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神情十分輕鬆，完全沒有將他的問題放在眼裡。
「小飯館聯合戰略……」霍東陽眼中閃過一絲恨色，將策劃部老員工故意從雞蛋里挑出的骨刺，朝著江辰甩了過去。
這些問題非常刁鑽，而且都是吹毛求疵的小問題而已。
「首先我們要立足於本市的……」江辰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回答的時候簡潔明了，直擊重點，絲毫不亂。
這分策劃書就是他嘔心瀝血做出來的，雖然江辰當初藏了拙，有些問題沒有寫出來，但是江辰方方面面的問題都考慮了，很多細節都已經在他的腦海當中了。
「我還有個問題！」
「請問！」
兩人一問一答，又過去了半個小時的時間。
江辰依舊應對自如，輕鬆寫意。
霍東陽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甚至連臉色都有些發白。
江辰並不是簡單地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更加深入，將策劃書從頭到尾都剖析了一遍，一一指出其中的不足之處，並且還給出了好些個建議，可以供霍氏集團選擇。
原本跟著烏副總的那個女秘書是負責記錄的，但是她發現自己根本記錄不過來，只能夠直接開了手機錄音，準備等事後再整理，她看向江辰的目光閃閃發亮，顯然已經被折服了。
她也是江陵大學的學生，前年畢業的，現在跟在烏副總身邊做一個秘書。
在一眾同學當中，已經是能力出眾了，她平時也一直以此為豪。
但是跟江辰一對比，她才知道，自己的能力是那麼淺薄。
張平成和康天佑一開始還是笑嘻嘻的，頗為自豪，但是隨著江辰講解的深入，他們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了。
一些無傷大雅的小問題他們不是無法解決，但是之所以不提出來，只不過是因為這麼做會增加成本而已。
江辰的嘴皮子一張一合，他們的成本至少增加了十萬，要是再說下去，他們完成這個合同，刨除了成本，怕是要倒貼錢了。
但是這樣的情況下，他們又不能叫江辰住嘴，只能夠一臉希冀地看著鬧冷汗的霍東陽，期待他感激停下提問。
他們算是看明白了，不管是什麼問題，根本就難不住江辰。
江辰在回答問題的時候，還有閒情觀察包間內其他人的反應，看到這兩個傢伙像吃了狗屎一樣的反應，他的心情無比舒爽。
「呵呵，你們不仁，就休怪我江辰不義了，我要讓你們看看，讓我背黑鍋的代價，這是我做的策劃書，我要完善它還不容易嗎？不讓你們付出慘重的代價，真以為我好欺負？」他嘴角微翹，儘是森冷之色，他的嘴巴也沒有閒著，依舊口若懸河，滔滔不絕。
霍西閣也不傻，他直接就發現了本質的，隨著江辰對策劃書的不斷完善，他看向張平成的眼神越來越冷漠：「真是好啊！你這個混蛋以前跟我們的合作，居然有那麼多的問題！」
雖然這句話沒有說出口，但是霍西閣心中已經打定主意了，一定要張平成付出代價。
「閉嘴！」終於，有人忍不住了，大聲喝道。
一共有三把聲音，分別來自霍東陽、張平成、康天佑三人。
吼完之後，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驚愕。
「去你姥姥的狗屁策劃書！」霍東陽狠狠地將策劃書甩在桌面人行，然後站起身來，冷著臉，指著江辰惡狠狠地說道，「姓江的，我管你說得天花亂墜，昨天你三番兩次地羞辱我，今天想要我們簽合同，沒那麼容易！」
「你給我跪下！」霍東陽歇斯底里地喊道，「磕頭認錯！」
聽到霍東陽喪失理智的咆哮，所有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便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好傢夥，這兩個是有仇的啊！
張平成和康天佑的臉色變得難看無比，黑得就跟鍋底似的，而且眼中的惶恐之色也非常濃郁。
他們原以為江辰和霍東陽就算不是朋友，那也是舊相識，沒想到居然是仇人，就是因為江辰把霍東陽得罪了，他們才會受到那麼多的刁難。
這下真的麻煩大了！
張平成太了解霍西閣，他這人非常傲慢，但是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非常護犢子！
霍東陽是霍西閣的獨子，也是他的逆鱗。
江陵市里一直有一個傳聞，霍東陽曾經在酒吧跟人爭風吃醋，打砸東西，被酒吧當場給扣下了。
霍西閣趕過去之後，他絲毫沒有協調和賠償的意思。
而是直接請了上千人到酒吧里狂歡，酒水錢他全包了，直接生生地將酒吧老闆逼到崩潰。
這在當時，可是非常轟動的。
霍西閣這個護短的老頭子，除了他之外，其他人只要敢欺負霍東陽的，都會被遭到他的瘋狂報復。
雖然這件事情被霍西閣使手段淡化了，但是張平成可是知道內情的，所以他現在驚懼到了極點。
這件事已經不是江辰一個人的事情了，如果按照霍西閣的性格，肯定會遷怒到整個超速外送的。
「哦，東陽，你昨天遇到什麼事情了？」霍西閣的臉色變得無比陰沉，他冷冷地看著江辰，就像是要擇人而噬的惡狼一樣。
烏副總還有女秘書的臉色已經變得慘白無色，身體更是微微顫抖，她們作為霍氏集團的員工，更加清楚這位老總的恐怖。
「這個窮屌絲，搶了我看好的一套房子，還羞辱我，而且還串通了一個老不死訛我，我跟他仇深似海，不死不休。」霍東陽憤怒地說道。
就像是一個小孩子在外面受了委屈，現在跑回家鬧情緒一樣。
「遭了！」張平成的腦袋一片空白，後背全都濕透了。
霍西閣的傳聞，康天佑也聽過一些，神情也變得無比驚恐。
「好好好，真是沒有想到，在江陵市這一畝三分地上，居然還有人敢欺負我兒子。」霍西閣連連冷笑，陰沉地看向張平成，「張總，你覺得這件事情，我該怎麼處理才好啊？你給我出出主意怎麼樣？」
張平成渾身一顫，雙腿直打擺子。
就算他在心裡念了無數次的「佛祖保佑」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霍西閣如果要報復他們的話，有的是手段，可以讓他們痛不欲生。
「江辰，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怎麼會得罪小霍總？」張平成猛地一拍桌子，厲聲喝問道。
「真是沒想到，你居然敢侮辱小霍總，真是膽大妄為。」康天佑在這一瞬間化身忠犬，嗷嗷亂吠道，「你還不快點給小霍總道歉？」
「呵呵，只是道歉？」霍東陽呵呵冷笑道，「我不需要道歉！」
「讓他給我跪下！」霍東陽盯著張平成說道，「給我磕頭認錯，不然的話，你們超速外送，一個都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