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陵天蘇心中一驚,看到左手紫雷被鈴鐺給吸收。
溯一嘿嘿笑道:「別這麼大驚小怪,這混沌雷霜效果極其顯著,你右手中的分量便足以點燃你體內的雷種。
你以元力將之煉化便可,而我是九重鳴幻鈴的器靈,九重鳴幻鈴雖為為神器,但在無祁邪消失那日,無數神族之人都想搶奪。
我實屬無奈,便只能以自身的神魂將九重鳴幻鈴各項功能盡數封印,就連氣息都封鎖的死死絲毫不露,這才躲開了神族的爭奪。
由於我的神魂消耗殆盡,陷入永眠,幾經反轉,鈴鐺就落到你母親手中。」
溯一的語氣漸漸變得遙遠起來:「說來也怪,你母親具有一雙慧眼,那些神族之人都不曾看出九重鳴幻鈴的本體,而你母親卻能夠看出我的不凡之處。
雖一直未解開鈴鐺之謎,卻也用自身元力蘊養我多年,這才有了甦醒之日。」
「九重鳴幻鈴,名為九重,一重代表著一種九行屬性,而那九重屬性被我當年封印得死死的,唯有藉助著混沌雷霜的力量,才能夠破開一層封印,讓我重拾一層力量,這對我很重要。」
陵天蘇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
「所以這幾日我也需要在鈴鐺里閉關一陣子,希望能夠藉助混沌雷霜的力量破開封印。
這本《繁星劍經》給你,你不是說你要學劍嗎?我不在的日子裡你自行參悟,儘快及其我所需要的東西,帶我破開封印,便祝你解了那禁元丹。」
溯一交代了很多事,並扔出了一本劍經,交代完畢後便去忙自己的事去了。
對於溯一那火急火燎的態度,陵天蘇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依照溯一所言,將手中混沌雷霜煉化。
元力種子的激活感覺十分奇妙。
陵天蘇很貼切的可以感覺到自己體內有一顆紫色雷霆萌芽種子破土而出。
紫色雷種,極為少見。
在元力的洗禮蘊養之下,陵天蘇可以發現那枚種子正以著緩慢的速度生長著。
緊閉二十日暗室大門終於開啟,陵天蘇走出暗室心情大好。
他忽然很想試一試用天眼去看這個世界,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世界。
心隨意動,眉心的金色豎痕再度浮現。
豎痕微張,陵天蘇仿佛打開了一個新世界的大門,驚奇的看著房中景象。
陽光透過大開的窗子,金色的陽光灑在屋內,明亮的光線照亮屋子的每一個角落。
可陵天蘇看到的,不僅僅只有陽光這一種色彩。
他所看到的世界,是由無數五彩斑斕的光塵粒子交織而成,美輪美奐。
他輕輕伸出一隻手掌,去觸碰這些光塵粒子。
他發現,那些五彩斑斕如彩虹交織在一起的光塵粒子。
其中藍色粒子與他最為親近,它們親昵的停駐在他的指尖,滲入他的體內,再逐漸轉變成為紫色。
陵天蘇頓時明了,這藍色粒子,是天地間雷系屬性自然而形成的元力。
他的雷種已被點燃,自然與這時間的雷系元力十分親近。
陵天蘇微微一笑,收回手掌,任由藍色光粒朝著他的身體匯集而來。
他相信,若是他的雷種愈發成熟,吸收這光粒的速度怕是會更加瘋狂。
而天眼的好處便是,可看清世界最為純正的元力納為己有。
畢竟,在這人世間充斥著的,可不僅僅是對人體有益的元力。
還有不少微量毒素,正所謂積少成多,堆積多了日後還是會出現不少弊端。
而他現在可以分辨出哪些是有利哪些是有害,自然省了一個大麻煩。
心念在動,天眼範圍擴散。
他立在房中,天眼所看到的景象不會被房牆座椅石磚等物所遮掩,他的天眼視線直接透過牆壁向外擴展而去。
