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恐怕不能動

  「夏舞蝶,夏舞蝶……」

  飛快的解決完了司馬如風,丁小石衝進了爆炸了地方,踹開她身上的一條樹枝,夏舞蝶身上的衣服已經被鮮血染紅,陷入深深的昏迷之中。

  「夏舞蝶,你要堅持住。」丁小石手搭在她的心口,木屬性之力不斷灌入,雖然保住了他的性命,大那張漂亮的臉蛋,已經是傷痕累累……

  巨大的動靜終於驚動了衙門。

  城裡治安一向不錯,但這一次卻是出現了火藥爆炸,江邊小樹林離居民樓不遠,老遠都可以看到濃煙。

  片刻後,一行捕快和全部武裝的禁衛,迅速封鎖的現場。

  夏舞蝶被隨行的救護車抬走,她的臉上傷的極為嚴重,火藥的燒傷讓丁小石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被醫生抬走。

  丁小石試過用水屬性治療燒傷,可只是將皮膚裡面的雜質洗了出來……

  「小伙子,你沒事吧?」處理完現場後,一名長相老成的捕快走了過來。

  「我沒事,不過這個人……」丁小石指著,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司馬如風,道:「你們應該好好調查一下,他身上有命案。」

  「你放心,我已經調查過監控錄像了,整件事和你沒有一點關係,這個人才是罪魁禍首!」老成的捕快氣憤道。

  「謝謝,不過我相信他背後還有人指使,你們一定要找出他的證據。」丁小石握緊拳頭。

  不管怎樣,丁小石總有一天會連本帶利,讓那個人付出應該有的代價!

  醫院的急症監護室中,夏舞蝶已經悠悠醒來,她面部和腿部的創傷面積極大,整個臉和腿,都被繃帶綁了起來。

  夏侯東已經得到了消息,急匆匆的趕了過來,看到他女兒的模樣,潸然淚下。

  「是誰,是誰做的?」夏侯東仰天大吼道,這些年他一直虧欠夏舞蝶,已經感覺很對不起,可現在卻又讓她受了如此重的傷害。

  「伯父,是那個人……」丁小石沉聲道。

  「那個人?」夏侯東一怔。

  正在這時,負責案件的捕快,調取了全國的指紋,終於確定是司馬如風的身份和相關案底。

  那名老成的捕快走了進來,和夏侯東似乎是老朋友了:「老夏,你的案子,終於結了!」

  「什麼?」夏侯東激動的顫抖起來,他眼中充滿了複雜之色:「老王,你是說,害我老婆的兇手,終於……」

  捕快老王微微點了點頭。

  這一瞬間,夏侯東臉上無比暴怒,壓抑多年的怨憤,頓時爆發出來:「他在哪裡?讓殺了他,我要親手殺了這個人!」

  不得不說,夏侯東和他女兒的脾氣真的很像。

  「別激動,老夏。」老王趕緊道:「他現在已經跟死人差不多了,我們把他抬到醫院,生命體徵一切正常,可就是醒不過來,跟植物人沒什麼區別,醫生說過他恐怕永遠醒不來了!」

  這正是拜九星陰陽符所賜,抹殺了司馬如風的靈魂,使得跟死人沒有任何區別。

  「真的?」夏侯東問道。

  「老夏,我還會騙你嗎?」老王拍著他的肩膀道:「就算他真還有可能醒來,接受他的一定是死刑!你就放下心中的那塊石頭吧……」

  丁小石走上前來,說道:「伯父,老王說的沒錯,這個人在醫學上,可以判定為腦死亡,所以他現在已經死了,天道循環,你的大仇已經報了。」

  說道這裡,夏侯東臉上的怒色緩緩褪去,淚水模糊了眼睛。

  「這,這一天來的來遲了……」夏侯東抬起手,望著手上的檀木珠子,仿佛看到了他老婆一般喃喃道:「老婆,你在天之靈,終於可以安息了。」

  夏侯東把這個檀木珠子,當成了他對老婆的寄託。

  然而他不知道,這個鐲子上,真的有他老婆的一抹殘魂。

  殺害她的兇手,終於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她的怨念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一抹青煙飄散而出,在半空中凝聚成了一個飄渺的白衣女子,比以前淡了很多。

  當時,丁小石將她封印在檀木珠子中,現在大仇得報,殘魂沒有怨念的支撐,也沒有繼續待在人世間的羈絆,是到離開的時間了。

  她看著夏侯東,臉上只剩下幸福的笑容:「老公,我沒想到你這些年一直沒有放棄,這麼多年是我錯怪你了,希望,來世還可以做你的妻子……」

  只不過普通人聽不見,也看不見她。

  當然,丁小石除外。

  「不要在留戀了,履行你的約定,去你該去的地方吧。」丁小石望著她說道。

  「謝……」

  她深深的鞠躬,只是那一抹殘魂越來越淡,最後連感謝的話都沒來得及說完,就徹底消散於塵世間。

  因果報應,天道循環,她的因已經結果!

  此時,夏侯東手上檀木珠子,也因為殘魂消散,又恢復了原樣,不過他的情緒不穩定,大口大口的喘息了起來。

  「伯父,你現在情緒太激動了,好好休息一下吧,你放心,夏舞蝶的傷我一定會治好的。」丁小石不動聲色的在他後腦勺拍了一下。

  現在,夏侯東一直壓抑在心中的那道心結,陡然之間消失,就好像扛著幾十斤的重的東西,走了十幾年,終於在今天扔下了一般,那種睏倦與疲乏如同潮水般席捲了他的身體,讓他看起來搖搖欲墜,仿佛不堪一擊。

  丁小石用了一點水屬性之力,舒緩了下他的神經,夏侯東只感覺全身像洗了個熱水澡,整個人懶洋洋的,雙眼一閉,竟然渾睡了過去,這一覺恐怕是他多年來睡的最舒服的一覺。

  「老夏,他沒事吧?」老王關心道。

  「沒事,這件事讓他太累了,現在終於放下,他情緒激動過頭,所以要好好休息一下。」丁小石說道。

  「也難怪了,這些年他心裡的那種煎熬,只我有最了解。」老王說道。

  「聽起來,你是夏伯父老朋友?」丁小石將夏侯東放在另一張床上,轉頭說道。

  老王點頭道:「沒錯,我和他是髮小,畢業的時候他去了交管,我到了衙門,所以這件案子一直由我親自負責。」

  「嗯,老王捕快,我覺得這件事背後一定有人指使,要不然他逃了這麼多年命,不改頭換面重新生活,又跑回來作案呢?」

  「的確是有點蹊蹺,只不過他背後這個人……」老王欲言又止,露出為難之色道:「這個人恐怕不能動。」