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還真沒有蘇邪不敢的事情。
一抹明亮,從空間戒中出現。
陵天蘇眼疾手快,抄起身旁的寬大外袍就覆蓋在隱司傾的身上。
他用力瞪著蘇邪,道:「你發什麼瘋!」
隱司傾疼得眉頭緊蹙,伏在陵天蘇神色微微發抖,極度羞恥之下顫聲道:「你別動……你先別動了!」
陵天蘇咬牙強忍,用力瞪著蘇邪。
「快把東西收起來,不然你信不信我等下打爛你的屁股!」
這丫頭,實在是太邪氣了。
好在蘇邪也知曉人命關天,她小聲嘟囔一句,道:「誰稀罕看你那小身板,我只是想看傾傾而已,你手那麼快,什麼都沒看到。切……無聊……」
她將夜明珠重新收好,陵天蘇也不敢將那大衣扯落。
漸漸的,不知過去多久,一切都在無聲與隱忍中度過。
比起一日前的經歷,這次的經歷對於二人來說,簡直是糟糕透頂,一點快感也沒有!
隱司傾身體已經完全恢復行動力,一聲龍毒盡數被陵天蘇吸走,她飛快的推開陵天蘇,然後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衫。
在劇毒之下,陵天蘇渾身麻痛,一股猶如針扎一般的刺痛遍布全身,難受至極。
他艱難地隨意將衣服套在身上,便一點力氣也沒有了,躺在地上痛苦的揉著腰。
然後身前一陣清風急速掠過,很快便傳來蘇邪的驚呼慌亂地聲音。
「誒?不是?傾傾你抓我做什麼?又不是我欺負的你,誒誒誒?」
很快,啪啪巴掌聲清脆地響起。
陵天蘇很是好奇,手掌打出一團金色火焰,驅散黑暗便看到那方……嗯……
隱司傾冰雪俏容上含著無盡煞氣,抓著蘇邪的身體翻了一個面兒就摁在地上狠狠摩擦。
手起巴掌落,一聲聲清脆地巴掌聲就在蘇邪的屁股蛋兒上響起。
蘇邪被揍得嗷嗷叫,雖然像一隻魚兒奮力的在地面上彈著,卻始終無法掙脫隱司傾的手掌。
兩行清淚緩緩流下,蘇邪正好面對著陵天蘇。
她哭得梨花帶雨,難耐痛苦咬著手指小聲抽泣,演技十分到位地苦苦哀求道:「陵陵救我……」
陵天蘇幸災樂禍的看著她。
「活該!打爛你的屁股。」
陵天蘇的開口頓時引來隱司傾冰冷地目光,他只覺屁股蛋一涼,縮了縮身子,乾笑道:「您繼續。」
又是一陣摧殘胖揍。
蘇邪從開始的裝哭到最後的真哭,因為是真的越來越疼了。
隱司傾下手不帶商量的,毫不留情、滿懷發泄怨怒的一下接一下。
陵天蘇看著面上淚珠不斷簌簌落下,不禁想起了曾經被她揍了屁股的秦憐兒和北小白。
她們哪個不是哭得眼淚鼻涕一把抓,哪裡有她這般哭得動人好看。
陵天蘇正幸災樂禍的欣賞她那哭泣美如畫的美景之時,腹部忽然傳來一陣鑽心刺骨的絞痛,以至於他掌心的火光都變得閃爍不定起來。
他一隻手捂著肚子,面上汗水狂涌,疼得他四肢都球在了一起。
火光瞬間熄滅。
蘇邪頓時好似看到了救星一般,指著陵天蘇說道:「他好像很痛的樣子,你快去看看他。」
隱司傾果然停了手,她緩緩起身,將鳳兒重新召出,鳳凰身上的煌煌火光瞬間照亮這一切。
隱司傾走了過去,手掌貼在陵天蘇冰涼地額頭之上,皺眉問道:「他這是怎麼了?」
蘇邪抹了一把面上淚水,揉了揉疼得已經麻木地屁股,回應道:「放心吧,他是修為不如你,吸了你體內的龍毒,若是有事怕是早死了,看來他的體質果然不一般,真的有著化毒的奇效。」
隱司傾傾世無雙的面容含著一絲複雜情緒,她淡淡問道:「可為何他看起來如此痛苦?」