他嘴角微勾,看到別院之內,香兒與月兒坐在庭院之中。
她們分別坐於石桌兩面,桌上一張棋盤。
香兒手執黑子滿面糾結凝重,月兒手執白子姿態從容淡定。
陵天蘇看其二人面上模樣猜到結局。
往石桌上看去,只見棋盤之上,白子遠多餘黑子。
明顯香兒個直腦筋被月兒殺的是鎩羽而歸。
陵天蘇心知香兒素來棋品很臭。
果不其然,就當她手中那枚黑子徹底不知落哪以後。
她小手一扒,就將桌面上的棋局扒得亂七八糟。
口中嚷嚷叫道:「不下了!不下了!每次下棋都輸得慘不忍睹,月兒你就這麼喜歡欺負我。」
月兒將手中白子放入旗盒之中,笑眯眯道:「不錯,就是欺負你,誰讓你的棋這麼臭的,教了你這麼多年也不見有一點長進。」
香兒唉聲嘆氣道:「不是沒有長進,實在是沒有下棋的心情,都幾個月沒見到少爺了,也不知他傷勢恢復得如何?」
月兒含笑道:「你若是擔心,可以自己去看看少爺。」
香兒腦袋擺成撥浪鼓,道:「算了算了,少爺現在賊精明,我前日了練功出了岔子,他一眼便能看出我的身體狀況,若是他知曉,會擔心……」
陵天蘇心想,你以為你不來見我,我便看不出來你解開了血月刀的第一重封印,進入了修羅戰場?
不僅如此,還在修羅戰場廝殺沉眠的重要時刻,你強行甦醒傷了根基。
哼,虧你還有自知之明不敢過來。
要是過來,我定要當面罵你個狗血噴頭!
香兒絲毫沒有察覺此時她正在被他家少爺觀望著。
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轉,反問道:「你呢?你也擔心少爺,為何不去看少爺。」
月兒輕咳一聲,道:「與你理由一樣。」
陵天蘇心中一聲呵呵。
月兒啊月兒,你在外頭被人欺負追殺居然還敢瞞著自家少爺。
怎麼,是覺得你家少爺打不過吳嬰還是怎樣?
香兒唉了一聲,憂心道:「可我還是很擔心少爺,現在見不著,就更擔心了。」
月兒安慰道:「放心吧,少爺身邊有駱姑娘照顧,駱姑娘醫術舉世無雙,我聽說二十日前少爺便醒過來了,不會有大礙的。」
香兒嘟著嘴道:「少爺也是個沒良心的,醒過來了也不來看看我們。」
月兒無奈:「或許少爺不來的理由與我們不去的理由是一樣的。」
陵天蘇嚇得趕緊將天眼視線轉移了出去。
月兒這小腹黑,真是可怕,居然把他心思揣摩得如此透徹。
出了別院,陵天蘇就發現視線逐漸模糊,沒出去多遠便什麼也看不清了。
想來也是,若是這天眼沒有距離限制,想看多遠便看多遠那才是真的逆天了。
陵天蘇估算了一下,以他如今的實力,天眼所覆蓋的面積,大概只有一千米左右。
雖然距離只有一千米這方面有些令人遺憾。
不過天眼作用還是極大的,日後說不定還能夠有著逆轉形勢的關鍵時刻。
陵天蘇收回天眼途中,發現葉離卿緊閉的窗前,王廚子端著一個瓷碗。
瓷碗內是顏色誘人的紅燒肉,他在她窗前踧踖不安來回走動著。
陵天蘇一瞬間以為這個王廚子是個有著偷窺癖好的變態。
他看到他憨實的面上儘是緊張之色,搖擺不定許久之後,狠狠咬下仿佛下定什麼決心一般,右手抬起作勢欲敲窗戶。
誰知手剛一抬起,便不爭氣的泄氣一般垂下了手,面上略顯頹廢。
「咯吱」一聲……
窗戶被打開,葉離卿看似熬了一晚上的夜,睡眼惺朦,頭上頂著雞窩一樣亂糟糟的髮型探出了頭。
她揉著有些睡歪的臉面無表情的看著窗外一臉錯楞的王廚子。
雖然她是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的模樣,可陵天蘇卻是隱隱看出她有些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