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了司禹的臥室後,小司十分熟練地就鑽進了被窩裡。
雖然不明白她哥今天抽什麼風,但便宜不占王八蛋,她當然要好好享受當下啦。
小司整個人呈八字樣霸占著床,骨子裡都透露著舒爽的氣息。
外頭還在下著雪刮著風,而她現在躺在親哥的大床上享受著暖氣和被窩的溫暖,真是怎麼想都覺得美滋滋。
不過司禹打破了她的美好,抓著她的領子就把人提了起來,「去刷牙洗臉。」
小司撇撇嘴,真是潔癖。
臉沒洗都不准她碰床。
難不成她的臉很油嗎?
她有些不情不願地往衛生間裡走去,等著少年把她抱到盥洗台上。
司禹對此已經輕車熟路,兩三下就搞定了全部,順帶還幫小司沖了個腳。
十分鐘後,兩人才雙雙躺在了床上。
司禹整理好了枕頭和被子,就在小司以為他要拿出書本看書的時候,少年忽然對她伸來了手。
「過來。」他溫和道。
小司以為他今天不想看書,於是想也沒想就慢慢爬了過去。
睡覺當然得在帥氣哥哥懷裡睡才是最舒服噠!
如果這個哥哥不說話的話那更是錦上添花了。
但是,就在小司正要背對著司禹縮進他懷裡時,少年扣著她的肩膀,忽然就這一個動作,把她整個人都扭轉了方向,迫使她和他面對面。
猝不及防對上一張俊臉,小司有些疑惑道:「哥哥,你要幹嘛?」
不看書的話就睡覺啊,還是說哥哥喜歡跟她面對面睡覺?
可是這也太詭異了吧。
司禹聽了她的疑問,笑道:「哥哥想問你一點事情。」
「......什麼事?」
她怎麼莫名有種不祥的預感。
「方才我聽母親說,小司之前在醫院裡偷偷溜出去過?」
此話一出,小司嘴角的弧度瞬間就僵硬在臉上。
她就說,這人怎麼可能會這麼主動提出要跟她睡覺!
合著是找個機會把她鎖在臥室里好好審問是吧?
心機哥哥!
小司雖然心裡氣憤,但也知曉現在要是不好好回答的話,待會可能只有哭的份了。
她咽了咽口水,手指不自覺地交纏在一起,訕笑道:「哥哥你在說什麼,媽媽說的就是我迷路那次呀,你不是知道的嗎?」
司禹一看這傢伙的諸多的小動作就知道她又在騙人。
肯定是還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
少年揉了揉眉心,道:「別裝傻。」
小司眼神心虛地瞥向旁邊,小聲嘟囔:「我哪有。」
司禹看了一眼時間,相對來說已經算晚了,於是也沒工夫跟她掰扯,只道:「你再不說,我有的是辦法知道,只不過到時候我怕你的屁股會開花。」
語氣略含威脅的意味。
大有種小司再不說就會說到做到的決然。
小司很沒骨氣地被他嚇到了。
她可沒忘她哥之前在車上跟她說過的那句話。
要是再犯錯就要打屁股。
且先不說疼不疼,光是想想那個場面就受不了了。
她都這麼大一個人了還要被人打屁股??
要是被013聽見了指不定有多丟臉!
小司低垂著頭,悶聲交代了自己先前丟下阿金跑去找方茉的事情。
說的時候還不忘觀察她哥的神情。
少年冷著一張臉,嘴角一直保持著勾起,眸色如潭水一般清幽。
額,看起來好像沒什麼問題?
小司暗自猜測著,但很快她就被打臉了。
只見少年緊緊繃著一張臉,咬牙切齒道:「趁保鏢不注意,直接跑進了住院大樓里?」
「還一直在樓層里獨自走動?」
「你那會還在住院吧?居然就敢這麼胡來了?」
他說的時候,胸口有些起伏,顯然是氣得不輕。
「司司,你可真有能耐啊你。」
瞧見這人恐怖的神情,小司瞬間警鈴大響,想後退幾步的時候,竟是發現這裡無處可逃。
她有些欲哭無淚。
誰能來救救她QAQ!
「我……我已經知道錯了!」
「而且媽媽當時也已經說過我了。」她瞪著一雙眼睛,像是在控訴。
司禹冷笑一聲,「她說是她的事,我說就是另一碼問題了。」
這件事瞞著他就算了,難道教訓這個丫頭也得分時間場合?
「你自己數數,已經第幾次這樣了?」他強硬道。
「從你說所謂的迷路,到自己偷偷跑,再加上你前幾天幹過的事情。」
「我發現你是一次比一次大膽啊。」
「明知道自己身體不好也要亂來,你是不是真的想死?」
「小司這麼聰明,應該認得危險兩字是什麼意思吧?」
他一字一句,夾帶著情緒,語氣有些沖。
小司低著頭乖乖聽他訓斥,非常有眼力見地沒有反駁。
不管怎麼說,司禹這幾句話卻沒毛病。
但問題是小司知道自己有系統,所以之前兩次才會有恃無恐。
可這些是不可以跟任何人說的。
許久,等司禹說完之後,小司偷偷抬眼去瞥他。
結果一不留神就又和人對上了視線,嚇得她一頓激靈,又有些心虛地移開視線。
不過司禹沒讓她如願,直接上手掐住她的小臉,逼著她和自己對視。
「躲什麼?」
「……」只是下意識的反應,她要怎麼講?
「我還沒說夠呢。」
「……」那你繼續。
小司乾脆不掙扎,如果這樣能讓她哥消氣的話,那就任由他對自己揉搓吧。
不過,等著司禹繼續輸出的小司等了許久都沒聽到他的聲音。
她湊近看了幾眼正在思考的少年,表情有些詫異。
他是在憋大招還是沒詞了?
沒詞了就趕緊洗洗睡吧。
不過事與願違,司禹後面又訓了她好幾分鐘,等聽到小司再三保證不會再犯的時候,他的臉色才稍稍緩和了一些。
冷靜下來後,少年忽然覺得自己先前的態度有些差,想了想一會兒,又寬慰了一句:「說你只是在擔心你,沒有別的意思。」
小司乖巧地點點頭,道:「知道了。」
難得見她如此聽話,司禹也不想再說什麼了。
摸了摸她的頭,又道:「現在很晚了,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