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炎一遍不安分的吃著懷中女子的豆腐,一邊說道:「本少爺獵美無數,胸有大志,怎會為了參加萬首試而精心打扮,今日來,自然是另有目的的。」
陵天蘇皮笑肉不笑道:「你可別告訴我你口中所謂的目的是為了來泡妞?」
「聰明,本少正有此意,萬首試群英匯集,天下不知多少修行美人兒也會在此出現,本少怎能不在這種重要時刻發揮發揮我那帥氣的模樣,挺拔的身姿,傲然的氣息。」
陵天蘇面無表情道:「當你在揉著一個姑娘屁股說著這種話的時候,你口中的帥氣、挺拔、傲然已經全然不復存在,有的……只剩下猥瑣了。」
顧瑾炎哈哈大笑,不引以為恥,反以為榮:「這是情趣,葉少你這黃毛小子不懂……
對了,來跟你介紹一下,我想你也是忘記了的,她呢,是聽雨軒的水映月,那夜你醉酒,生生的將她給甩到了本少的懷中,這份成人之美的心,本少十分欣喜啊,哈哈哈!!!」
陵天蘇大汗,難怪這女子看他的眼神如此幽怨了。
他乾咳一聲,懶得再跟他扯這些尷尬往事。
「行了,咱們也進去找個位子湊湊熱鬧吧。」
顧瑾炎胸膛一抬,斜眼看了他一眼,說道:「哥們我像是那麼沒有規劃的人吧,咱們是什麼身份,怎能隨便找個位置,本少早就在前幾日占了一個好地兒,跟我來。」
陵天蘇失笑搖首,暗道這大少爺的氣派可真不是蓋的,不過這樣卻是行事也方便不少。
因為顧瑾炎口中的好地兒的確是一個好地方,觀望台上,皆為露天設立。
而只有顧瑾炎這廝,單獨在最高的觀望台上,也不知使了什麼手段,幾天功夫居然建了一個十分奢華招搖的涼亭。
其中瓜果點心,便床太師椅都應有盡有。
更過分的是,這貨居然還占據了視野最好的一個地兒,即便是躺在便床上頭,也能清晰的看到比試台上的情景。
陵天蘇與顧瑾炎坐在涼亭之中,看著巨大的比試台上。
幾個巫師男女圍著台中央一刻青銅巨鼎,各自穿著彩服,手持長劍,周身環佩,隨後翩翩起舞。
他們虔誠肅穆,鼓樂齊鳴,氣氛隆重,營造出了一種莊嚴的氛圍。
她們雙手攤開,張望天空,神情莊重神聖,口中大聲念道。
「吉日兮辰良,穆將瑜兮上皇。撫長劍兮玉珥,璆鏘鳴兮琳琅。瑤席兮玉瑱,盍將把兮蘭籍,奠桂酒兮椒漿。疏緩節兮安歌,陳竽瑟兮浩倡。五音紛兮繁會,君欣欣兮樂康。」
竽瑟齊鳴,聲勢震天轟響,處處洋溢著濃厚的莊嚴之意。
而此刻顧瑾炎那個大煞風景之徒,卻是四仰八叉的躺在涼亭便床之上,抱著美人差點就沒寬衣解帶白日 宣 淫了。
他這副模樣自然是引來眾人咬牙切齒的鄙夷目光。
而顧瑾炎是何等臉皮之厚,攬著美人香肩,撥弄著美人臉龐,一臉春意。
而陵天蘇似是早已對他這副模樣習以為常,目光落在比試台上,搬了一張椅子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心中卻在計算這世間何時大試才能開始。
要說涼亭三人中最為彆扭的當為那位水映月莫屬了。
她本有意與葉家世子親近,卻陰差陽錯了成了顧瑾炎的人。
如今卻還要當著這位葉家世子的面以及在萬首試這麼神聖重大的日子裡與顧瑾炎沒羞沒臊的鴛鴦交頸,她簡直快要無地自容了。
陵天蘇飲了一口茶水,問道:「顧少,場內為何會有巫師起舞啊?」
顧瑾炎停下手中調戲動作,解釋說道:「歷年來都是如此,萬首試是老祖宗流傳下來的盛典,與祭天大典同樣重要。
所以在開啟萬首試前,都會有巫師男女來恭敬膜拜,肅穆頂禮上蒼,耐心等著吧,這祭祀典禮估摸著還要一個時辰呢。」
陵天蘇摸了摸鼻子,轉頭看著顧瑾炎說道:「你別在那躺著了,今天各國人才很多,但是大多我都不認識,你過來給我介紹介紹。」