蘇邪說道:「解毒是需要一個過程的,他將你體內的毒過渡到了自己的體內,沒有絕對境界的壓制龍毒,自然會給他帶來摧毀性的疼痛,不過疼一陣子也就好了。
只不過嘛……你若是想問我他現在有多疼,我只能告訴你的是,嗯……差不多是你方才忍毒疼痛的十倍有餘。」
隱司傾緩緩的收回手掌,沒有說話,眉宇之間卻含著淡淡的沉思。
良久以後,她才緩緩吐了兩字:「笨蛋。」
蘇邪打不怕的就蹭上前來,反問道:「我記得方才在你們行~事前,你說你要殺了他的,現在正是動手的好時機,你要刀嗎?我這裡有一把削鐵如泥的寒刀,保管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說著,她便獻寶似的掏出那枚寒月刃。
隱司傾淡淡地斜了她一眼,問道:「你老實告訴我,以你的手段,對於解毒,是否真的只有方才那一個辦法。」
她需要一個理由來安慰自己那受傷的心靈。
誰知,蘇邪咧嘴一笑,道:「當然不是啊,我只是覺得這樣事情更好玩一點而已。
當然了,我是絕對不會承認我更想看到哪一天你肚子裡突然蹦出來一個小狐狸的樣子。」
隱司傾光潔地額頭之上,暴起一根青筋,一隻玉手捏成拳頭模樣,捏得咯吱作響!
她憤然甩袖,騎鳳而去。
離去時,她冰冷說道:「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
蘇邪嘆息搖首,道:「上次你與我分開的時候也是說的這話,可結果呢,還不是任意讓我抱抱親親,還有啊……」
蘇邪雙手張在嘴唇兩邊,大聲道:「別忘了你未來相公的名字!他叫葉陵!永安城葉王世子葉陵!以這小子的固執性子,怕是過不了多久,他就會去靈界隱世宮找你的!到時候我也會去,找你好好玩耍!」
鋥!
一聲清嘯劍鳴!
斜插在地面上的那把玉笛長劍,嗡然而起。
劍光劃開蘇邪一截衣袖,好似報復一般。
隨後,驚鴻隨她而去。
蘇邪面上笑意不減,暗想這隱司傾雖然面冷心冷,但是她對她做了這麼過分的事情也不見她真的傷她分毫。
嗯……也就是方才氣憤之下,好似教訓的好生揍了她一頓屁股。
隱司傾走得毫不留戀。
蘇邪回首看著蜷縮在地,忍耐著龍毒爆發痛苦的陵天蘇,憐憫感嘆一聲。
「小子,這下知道了吧,睡姑娘是要付出代價的。」
待到陵天蘇從那強烈痛苦混沌的意識中清醒過來時,他渾身的衣衫已經被汗水濕透,他仍躺在這片深淵地底。
借著那明亮地夜明珠的光芒,他驚訝的發現他此刻居然枕著蘇邪的大腿,腦袋下的觸感極其柔軟。
蘇邪正含笑低首看他,一根冰涼的玉指在他面龐上滑弄著,說道:「結束了嗎?結束了就趕緊離開這裡吧,你那隻小奶貓妖寵還被你扔在了上頭慌得手足無措了。」
陵天蘇坐直身體,四處張望了片刻,沒有見到那道白衣身影。
「她人呢?」
蘇邪無奈的攤了攤手掌,說道:「當然是走了啊,難不成等你醒過來再與你訴一番衷腸?
陵陵啊,也不是每個女孩子都像我這般願意時時刻刻守在你身邊的哦。」
聽到隱司傾離去,陵天蘇雖知曉這是她的行事風格,但也沒想到她竟然能夠走得如此毫不留戀,乾脆果決。
不禁讓他心情多少有些黯然難過。
蘇邪見他這般,頓時趣味大起,故作 愛憐的摟著他肩膀安慰道。
「放心吧,她沒你想的那般無情,你看看你的手腕,那枚鳳火環不還在嗎?」
陵天蘇一陣錯愕,抬起手臂便感受到那溫涼地觸感,他愕然道:「她居然沒有將這枚虛器帶走?」
還是說,她著急離開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