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哥,你先去忙吧,我在玄武堂這邊等也一樣!」江辰笑著回應道。
對江辰來說,不管是待在白虎堂還是玄武堂都沒有多大區別,白昌沫大師讓郝未來帶他去白虎堂,這是抬愛他,希望他能夠有更高的交際圈子。
但是那些所謂的豪門貴勛之流,跟普通人,在江辰眼中,並沒有什麼區別,江辰交朋友,從來都是對胃口就行,無關身份,無關才能,所謂的翹楚、妖孽、才俊,在江辰的人生歷程中,只不過是一塊又一塊的墊腳石罷了。
江辰的真實身份,比在場的所有人都要來得尊貴,即使是處在歷練階段,只需要短短的三兩年,江辰就能夠遠遠地將他們,甚至是他們的父輩、爺爺輩甩在腦後。
「可是,這……」郝未來當著楊景天的面,真不好說太多,但是在他看來,江辰是不明白白虎堂的真正含義,所以才會這麼渾不在乎,殊不知,這就相當於放棄了一次大好的機會。
「郝哥,我在這兒挺好的,正好有朋友在,反正聚會的真正地點也是在庭落和麒麟堂那邊,這幾個客廳也只是等待聚會開始的地方而已!」江辰微微一笑地回答道。
郝未來見江辰這麼說,他倒是不好堅持,只好點點頭說道:「如果你想要過去……那裡的話,你就找個傭人,讓他通知我就行了,我隨時過來!」
江辰和白昌沫大師的關係,還有江辰的談吐、氣度、學識都讓郝未來深感折服,所以他對江辰很是盡心,對郝未來釋放的善意,江辰自然是心靈了,微笑著道了聲謝。
郝未來離開之後,楊景天才忍不住開口問道:「江辰兄,這位是白昌沫大師府上的人?」
「嗯!」江辰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
「江辰兄,你真是太厲害,在白昌沫大師這兒你都有熟人!」楊景天一臉佩服地發出驚嘆。
「這有什麼厲害的?在這兒有熟人就佩服成這樣?要是讓你知道我跟白昌沫大師是忘年交,豈不是就能直接收下你的膝蓋?」江辰忍不住在心裡吐槽道。
「江辰兄,快跟我來,我給你介紹幾位真正的大家族出來的重量級人物,我這次能夠來參加這兒,也是有他們提攜!」
楊景天只以為郝未來是白昌沫大師府上的普通工作人員,所以也並沒有太放心上,領著江辰往玄武堂客廳內走。
一邊走一邊還壓低了聲音叮囑道,「我跟你說,能夠有資格受邀請來參加白昌沫大師壽宴的,可都是背景驚人的大人物,雖然江辰兄是荊楚傳媒的總經理,但是在他們面前,最好還是……」
江辰聽著楊景天鄭重其事、絮絮叨叨的叮囑,暗暗感到好笑,他其實並不想跟什麼「大人物」打交道,不過拗不過楊景天的熱情,所以才跟著走,權當是打發時間。→
「好了,江辰兄,咱們到了!」楊景天指著前面的幾個人,開口提醒道。
江辰抬頭看去,頓時微微一愣,這幾個人的背影,看著怎麼那麼眼熟呢?
這一路上,江辰跟著楊景天走的時候,也暗自留意著這玄武堂的裝潢。
按照郝未來的說法,麒麟堂才是正廳,這玄武堂只不過是四個偏廳之一而已,但是這個偏廳的面積卻出奇得大,容納兩三百人都綽綽有餘。
在裝修上,玄武堂也是採取了華國的傳統雕刻、壁畫裝飾,同時融合的還有天竺的建築特色,體現了「多層次」的建築特點,莊嚴肅穆、宏偉大氣,尤其是在光與影的運用上登峰造極,有限的空間得到了無限的拓展,頗有須臾芥子的玄妙感。
兩百多號人在這個客廳內,全絲毫不顯得擁擠,江辰頗為感慨地想道:「白昌沫老爺子還真是德高望重,人脈極廣,這個偏廳里就要兩百多號人,幾個廳加起來人數恐怕是極為恐怖的!」
當然,江辰也知道,這玄武堂的人數應該是幾個客廳里最多的。
楊景天指的方向,有一群人三三兩兩湊在一塊兒,約莫有二、三十號人扎堆,不知道在聊著什麼,隱隱以一對年輕男女為尊,將他們圍在中間位置。
「江辰兄,稍等!」楊景天並沒有發現江辰神情的古怪,告罪了一聲,就匆匆地向那一堆人走去。
那對年輕的男女正跟其他人聊著天,楊景天好幾次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但是又惶恐打擾到。
終於,楊景天擠到了那個年輕男人的身旁,輕聲地喊了句:「黃少東家!」
「這傢伙,是羞澀的小姑娘嗎?」
江辰翻了個白眼,他的五感遠超常人,但是楊景天這一聲叫喊細若蚊吟,江辰都聽不到,對方也同樣是半點兒反應都沒有。
楊景天喊了兩聲,發現對方沒有搭理他,又朝著那女孩叫喚了一聲,同樣的,女孩也沒有聽到。
江辰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去,拍了拍臉色窘迫的楊景天的肩膀兩下,有些無奈地說道:「景天兄,還是讓我來吧!」
「什麼?」楊景天有些反應不過來,見江辰朝著那對年輕男女走了過去,頓時心生駭然。
「江辰兄,你、你可別胡來啊!」
楊景天緊張兮兮地把江辰攔下,拉著他快走幾步,壓低聲音,嚴肅無比地說道:「在這裡的可都是真正的豪門少爺小姐,雖然你是荊楚傳媒的總經理,但是在他們的眼中,根本算不了什麼?要是你惹惱了他們,對你來說,絕對也是麻煩!」
楊景天這一番語氣頗為肅然的警告,讓江辰有些哭笑不得。
「景天兄,你跟他們一塊兒過來,那跟他們要應該也是朋友才對!」江辰面露不解地問道,「但是怎麼看起來,你好像有些……」
江辰留了三分話,點到為止,畢竟繼續說下去,指不定會傷到楊景天弱小的心靈。
「唉!江辰兄,你太看得起我了,別看我是父親是竇市座的秘書,但是就我的層次,哪有什麼資格跟人家做朋友?只不過是人家看得起,找我幫忙掌眼,選了一副真品的字畫當壽禮,人家高興,才帶上我一起過來漲漲見識罷了!」楊景天一邊說著,一邊苦笑地搖了搖頭。
「你是不知道啊,能夠來參加白昌沫大師的壽宴,對我這種小人物來說,那是尤為難得的,我特意挑選了我那些藏品中最為珍貴的來獻作壽禮。」
「可是負責收禮的人卻只是當做尋常的東西,一點心情起伏都沒有,真正的名流啊,當真是與我們這些人之間,有天壤之別、天塹之差啊!」楊景天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額!」江辰忍不住在心裡腹誹了一句,「真不是人家看不上你們的禮物,是你們沒送對東西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