顧瑾炎挑了挑眉,然後推開身邊女子,坐直身子,伸了一個懶腰說道:「成,那本少就與你說道說道。」
他伸手指向某個方位,面上儘是興致勃勃之色:「那一堆呢……是合歡宗弟子,合歡老祖的名聲太臭啦,本少就是拍馬也趕不上那老傢伙的一條馬腿。
他可沒少干淫 人妻女的齷齪事,所以極少出山門,忽而這次參加萬首試,則是他的弟子蘇邪帶領。」
那方多為穿著艷紅衣衫,姿態曼妙,模樣媚悅流俗的女子。
一個個打扮得花枝展展,媚態盡顯,一雙雙嫵媚的眼睛有幾分像狼捕捉獵物一般。
掃視著場內其他各方勢力中的少年才俊,絲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欲望。
在她們中央,卻是正襟坐著一名少女,與周圍同宗弟子衣色不同。
她一攏白衣,低垂著眼臉,眉目轉盼卻含著朦朧,長長的睫毛撲閃著,形成了誘惑的弧度。
她安安靜靜的坐著,帶著一絲恬靜,偶爾抬起的頭,不禁讓人呼吸一緊,好一個美麗動人的少女。
陵天蘇看清那女子面容,面色微變。
一時之間,而那女子似乎感應到什麼,側首以望,瞧見涼亭之中那雙幽藍眸子。
頓時……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開。
陵天蘇額角肌膚下的青筋極為不明顯的一跳,然後面色十分自然的低下頭去飲茶,不再多看。
蘇邪那小妖女果然來了,上次在溪水之中並未與她正面交過手,也不知她實力如何。
不過看她的模樣也不過十六歲左右,居然能夠帶領眾多弟子,想必也是一名天賦極佳的修行者吧。
顧瑾炎眼珠子一轉,他是花叢老手,堪比妖孽。
雖然陵天蘇掩飾極好,但他仍舊嗅出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喂,我說葉少,你方才看合歡宗那位白衣姑娘做什麼。」
陵天蘇心中苦笑,暗道這顧瑾炎好可怕的眼力見。
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的平靜看著她道:「我看她自然是因為她長得好看,而且衣服的顏色也與其他合歡宗弟子不同,所以便多看了幾眼。」
這個合情合理的理由顯然讓顧瑾炎接受了。
他深以為意的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合歡宗的女弟子們,個個塞天仙,而這一位卻比其她弟子的容貌更勝一層樓,不錯不錯,少爺我心動了。」
陵天蘇有些無奈的揉了揉額角:「你能不能不要懷中抱著一個姑娘還要說這種渾話,雖然我與你關係很好,但是我聽了很想打人你知道嗎?」
水映月幽怨的視線不斷在二者之間徘徊來回。
顧瑾炎嘿嘿一笑,眼珠子一轉,看到一個熟悉身影,又指了一個方位說道:「那個,那個高挑風雅的身影你看到沒?」
陵天蘇順著他的手指方向看去,果真看到他口中那位高挑風雅的身影,是一個模樣極佳的青年男子。
此刻他正背負一把白色長劍,正與身邊一位女子側首交談。
「他是?」
顧瑾炎神情陡然一肅,說道:「水月洞湖湖主,雙容公子,你不認識?」
陵天蘇眉宇漸漸深沉,他隱隱猜到什麼,目光冷了下來:「他就是雙容?」
顧瑾炎感受到了他的不悅心情,沉聲道:「那夜月兒姑娘被吳嬰追殺的事你應該清楚,那夜除了我意外路過出手相助意外,這雙容公子突然出現,態度十分強硬的維護月兒,甚至不惜得罪吳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