加那個混蛋!」那爾塔說著,目露凶光。

  沒有了找事兒的人,演奏會也正式開場了,安德雷阿還有樂團眾人帶著對江辰的感激和敬意,演奏十分用心,幾乎是將畢生所學都拿出來了,一個小時的時間並不長,確實讓眾人聽得身心愉悅,掌聲不斷。

  更讓人想不到的是,演奏會最後的壓軸曲目居然會是《祝壽歌》,在「年年都有今日,歲歲都有今朝」的歡快曲調中,演奏會落下了帷幕,這自然是江辰安排的,安德雷阿特意帶著樂團操練了這一首曲子。

  白昌沫大師聽得是心情舒暢,笑容滿臉,笑著說道:「好好好,這首《祝壽歌》我年年都聽,都聽膩味了,但是到你這兒,卻是被你玩出花兒來了!」

  「未來,你吩咐廚房那邊,為安德雷阿先生還有樂團準備幾桌合他們口味的席面,還有,按照他們樂團表演的出場費,給雙倍酬勞!」白昌沫大師側過臉,對郝未來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