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衡點了點頭,倒也沒有什麼隱瞞之心:「大帝梵天訣,唯有帝蘊玉認可的慕容皇室才可修煉,論品階而言,應屬天階功法,此功法乃是三千年以前,曾飛升的慕容家祖以分身降臨楚國,傳下此功法,留於後代。」
慕容衡的一番言語,自然是牽扯到了亡楚最深的秘密。
不過正因為這一舉動,正是象徵了她對陵天蘇的依附忠誠決心。
陵天蘇摸著下巴看她,點了點頭道:「天階功法實屬難得,以往你修煉了那麼多年修為也堪堪不過凝魂,如今這才修行大帝梵天訣多久功夫,竟然已經安魄了。」
慕容衡將裹在身上被子扯了下來,玲瓏有致的姣好身軀愈發落落動人。
她微微一笑,容顏清雅,朝著陵天蘇行了一禮,看起來心情極好的笑道:「今夜多虧了世子殿下的幫助,才成功讓衡兒將大帝梵天訣修煉至第三層。」
言下之意,自是還望世子殿下日後多多幫襯一二了。
陵天蘇托腮看著這個小心思很多的女子,似笑非笑問道:「今日大帝梵天訣第三層了,會如何?」
慕容衡自然知曉這位世子實在探知她的未來可能性,不由挺了挺誘人的胸脯。
她語氣自信道:「待衡兒全然熟絡第三層心法融會貫通以後,通元指日可待!」
陵天蘇笑了笑,看著她這一副急於表現模樣,不由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以示鼓勵道:「是嗎?那你可得好好加油了。」
被一名比自己年歲還要小上幾歲的少年這般摸著腦袋,饒是人鬼成精的慕容衡也不由微微有些羞澀。
她抬首將腦袋上的那隻手掌揮開,正欲起身下床離開。
誰知身子剛動,手臂便被一隻溫熱的手掌有力穩穩握住。
慕容衡心中一跳,暗道這小子去了一次聽雨軒,開了苞,食髓知味了?
在幽靜的夜晚裡,孤男寡女,面對著她這樣一個隨時可以要求吃到手的絕世美人,終於忍不住要下手了?
這也難怪,畢竟他方才還幫了她一個大忙,助她將大帝梵天訣修煉至了第三層。
念及此處,慕容衡身體難耐般的抖了抖,回首看著陵天蘇擠出一個難看的微笑。
縱然她早有覺悟,可當真正來臨的時候,她多少還是緊張與害怕的。
陵天蘇拉了拉她的手臂,語氣認真深沉道:「你先坐下,有件事情需要你來辦。」
慕容衡不敢有所違抗,乖乖坐下,下意識的攏了攏衣襟領口,心想:來了來了,這禽獸終於要她侍寢了。
結果……在慕容衡踹踹不安的時候。
陵天蘇倚靠在床頭,眼睛一閉,卻沒了下一步的動作。
慕容衡:「??」
這是幾個意思,難不成這貨無恥到了還要她來親自動手。
慕容衡淚目。
縱然自己當過幾年舞姬,近些日子也常常出入聽雨軒,可她在這方面……真的是什麼都不懂啊!!!
若是做得不好,惹惱了他怎麼辦?
這小子平日裡看起來待人平易近人,可骨子裡卻是陰損陰損的。
一度陷入天人交戰的慕容衡,看了一眼雙目緊閉的陵天蘇,終於咬了咬牙,顫巍巍的伸出了手。
而陵天蘇此刻,卻是神念落至了九重鳴幻鈴內,如今他已經全然點燃了木種之力,對於這小千世界中藥圃的種植靈草靈藥,想必更是事半功倍。
而上次陵天蘇就在藥圃之中種植了一批靈草,如今也有些日子過去了,今日抽閒進來一看。
果真是百花異果齊齊盛放,開得尤為燦爛,美不勝收。
陵天蘇看著眼前景象咧嘴笑了笑,大手一揮,大肆狂采一番,但也不毀其根苗,只取果實。
收穫頗為豐富的陵天蘇心滿意足而歸,這些東西一時半會雖也用不著,卻可以賣一個好價錢。
如今的煉器兵坊還有小莊園培養煉器師這些都得需要大筆的開銷。
而這些在人間少有的靈藥們,卻是絕對不難銷貨的。
只是賣這些東西也需費時費力,倒不如交給慕容衡來辦這些,反正她辦事也讓人放心。
在他不在小莊園的日子裡,慕容衡與顧瑾炎之間也頗有交集與生意上的來往。
如今她又急於表現自己,自然是最佳人選。
但陵天蘇萬萬沒有想到,她的『急於表現』卻是大大的用錯了方向。
陵天蘇睜眼醒來,大手一揮,床榻下的地板上便多出了琳琅滿目的奇珍草藥。
引魂草,凝露泉,藏金果,碧天蓮,蛟靈芝,聖元金玉果……
這些任何一件單獨的靈藥放在時間都是極為搶手的貨色。
可如今就像是雜貨堆一樣的堆放在地。
陵天蘇得意的笑了笑,正欲說話,面容卻是猛然僵住。
他低頭看著自己衣襟半敞的模樣,束腰的腰帶也掛在了床頭,還有一隻柔軟微涼而顫抖的手在自己衣衫內胡亂摸索著……
陵天蘇身體抖了抖,正對上慕容衡那雙水霧泛濫帶著絲絲委屈的美麗眸子。
他想也沒想的一把拽緊她的手,將之一把推開,然後手足無措的合著大敞的衣衫,十分惱怒:「你你你……放肆!」
這女人又開始故技重施了是吧,還一次比一次過分,這次倒是直接上手了?
慕容衡被推得一愣,她呆呆的看了一眼陵天蘇的反應,又僵硬著脖子轉向地面看著憑空多出來的一地東西。
她張了張唇,後知後覺喃喃道:「小千界寶?」
他剛剛閉上眼睛竟然是去了小千界寶裡頭?!
可你特麼那一副讓人誤會的話跟神態又是鬧哪樣?!!
慕容衡幾欲吐血,一張精緻美麗的容顏頓時如火燒一般的紅了起來,美麗的眼瞳頓時水汽迷散,委屈更甚。
如此她倒還情願那誤會是真了,不然如此一來,不就成了她不知羞恥的一味倒貼了嗎?
慕容衡難以鎮定下來,但只能強行鎮定。
此刻再多的解釋都是多說無益,她面色發燙的跪伏在床榻之上,索性索性大大方方的認了這個誤會。
哽著嗓音道:「是衡兒冒犯世子殿下了,還望殿下恕罪。」
「你……」陵天蘇剛欲發火,卻看道聽到身音而抬首看他預備接受責罰的慕容衡,此刻她眼梢都染上了一層濕紅之意。
面色更是一陣白一陣紅,陵天蘇便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他本來就是一個不喜為難女子的人,便擺了擺手道:「沒什麼大不了的,你不必如此緊張,看到那些靈藥了嗎?」
陵天蘇刻意緩解氣氛,指了指地上那一堆說道:「明日你帶著這些東西與顧少去一趟恆源商會,記得隱了身份,將這些東西在最短的時間裡幫忙解決了,知道嗎?」
慕容衡失語般的點了點頭,看來今夜之事對她打擊確實挺大。
悶聲不做氣的下了床榻,將地上的東西一併收拾了,便安安靜靜的離開了。
陵天蘇看著她那副失魂落魄垂頭喪氣一副終難得手的模樣,他不由摸著下巴開始陷入沉思。
這女人何時開始覬覦他的美色了,居然都大膽到直接上手的地步了……
……
……
次日清晨,慕容衡從葉離卿那借來一件寬大黑袍,將自己罩了個嚴嚴實實。
而那黑袍出自天闕樓,是為特殊材料所織而成,不僅能夠遮掩容貌體型,更能斂去一身氣息,讓人察覺不出。
準備好了一切,便隨著顧瑾炎一同前往了恆源商會。
而在他們二人離去以後,陵天蘇四處在小莊園內轉了轉。
崑崙奴們倒是十分勤快,天剛蒙蒙亮便盡數起身,忙活於煉器學堂之中。
而那位歐陽先生也再無當日那副挫敗痛心的模樣,講座之上的他此刻也是滿眼欣慰的看著台下專注學習煉器知識的崑崙奴們。
其中有人若是稍有不解,他亦是會極為耐心的為其講解,沒有絲毫歧視他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